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遠強和姚雪琪認識,這點夏靜姍也知道。但是姚雪琪同樣也明白夏靜姍很討厭鄒遠強,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姚雪琪和鄒遠強一直說說笑笑,這倒是讓夏靜姍很是詫異。
「想不想知道他們說什麼。」余仁亮示意了一下。
姚雪琪和鄒遠強坐的地方恰好有個屏風遮擋,而在他們隔壁正好空出一個位置。夏靜姍點點頭和余仁亮直接換到那個位置上。
剛剛坐定的姚雪琪和鄒遠強各自點了東西,鄒遠強先開口道:「真沒想到你會請我喝東西。呵,雪琪,我去法國之後就很少見過你了,沒想到現在你越長越漂亮了。」
「好啦,你哄女人的那套說辭就收起來了吧。我可是知道你前陣子還是在和靜姍談戀愛,怎麼,難道你不知道靜姍是我好朋友。」
「哈哈,誤會,真的是誤會。我和夏靜姍早就沒有任何瓜葛了,這個女孩其實真的不對我的胃口。怎麼說呢,我覺得她就像一隻單純的麻雀,並不適合我這樣的獵手,而我更加喜歡艷麗的鸚鵡,聰明且不聒噪!」
余仁亮端著咖啡嘟著嘴,忍著沒笑出來,不過他還是小聲的用口型重複了一邊:「麻雀,鸚鵡。」
夏靜姍嘟著嘴嗔怒的看了一眼余仁亮,繼續仔細的聽著隔壁在說著什麼。
姚雪琪顯得很淡定,因為這樣的公子哥對她的花言巧語她聽得實在太多:「那你就去找你的鸚鵡吧。遠強,我今天可不是來跟你扯鳥類世界的。薛冰現在就在你們醫院,而且你也是這次會診的專家之一,我希望你能盡最大努力讓薛冰早點康復。」
「怎麼,難道你真的對薛冰有意思。方才看你在醫院的時候,似乎挺關心他的傷勢啊。」
「呵,我想你才是誤會了。我對薛冰一點感覺沒有。只是薛冰這次為了我才弄成這樣,我的確很愧疚。其實說真的,如果薛冰不是死纏著我不放,我可以和他成為朋友的。他這人雖然渾了點,但是很講義氣,而且對朋友都還不錯,我希望他早點康復,不要留下任何後遺症。可能你還不瞭解,薛冰和他的朋友組織了一隻車隊準備參加國內的越野拉力賽,這次受傷很可能影響他的賽車夢想。」
「我和薛冰也算認識,我自然會盡力的。其實你也不用當心,蕭家既然說了他們會出手救助薛冰,想必薛冰也會沒有問題的。」
「其實我並不信任所謂的中醫。至於蕭家出手幫忙,我反而覺得會給你們添亂。你是法國回來的醫學高材生,對西醫很是精通,所以我希望你還是盡力幫助薛冰。」
「哈。沒想到你也同樣不認同中醫啊,我們倆總算找到志同道合的地方了。中醫連正規的醫療體系和完整理論都沒有,怎麼可能和西醫相比較。在國外中醫根本就沒有市場,只是國內一些迷信才導致這樣的江湖術士還有生存空間罷了。」
啪的一聲,余仁亮將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夏靜姍嚇了一跳,她看見余仁亮一臉嚴肅的看著隔壁。
「喂,你沒事吧。」
「哼,姚雪琪和鄒遠強還真是一對討厭的傢伙,這個鄒遠強看來不是一丁點的可惡,上次只是讓他喝醉酒出醜,簡直是太便宜他了。」中醫博大精深,其中道家醫術更是源遠流長。作為典籍童子,余仁亮聽見姚雪琪和鄒遠強如此貶低中醫自然很不爽。
他已經知道姚雪琪是為了薛冰的事情才請鄒遠強喝東西,所以余仁亮和夏靜姍也沒必要繼續偷聽下去。夏靜姍反正是不想在鄒遠強的面前出現,於是兩人也是直接出去。
一出門,余仁亮就對夏靜姍說道:「你先回去,我還有點事要先走了。」
