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歆蕊的任務已經完成,所以她自然需要現在和余仁亮的思緒分開。而余仁亮恢復自己的思緒之後,他自然需要和血皇一起再次按照剛剛林歆蕊幻景中推測的場景去找到那個花池。
當余仁亮睜開眼睛發現血皇不在他身邊之後,他輕輕一笑自語道:「這個女人某非又想逃走。」
說完之後,余仁亮準備利用伏羲琴的音律去操控血皇,但是此刻血皇已經回來,她背著手慢慢踱步道:「你不用把我想的那麼不堪。我只是隨便去轉轉而已。」
余仁亮道:「那就好。如果不是這樣,到時候你可又要吃點苦頭了。」
血皇哼的一聲:「余仁亮,你不要太過分了。雖然你現在可以控制我的心虛,但是如果把我逼急了,大不了玉石俱焚。」
余仁亮可沒心思和血皇鬥嘴,他起身後說道:「行了,你如果想跑,也得先去把花心陣重新擺好吧。」
「花心陣重新擺好?什麼意思,難道我們先前去能源核心重新佈置花心陣的確有問題?」
余仁亮點點頭:「現在來看自然是這樣,我想不如再回去試一下。」
兩人按照原路重新返回花心陣。雖然這裡已經被恢復,但是按照林歆蕊所設想,余仁亮現在就當這裡沒有恢復一樣。在重新按照林歆蕊幻景出現的畫面,余仁亮等待了假山和浮雲的出現。血皇一路上看著余仁亮行進,不禁問道:「你是如何得知這些假山浮雲會出現的?」
余仁亮道:「你的母親是人類。而且是東方之人,難道你母親沒告訴過你,在東方存在花木陣法這樣的東西。【——*悠】我已經有花石林歆蕊幫助我解開了這個陣法,所以我們現在只要找到花池所在地就行。」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是的功勞了。原來還是別人幫忙。」
余仁亮切的一聲道:「你管是不是我的功勞,反正你想出去,現在就等跟著我。」
血皇咬了咬嘴唇。不再作聲而跟著余仁亮。花石林歆蕊的確是對花陣非常熟悉。她所設想的場景一一出現,甚至在花圃處,就連有暗器都設想的幾乎一樣。余仁亮走過花圃之時提醒血皇小心暗器。而血皇則相當不屑,因為對於她來說,一些小小的偷襲還不能將她怎麼樣。所以在兩人一起通過花圃的時候。余仁亮和血皇都顯得無所謂。
就當暗器偷襲過來之時,余仁亮很輕鬆的躲開,而血皇也準備直接飛過卻突然感覺到渾身極為不舒服。她連忙捂著自己的心口,眼看利箭就要射過來,卻腳軟不能移動。
蹭,余仁亮的身影出現。他幫助血皇擋開暗器,隨後一把抓住血皇的手,帶著血皇從花圃中衝了出來。
一出花圃,血皇就坐在地上不停的調整呼吸,而余仁亮也看出血皇的臉色有些奇怪。他也問道:「以你的能力,剛才躲開非常輕鬆,但是你好像中毒了一般?」
血皇瞇著眼睛面色嚴峻:「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感覺到忽然渾身無力。不過不管怎麼樣,剛才還需要謝謝你。否則我恐怕真的中箭。」
「哈哈,真是難得。你向我致謝的確很稀罕。不過我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一時半會是走不了路了吧,要不要我用真力在幫你療傷?」
血皇可是相當嘴硬,所以雖然現在很不舒服,但是她還是拒絕道:「不用。只需等我十分鐘。」
「十分鐘夠嗎?你現在的臉色很難看啊。」
「余仁亮,你莫非這的看不起我的實力。」
好心問一聲卻被血皇這樣理解。余仁亮也只好不說話的站在一旁。而實際上,血皇之所以會全身突然無力,的確是因為中毒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毒。當初夏靜姍下地下實驗室正好看見陳天宇的新陽一號在實驗。那聲爆炸聲之後,陳天宇和人造人都從裡面跑了出來,其中七還告訴夏靜姍,那個七色光芒有非常大的破壞性,他們還需要加以改進。
四想用空間困住余仁亮,所以在這個七色光芒還沒完全改進完畢的基礎上,他就已經啟動了新陽一號。這樣一來,在這個空間中就存在極大的光線破壞。其中能源核心是應對人工太陽的。在能源核心的溝壑之中,那裡的光線破壞性是最大的。
