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龍在空中一閃而沒，魔界天空再昏暗，也阻擋不了賽馬思的翅膀。在速度上，除了法師的傳送法術外，神聖巨龍還沒怕過誰。
巨大陰影從地面劃過，普通魔族根本無法發現賽巴思的身影，他的速度太快了，快得難以相像。一層薄薄的魔法屏障將倆人保護起來，為了不影響賽巴思的速度，燕飛將魔法屏障弄成流線形，以減少空氣阻力。
他對自己的這一手很得意，相信除了自己之外，再也沒有法師會想到這一點。
卡特琳娜好奇的看著呈流線形的魔法屏障，這東西雖然是透明的，她是法師，自然能夠感受得到。
神聖巨龍的背上足夠寬闊，倆人坐在上面並不會覺得很擠。長時間的沉默過後，卡特琳娜開口了。
「議長閣下，如果魔皇貝拉杜姆出現的話，您打算如何應對？」
「當然是戰略性撤退了。那還用說，此行的目的是測試大殺器的威力，不是來跟魔皇喝茶聊天的。」
他看了卡特琳娜一眼，接著說道。
「我覺得魔皇這人吧，其實挺糾結的，這麼多年了，整天想著成神成神的。明明摸到那層境界的門坎兒了，可就是過不去。」
「噗！」
卡特琳娜忍不住捂嘴笑了，燕飛說的是事實不假，只是有點兒太損了。在魔界，魔皇的心病誰都清楚，卻沒人敢提出來。這不僅關係到魔皇的榮耀，更關係到自身的身家性命。
魔皇一怒，伏屍千里。
在魔界，貝拉杜姆是真正的主人，除了高斯外，他想讓誰死，誰就得死！
卡特琳娜對魔皇的恐懼由來已久，畢竟魔界已由貝拉杜統治了無數年。在這無數年間，有太多的天才想取代貝拉杜姆的魔皇之位，可到現在為止，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仍然是貝拉杜姆。
可就這樣的魔皇，在燕飛眼裡，也許根本算不得什麼吧。
也許是想到了什麼，卡特琳娜不再說話，只是需要的時候，才開口為賽巴思指一下方向。燕飛摸著下巴，考慮要不要把導師召喚出來，陪他聊會兒天。老威爾肯定就在某個角落裡盯著他，燕飛能夠感覺得到，導師就在身邊。
「燕飛先生，傳說中，在羅納雲城堡，有一個不亞於魔皇貝拉杜姆的存在。我不知道傳聞是否真實，可傳聞卻是存在的。」
「哦，不亞於魔皇的存在？有點兒意思，那是個什麼東西，你見過嗎？」
「對不起，燕飛先生，我沒見過。」
傳聞中的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燕飛摸著下巴，卡特琳娜之前不說，現在才說，是什麼意思？
他對卡特琳娜的瞭解不多，自從叛逆魔王出現後，這姑娘幾乎就在聯盟的視線之內。而且之前與魔族的戰鬥中，這位曾經的叛逆魔王展現出來的，是對魔族的切齒之恨。以魔族的作風，用無間道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在魔族的認知中，實力才是唯一，計謀毫無用處。
難道她有難言之隱？
每個人都有秘密，在別人不願意傾訴的前提下，燕飛是不會問及的。就算羅納雲城堡有如魔皇一般的人物，那又怎樣！
之前魔皇放了他鴿子，燕飛感覺很不爽。如果羅納雲真有和魔皇實力相當的人物，他求之不得，正好與之一戰，也算了卻他一樁心願。
「燕飛先生，您不會是生氣了吧。」
卡特琳娜等了一會兒後，見燕飛也不說話，坐在神聖巨龍的背上做沉思狀，她趕緊說道。
「生氣？怎麼可能，卡特琳娜，你想多了。就算羅納雲城堡危機重重，也沒有關係，我一樣有信心帶著你們平安回來。」
燕飛的聲音淡淡地，滿滿的全是自信。這並非狂妄，而是源自於實力。如今的他，對拼法術的話，有可能不是神法師的對手，若論綜合實力，實際上他是不輸於神法師的。
當然，在境界上，他還不能與神法師相比。
