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燕飛只覺得口乾舌燥,趕緊爬起來給自己倒了杯清水,一口氣把它喝光。揉著有些發皺的眉頭,燕飛總覺得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就是想不起來。不過他感覺到他好像失去了什麼珍貴的東西,因為他的心莫名的痛了起來,那種心被撕裂的感覺一直圍繞著他。天色才剛剛放亮,通常這個時候都是他練刀的時候,白天大部分時間都會被神法師的魔法課佔據。就連晚上那可憐的一點自由活動時間也會被老威爾無良的徵用,拚命的往他腦子灌輸魔法理論。
「唉,可憐的威爾導師,如果不是因為我想回到家鄉,鬼才會學習那些法術!要知道只要我的刀法大成,就算是導師您恐怕也擋不住我三招兩式呀!」燕飛覺得自己這一覺睡了很久,恍惚之間夢見一個窈窕的身影,卻無法看清她的容貌。只是記得那雙明亮的眼眸和一頭火紅色的長髮…
既然想不起來,那就不去想好了。這一直是燕飛的信條,做人就應該以快樂為本,自尋煩惱在燕飛看來那就是笨蛋的代名詞。燕飛沒有睡回籠覺的習慣,看著自己身上這件皺巴巴的長袍,他想都沒想就脫了下來,只是上面傳來的絲絲幽香讓他很是迷惑。
自己沒有使用香料的習慣,而且他從未見過這塊大陸上存在著香水。雖然他見過的僅僅是小鎮上的居民,這裡最有錢的鎮長在燕飛看來連他生活的那個時代的普通農民都比鎮長要富裕得多。
那麼這件長袍上的遺留的香氣是誰?難道自己昨夜被某個喜歡漂亮男子的女人給倒採花了?這個念頭一出現,燕飛就覺得面紅耳赤,憑自己現在的實力,就連那些精通隱匿術的盜賊想要無聲無息的潛入房間,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把這件長袍疊好放置在櫃子裡,燕飛還細心的在上面施放了一個魔法印記。這個櫃子是老威爾用十枚銅幣買來的,據說是燕飛十歲時收到的禮物。這個櫃子裡裡外外共被燕飛刻了十幾個魔法陣,作為單純存放衣物的櫃子,在老威爾的眼裡已經進化為類似於小型核彈的存在,如果那些魔法陣一旦彼此抗拒,並且發生爆炸的話,嘖嘖,估計整個教堂都會化為歷史的塵埃!
可是這些魔法陣卻相安無事,放進去的衣物經過乾洗、烘乾、除臭和熨燙這些程序之後,會變得異常舒適貼身,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相當於一件高級的洗衣機……
不過今天的這件長袍卻沒有受到這種待遇,燕飛只是覺得它有些奇怪,追蹤類魔法一直是他的弱項,甚至他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所有只有把它保存起來,等到老威爾回來的時候,相信一定會找到那絲香氣的主人…
不再去想那絲香氣的主人,反正自己也不認識她。如果她再次再來的話,那就讓她嘗嘗燕氏魔法和武功的味道好了,相信一定會讓她終身難忘。那麼,為了給她留個好印象,自己當然得提升實力了。
就這樣,燕飛躲在教堂裡拚命的練刀,內力用光了就換練魔法,體內的魔力如果也耗盡了便進行冥想、調息,恢復魔力和內力,一門心思的想知道留在此他長袍上的那絲香氣的主人。
三個月之後的燕飛一口氣劈光了教堂內所有的木樁,可是他的臉上卻找不到一絲興奮之色,反而哭喪著臉好像別人欠了他幾萬枚金幣一樣。「t***,還是不行,倒底是哪出了問題?我都已經摸到門檻兒了,蒼天啊,大地啊,你就不能讓我進去麼?非要這麼折磨我你才滿意麼?我***又不是缺了你的錢沒還?」燕飛苦著臉氣急敗壞的喊冤叫屈,甚至還向那位光明神比了比中指。
「冷靜,要冷靜,世界是如此的美麗,空氣是如此的清新,我不生氣,我就不生氣…」發現有些過了頭的某人趕緊默念這剽來的清心咒,總算讓自己平靜下來。「得想個辦法才行啊,只是威爾導師這麼長時間也不回來,要不好歹也能給我點建議什麼的!」
黯淡的星光下,百無聊賴的燕飛正叨著草棍坐在牆頭看星星,破天荒的沒有進行調息和冥想,「可惡,這滿天的星星我***還是一個都不認識…」鬱悶的燕飛這才反應過來這已經不是地球了,「好想那個地方,好想師父,也不知道師父現在身體還好不好?還有那麼多的朋友,他們現在都還好嗎?」
「誰?誰在那裡?給我出來!」一枚聖光彈拖著長長的尾跡向隱匿在黑暗中的生物飛來,
「喲,小傢伙火氣挺大的嘛,白骨護盾!」黑暗中的生物召喚出護盾,聖光彈撞擊在由白骨組成的護盾上,發出一陣轟鳴。
「你是誰?為什麼來到這裡?」燕飛盯著那個黑暗中的生物,感到有些奇怪,要知道這裡的教堂很少有人來的,難道這個傢伙就是那絲香氣的主人,可是亡靈魔法師會有香氣?那怎麼可能,能夠讓常人覺察不到他們身上的亡靈氣息就趕緊燒高香吧!
