「同學,你是新來的嗎?」那個女孩問道。
蕭雲飛點了點頭,對那個女孩說道:「是啊,我過年的時候到延安的。」
「過年的時候,那你現在應該是在進行入學考試吧。延安抗大的試題還是挺難的,我是上個月進入延安抗大的,不過,我還是很順利的考過了。」女孩調皮的對蕭雲飛說道。
「真的嗎?那真的恭喜你了。」蕭雲飛對這個女孩說道,這個女孩也對蕭雲飛說道:「那我也預祝你順利通過考試,也希望我們能成為同學。」
「謝謝,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成為同學的。」蕭雲飛笑著對那個女孩說道。
「嗯,同學,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們能認識一下嗎?」女孩笑著對蕭雲飛說道。
「哦,當然可以,我叫蕭雲飛,那同學你叫什麼名字呢?」蕭雲飛笑著問道。
「你猜?我不告訴你!」女孩十分狡黠的對蕭雲飛說道。接著,女孩又笑著對蕭雲飛說道:「如果有緣的話,我想我們還會見面的,等到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再告訴你我叫什麼名字。蕭雲飛,我記住你了,拜拜!」女孩向蕭雲飛揮了揮手,然後漸漸的遠去了。
看著那個女孩遠去的背影,蕭雲飛淡淡的一笑,這個女孩很可愛,就像鄰家小妹一般,讓人忍不住要疼惜一番。等到那個女孩走遠之後,蕭雲飛歎了口氣,繼續漫步在校園之中。
延安抗大的學習氣氛還是不錯的。這個時代的學生,對於知識的渴望,遠遠超過了後世,他們或在教室。或在校園內,翻著書看著,如饑似渴的學習著,他們認為,只有知識,才能改變命運,也只有掌握了先進的知識,才是拯救這個危難的國家。
「既然組織上給了我這麼一次機會。我一定要好好的把握才行,既來之,則安之,我就在延安抗大好好的學習一段時間吧。」蕭雲飛放開心懷。決定在延安好好的學習,什麼都不去想,就是好好的學習一段時間。
過了幾天之後,考試成績出來了,蕭雲飛在放榜的那天來到學校的公佈欄中看著自己的名字。他的名字排在第一位,也就是說,蕭雲飛是所有入學考試的學員中,成績名列首位的一個考生。對於這樣的結果,蕭雲飛並不感到意外。畢竟他無論是當年考入上海私立復旦大學也好,還是考入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也罷。他都是以第一名的成績進入大學的,所以,此次考入延安抗日軍政大學,能考第一名,也不足為奇。
「哇,這個蕭雲飛的成績好高啊,高出第二名的那位同學要好幾十分呢,天哪,這簡直不可思議啊,居然能高出那麼多分,這個蕭雲飛是何方神聖啊。」很多圍觀的學生都感歎著蕭雲飛那絕對的高分,對於這樣的高分,很多人都望而卻步。
蕭雲飛看了看自己的成績,只是淡淡的一笑,然後迅速地從圍觀的人群中退了出來,接著回到自己的臨時宿舍,等待著通知書的到來。
很快,通知書傳達到了他的手上,蕭雲飛拿起通知書看了看,微微的一笑,接著又準備了一下自己的行裝,然後跑到報到處報了個到,重新拿到了新的宿舍房間,很快,蕭雲飛趕到自己的新宿舍之中安頓了下來。
新的宿舍是十個人一間的宿舍,相對於臨時宿舍來著,新宿舍的環境都改善了不少。
蕭雲飛住進宿舍之後,和宿舍的夥伴一個個的打了聲招呼,然後找到自己的床位,將東西一一放好之後,就跟寢室的新夥伴們聊起天來,整個宿舍的氣氛很不錯,大家都聊得很開心,很高興。
