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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別墅的所有房間都檢查了一遍之後,時間也基本就到了中午了。
中午的時候,林士學派他的秘書小鄭過來,帶我去了省人民醫院。林士學自己沒有來,據說是第一天上任,需要忙的事情太多了,抽不開身。
到了醫院之後,我這才發現姥爺已經被安排進了特護病房了。
省裡的大醫院,條件就是先進,一走進去,先就看到素白整潔的樓道,讓人心神為之一震,很有氣韻。
姥爺這時候依舊是一直昏迷不醒的,對外界的一切動靜都沒有任何反應,湯水自然也是無法進的,只能靠掛點滴維持生命。
姥爺進了特護病房之後,先有四五個穿戴齊整,戴著口罩的護士,進來幫姥爺做了全身檢查,接著又有好幾個年紀很大,經驗很豐富的醫生進來輪番查看了一下,再接著,那些醫生才一起出去開會,說是要「會診」。
我和小鄭在門口一直等到那些醫生和護士都鬧騰完了,這才被允許進入病房看望姥爺。
我走進病房,看了看姥爺,發現他比之前日,似乎又消瘦了很多了,那身上已經幾乎是沒有一點肉了。青白色的皮層下面,幾乎就可以直接看到骨頭了。
當時看到姥爺的這個情況,我不覺心裡一疼,在姥爺的床邊坐了下來。直愣愣地看著姥爺,好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話。
我知道姥爺昨天晚上在車上的時候,極有可能又發作過了,不然的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這個時候,我真的是有些無助了。
我突然間,覺得自己非常的無能,這一刻。我心裡幾乎是有些怪異地想著:如果我真的是神,那就好了。那樣的話,我一定救苦救難,拯救世人。我一定比菩薩更慈悲更善良,比佛祖更無私更恩澤廣佈。
只是,可惜的是,我不是神,我只是一個俗不可耐的凡人。姥爺的病,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這個時候,我不覺想到了二子給過的那個海方子,雖然說。我到現在為止都還不知道那方子是真是假的,但是我卻是下定決心不管真假。都是一定要去走一趟的,想辦法把那屍肉悶香取回來的。不然的話,我對不起姥爺這麼多年來的養育之恩。
這個時候,小鄭見到我滿心的悲傷,知道不能讓我在這裡呆太久,於是就勸我道:「放心吧,這裡的事情,廳長都安排好了,不用我們操任何心的。他們醫院正在組織人手全力進行診治。而且,據廳長說,他們醫院還有一位怪病專家,是南醫大的教授,專門做怪病研究的。上頭為了支持他的研究,特意給他撥了專項資金,一年有上千萬的錢。所以那個專家對怪病的研究非常深入。手下也有一大批能人強手,個個都是怪病精英。據說,他們的研究成果,填補了多項醫療空白,在國際上也享有盛名。很多外國大學都搶著讓他們去做講座。這不,原本都說好了,讓那個專家,今天就過來看看老人家的情況的,結果他又出國做學術交流去了,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所以我們就只好先等等了。不過也不用著急,那個人對怪病有一種變態的癡迷,他要是聽說了老人家的情況,肯定也會快馬加鞭趕回來的。」
聽到小鄭的話,我點了點頭,鬆了一口氣,和姥爺道了一聲安,這才起身和他一起走出病房。
出了病房之後,我們一路來到了醫院的院子裡。
這時候,午後的陽光正暖熏熏地照著,和風也很輕柔,空氣裡飄著很濃郁的桂花香。
我點了一根煙,坐在台階上的抽著,同時也給小鄭遞了一根。
小鄭訕笑一下,擺擺手道:「我不會。」
我聽到他的話,笑了一下,也沒強迫他。
「接下來,還要幹什麼去?」我抬眼看了看小鄭問道。
「廳長讓我帶你去學校報個到。」小鄭看著我說道。
「嗯,是該去報到了。」我聽到他的話,就熄了煙,和他一起又去金陵中學報了到。
報到之後,我因為課本沒帶著,所以預定第二天再去上課。
報到結束之後,我又被送回到了那個紫金花園的別墅裡面了。
我回到別墅裡面,吃完晚飯,百無聊賴,實在有些無聊,於是跑進房間把之前落下來的功課溫習了一下。
這個時候,由於我的心智已經很成熟了,所以學習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把功課搞定之後,我又看了電視,洗了澡,這才準備睡覺,可是就在這時,我卻是聽到下面的院子裡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聽到那個聲音,我連忙起身出去看了一下,發現果然是二子來了,不覺有些興奮地下去和他說話。
