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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82章 沒有金鋼鑽 文 / 溫嶺閒人

    余勝春臉色驟變,看著向天亮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的?」

    話一出口,余勝春便知失言,這是典型的不打自招,他心虛地看向孔美妮,不料這時,孔美妮卻不見了人影。

    原來,孔美妮在餐桌下面,跪坐在向天亮的兩腿之間,她在幹什麼,天知道地知道,大家都知道。

    譚俊瞥了余勝春一眼,心裡有點幸災樂禍,再怎麼說,孔美妮現在還是余勝春的老婆,向天亮這是公然的污辱啊。

    余勝春選擇的是無視,他現在最關心的是向天亮的「發現」,「天亮,你是怎麼知道的?」

    「很簡單,觀察加分析。」向天亮道,「作為市委副書記,你的辦公室本應該設在十樓,你卻把自己放在七樓與市委組織部直接做鄰居,你說一千個理由我也不相信,我找組織部的人只打聽了一個關於你的信息,哪位女性是你要點名調進組織部的,眾口一詞,所指皆為幹部處的小陳同志也,就憑這一點,我大膽推測你與小陳同志的關係很不一般,剛才我也只是猜一猜而已,但從你的反應可以得出結論,我的推測是正確的。」

    余勝春嘀咕道:「被你,被你唬對了。」

    向天亮得意地笑,「沒關係,沒關係,大家都不是好東西,大家會替你保密的。」

    「哎,這個問題過去了。」楊碧巧揮著手笑道,「老譚,咱們繼續,接下來該是你們先喝酒了。」

    譚俊說,「碧巧,你的酒量果然驚人。」

    楊碧巧說,「這才哪到哪呀,今晚讓你和老余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巾幗不讓鬚眉。」

    「好,咱們繼續。」譚俊舉著酒杯,一飲而盡後,看著陳美蘭道,「美蘭,我很想知道,你和天亮,你們到底誰聽誰的啊?」

    陳美蘭笑著反問,「你什麼意思,能不能說明白一點?」

    譚俊笑了笑,「我是說,是夫唱婦隨,還是婦唱夫隨?」

    「老譚,你可真夠壞的。」陳美蘭笑著說,「我滿足你的好奇心,我和天亮麼,床上是絕對的夫唱婦隨,床下有時婦唱夫隨有時夫唱婦隨,大家商量著來。」

    譚俊拍手,說陳美蘭答得好。

    陳美蘭喝了酒後問,「老譚,咱們同事也快一年了,你老實說,有沒有對我動過心?」

    譚俊不好意思地笑了,「美蘭,這還用說麼,面對著清河第一大美女,我說我不動心有人信嗎,不過你有一種逼人的高貴氣質,讓人不敢癡心妄想。」

    「老了,還什麼大美女呀。」陳美蘭一臉紅暈,言語間透著幾分驕傲。

    「話不能這麼說,美女就是美女,再過二十年還是美女。」譚俊恭維道。

    再過二十年,陳美蘭都六十歲了,還美女,美個球,這馬屁拍得太過了。

    陳美蘭笑著擺了擺手,「老余,輪到你喝酒了。」

    喝了一杯酒,余勝春問楊碧巧,「碧巧,你的年紀也剛過四十吧,我還聽說張行副市長追求過你,但被你拒絕了,難道你想就這樣跟著向天亮過一輩子嗎?」

    「老余,你覺得張行這人靠得住嗎?」楊碧巧問。

    余勝春搖著頭,「張行要靠得住,母豬也會上樹。」

    楊碧巧說,「不提張行,就論我這個年齡的女人,能找到好男人嗎?」

    余勝春說,「難,確實是難,尤其你還身在官場。」

    楊碧巧說,「所以說,我和美蘭一樣,結婚嫁人,這輩子是不想了,」

    余勝春說,「也是,跟著天亮也挺好。」

    楊碧巧說,「這你說對了,我們就跟著天亮,能跟幾年跟幾年,跟到他不要我們為止。」

    余勝春說,「真是心甘情願,死心塌地啊。」

    楊碧巧端起酒杯,喝了酒以後道:「老余,我要為美妮問題,你真的打算把美妮交給天亮嗎?」

    余勝春苦笑,「你看看,他們都那樣了,我就是後悔了,還能要回來嗎?」

    楊碧巧說,「那倒也是,我們百花樓有個規矩,入了百花樓,離開待下輩。」

    余勝春說,「好規矩,果然是向天亮的風格。」

    楊碧巧說,「老余,可以說說,為什麼要特意安排把美妮交給天亮嗎?」

    余勝春說,「都到這份上了,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這一個方面,是省得老譚和許西平惦記。」