「哎,蕭雲飛是吧,聽說你是這次入學考試的第一名啊,真是了不起,聽說你還是一名戰士,是嗎?作為一名戰士,居然還能考那麼高的分數,簡直令人難以置信啊,你知道嗎?你的成績已經轟動了整個校園了。」一個個子高高的室友激動地對蕭雲飛說道。
蕭雲飛張大嘴巴,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不是吧?不就是考了個第一嘛,不至於轟動整個校園吧?」
「嗨,兄弟,你是不知道啊,你是軍區安排過來的人,還是現役的八路軍戰士,作為一名在一線作戰的軍人,居然還能在入學考試中以第一名的成績錄取,這是多麼令人難以置信的事兒啊,兄弟,我們一個個都自愧不如啊。」另一個室友對蕭雲飛說道。
「這又有什麼呢?難道說八路軍戰士就不能考高分了?」蕭雲飛微笑著說道。
「哈哈,那怎麼可能的,那怎麼可能的,八路軍戰士之中,當然也有不少像雲飛兄這樣聰明的人啊。」又有一個室友對蕭雲飛說道。
蕭雲飛笑了笑,說道:「大家過獎了,其實也沒啥,我也只是過來學習學習的,能和各位成為同學,我也感到很榮幸。」蕭雲飛的謙遜贏得了大家的好感,整個寢室的人以兄弟相稱,氣氛相當融洽。
第二天是新生開學儀式,蕭雲飛和那些與他一起同期考入軍政大學的兄弟們一起,進行了開學典禮。
蕭雲飛所選擇的科是軍事指揮科,這個學科跟他在中央軍校讀的步兵科差不多,所以蕭雲飛堅信自己一定能學好這門學科的。
開學典禮過後,新的學期正式開始了,蕭雲飛和其他的大學生一樣,開始認認真真的學習起知識來,整個學校之中,充滿著書生氣。
「嗨,蕭雲飛,你原來也在這裡啊!」一個悅耳的女聲傳入耳中,蕭雲飛正漫步在校園之中,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叫他,於是他轉過身去一看。又是之前的那個女孩,這個女孩依然穿著一襲白衣,顯得很美,真的很美。美得令人心動不已。
「原來是你啊,看來我們還真有緣,又見面了。」蕭雲飛笑著對那個女孩說道。
「呵呵,我說過,在一次見面的時候,我會告訴你我叫什麼名字的,你好,我叫岑雅軒。很高興認識你。」女孩伸出右手,對蕭雲飛說道。
蕭雲飛也很客氣的和女孩握了握手,然後說道:「原來是岑雅軒同學啊,你好。你好,這個名字取得不錯啊。」
岑雅軒微微一笑,說道:「謝謝誇獎。」
「岑雅軒,岑雅軒,怎麼這名字在哪兒聽說過呢?」蕭雲飛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所以反覆的念叨著。
岑雅軒有些奇怪的看著蕭雲飛,不解的問道:「蕭同學,你這是怎麼了?我的名字有什麼問題嗎?」
「你是不是有個哥哥叫岑志國?」蕭雲飛從岑志國的口中知道他的妹妹叫岑雅軒,所以。當他一聽到眼前這個女孩叫岑雅軒之後,就試圖試探性的問問看。這個女孩到底是不是岑志國的妹妹。
「你認識我哥哥?那麼說,你見過我哥哥了?」一聽到岑志國三個字。岑雅軒就很是激動,她緊緊拉著蕭雲飛的衣領,很緊張的問道。
蕭雲飛笑著對岑雅軒說道:「是的,我認識你的哥哥岑志國,他跟我說過,他有個妹妹叫岑雅軒,和他走散了,為此,他感到很焦急,一直想找到自己的妹妹,原來,你就是他的妹妹啊!」
「哥哥,哥哥,對了,我哥哥人呢?」岑雅軒很著急的問道,畢竟打聽出了親人的下落,他能不激動嗎?