二子是開著車子過來,一路沒吃飯,這會子正一邊狼吞虎嚥,一邊四下看著那別墅感歎道:「好傢伙,再建得高一點,快趕上皇帝老子的宮殿了。表哥這個**分子,真是越來越壞了,這地兒得多少錢啊?嘖嘖,哎——」
「二子,薛寶琴你送走了?」
我走過去,問二子。
「廢話,不送走我敢回來嗎?」二子說著話,抹抹嘴道:「她的身份高,回去是坐飛機的。本來吧,她早就可以回去了。誰知京城那頭來人接她,非要我們在機場等到那人到了才能上飛機,結果就耽誤了這大半天的時間,奶奶的,可把老子給憋死了。幸好那女人嬌俏地不行,看得我渾身軟乎乎的,不然的話,我估計我早就受不了了。」
我聽到二子的話,不覺笑了笑道:「嘿嘿,你就少撿了便宜還賣乖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心思。我估計你巴不得和那女人在一起多呆一會吧?」
「額,」二子被我說得一陣頹唐,接著卻是岔開話題道:「怎麼樣,你們這邊一切都還順利不?」
「嗯,還算順利,一切都安排好了,就是我暫時還不會開車,正等著你教我開車呢。」我含笑看著二子道。
「沒問題,這事包在我身上,」二子說著話,扯塊紙巾把嘴巴一抹,接著飯碗一推,向後一坐,一邊點煙,一邊翹著二郎腿道:「剛才來的時候,我看過了,這繞湖公路很寬敞幽靜,正好用來學車。從明天開始,我就教你開車,保證你很快就可以閃電飛車,像我一樣帥氣。」
我被他說得哈哈笑,接著卻是點點頭,用眼神對他示意了一下,接著卻是對他道:「姥爺的病情又加重了。」
「哦,」二子聽到我的話,愣了一下,接著卻也是用眼神對我示意一下道:「你放心,我從現在開始,就著手聯繫他們。我估摸著,等咱們車子學會了,大約也就是你放寒假的時候,基本上就可以成行了。這段時間,你要學車子,還要讀書上學,很多事情要忙,不過,我不管你有多忙,但是你一定要按照我的要求,做一門功課才行。」
「什麼功課?」我看著二子問道,想不出來這傢伙還有什麼功課要做。
「就是這個,」二子說著話,用手指蘸著茶水,在桌上寫了一個字。
我伸頭看了一下,發現他寫的居然是個「道」字,不覺心裡一陣暗笑,斜眼看著他道:「什麼意思?莫非我們不是要進地宮,而是要進天宮?」
「嗨,哪有那麼複雜?」二子聽到我的話,笑了一下道:「實話和你說了吧,他們這次還請了其他高人,聽說茅山和嶗山都有參與。他們請了這些高人來,說是齊心協力幹事業,實際上,就是無形中培養一種競爭關係。這些高人到了一起,誰不想顯露一下自己的本領?所以嘛,咱們在此之前,就要做好功課,好好瞭解一下他們,這樣到時候,要是遇到了難題,也方便解決。這就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我見二子說得一套一套的,於是就笑了笑,點頭道:「這個我來弄,你放心吧。」我說完話,又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問道:「你剛才說他們茅山、嶗山兩邊都請了高人來,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絕對內部消息,怎麼可能是假的呢?」二子看著我說道。
「你是不是順口說錯了?」我聽到二子的話,愈發疑惑地皺眉道:「據我所知,茅山是專門做這個行當的,但是嶗山那邊是專門反對這個行當的,他們請了茅山的高人,這個很好理解,怎麼連嶗山的高人都請了呢?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哈哈,這個你就不懂了吧,實話告訴你吧,這就那些人的高深之處了。你想啊,找一個專門設計機關的人,去拆機關,效果會怎樣?這結果,不是不言而喻嘛。所以啊,他們就把嶗山那邊的人也請了。當然了,那個人現在也不屬於正宗的嶗山弟子,早就被逐出師門了,算是個叛徒吧。但是啊,不管叛徒不叛徒,和咱們都不相干不是?咱們只是用他的才,你說是不是?」二子看著我問道。
我點了點頭道:「這麼說來,倒是好理解了一點。但是,這種欺師滅祖的小人,必然心狠手辣,見利忘義,我覺得如果真帶著他的話,說不定反而會不利。畢竟一顆老鼠可以壞了一鍋湯。這樣做,我覺得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