    楊碧巧說,「這個你可以放心,沒人敢打我們百花樓人的主意。」

    余勝春說,「美妮是我兒子的親媽,讓她一個人飄著,肯定會惹事,不如讓她去百花樓待著。」

    楊碧巧說,「這第二方面也考慮得很周到嘛。」

    余勝春說,「還有,我會找個機會與劉芝惠結婚,給她們母女三人一個交待。」

    楊碧巧說,「理解理解,非常理解,你是擔心美妮壞了你的好事。」

    余勝春說,「我相信天亮,連張小雅都能搞定,美妮就更不在話下了。」

    楊碧巧說,「你看,天亮已經把美妮搞定了。」

    余勝春說,「這娘們,就,就沒有這樣對我好過。」

    這時,向天亮甚為得意,左有陳美蘭,右是楊碧巧,地上還有一個孔美妮,看得譚俊和余勝春眼紅心熱。

    「呵呵,看什麼看,看什麼看。」向天亮笑著說道,「沒有金鋼鑽,不攬瓷器活,你們要是有能耐,孔美妮這臭娘們也輪不到我享用了。」

    譚俊笑道:「看一看也不影響你嘛,我沒有金鋼鑽,不想攬瓷器活,我倒是替你擔心,老許不一定會死心的。」

    向天亮看了看陳美蘭,「也就是許西平,他畢竟是美蘭書記的前夫,要不是看在美蘭書記的面子上,我早收拾他了。」

    陳美蘭嗔道:「你看我幹什麼。」

    「嘿嘿,沒有你點頭,我們不敢收拾許西平。」向天亮壞笑。

    「這個問題已經談過了。」陳美蘭搖著頭說,「明說了吧,有京城季家撐腰,就是放手讓你們收拾,你們也不敢對許西平大動干戈,兩敗俱傷的買賣,咱們誰也做不起。」

    譚俊點著頭說,「陳書記說得是,咱們當前的首要任務還是穩定,還是著重於年底的人事調整。」

    余勝春問道:「陳書記,關於年底的人事調整,省委高玉蘭副書記有什麼想法嗎?」

    陳美蘭微笑起來,「老余,你以為我喝醉了嗎?」

    余勝春說,「我不太明白。」

    陳美蘭說,「你要麼問省委有什麼想法,要麼問高玉蘭副書記什麼想法。」

    余勝春說,「我覺得吧,濱海市的人事調整,高玉蘭副書記的想法就是省委的想法。」

    陳美蘭說,「你可以這麼想,但話不能這麼說。」

    余勝春說,「陳書記批評得對,我以後會注意的。」

    陳美蘭說,「當然,關於咱們濱海市的人事調整,高玉蘭副書記的話語權還是比較大的。」

    余勝春說,「所以我說,時間不多了,高玉蘭副書記總有個總體思路吧。」

    陳美蘭說,「總體思路還是有的,一句話,在保持穩定的前提下進行人事調整。」

    余勝春說,「陳書記,這一句話的意義豐富多彩啊。」

    陳美蘭說,「對,有一點是明確的,既然是保持穩定,那大局應該不會有什麼變化。」

    余勝春說,「那麼,可不可以這樣理解,主要領導保持不變?」

    陳美蘭說,「好像可以這樣理解。」

    余勝春說,「那麼,主要領導指的是誰?」

    陳美蘭說,「老余,你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余勝春說,「陳書記,我還沒喝醉,當然想聽實話了。」

    陳美蘭說,「很遺憾,這主要領導裡,包括我和老譚,不包括你老余。」

    余勝春說,「為,為什麼?」

    陳美蘭說,「有人想取代你唄。」

    余勝春說,「許西平?」

    陳美蘭說,「許西平只是其中之一。」

    余勝春說,「我知道,也可能從外面往咱們濱海塞人。」

    陳美蘭說,「除此之外,咱們市裡還有兩個人蠢蠢欲動,你猜是誰?」

    余勝春說,「市委組織部部長肖子劍?還有,還有一個是市委宣傳部部長李雲飛吧?」

    陳美蘭說,「猜得很準,老余,你真的還沒喝醉。」

    余勝春說,「陳書記,那事情已發展到什麼程度了呢?」

    陳美蘭說,「還好,尚在醞釀和搏弈階段。」

    余勝春說,「那麼,我該做些什麼嗎?」

    陳美蘭說,「你分管組織工作,打壓一下市委組織部部長肖子劍,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余勝春說,「我明白了。」

    陳美蘭說,「我和老譚,我們兩個管一個市委宣傳部部長李雲飛,應該還行。」

    余勝春說,「謝謝,陳書記,老譚,我謝謝你們了。」

    陳美蘭說,「至於許西平,我想讓天亮去對付,應該是最合適的人選。」

    余勝春說,「天亮,我在這裡先謝過了。」

    向天亮不住地搖著頭,「沒勁,沒勁,真是沒勁。」

    譚俊問道:「天亮,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你們這些領導真是太沒勁了。」向天亮笑道,「今晚的主題是什麼?是喝酒,喝酒時不談公事,你們懂不懂啊?」

    楊碧巧笑道:「好像是領導們錯了。」

    「呵呵,所以請你們繼續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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