「你難道不感到恐懼嗎?要知道我剛才可是用的亡靈魔法啊!」黑暗中的生物沒有回答燕飛的提問,反而提出了疑問,似乎對燕飛對他使用了亡靈魔法感到不恐慌而不滿意。
「我知道那是亡靈魔法,可是即便是亡靈魔法又能怎麼樣!先回答我,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如果不回答的話,那可別怪我不客氣了!」燕飛見聖光彈被對方輕鬆的擋下,而對方的護盾一點兒碎裂的跡象都沒有,不由得對對方的實力感到驚詫,要知道法師可不是大街上的小販,一抓一大把,「靠,這傢伙在魔法上的實力要比我高得多,我居然探測不出他的實力!」必竟聖光彈只是一個三級的神聖法術,而對方的白骨護盾雖然也是三級的,可聖光彈擊中對方,對方只是晃了晃,要知道那只是聖光彈的附加衝擊力,而對方的魔法護盾卻沒有破裂的跡象,由此可以看出對方的魔力相當深厚。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黑暗中的生物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微微一笑,隨手召喚出一隻深淵惡魔擋在身前。被召喚出來深淵惡魔揮舞著火焰鐮刀,兩隻巨角之間燃燒著熊熊火焰,只是這只被召喚出來的深淵惡魔舔舐著嘴角卻沒有行動,反而渾身有些顫抖,看向燕飛的眼神也充滿了恐懼,靠,他居然在害怕!黑暗中的生物暗罵了一聲「沒用的東西!」然後手指向燕飛,「好好教訓這小子!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燕飛一怔,馬上大怒道:「靠,別以只有你才會召喚術!出來吧,我的小乖乖!」見對方召喚出地底生物,燕飛馬上念起咒語,充盈的魔力溢散開來,在魔法符文聚攏之處,慢慢顯現出一個紅色的六芒星。在這樣的一個夜晚,暗淡的紅光在星空下,卻顯得如此詭異,詭異到對面的那傢伙張大的嘴巴足以吞下一整只西瓜!
靠!他居然也召喚出一隻深淵惡魔!
既然有人送上門來給自己「解悶」,燕飛覺得自己總不能不解風情吧,此刻燕飛臉上的神情與老法師臉上的陰險表情如出一轍,真是應了那句話:有其師必有其徒啊。「上,好好教訓那個傢伙,不打他個滿面桃花開,他就不知道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md,有沒有搞錯,你居然讓我上去揍他?開什麼玩笑,三個自己加起來恐怕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渾身發抖的惡魔指著同樣躲在惡魔身後的燕飛,忽然這只惡魔大吼一聲,氣急敗壞的叫道:「該死的,他召喚的居然是我的老婆!」如果不是考慮到召喚自己出來的傢伙,實力太過強橫,這只惡魔恐怕看到對面的老婆,早就跑到燕飛這邊來投誠了。
「親愛的山德,你確定要幫助那個該死的亡靈法師?」被燕飛召喚出來的惡魔氣憤的大聲吼叫,手中揮舞的火焰鐮刀差點將燕飛傷到,好在燕飛足夠敏捷,趕緊一個閃身跳到一邊看好戲去了,這才沒有被傷到。
「不是這樣的,我的至愛夢娜,你聽我解釋,」對面那只叫做山德的惡魔趕緊把火焰鐮刀拋到地上,高舉雙手向女惡魔大聲解釋。可是他的眼神卻不斷的瞟向召喚者,要知道,這個傢伙實在是惹不起啊。看傢伙身邊充盈的魔力氣息,靠,人家隨便動動手指頭,只要一個法術丟過來,估計自己都得去亡靈位面報道了。
「好吧,我的愛人,我在等你的解釋,如果你的回答不能令我滿意的話,我不介意和你離婚,要知道,貝貝托一直在暗戀著我,而且依然保持著單身。」
「不要提貝貝托那個混蛋好嗎?親愛的,我們都是講原則的惡魔,不要像貝貝托那樣,做惡魔也要有品味才行,我才是那個最愛你的惡魔呀!我對你的愛可昭日月,如果……」惡魔山德向對面的女性惡魔大聲表白,其肉麻程度無以倫比,燕飛聽的目瞪口呆:這***哪是惡魔啊,如果周星星大師那段「曾經有一段真摯的感情…」的經典台詞從大惡魔的嘴裡說出來,一定會相當精彩!