「放心吧,你哥哥人沒事兒,他在晉察冀邊區呢,這小子現在逍遙快活著呢,放心好了,他沒事,不過,讓他知道了親人的下落的話,他一定會高興的蹦起來。」蕭雲飛笑著對岑雅軒說道。
「嗚嗚嗚,太好了,太好了,找到哥哥了,找到哥哥了,我放學之後,就回去告訴媽媽去,讓媽媽也高興高興!」岑雅軒高興地蹦著,跳著,就像一個快樂的小天使。
「不過,現在你們恐怕一時半會兒是看不到你的哥哥了,因為他畢竟人在晉察冀一帶,不在這裡啊。」蕭雲飛對岑雅軒說道。
「沒事,沒事,只要知道哥哥沒事就行了,謝謝你,謝謝你,謝謝你告訴我這麼重要的消息,謝謝你!」岑雅軒喜極而泣的對蕭雲飛說道。
看著這個可愛的女孩梨花帶水的不斷感謝著自己,蕭雲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謝我幹嘛呢?好了,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我這就通過延安一帶的留守部隊發電報給晉察冀軍區,由晉察冀軍區轉告你的哥哥,到時候,你哥哥或許會被送到延安來和你們相聚的。」
「嗯,如果真這樣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蕭大哥,謝謝你了!」岑雅軒再一次謝過蕭雲飛。
「我說岑雅軒同學,你一口一個謝謝的,弄得我都很不好意思了,呵呵,別那麼客氣嘛,我跟你哥哥也算是有緣,能在路上結識,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吧。」蕭雲飛對岑雅軒說道。
岑雅軒臉一紅,笑著對蕭雲飛說道:「是啊,這或許是我們的緣分吧,等見到了哥哥之後,我們一家都會好好的感謝你的。」
「別這麼說。」被岑雅軒這麼一說,蕭雲飛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一邊撓著頭,一邊對岑雅軒說著。
兩個人一下子沉默了下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過,岑雅軒還是先開口對蕭雲飛說道:「蕭大哥,我聽說你是一名八路軍戰士,那你一定打過日本人,對嗎?」
蕭雲飛笑了笑,說道:「是啊,作為一名軍人,怎麼可能不上戰場呢,你說對不對?」
岑雅軒拚命的點著頭,然後說道:「對,對!」
「現在國難當頭,作為一名中國青年,理所當然要投身到保家衛國的戰鬥中去,將侵略我們的日本人徹底的消滅乾淨,也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收復大好河山啊。」蕭雲飛對岑雅軒說道。
「是啊,國難當頭。作為一名中國人,我們理應為國做出一些貢獻才是,我們家之所以不遠萬里的從美國趕回來,除了探望親人之外。就是為了投身到抗日大潮之中,山河現如今破碎不堪,我們絕不能坐視不管啊,如果等到中國真的亡了的話,那我們就真的後悔莫及了。」岑雅軒對蕭雲飛說道。
聽了岑雅軒的話之後,蕭雲飛一陣感慨,看來,岑雅軒是那種有著愛國熱情的青年。雖然她的外表看上去很柔弱,但她的內心卻很堅持,一個女孩子,從海外回到國內。在和親人走散之後,毅然考入延安抗大,投軍為國,可見其對革命的堅定信念和對對國家的無比熱愛,要知道。延安抗日軍政大學是專門培養軍事人才的一所軍事政治學校,其性質和黃埔軍校沒有什麼區別,作為一個女孩子,居然考入軍校。這能說明什麼,說明她已經準備將自己的青春奉獻給這個國家。奉獻給這個民族。
「岑雅軒,我覺得。你們女孩子應該在後方好好呆著,不應該投身到第一線之中,前線實在是太危險了。」蕭雲飛對岑雅軒說道,雖然蕭雲飛的班中有一個女兵,但他還是始終認為,在前線打仗應該是男人的事,這是作為一個男人的職責,而女人,就是應該得到男人的保護才對,而不應該奔命在國防的第一線。