血皇當時和余仁亮一起下去,起先還有伏羲琴音障的保護,在加上兩人都是高手,自然可以抵禦。可是血皇因為算計余仁亮而突然飛出去,不僅讓自己的身體遭受了巨大的溫差變化,同時被余仁亮用音律控制,所以摔在那裡。也正是因為當時血皇的身體條件極差,她所應對光線破壞自然也很差。在當時,血皇就已經被這個有毒光線所侵擾,這個光線可以導致體內血液細胞發生改變,從而促使全身慢慢中毒。
從能源核心處出來之後,血皇其實就能感覺到有些小小的不舒服,可是畢竟還沒大規模爆發。現在他們兩個重回花心陣,而能源核心正好也在花心陣那裡,所以自然那種光線感應出現。血皇的體內現在存在大量變異的有毒物質,這是她自己也不曾想到的。
十分鐘血皇自然不能將體內的毒徹底壓制住,而且因為血液有毒變異的越來越快,血皇甚至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余仁亮看見此景也是無奈的搖搖頭,他知道血皇肯定不會主動開口來求自己,但是現在,他還是主動一點吧。從血皇的身後,余仁亮用自己的修行之氣幫助血皇將體內的有毒血液全部逼了出來。當這些血液全部逼出體外之後,血皇雖然的確不會中毒了,但是同時她的身體卻極度虛弱了。
血族畢竟是靠血液支撐,而現在她幾乎三分之一的血液被逼出體外,這讓血皇幾乎都不能站立起來。她說話都變得有氣無力,只是兩眼看著余仁亮。
余仁亮捏了捏血皇的手腕,感受到血皇現在身體弱到幾乎被自己隨便就能推開的程度:「看來,我不僅要幫你治病,還要幫你走路了。」
沒等血皇答覆,余仁亮一用勁將血皇直接拉向自己的後背。雙手托著血皇的身體,余仁亮背著血皇朝前走去。這一下的確是有點太突然了,血皇根本沒想到余仁亮會背著自己前行。但是畢竟她現在的身體太過於虛弱,連說話都費勁,也自然不能掙脫了。在余仁亮的背後,血皇一邊調整自己的,一邊默默聽著余仁亮說話。
一個男人背著一個女人本來沒什麼,但是要知道身後背著的可是血族中的女王,最為陰毒的血皇,這的確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先說好了,你可別忽然對我脖子咬一口。不過說真的,你還是蠻輕的嗎。身材保持的這麼好,難道只喝血真的不吃肉。」
余仁亮自說自話,血皇懶得理睬。當然,被一個男人背著,這在血皇的世界中現在只有兩個人做過。一個自然就是現在的余仁亮,而剩下的一個,則是血皇的父親。
不知道為什麼,在感受著余仁亮背著自己的前行的同時,血皇的腦海中也浮現起當年的畫面。她的父親是一個血族,但是她的父親為了血皇的母親而徹底的以人類的生活方式生存。血皇還記得以前自己騎在父親的脖子上逛街,在父親的後背,她感受著街道上的快樂。時間過得太快了,一切都已經改變了。曾今美好三人之家,現在徹底沒了。甚至當初那個單純可愛的小女孩,已經成了讓全世界不管是人類還是血族都膽寒畏懼的血皇。父親,母親,時光,血皇覺得自己的血液似乎開始在慢慢燃燒,她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甚至不自覺的,她都能感受到似乎眼眶濕潤了。
原來回憶的美好她並沒有忘記,原來一直以來,她還是在懷念著自己作為人類的當初,而現在她所帶來的一切,都是她變化後的心境罷了。再次低頭看著背著自己的男人,血皇卻有些思緒亂飛了。自己到底應該算作人還是血族,她到底懷念哪一種生活,她糊塗了。如果作為一個人,一個女人,現在這個男人背自己的確算是帶來了一些感動。
不能讓自己繼續胡思亂想了,血皇使勁的搖了搖頭,她為了控制自己的心緒,不由的真的朝著余仁亮的脖子咬了上去。但是她並不是為了吸血,而是為了將自己的思緒點醒。余仁亮原本準備保護自己,可是當他感覺道血皇不是在吸血之後,他也就索性沒有理會,甚至開玩笑道:「喜歡咬人?」
「要你管?你不覺得你的話太多了嗎。」
「哈哈,能說話了,就證明你現在調整的差不多了。要不現在你自己走了。」
余仁亮假裝將血皇放下,然後血皇的雙手還沒鬆開他的脖子,余仁亮就明白這個女人現在還是不能走路。好吧,好人做到底,反正這個女人也不重,就索性一路背下去。(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