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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順著濕滑的階梯向四層走去的時候,四周的空氣就已經沒來由地變得異常陰冷起來了,不但如此,此時空氣中也開始蒙上了一層白色的水霧,搞得我們一路走著,全身就已經濕漉漉的了,頭髮和眉毛上都沾著水珠。
那通往四層的階梯,並不是很長,大約也只有一兩百階而已,但是那一兩百階走下來,我們卻好似前往地獄一般,每走一步,都無端增加了很多心理壓力。
往下走的時候,我們不經意地看了看兩邊的石壁,這才發現那石壁上面居然畫著很多圖畫。
那些圖畫一例都使用紅白兩種顏色,無形中就給人一種慘白淒惶的感覺。
再仔細看一下那些圖畫的內容,這才發現那些圖畫都不是咱們國家的風格,上面畫的居然是大白臉細眼紅嘴穿著和服的女人,一看就是小鬼子的「傑作」。
「小鬼子的女人真醜,你看這臉,像是泡胖的屍體一般,」鬍子嘟囔著說道。
「這是藝妓,鬼子當年打仗的時候,軍營裡面經常帶這些藝妓,有些簡直就是慰安婦,也算是他們的傳統文化吧。」趙山接口說道。
「什麼是慰安婦?」鬍子好奇地看著趙山問道。
「額,老人家,這個可以說麼?」趙山愣了一下,問姥爺。
「說吧,沒什麼大不了的。」姥爺含笑道。
「嗯,那我告訴你吧,慰安婦就是軍妓,就是讓那些鬼子兵玩樂的女人。」趙山對鬍子說道。
「還有這事?你怎麼知道這些的?」鬍子滿臉好奇地看著趙山問道。
「廢話,我們當兵第一年就要學這些的好不好,我怎麼會不知道?」趙山不屑地看著鬍子,撇了撇嘴。
「靠,你們軍營裡面真開放,這都教。」鬍子聽了。不覺滿臉羨慕地說道。
「放屁,這是國恥,教了是讓我們勿忘國恥。當年鬼子的慰安婦大部分可都是從咱們地盤上抓的女人,你以為他們那麼多女人帶過來享樂?什麼開放不開放,閉上你的鳥嘴!」趙山沉臉斥道。
「哈哈。好。好,不說了,」鬍子哈哈一笑,不說了,抬頭繼續看著那牆上的圖畫,一邊看還一邊點頭道:「嗯,恩,不錯,這個扭腰呢。嗯,這個還打著扇子,這個居然在叉腿,我擦,居然還有翻跟頭的,高難度啊。小鬼子也真有閒心,打仗就打仗唄,還有閒心畫這些東西,真他娘的讓人想不通。」
「你懂什麼?這個叫文藝娛樂。越是打仗的時候,越需要這個。打仗心理壓力太大了。都需要這些來放鬆一下心情,咱們的部隊也有文藝這一塊的,一樣的作用。」趙山不屑地撇嘴對鬍子說道。
「噢,你說的就是那個什麼文華是吧,被走私販包養的那個,嘿嘿,我在電視上看了,嘿嘿,咱們文藝搞得不錯啊,比這大白臉日、本、女人好多了。」鬍子聽到趙山的話,故意拿話氣他。
趙山聽到鬍子的話,鼻子都差點氣歪了,無話可說,憋了半天,才嘟囔道:「現在和平了,勾日的都亂七八糟瞎搞,好好的名聲都沒了,呸,一個個辱門敗戶,不得好死!」
聽到趙山的話,我和鬍子對望一眼,都是笑而不語。
就這樣,他們兩個一路拌嘴,倒是也把緊張的氣氛緩解了不少,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階梯的最底端了。
階梯的最底端,是一段平坦的通道,大約六七米長,通道一頭連著階梯,另外一頭則是一扇黑洞洞的石門。
那石門裡面陰風陣陣,不知道什麼情況,恍惚還能聽到一陣陣潺潺的水聲,聽著倒像是門後有一條小溪一般。
那通道的兩端石壁上,照樣是畫了一些圖畫,只是這次的圖畫變了樣子了,居然是變成了兩個青面獠牙的大怪。
那左邊的牆壁上,畫著一個穿著一身人類的衣服,狗臉狗耳朵狗頭的大怪。那大怪雙手拄著一把長劍立著,微微瞇著眼,模樣倒是不怎麼凶煞,但是看在眼裡卻極為怪異。
「我擦,這是什麼?二郎神?」鬍子一看到那狗頭怪,不覺就大叫了起來。
「不懂就不要廢話,這是犬神,什麼二郎神,二郎神長狗頭嗎?」趙山聽到鬍子的話,滿臉不屑的神情問他。
「對啊,娘的,我糊塗了,說錯了,」聽到趙山的話,鬍子嘿嘿一笑,撓頭道:「犬神是什麼?二郎神的天狗?」
「不知道,反正小鬼子就崇拜這個,把這個當他們的祖先。就好比咱們把龍當成祖先,回子把豬當祖先,匈奴把狼當祖先,都是圖騰崇拜,遠古愚昧而已,後來就成為傳統了,完全是一種符合文化。」趙山看著那狗頭怪,侃侃而談。