「蕭大哥,你是不是看不起女人,你是不是認為,女人到了前線就是礙事,就是給你們男人拖後腿,對不對?」岑雅軒看著蕭雲飛說道。
「當然不是,我只是認為,女人應該得到應有的呵護,而不是和男人一樣,在前線奔波啊。」蕭雲飛對岑雅軒說道。
「蕭大哥,你也知道,傾巢之下,焉有完卵,國家正值危難之間,我等如果還躲在後方不思進取的話,難道真的準備被日本人奴役嗎?我不願意,我堅決的不願意,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就算身死沙場,只要是為了國家,我也覺得值得。蕭大哥,你是一名軍人,我現在也是一名軍人了,八路軍講究的是同志之間應當團結互助,並肩作戰,現在我是你的同志,也算是你的戰友,你不應該小瞧我們女人。」岑雅軒對蕭雲飛說道。
蕭雲飛對岑雅軒這種骨子裡的傲氣所折服,岑雅軒並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女孩子,她有著自己的信仰,一個生活在美國,讀在美國加州大學的中國人,居然能接受得了馬列主義思想,這可真是一大奇聞啊。
不過,對於這種有著堅定信仰的女孩,蕭雲飛還是很欣賞的,他對岑雅軒說道:「岑雅軒,對不起,我並不是小瞧你們女人,我只是認為女人應該受到保護,不過,你說的也很對,國家危難之際,無論男女老幼,都應當有守土衛國之責,你我今日能成為戰友,也是一種緣分啊。」
「蕭大哥,能說說戰場上的事兒嗎?我好像聽一聽啊,我沒有上過前線,但也聽說過前線戰事的激烈,日軍的裝備比我們中**人的裝備要好得多了,在武器裝備相差巨大的情況下,你們是怎麼抗擊日寇的呢?」岑雅軒就像一個不斷需要汲取知識的寶寶一般,眨巴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蕭雲飛問道。
蕭雲飛苦笑著對岑雅軒說道:「我們的裝備不如敵人,我們只能依靠著血肉之軀和敵人鏖戰,我們只能依靠著自身簡陋的武器,和敵人拚命,多少戰士為此付出了年輕的生命,多少戰士為此留下了殘缺的身軀,但是,這樣的代價,我們卻必須得承受,因為我們是軍人,軍人就應該守土衛國,將侵略者趕出中華,你說對不對?」
岑雅軒點了點頭,說道:「等從軍政大學畢業之後,我一定要去作戰部隊,我一定要到蕭大哥所在的部隊中去,將來,我要和蕭大哥你們一起並肩作戰,直到將鬼子趕出中華為止。」
「哎,你呀,真不知道怎麼說你好,怎麼你們兄妹兩個人還真有些相似,都哭著喊著要參軍,看來這應該是你們兩個人有著共同的血緣關係吧。蕭雲飛對岑雅軒說道。
「什麼?你說我哥也要參軍?」岑雅軒吃驚的看著蕭雲飛,蕭雲飛有些奇怪的看著岑雅軒,說道:「怎麼了?你哥要參軍好像你很驚訝似的,難道只許你參軍,就不許你哥參軍了?你這不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嘛。」
「不是啊,我哥想要參軍,我當然為他高興,只是,他以前說過,打死他也不會去當兵的,這次他到底吃錯什麼藥了,居然自願去參軍了,真是怪了!」岑雅軒笑著對蕭雲飛說道。
媽的,原來那挫人原本還是厭惡當兵的,可他到底是為什麼改了興致了呢?居然想著要當兵,真是奇了怪了了。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現實的殘酷,讓他鼓起了勇氣,哭著喊著要當兵吧。」蕭雲飛對岑雅軒說道。
「哎,我哥如果真要當兵的話,那也就隨他去吧,只是,蕭大哥,到時候,你可要照顧點我哥,我不希望我哥出事。」岑雅軒看著蕭雲飛,說道。
蕭雲飛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