「嗯。」
卡特琳娜不再說話，保持了沉默。燕飛的實力她根本不清楚，因為她看不透。至少這位聯盟的大議長，實力要比她強大得多。
魔界的天空是灰色的，在燕飛的印象中，這種顏色就沒有變化過。他很相像生活在灰色天空下的魔族，心中除了殺戮，還剩下什麼。
凡事都有例外，卡特琳娜就是那個例外。
飛行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在卡特琳娜的示意下，賽巴思降落後恢復了人形。
「為什麼要停下來？這樣的飛行，我至少可以堅持一個星期不用休息！」
「賽巴思先生，不知道您有沒有注意到遠處的那座山。」
卡特琳娜抬起精到處的小手，向遠處指了一下。順著卡特琳娜白嫩的手嫩看去，遠處的確有一條山脈，在灰暗的天色中，顯得十分神秘而危險。
「這座山怎麼了？一路上遇到的山脈太多了，這條山脈有什麼說法？」
賽巴思皺著眉頭，沒看出這座山有什麼不同來。魔界的山都差不多，沒草沒樹，一望無際的全是不知名的石頭。
「這是血腥囚籠，魔界三大死亡之地。據說在血腥囚籠中，有一位實力強大的虛無領主，任何敢於冒犯他的生物，都將歸於虛無之中。沒有人見過這位虛無君主，因為見過他的生物都消失了。」
呃，賽巴思摸摸鼻子，魔界的環境對他有一定的影響，他沒感覺到這座山脈中有什麼危險氣息。就算這座山脈中有什麼虛無君主，他也不怕，他是神聖巨龍，怕過誰來！
「我能感覺到他的存在，很強大！」
燕飛閉上眼睛，感知力迅速鋪開。在前方的山脈中，的確有一位強大的存在。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種族，使用哪種力量，可他的強大是毋容置疑的。而且對方居然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探測，很是神奇。
「如果繞道的話，至少需要兩天時間。」
卡特琳娜很想看看這位虛無君主的實力，更想知道關於他的傳聞是否真實，可她更愛惜自己的生命。關於虛無君主的傳聞很多，她無法判斷真假。
「為什麼要繞道，直接殺過去就是了！」
簡單粗暴是神聖巨龍的標籤之一，聽完卡特琳娜的話之後，賽巴思認為直接殺上去，最好把這個什麼虛無君主打得滿地找牙，讓他知道賽巴思大爺的厲害。
「沒必要節外生枝，直接過去。」
很明顯，對察覺到了燕飛的精神力探測。能在這麼遠的距離上使用精神力探測，本身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至少那位虛無君主知道燕飛是位可怕的對手。對方並沒有就燕飛的精神力探測發表任何意見，燕飛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所以，燕飛判斷，對方不敢動手。
卡特琳娜有些擔憂，雖然燕飛的實力強大，但虛無君主可是魔皇貝拉杜姆都不願意招惹的恐怖存在啊。
賽巴思倒是聽話，很快恢復龍形，載著倆人向這片山脈飛去。從空中看去，這片山脈的確很像一座囚籠。十幾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中間，是一片黑漆漆的谷地，根本看不清裡面是什麼。這片谷地之大，燕飛目測了一下，至少有十幾個落葉山谷那麼大。不斷有邪惡氣息從谷地向外溢出，這種氣息讓人很不舒服。
果然如燕飛所說，神聖巨龍很快飛越了這片山脈，並沒有遭遇到任何麻煩，這讓他挺鬱悶的，話說他還想看看大名鼎鼎的虛無君主是何方神聖呢。看來，傳聞不可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