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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岳暴力開棺的時候,我則是拿著羅盤,按照九宮格的方位距離,測算整個墓室的天池眼位所在。
聽到泰岳所說的那些話的時候,我心裡一動,連忙停下了動作,拿著手電筒四下照了照,接著則是瞇眼用姥爺教過我的那種方法,四下看了看。
這麼一看之下,我禁不住有些奇怪地發現,整個墓室之中,居然出奇地,沒有任何一絲陰氣的存在。
這裡聖潔的如同天堂一般,讓人有些難以置信。
燈光忽明忽暗,泰岳撬動槨蓋的時候,沒法拿著手電筒,所以他把手電筒放在了旁邊的一塊紅色的珊瑚之上了,那手電筒的光芒正好照著泰岳和那口大白色的璞玉棺槨。
我站在他的側面,也拿著手電筒幫他照著亮,除此之外,墓室外面,二子他們的手電筒光芒,也是幽幽暗暗地傳來,照得墓室裡面的光影有些詭異。
原本要是沒有二子他們的手電燈光,我們的感覺可能還好點,但是,由於他們的「好心」要給我們幫忙,反而使得墓室裡面。出現了很多黑色的陰影,看著如同鬼魂一般,有些莫名的猙獰。
「這玉蓋子有些重量,方曉。你也別站著了,來和我一起撬吧,先搞開它,先安心。」泰岳費力地撬動玉槨的蓋子,搞了半天,累的滿頭大汗都沒能弄開,只好呼叫我給他支援。
聽到他的話,我「嗯」了一聲。捋了捋袖子,將手電動也放到了旁邊的一棵珊瑚樹上架好,接著也是掏出了背包裡的那把後背柴刀,走到了泰岳的旁邊。將柴刀塞到了槨室縫隙裡面,和他一起撬了起來。
我們兩個人的力氣都是不小,這樣一來,雖然那槨室的蓋子,和槨室的下半部分。有榫卯和卡口相連接,但是,卻也經不住我們的暴力撬動。畢竟,玉質較脆。而且強度很差,所以。沒多久的時間,我們就已經將那槨室的蓋子撬開了將近十公分的寬度。
這個時候。槨室的榫卯將蓋子和下半部分,死死地卡在了一起,怎麼撬都撬不起來。
見到這個狀況,泰岳用力將柴刀把子按了下去,將蓋子撐了起來,憋著氣對我喊道:「我撐著,你趕緊看看到底是哪兒卡住了。幫我把卡住的地方切斷,不然弄不開。」
「嗯,好!」聽到泰岳的話,我連忙拎著柴刀,拿著手電筒,彎腰沿著那條縫隙,向裡面看去,想要看看哪兒卡住了。
藉著手電筒的燈光,我看到那縫隙裡面是一片青黑色,隱約還有花紋雕飾,想必那就是裝著夜郎王屍體的棺材了。
與此同時,我也看到那璞玉槨室的厚度足足有十來公分,這麼厚實的玉塊,僅僅一個蓋子,就有接近一噸重,這也難怪方才泰岳為什麼撬起來那麼費勁了。
不過,雖然這槨室的蓋子很沉重,但是還在現在已經撬開了一點,鬆動了,只要能夠撬動,那一切就好辦了。
我心裡想著這些,彎腰沿著縫隙,一路向前仔細尋找著,不放過任何一絲一毫的細節,目的就是想要盡快找到蓋子與槨室下半部分相連接的榫卯或者鏈子。
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找了大半圈,一直從槨室的一邊,繞到了另外一邊,居然都沒有發現任何卡住槨室蓋子的東西。
見到這個狀況,我心裡不覺有些疑惑,禁不住略略低頭,向那槨室的裡面看了一下,這麼一看之下,我卻是眼角突然一動,本能地覺得右邊眼角的餘光所及處,我的手電筒燈光照耀的範圍之外的槨室縫隙中,似乎有個白乎乎東西,突然飄動了一下,一閃而過了。
「嗯?」覺察到這個狀況,我心裡一驚,連忙用手電筒向那邊一照,跟著一看,頓時驚得我一聲悶哼,全身如同電擊一般,瞬間暴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就在我的手電筒燈光照耀下,我卻是赫然看到那縫隙之中,居然有一雙眼睛,正在看著我。
試想,在這詭異的墓穴地宮之中,而且又是墓主人夜郎王的棺槨之中,居然突然出現了一雙眼睛,而且正在盯著我看,可以想像,當時我是怎樣的一種驚悚狀態了。
在見到那雙眼睛的一剎那,由於手電筒的光芒照耀,那雙眼睛裡面,自然而然地反射出了綠瑩瑩的光芒,這讓我第一時間的感覺,似乎那不是一雙眼睛,而是一對綠色的寶石,是鑲嵌在裡面的棺材上的綠寶石。
但是,就在我心裡這樣想著的時候,卻不想,再仔細一看的時候,我竟然發現,那雙眼睛,竟然是咕嚕地轉動了一下,明顯地向我望了過來。
