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飛安排了幾個人,在外接應,同時負責警戒工作,他則帶領著向忠鵬以及一干人等約十餘人,一起向著那個隱蔽入口前進。
說起來,這個隱蔽入口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還真的很難發現,這個入口被樹叢掩蓋,蕭雲飛等人一邊警惕著前進,一邊慢慢地扒開樹叢。
「等等,那邊好像藏著人,大家小心一些,迂迴插入,將那些隱藏起來的暗哨統統幹掉,時間緊迫,行動吧。」蕭雲飛說道。
在蕭雲飛的安排下,幾個人悄悄的靠近了那些暗哨,輕而易舉的將他們解決掉,接著,蕭雲飛帶領著眾人衝了進去。
「不許動,我們是藍軍突擊隊的,根據演習的規定,你們現在已經全部陣亡了。」一衝進白軍指揮部,蕭雲飛就大聲的說道。
「噠噠噠」,一聲聲槍響,蕭雲飛腳下的泥土飛揚,蕭雲飛看著那些泥土裡的彈頭,驚得直冒冷汗,那,那可是,可是實彈啊,不是演習用的空包彈啊。
他抬頭看了看向他射擊的幾個壯碩的士兵,看著他們眼中的殺氣,和掛在胸口,對準他們的衝鋒鎗,槍口還冒著煙,頓時明白了開槍的人是他們幾個。
「這是演習,使用的都是空包彈,為什麼,為什麼會有真的子彈?」蕭雲飛很是憤怒的叫道,儘管在他眼前的這些人似乎,似乎軍銜要遠遠高於他(實際上,到目前為止,蕭雲飛還沒有被授予軍銜),但自己的性命差點都沒了,他還管得著那麼多嗎?
「你想幹什麼?還不快放下武器!」一個軍官大聲訓斥著。
蕭雲飛此時才從怒氣之中緩了過來,他發現,站在他面前的這些人,軍銜至少在少校以上,除了校官之外,甚至還有將官,其中一個最高軍銜的將官居然還是,還是上將軍銜,天哪,這是怎麼回事?要知道,這次演習中,除了教育長張治中將軍石上將軍銜之外,最高軍銜也就是桂永清中將了,白軍之中的最高軍銜也就是桂永清這個中將,可為什麼,為什麼在白軍指揮部中,會有一個上將呢?這有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且,可以看出,擋在這名上將面前的士兵,其軍銜居然是,是少校,天哪,這個上將的警衛兵居然還是個少校,這太離譜了些吧?
「誰讓你進來的,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一名上校滿臉嚴肅的看著蕭雲飛問道。
蕭雲飛向這個上校行了個軍禮,然後說道:「卑職是這次諸兵種聯合軍事演習藍軍第一團第一營突擊隊的隊長,這次乃是奉命前來突襲白軍指揮部的,這裡難道不是白軍指揮部嗎?」蕭雲飛說話不吭不卑,張弛有度,讓現場的軍官們為之眼前一亮。
這時,站在那名手持衝鋒鎗的少校警衛兵身後的上將,輕輕地推開了那名少校,然後面帶微笑的對蕭雲飛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在你面前的,可都是軍官,軍銜最低的,也是少校軍銜,在場的更是有不少將官,你一個參加演習的中央軍校學員,難道不感到緊張嗎?難道你還想俘虜我們嗎?」
蕭雲飛站直身體,向那名上將行了個軍禮,說道:「報告長官,如果長官們以自己的軍銜和軍職來壓制卑職,卑職無話可說,但是,請長官注意,現在是在演習,是力求接近實戰的演習,對於卑職來說,在場的各位,都是白軍的指揮官,都是我們藍軍的對手,對於自己的對手,卑職不會感到緊張,再說,卑職並沒有俘虜在場各位長官,因為卑職剛才一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宣佈了各位陣亡了。」
向忠鵬有些擔心的拉了拉蕭雲飛的衣角,不斷地給蕭雲飛使著眼色,因為他發現現場的情況不太一樣,總之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安靜,整個現場非常的安靜,沒有人發出聲音,也沒有人說話,蕭雲飛說的話並沒有錯,現在時演習時間,他所面對的卻是是他的對手,難道說對付自己的對手,還要有緊張的表現不成嗎?
