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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的話,薛寶琴和玉嬌蓮都是默然地點了點頭,她們也知道,我這麼做,是出於無奈的辦法。
她們心裡,這個時候,定然也都已經充分預計了這次的行動的危險性。
說白了,她們這是拿命陪我玩。玉嬌蓮能夠做到這一點,我很能理解。薛寶琴的行為則是讓我有些疑惑。
不過,這女人的嘴太緊,我怎麼問,她都不說原因,我也只好放棄追問,隨她去了。總之,既然她願意,就行了,事態緊迫,已經容不得我做過多的甄別和考慮了。
還有不到一天的時間,天雷之劫就將要降臨了。我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淡定。
每每到了這些性命攸關的時候,我的獨特屬性總會顯現出來。
面臨無法逃避的劫難,我的心態反而是平和的。畢竟,我已經知道這劫難的存在,就算是真的死了,我也死得從容,不會稀里糊塗地死去。
這世上,有太多的人,在懵懂的狀態下,離開了這個世界,可想而知,那是一種怎樣的遺憾和悲哀。
我相信,這些人,在離去的那一剎,定然還想回頭,想要在人群中追尋一個熟悉的影子。那影子,可能是他的愛人。也可能是他的孩子,總之,是他所留戀的人,他肯定有很多想要對那個人說。但是,卻發現,已經沒有機會了。
世界就是這樣,它的殘酷,才是唯一的永恆。
相比於浩瀚無邊的宇宙,人類何其渺小,何其脆弱?
能活一天,都是幸運。那麼,我們又何必有那麼多的貪婪和**,又為什麼不能與人和平相處,享受這難得的時光呢?
佛說:萬法皆空。當真是至理名言。
其實,何止萬法皆空,其實,萬事皆空,小到個人。大到國家,星球,再多的繁華,對於浩瀚蒼茫的宇宙來說。不過是過眼雲煙,最終都還是要走向消亡的。
勾心鬥角。陰險歹毒,也不過短短一生。瘋瘋傻傻,大方不拘,也照樣走過一世。
我們又何必拘泥在自我的狹隘空間之中,不能自拔呢?
開悟吧,少年們!
「還要麻煩你一個事情,」我看著薛寶琴道:「幫我簡單收拾一個渡劫法台出來。最好是能夠將附近的人進行清場,以免到時候連累無辜。」
「放心吧,這個事情,我會辦好的,你今天晚上,就好好放心休息吧,別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薛寶琴說著話,站起身,幫我掖了掖被子,接著則是有些黯然地回身握了握玉嬌蓮的手,柔聲道:「玉嬌,我們先出去吧。」
「嗯,好,」玉嬌蓮看了看我,和我對視了一下,這才依依不捨地跟著薛寶琴出去了。
兩女出去之後,我並沒有繼續睡覺。我先簡單地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身體的傷勢恢復了一大半。
從這方面來說,我可謂是真正的怪物。
不過,畢竟這次的傷,太過嚴重,所以,雖然在床上躺了五六天的時間,我的體質還是有些差,而且,現在動彈起來,體內還有些隱隱作痛,那說明,內傷還是沒有完全恢復。
但是,雖然如此,我也已經足夠慶幸了,畢竟,只要我再睡一覺,應該就能夠活動了。這對於我接下來的行動,還是很有幫助的。
我平躺下來,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在腦海之中,再次搜索能夠躲避雷劫的方法,但是最後卻以失敗告終。
「呼——」
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不再去想,準備再睡一會。
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時候,房間的門卻打開了,接著薛寶琴帶著一個穿著道袍,鶴髮童顏的老者走了進來。
「方曉,你快看看誰來了。」薛寶琴進來之後,就有些激動地推了推我。
「看到了,別推了,我沒睡著,」我嘟囔了一聲,側首看了看那個老者,發現這老傢伙形貌奇異,氣息內斂,不似世俗中人,身上天生帶著一股仙氣,不覺皺起了眉頭,恭聲道:「這位是——」
「這是我師父,哈哈,你算是運氣好,他今天正好雲遊經過這裡,過來看看我,然後我就把你的事情和他老人家說了。他說他可能有辦法,不過要先見見你的人。」薛寶琴說著話,走過去挽著老者的手臂道:「師父,這就是方曉。你看他的情況怎樣?」
「呵呵,不太好,眉心死黑,乃是大凶之兆,恐怕喪命就在明日。」老者瞇眼看了看我,捋鬚點頭道。
