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李家豪宅,迎來了獨孤琅這位貴客,李老爺子滿面笑容,幾次請獨孤琅,都因為一些原因而錯過了,今天這拜媳婦兒所賜,終於得見這位高人了,獨孤琅的本事他瞭解,雖然沒有外界傳說的那麼神乎其技,但驅凶避邪絕不是問題,港島風水相師不少,能夠在其中成為頂級高人,這絕不是江湖騙子所能做到的。
客套一番後,雙方就坐在一起喝茶聊天,招待貴客,李老爺子自然拿出了最好的茶葉,這是瀟瀟給他從楊峰家裡搶回來的,只有半竹筒,差不多在二兩左右,他嘗過一次之後就珍藏了起來。
「好茶,好水。」獨孤琅細細一品,讚揚道。
「獨孤老哥真是懂茶之人,如果讓我喝,我只能喝出茶好,而絕不知水好。」李老爺子這倒不是謙虛,而是實話實說。
「好茶,必須得好水,現在人多講究一個藝,其實茶就是茶,用來喝的,要藝有何用,華而不實,譁眾取寵有些脫離本質了。」獨孤琅很直接的說道。
「獨孤老哥此話,與一位小友說的相同,我這泡茶之法,就是和他學的,這茶葉也是那位小友相贈。」李老爺子笑道。
「哦!這倒是個妙人,現在的年輕人,明白世界之本質的已經不多了,功名利祿動人心哪!」獨孤琅笑道。
「獨孤老哥說的沒錯,人生一世,最重要的就是快快樂樂,家庭和和睦睦的生活,可惜我也是到老了才明白,有些遲了啊!」李老爺子想起了故去的妻子,不由的有些傷心。
「人這一生,有得就會有失,這是自然法則,李老哥還請想開一點,這次來港,在飛機上偶遇白姑娘,也算是緣分一場,只是我觀白姑娘面相,有些事情不得其解,這才決定來見一見李老哥,今日一見,我越發的疑惑了。」獨孤琅說道。
「獨孤老哥有何不解,但說無妨。」李老爺子好奇的說道。
「李老哥和貴子之面相,都有家中後人有劫之兆,但這一劫卻被人從中阻攔,導致了禍水東移,劫難將會在白姑娘身上重現,白姑娘到時會有貴人相助,自會有驚無險,這一點還請李老哥放心,不知李老哥能否相告,白姑娘和貴公子之後,在一年前可曾遇到過什麼事情嗎?」獨孤琅問道。
「一年前,好像沒有吧。」李老爺子想了下,去年家中一切太平,但他又怕自己又不知道的,把白淺溪叫來問了下。
「一年前,那件事難道是沖瀟瀟來的?」白淺溪想了下,一年前的這個時候,瀟瀟姑娘在上河村呢,她突然想起件事情來。
「我可以見一下小姑娘嗎?」獨孤琅沒見著人,也不敢斷言,但聽來這事兒極有可能和這個小姑娘有關了。
「瀟瀟不在家裡,在內地呢,如果前輩能等半日,我這就讓人安排她回來。」白淺溪忙說道。
「不用不用,老朽就一好奇心,讓白姑娘多慮了,緣之一字,妙不可言,今日無緣相見,那是我們緣分還未到,如果緣分到了,自然會有相見之時,就好比我和李老哥。」獨孤琅笑道。
「獨孤老哥,淺溪真的沒什麼問題嗎?既然你開這個口了,我也就不客氣了。」李老爺子擔心的問道。
「無妨無妨,不把他當回事兒就行了,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獨孤琅哈哈一笑,轉而說道:「李老哥是多福多壽之人,可以放心安享晚年嘍!錢你不差了,能不操勞就別操勞了。」
「是啊!孩子終有長大的一天,最近我也覓得一處絕佳的養老之地,正打算去常住呢,獨孤老哥如果有空,可以與我一同前往做個伴,剛好瀟瀟也在那裡,可以一解你心中之惑。」李老爺子邀請道。
「這樣也不是不可,不知李老哥打算什麼時候前往?」獨孤琅笑著問道。
「隨時可以,如果獨孤老哥事情已了,我們下午就走。」李老爺子心底有些著急,這事關家人,他不能不急啊!