這個時候,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驚悚,瞬間出了一身冷汗,一聲大叫本能地向後一跳,接著就有些瘋癲地向泰岳那邊跑了過去,同時對著他大喊道:「快,快,這棺材裡面有東西,危險,我們趕緊後撤一點!」
「咯咯——」
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聲音剛剛落下之後,當我再抬頭向泰岳那邊看去的時候,卻是赫然發現,那裡已經沒有泰岳的身影了,換而成了一個白乎乎的影子。
那影子給我的第一感覺,就好比一個人站在那裡,頭上蒙了白色的床單一般。
見到這個狀況,我心裡立時又是驚愕又是疑惑,連忙抬起手電筒照了過去,這麼一照之下,卻是發現,那果然是一個蒙著白布的人影,不但如此,那蒙在白布裡面的人,居然還在悉悉索索地動彈著,手臂的扭動,將白布上面,不時撐起一個小小的饅頭狀的突起。
「泰岳?」見到這個狀況,我下意識地低聲叫了一聲,但是卻發現那蒙在白布裡面的人,卻是只發出了一陣低沉沙啞了嘶嘶聲。
「泰岳,是你嗎?」見到這個狀況,我心裡一沉,意識到情況不妙,裡忙插手到腰裡,將打鬼棒抽了出來,緊攥在手裡,接著則是一點點地向那蒙著白布的影子走了過去,想要看看那白布裡面的人,到底是不是泰岳。
由於心裡太過緊張,我向前移動的時候,感覺全身都顫抖了起來。
這個時候,我下意識地向墓室外面望了過去,卻只看到二子他們幾個人的數把手電筒從財寶小山上面照了下來,照得我有些刺眼。我由於處於手電筒燈光之中,而他們又站在手電筒後面,所以,我並不能看到他們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見到這個狀況,我知道,想要和二子他們互通信息,是不太可能了,現在我只有依靠自己,所以,我不覺堅定了信念,深吸了幾口氣,將自己的心情平復了下來,然後則是一邊向泰岳走過去,一邊緩緩伸出打鬼棒,想要挑開那人影身上蒙著的白布,同時低聲對那人影道:「泰岳,到底是不是你?你在搞什麼鬼?你這是怎麼回事?」
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個時候,側裡傳來了「咳吱」一聲的輕響。
聽到那聲輕響,已經有些風聲鶴唳的我,連忙扭頭向那邊看了過去,卻是發現泰岳放在珊瑚樹上面的手電筒,竟然是非常詭異地,緩緩地向上移動了上去。
見到這個狀況,我頭髮都一下子豎了起來,精神差點崩潰了,驚得牙齒都有些打顫了。
不對,不對,這裡面情況不對,肯定有問題!
不行,我要鎮定,還要鎮定,方大同,你要鎮定!
在經歷了最初時刻的那種驚悚戰慄的感覺之後,我緊咬牙齒,死命地攥緊了拳頭,把全身都繃緊了起來,終於讓自己的心神鎮定了下來,接著則是一聲低吼,抬起手電筒,向泰岳的那盞手電筒照了過去,同時彎腰瞇眼看了過去,想要看看那邊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不管你是人是鬼是妖,都給我現出原形吧,我沒時間陪你玩了!」
我一邊向那邊看去,一邊低聲咬牙罵道。
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彎腰瞇眼向那邊看去的時候,那個正在控制著泰岳的手電筒的東西,似乎也發現了我的目的,竟然是控制著手電筒,直直地向我的眼睛照了過來。
如此一來,我只覺兩眼一片金黃珵亮,眩麗的光芒,使得我的視線,一時間處於了致盲狀態。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卻是猛然覺察到有一隻手,從背後搭到了我的肩上。
被那隻手搭中肩膀的一瞬間,我有些機械地扭頭,向肩頭看去,卻是赫然看到一隻蒙在白布中的手,正搭在我的肩頭。
那手,雖然蒙在白布之中,但是每個手指卻都在不停地彈動著,使得那隻手看起來,似乎並不是手,而是四五個蛇頭,正在爭相往外拱。
這個時候,我這才想起來,在我的身後,一直還站著一個蒙著白布的東西。
那東西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卻明顯對我有些興趣,否則,它也不會把手搭到我的肩膀上了。
而就在我想要向側裡移動身體,躲開那隻手爪的時候,卻不想,突然後脖頸上傳來了一片濕嗒嗒的涼意,那感覺就好像有一條舌頭正在添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