「娘的,你真是知識豐富,這個不會也是在部隊學的吧?他們連這個都教?」鬍子聽到趙山的話,就滿眼好奇地問道。
「額,沒,這個我自己看閒書看到的,」趙山被鬍子這麼一問,不覺有些遮掩地隨口應了一句,接著轉身去看對面牆上的圖畫。
那對面的牆壁上,畫著的圖畫更加怪異,是一個青面獠牙,渾身**,青皮青臉,張著血盆大嘴,獠牙伸出嘴外,厚鼻圓眼,頭上一蹙紅毛,長著一對牛角,手裡捏著一把三齒叉子的大怪。
那大怪模樣怪異,形象兇惡,腳底下還踩著水花圖,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個,讓我想想,這個應該是牛神,嗯,對,是對牛的崇拜,他們把牛魔王當成他們的祖先了,對不對?」鬍子這時候看著那大怪,又開始賣弄自己的見識。
當時我聽到他的話,真是有些後悔把劉小虎的《西遊記》畫冊借給他看了。
「這個是夜叉,是他們的陰神,他們沒閻王爺,就這個夜叉,」趙山說著話,左右看看道:「一陰一陽,兩個大神。左右對稱。猜一下也知道了。」
鬍子聽到他的話,氣得兩眼鼓鼓的,愣了半天才嘟囔道:「要是頭頂上還有一個。我看你怎麼解釋。」
聽到鬍子的話,我們雖然知道他在說氣話,但是也不覺都抬頭向上看了看。這麼一看之下。我們都不覺一驚,幾乎是同時伸手去背後摸出了傢伙。
「唧呀——」
一聲尖叫,這時候,我們才看清,就在我們頭頂上,大約四五米高的地方,居然是凌空墜著一隻黑色的大毛猴子。
那大毛猴子此時正四肢伸開,面朝下趴著,直愣愣地看著我們。
這畜生一開始估計也是被我們嚇了一跳。竟然是一直都沒有叫喚,現在被我們手電筒一照,不覺全身一抖,尖叫了起來。
「別給它跑了!」趙山說著話,拔出一把匕首,向後退了一步,看準那猴子,一抬手把匕首對著那猴子飛投了過去。
「噗嗤——」
一聲悶響,趙山的飛刀在半空劃過一道寒光。穩穩地插進了那大毛猴子的心窩裡面了。
「好準!」見到這個場景,鬍子不覺讚歎了一句。接著不覺抬頭皺眉看著那大毛猴子道:「這畜生估計是死挺了,不過,怎麼還不掉下來呢?」
「別動!」
聽到鬍子的話,我不覺好奇地抬頭看了看那大毛猴子,同時抬起手電筒仔細照了照,不覺就看到了一個讓我極為驚恐的現象。
此時,那大毛猴子後面的石壁上,居然是佈滿了和石壁顏色極為相似的灰色籐蔓。
那些籐蔓是從通道另外一頭的黑色洞口裡面延伸出來的。
那大毛猴子原本也應該是墜在那籐蔓上的,但是現在被趙山一刀捅死了,於是就變成那些籐蔓纏著它了。
不對!
看到這裡,我一怔,立刻抓著鬍子和趙山道:「注意那石壁上的籐蔓,那籐蔓不太對頭。」
聽到我的話,趙山和鬍子也抬起手電筒仔細一看,這下,由於光影交錯,把石壁上面的籐蔓照得更清晰了,不覺就讓我們把上面的情況看得更加清晰了。
此時,我們再次抬頭仔細看的時候,這才赫然發現,那些籐蔓居然是死死地纏住了那只死猴子,同時,還有很多籐蔓正在窸窸窣窣地沿著石壁爬動了過來,開始向那猴子的身上蔓延。
於是,不過是片刻不到的時間,就在我們眼睜睜看著的時候,那些如同小蛇一般的籐蔓已經是將那大毛猴子團團包裹了起來。
那些籐蔓將大毛猴子包裹成了一個黑灰色的籐蔓大包,墜在了石壁上。
那籐蔓大包裡面的籐蔓不停地抽動扭曲著,發出了一陣「咯吱吱」的聲響。
與此同時,我們卻是清晰地聽到了一陣骨骼斷裂的聲響傳來,接著,不過是幾秒鐘之後,突然就見到那籐蔓大包的底部突然就變得黑紅了起來,接著「啪啪啪——」就滴下了一片淋漓的鮮血。
那鮮血落下的時候,我們因為早就看到,已經提前往後退了,所以就沒有被沾染到。
但是,看到那些淋漓滴在地上鮮血,我們互相對望了一眼,卻不覺都是滿心的擔憂神情。
「什麼情況,你們怎麼都沒音了?」這時候姥爺疑惑地問道。
聽到姥爺的話,我連忙扶著他靠牆站著,把那頭頂的情況說了。
姥爺聽了之後,點了點頭道:「又是一物降一物啊,這樣看來,前面我們地道裡面遇到的那個無頭屍體,應該是那毛猴子干的。這陰靈凶殘至極,而且還能用陰氣場控制別人的心神,然後殘忍虐殺。卻不想,到了這裡,卻被那鬼籐蛇蔓纏住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