「好!」獨孤琅笑了笑,自然看出了李老爺子的心思。
午飯後,兩位老爺子就直飛南嶺,楊村長都有私人飛機了,這李老爺子不可能沒有,南嶺機場,董雪飛在等著兩位老爺子,人一到就上了直升飛機,然後向上河村飛去。
由空中向上河村看去,獨孤琅讚歎道:「好地方啊!」
「好地方吧!獨孤老哥覺得好在何處?」李老爺子笑著問題。
「氣機充沛,生機勃勃,天然的風水寶地。」獨孤琅說道。
「原來如此!」站在山頂,看著山下的房屋樹木,獨孤琅有種明悟的說道。
「獨孤老哥有何見解?」李老爺子問道。
「絕佳的居住場所,如果我猜的沒錯,久居這裡的人,應該百病不生。」獨孤琅說道。
「這也能看出來?」李老爺子有些驚訝了,他敢肯定獨孤琅沒有來過上河村。
「問天者,對天地有種特殊的感應,如果把病比作一種邪氣的話,那這裡就是正氣浩蕩,邪氣自然就無法入侵了。」獨孤琅笑道。
「好一個問天者,走吧,帶老哥你去見一見這裡的地主。」李老爺子說道。
「一定要見見。」獨孤琅心底非常的好奇,他的腳步遍佈世界,可沒見過有那一個,能把自然的環境利用的如此徹底。
楊峰不在家,他早上就去了龍家村,李老爺子是中午臨時起意決定來南嶺,飛機起飛前這才給楊峰打了個電話,所以只能由董雪飛去接機,楊峰趕不及去機場,他去龍家村是騎馬去的,一下子回不來。
院子裡,董玉歆給兩位老爺子泡了壺茶,陪兩位老爺子坐著,獨孤琅看著董玉歆的面相,臉上出現一絲疑惑的神色,再仔細一看,更加疑惑了。
「獨孤老哥看玉歆可有什麼事兒嗎?」李老爺子看出問題,疑惑的問道。
「沒有,看不出來,我這一聲閱人無數,這還是第一次碰上看不破的面相,在董姑娘的面相上,好似籠罩著一層薄霧,有種霧裡看花的感覺。」獨孤琅搖了搖頭,說道。
董玉歆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能和李老爺子稱兄道弟的,這又是看相之人,讓她想到了一種人,港島那邊比較出名的「風水師」,而且這個人看來身份很不一般。
「玉歆你不用陪著我們兩個老頭子了,給我們把棋拿出來,我們哥倆對弈一局,你忙自己的吧。」李老爺子知道這有代溝,沒有共同話題,便說道。
「怪哉怪哉。」獨孤琅和李老爺子不急不緩的在下棋,這樸詩茵、大神鳥、喻旻和潘茗一人一個拉著一個孩子回來了,看到這八個人,獨孤琅出於本能習慣,用相術看了下,可兩個小孩兒又遇到了像董玉歆那種情況。
「這兩個孩子,應該是董姑娘的吧?」獨孤琅指著皮皮和文文問道。
「是的!獨孤老哥你這不會又是霧裡看花了吧?」李老爺子好奇的問道。
「正是!」獨孤琅點頭說道。
董玉歆出來,相互介紹了下,大神鳥一聽來了興趣,說道:「獨孤前輩,您給我看看如何。」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獨孤琅直接說道。
大神鳥若有所思,不再說話了,獨孤琅今兒遇到的奇事太多,而且隱隱與這家的主人有關,這些人又與這家的主人關係不淺,他也就有意顯露了一下自己的本事,看著樸詩茵說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這話一出口,把大神鳥嚇住了,樸詩茵的身份,就連喻旻和潘茗都不知道,這老頭竟然能看出問題,如果不是楊峰不在,而董玉歆不會無聊的串通好來戲弄她們,他都要懷疑這是知道內情的人了。
「這位姑娘應該是經商之人,但有破財之相,要注意身邊小人作祟。」看著喻旻,獨孤琅說道。
「巾幗不讓鬚眉,姑娘戎馬一生洪福高照,一生無憂,來則來,去則去,持平常心即可。」獨孤琅看著潘茗,緩緩說道。
「大師您能不能給我家孩子看看?」喻旻小聲問道。
「孩童不宜問卜,姑娘以後切莫再做此時,孩子的一生,最重要的就是來至於父母的教育和影響,言傳身教正是說的這個道理。」獨孤琅說道。
「晚輩受教了,還望大師原諒我的唐突。」潘茗忙說道。
「無妨無妨,人這一生,唯有在孩子面前會失去方寸,正常的,正常的。」獨孤琅笑呵呵的說道。
獨孤琅的神乎其技折服了大傢伙兒,人們爭相向大師詢問著,這一熱鬧時間就過的快的,楊峰終於回來了,把馬放開到院子裡,他過來向兩位老爺子問了聲「好」。
「噗!」獨孤琅張嘴吐了一口鮮血,這可把楊峰嚇了跳,不知這位老爺子這是怎麼了,見了他也不能激動的吐血吧。
「天機不可窺探啊!」獨孤老爺子說了句,活了將近一輩子了,這臨到老了,總算是遇到奇人了,這才是真正的奇人,奇到他用相術看竟然會遭到反噬。
接到楊峰電話,南老爺子就上來了,出人意料的是竟然和獨孤琅認識,給獨孤琅把脈一看,笑道:「沒事兒,住在這裡休養幾天就好了,你這一輩子算來算去,沒算到自己有一天會算到吐血吧。」
「我更沒算到你在這裡,要知道你再這裡,我再吐點也不要緊。」獨孤琅笑道。
「那要麼你再吐點。」南老爺子打趣道。
「算了,你老小子想一展所長找別人吧!你家那小丫頭怎麼樣了?」獨孤琅笑了下,問道。
「很好!比你我預料的要好,小峰你給雪雪打個電話,讓她上來一趟吧。」南老爺子說道。
「如此寶地,讓你們爺孫倆捷足先登一步,失誤啊失誤!」獨孤琅打趣道。
「落葉歸根,你老小子忘記了這一點,整天國外遊蕩,尋找你的聖地,豈不知聖地就在身邊,怪的了誰啊!」南老爺子沒好氣的一說,總算是解開了李老爺子心中的一個謎團,這些年人們一直找不到獨孤琅的蹤跡,弄了半天,人家是遊覽世界去了,這你怎麼能找到了,尤其是人家還不想讓你找到。
(李雪廬由書友醉臥雪廬客串;獨孤琅由書友孤獨狼友客竄,感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