「哈哈哈,好,好,不錯,真的不錯,後生可畏呀!桂總隊長,今次你可是栽了,哈哈哈~~」那名上將大笑著說道。
那個中將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對自己身邊的那名上校說道:「周振強啊,看來,這回我們教導總隊是輸了,輸得心服口服啊,你來宣佈吧。」
「是!」那名上校大聲地回答道。
就在這名上校要宣佈的時候,一個參謀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向著那名中將行了個軍禮,然後說道:「報告總指揮,我軍已經徹底包圍住了藍軍主力,現已將藍軍一個團徹底的殲滅了,我滲透部隊已經在猛烈的攻擊著藍軍指揮部,雖然藍軍指揮部的警衛部隊在拚死抵抗著,但其指揮部被攻陷只是時間問題,此次演習,我們白軍又將大獲全勝。」那名參謀說完,有些沾沾自喜的看著桂永清以及周振強。
聽了這名參謀的匯報之後,桂永清一陣心痛,眼瞅著自己快要取得勝利了,可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自己的指揮部居然被藍軍突擊隊給攻破了,全體主要軍官「陣亡」,這算是誰勝誰負呢?
「周副總指揮,你告訴這位少校參謀,我們指揮部發生了什麼事。」桂永清揮了揮手說道。
「是!」周振強上校回答道,接著,他對那名參謀說道:「親愛的少校參謀先生,早在十五分鐘前,藍軍突擊隊已經攻破了白軍指揮部,白軍總指揮桂永清中將、副總指揮周振強上校、參謀主任……」一個個名字報下去,這個剛剛還沾沾自喜的參謀已經嚇得一頭的冷汗,相對於白軍指揮部被藍軍突擊隊攻破這個消息來說,全殲了藍軍一個團的戰績,真的算不了什麼,畢竟現在藍軍指揮部尚未被白軍攻破。
報完白軍指揮部人員之後,桂永清看了看這個參謀,說道:「明白了吧,我們白軍指揮部所有軍官已經陣亡了,藍軍都已經取得勝利了,你現在還跟我說殲滅了藍軍一個團的兵力,有用嗎?」
「這,這~~」少校參謀冷汗直冒。
「等等,除了白軍指揮部的作戰軍官之外,還有參謀本部的軍官也在這次演習中陣亡,其中還包括本人,參謀部參謀總長何應欽。」何應欽上將微笑著說道。(註:何應欽是在1938年的時候擔任軍事委員會參謀長的,但在這裡,先借用一下。)
什麼?此人居然是參謀總長,天哪,怪不得是上將啊。蕭雲飛一臉的震撼,他萬萬沒有想到,中央軍校的前身黃埔軍校前教育長、國民黨總裁蔣介石的親信何應欽上將居然會出現在演習現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何應欽看到蕭雲飛等人一臉震撼的樣子,以及那疑惑的眼神,頓時笑著說道:「此次我何某是奉了總裁之命,來演習現場觀摩演習情況的,結果,這次的觀摩讓我非常的震撼,有史以來,教導總隊在軍事對抗演習中,從來都沒有輸過,可這次,卻是輸了,而且輸得一敗塗地,整個指揮部都讓學生總隊給端了,了不起,真的非常了不起,桂永清總隊長,下令白軍停止一切軍事行動,這次的軍事對抗演習,藍軍取得了勝利。」
「是,一切聽從參謀總長的意見。」桂永清說完,就下令白軍停止進攻,軍事演習到此結束。
「你們都是黃埔第十一期的學生吧,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何應欽笑著問蕭雲飛。
蕭雲飛站直身體,向何應欽行了個軍禮,然後說道:「報告參謀總長,卑職姓蕭名雲飛,字保國,卑職剛才有冒犯長官的地方,還望長官海涵。」
「好,很好,你是我見過的學生中最有天賦的一個,要知道,白軍指揮部所在地,地勢險要,隱秘極深,而且還有不少的潛伏哨、暗哨和隱藏很深的警衛部隊,即使你們組成突擊隊,也未必能成功。可你們卻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之下,攻進了我們指揮部,可見你在指揮上和觀察力上都是勝人一籌的,很好,很好!唉,這次白軍輸得,真的是無話可說了。」何應欽搖著頭說道。
桂永清聽了何應欽的話後,有些不自覺的低下了頭,確實,這次自己太大意了,在這樣的防衛之下,居然還被對方的一支小股突擊隊給攻了進來,真是心有不甘啊。
「對了,蕭雲飛,你們是怎麼會找到這裡的?」何應欽問道。
「報告參謀總長,我們時發現了山腰處的那些轎車,才知道這附近可能會有重要的指揮部,所以……」蕭雲飛說道。
「哦,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何應欽說道。
「好了,演習結束了,命令警衛部隊解除警衛工作,走,何總長,我們出去走走吧。」桂永清笑著對何應欽說道。
何應欽點了點頭,和桂永清一起,走出了指揮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