「那有沒有辦法救救他,師父,您快想想辦法,好嗎?」薛寶琴抓著老者的手臂央求道。
「呵呵,小琴,這孩子的氣運,我看定然了干了天大的壞事,才會變成這樣的。這麼一個人,你又何必要救他?他和你是什麼關係?」老者瞇眼皺眉看著薛寶琴問道。
聽到老者的話,薛寶琴不覺臉色一紅,有些含羞地鬆開了老者的手臂,轉身看著別處,斷斷續續道:「我,我和他,沒,沒關係。不過,師父,你相信我,他真的沒幹壞事。他是幫別人的忙,衝撞了陰神,才變成這樣的。他是好人,師父你相信我。他要是壞人的話,我才不會幫他唻。」
「嗯,」見到薛寶琴這麼說,老者不覺點點頭,走上前來,側身坐到床邊,拿起我的手掌看了看。接著又掀掀我的眼皮,將我的額頭仔細看了一遍,這才微微一笑,起身道:「死期已到。劫數難逃。」
「啊,師父,那,那怎麼辦?」聽到老者的話,薛寶琴滿臉驚慌地看著老者問道。
「沒有辦法,」老者皺眉搖頭道:「此子涉嫌逆天改命,且又衝撞陰神,罪莫大焉。這種情況,老夫還是頭一次遇到,當真是想不出解決的辦法。」
「嗤——」
見到那個老者裝模作樣的樣子,我躺在床上。不覺冷笑了一聲。
「哦,小子,你的心態倒是挺淡定的,我觀你面向,似也是玄門中人。難道你就不知道你將要遇到什麼樣的情況嗎?難為你現在還笑得出來。」聽到我的笑聲,老者回頭,冷眼看著我,沉聲問道。
「哼。這事,我七天之前就算出來。用不著你提醒我。不過是個死嘛,有什麼好怕的?」我抬眼看著老者道:「早死早托生。不一定是壞事。大師您就不要為**心啦。我看您這一頭白髮,年紀也不小啦。還是省省吧,不要出來充當什麼高人了,沒什麼意思的。」
「哈哈哈,」聽到我的話,那老者不覺仰天一陣大笑。
「方曉,你幹什麼?!師父他好心要來看看你,想要幫你,你怎麼這樣說話?」見到這個狀況,薛寶琴連忙拍了我一下,皺眉低聲問我。
「呵呵,沒事的,大師是玄門中人,不會介意這些小節的。而且,我說的是實話,我這個情況,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這個事情,我比誰都清楚。你就不要瞎忙活了,還是趕緊請老人家出去,然後好好按照我交待你的方法做,說不定還能奏效,保不準,能夠逃過一劫。」我看著薛寶琴,很鄭重地對她說道。
「好吧,」見到我這麼說,薛寶琴只好滿心無奈地點了點頭,接著轉身挽住老者的手道:「師父,對不起,讓您見笑了。他就是這麼脾氣,您不要見怪。走吧,徒兒送你出去。」
「不,不,」這個時候,那老者反而揮揮手,打斷了薛寶琴的話,接著則是捋鬚含笑看著我,然後才淡淡一笑道:「小子,聽你剛才的語氣,好像你有辦法應對這個劫數?不知道,老朽是否有幸聽一聽?」
「彫蟲小技,不說也罷,」我本來就對那個方法沒底,現在遇到玄門中人,又怎麼可能說出來呢?
不過,我雖然不想說,卻忘了薛寶琴還站在旁邊,而且,這丫頭似乎對這個老者極為信賴,所以,當下,這女人,不過是三言兩語,就將我所設計的躲避雷劫的辦法,全部都告訴那老者了。
「師父,您覺得,這個方法,怎樣?有用嗎?」薛寶琴說完之後,滿眼期待地看著老者。我雖然是裝作心不在焉的樣子,但是眼角的餘光,卻也是緊緊鎖住了老者的面孔,等待他的回答。
我的方法,完全是我自己的獨創,這個時候,我太需要一個懂行的人,來幫我證明一下了。
「嗯,不錯,」讓我感到欣喜的是,老者沉吟片刻之後,居然是點了點頭,對我的方法,表示了贊同。
「利用天眼避污,渡過雷劫,未嘗不是一個可行的辦法,雖說不一定能夠成功,但是,能夠想到這一步,而且又是在這麼年輕的年紀,這足以證明,你的玄門修為,根基很深。老道我很是佩服。」老者說著話,看了看我。
「多謝大師讚賞,」我鬆了一口氣,微笑欠身,對老者點了點頭。
「呵呵,好吧,今天既然撞上了,也算咱們兩個有緣分,那麼,臨走了,我老道就再給你加一道保險。」老者說著話,瞇眼看了看我,接著卻是湊近我的耳邊,含笑低聲道:「小子,你玄門根基深厚,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反而忘了青囊濟世,屍衣遮天,這個玄門經傳了呢?」
「啊?」聽到老者的話,我不覺一愣,怔怔地向他看了過去。
「哈哈哈,小子,好自為之,再見啦,」老者仰天一陣大笑,背負雙手,卻是轉身飄然而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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