「英雄,兩位英雄,請饒命啊……」惡名可以止小兒夜啼的大惡魔,此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大聲哭道:「俺們只是被召喚來的小惡魔,你們大人物之間的恩怨情仇就別讓俺們這些小人物摻合了,俺們傷不起啊……您二位就高抬貴手,把俺們放了吧!」
兩位正準備血拼的召喚都面面相覷,不知所措,這算什麼事啊,召喚出來的生物居然不想打架,靠,居然想罷工!緊張的氣氛被這位極品惡魔一攪和,馬上變得輕鬆起來。
唉,這年頭,做惡魔也不容易啊。燕飛撇撇嘴,看向了對手,黑暗中的生物向他聳聳肩。於是兩隻被召喚出來的惡魔拋下各自的主人,跑到一邊摟摟抱抱,談情說愛去了。
場上的兩人面面相覷,忽然同時哈哈大笑起來,燕飛捂著肚子,笑得氣都快喘不上來,這惡魔哥們實在逗了。
「笑死我了,有品味、講原則的惡魔。哈哈哈。」
「哈哈哈…沒錯…太好笑了…」黑暗中的生物深有同感。
「那個,你們笑夠了沒有?如果笑夠了的話,那就送我們回去吧,明天就是我們結婚三週年紀念日,我們已經準備要好好慶祝一番,所以今天要早些回去做準備…」看著笑著上氣不接下氣的兩人,已經成功哄住老婆的山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兩人同時怔了一下,接著,一陣更大的暴笑傳出來。
「我快不行了…你快扶我了一下,」黑暗中的生物顯然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有氣無力的扶著燕飛說,「那好吧,既然這樣,我這就送你們回去,我祝福你們,願你們的幸福婚姻像深淵的火山一樣熾烈!」
燕飛也想祝福這對幸福的惡魔,但是說什麼好呢?天長地久?海枯石爛?一陣靈感襲來,燕飛脫口而出:「願你們的孩子如同他的父母一樣強壯!」
那只名叫山德的惡魔馬上喜不自禁,「對,對,我們的孩子一定會像我一樣強壯!」
「誰會跟你生孩子?想生孩子,那得看我什麼時候心情好了再說!」
當傳送門打開的時候,那只女性惡魔率先跨進傳送門,山德馬上撿起地上的兩把火焰鐮刀,屁顛兒屁顛兒的跟在後面…
「那個請等一下…」黑暗中的生物忽然指著山德,臉上充滿了詭異的笑容,這種笑容突然出現在這個傢伙身上,真是比哭還要難看。
「有什麼事麼?」山德有些疑惑的看著這個把自己召喚出來的傢伙,如果不是因為武力值不如人,他早說衝上前去將這個挑撥他夫妻感情的傢伙做成夾心三明治了。
「我想知道你所說的惡魔的原則究竟是什麼啊?」
「這個嘛,其實很簡單的道理,就是有好處就上,黑鍋由別人來背,欺負能欺負的,見到打不過就跑路…」
「那不是欺軟怕硬嘛!」
「哇,很精闢的說法,您可以成為一名合格的惡魔了…」一陣白光閃過,跨進傳送門的惡魔向黑暗中的生物伸出大拇指之後和傳送門一起消失,只留下勾肩搭背的兩個人笑做一團。
「哈哈哈,笑死我了,原來這就是講原則的惡魔。」笑的東倒西歪的兩人實在受不了惡魔的這種刺激。
有氣無力的燕飛這才想起來躺在身邊的是一個陌生的傢伙,「哪個,我能問一下嗎,你是誰呀?」
「不用擔心,你叫燕飛是吧,正式介紹一下,我是九級亡靈大魔導士塞得洛斯,威爾的朋友。」說完,起身行了一個貴族禮。
「尊敬的塞得洛斯閣下,歡迎您來到達卡鎮的福地,散佈光明之所。」燕飛趕緊依照老威爾所教授的教延禮儀回禮。
「其實你不用這麼拘束,像剛才那樣就好,呵呵呵,剛才真的很好笑。」好像回味著剛才的鬧劇,塞得洛斯臉上不禁露出開心的微笑。說著,便搭著燕飛的肩膀,「帶我到老威爾的書房去吧,我有事和你說呢。」
老威爾的書房,摘去長袍的兜帽,露出一張飽經風霜的臉來。滿臉皺紋,皮膚是那種有些磣人的慘白色,那雙眼睛更是灰濛濛的一片,讓人看不清裡面到底有些什麼東西。
「請喝水…」燕飛為塞得洛斯倒了一杯清水,順便在亡靈法師對面坐了下來。