本來夏靜姍還想對余仁亮說些話,看見余仁亮神色嚴肅,她也只好哦的一聲先離開了。余仁亮等夏靜姍離開後就直奔蕭家。蕭老爺子和蕭澤強看見余仁亮前來也都驚訝。
「小余,今天可不是複診的時間啊。」
「我是來看看老爺子的情況,順便瞭解一下薛冰的情況。」
聽見余仁亮一說,蕭老爺子哈哈一笑:「我看後面一句話才更重要吧。」
「都重要。」
余仁亮說罷也把手搭在蕭遠山的脈搏上。老爺子瞇著眼睛,很休閒的坐在那裡。余仁亮把完脈後又問了些蕭遠山的近況。可以看出,蕭遠山的身體已經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只需要繼續調養,想必很快就能行動自如。
「小余,你想聽薛冰的情況?」蕭遠山問道。
余仁亮可不想把自己從鄒遠強和姚雪琪口中聽到的話語重複給蕭老爺子聽,因為他覺得這是他和鄒遠強的一次另類對決。想到蕭遠山那天對自己說過的話,余仁亮道:「蕭老爺子你不是說過,做人要胡蘿蔔加大棒嗎。現在我大棒已經打過了,自然會把胡蘿蔔送過去。」
「哈哈哈,小余啊。沒想到你學起來倒是挺快啊。不錯,你的確是把薛冰打怕了,但是你要是想讓薛家父子都服你,的確需要把胡蘿蔔再遞上去。好吧,你也別跟我浪費時間了,薛冰的情況,澤強一清二楚,你和他去探討吧。」
蕭澤強就在旁邊,他也笑著將薛冰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余仁亮的下手的確很重,薛冰傷的不輕。只不過蕭家的醫術也的確精明,加上蕭氏百草堂很多珍貴藥材都有,所以蕭澤強肯定的告訴余仁亮,薛冰康復已經一點問題沒有,而且他能保證不留下後遺症,只是這時間肯定會長一點罷了。
「我看不需要太長時間!」余仁亮很肯定的說道。
蕭澤強哦的一聲,臉上帶著微笑道:「看來你又有好主意啊。我們的余大醫師難道要親自為薛冰診斷。」
「那倒不必,其實薛冰的傷勢一說就已經明瞭,就是各種斷裂,不需要我再去多做診斷。蕭董,麻煩你告訴薛冰,如果他堅持西醫治療,那麼時間長短就聽天由命,如果他肯完全接受中醫治療,一禮拜,我保證他能下床活蹦亂跳。」
蕭澤強對余仁亮的醫術自然很有信心,他答應會把話帶到。至於余仁亮,他這麼做完全就是要鄒遠強難堪。如果薛冰在醫院拒絕西醫治療而採取余仁亮的治療方案,等於是給了鄒遠強一個響亮的耳光。
回到家中,余仁亮並沒有馬上著手準備薛冰的治療,因為其實他也說不准薛冰會不會接受。而在醫院裡,薛冰現在也在做著極為艱難的思想鬥爭。全國越野拉力賽不到一個月就要開賽,如果薛冰不能在最短時間康復從而趕上保命和訓練,就是意味著他和朋友們籌備了一年多的車隊將無疾而終。
「老蕭,我兒子可是余仁亮那小子弄傷的,他會好心治我兒子,別不會又是什麼他~媽的陰謀吧。」薛策在獨立病房內剛準備抽煙,想到自己兒子還在吊水就果斷把煙掐了。
蕭澤強看了看病床上的薛冰,他笑道:「我對余仁亮其他方面不瞭解,但是醫術方面,我對他絕對有信心。我老爺子在那種情況下都被他救活了,那麼他肯開口說保證你兒子一個星期後活蹦亂跳,我想,他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等會估計要出去有事,可能比較晚回來,估摸著一點左右再更新一章。求收藏,求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