「呵呵呵,你難道不知道亡靈法師是不需要進食的嗎?」塞得洛斯有些好笑的看著燕飛,「威爾先生不會連這些都沒告訴你吧…」
燕飛有些不好意思,臉頓時紅了起來,「導師教過,我以為您不是亡靈法師。」
「呵呵,沒關係,亡靈魔法師不需要進食,但並不排斥食物,只是吃起來味同嚼蠟,而且能量轉化得太慢。」
「嗯,我知道了,那個剛才您說有事和我說,不知道是什麼事呢?是不是有威爾導師的消息?」燕飛有些期待的盯著對面的塞得洛斯,「對不起,這知道這樣有些不太禮貌,可是有太長時間沒有導師的消息了,我很想念,所以請原諒我的失禮之處。」
「我能理解你的那種情感,呵呵,所以你無須道歉,我的確帶來了威爾的消息,這裡有他寫給你的信,」說著,塞得洛斯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封信和一堆物品,「這些東西都是他讓我帶來的,他說你看過信之後就知道應該怎麼做。」
燕飛迫不及待的過那封信閱讀起來,直到看完之後才抬起頭來,眉頭幾乎擠在了一起。這t***算什麼事啊,老威爾居然要求他到埃拉西亞帝國的首都奧格塔維亞去求學,鬼才知道奧格塔維亞在什麼地方?
「我有些不明白,塞得洛斯先生,導師都和您說了些什麼?」
「威爾什麼也沒說,只是讓我把這些東西和信帶給你。他只說你看過信之前就什麼都明白了。」塞得洛斯心裡不禁有些疑惑,心裡暗道,「按照老威爾的性格,他應該會在信裡說得很清楚,可眼前的少年好像很困惑的樣子。」
「哦,那我明白了,還有個問題想請教您,您知道耳語森林在哪嗎?」燕飛收起信又提出一個問題。
「耳語森林?它在埃拉西亞的南部,靠近帕倫米爾山脈的地方,屬於埃拉西亞南方行省多倫,你問這些幹什麼?」
「嗯,導師的信裡讓明年九月份的時候到耳語森林去見他,可是我不知道耳語森林怎麼走。」
「哦,耳語森林距離這裡其實很遠,如果僅靠步行的話,也許你要五年也說不定,不過我相信威爾先生一定有辦法會讓你在幾天內到那個地方。」
「是的,威爾導師會在那裡布下一個傳送魔法陣,只要我在明年的九月份能夠到達埃拉西亞的城市特萊尼斯,從那裡的法師公會就會有連接耳語森林的傳送陣。」燕飛心裡卻有些失落,要到明白九月份才能見到老威爾,這期間自己還要去求學,唉,真的挺為難的。要知道,現在才是二月份,還有一年半的時間呢。
「既然你已經知道怎麼做了,那麼我就不需要在呆著這個地方,老實說,這裡的氣息讓我很不舒服,呵呵呵,別忘記我是一個亡靈法師啊。」塞得洛斯聳聳肩膀,臉上充滿了無耐,「我必須馬上離開,五天之內要趕到斯塔克帝國的卡裡亞德,有件事情比較棘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燕飛懂的,「那麼願一路鮮花陪伴!」燕飛的禮節算不上正規,不過也算是相當有禮貌了。
「小子,別跟我來這套,要不是老威爾要我考考你的禮儀,我才懶得和你搞這些煩死人的東西!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還是留給心儀的姑娘吧。」化做一陣輕煙的塞得洛斯眨眼之間便消失不見,只留下這句話的回音迴盪在空中。
「這傢伙咋越看越順眼了呢,誰說亡靈不可愛的?」
燕飛收拾著老威爾讓塞得洛斯帶給他的物品,「碧落!哇哈哈,這把是我的碧落!」燕飛驚喜交集的看著完全恢復原貌的「碧落」,開心得幾乎想當場挖出一條戰壕出來,要知道這可是他多年來的一個願望,如今實現了,怎能不欣喜若狂?
輕輕的抽出「碧落」,一抹流光的刀身似乎也充滿了喜悅,細心的老威爾不禁為碧落佩備了刀鞘,而且還準備了硝制好了的魚皮和絲線,燕飛眼含著感激的淚光小心的把魚皮纏在握把上,前世有個好師父,今生有個好導師,俺滴人品咋這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