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玟從省城來到濱海,有諸多的不適應,但在向天亮的「**」下,乖張的一面沒有了,向天亮讓幹什麼她就幹什麼,頗為任勞任怨,更重要的是,她很好地融入了「百花組」,贏得了大家的一致讚許。
但李玟還是有點小固執,比方說天天念叨著,要去向家「負荊請罪」,登門道歉,因為在向天亮「被追捕」的日子裡,她曾率全付武裝的特警包圍向家,將向家翻了個底朝天。
向天亮知道,這是李玟的一塊「心病」,不幫她去除,她的心就難以安寧,所以向天亮才同意帶著她去一趟晉川鎮。
帶著李玟回家,自然少不了要帶上許燕和許琳姐妹倆。
女人出門就是麻煩,打扮要花時間,還得上街買禮物,向天亮說不用,李玟哪裡會聽,母女三人進了百貨商場,一個小時的購物,把桑塔納轎車的後備箱塞得滿滿的,還佔據了後座的三分之一。
從城關鎮出發時,已是夕陽西下。
開車的是許燕,從城關鎮到晉川鎮只有一條公路,用不著向天亮指路,副駕座也被許琳佔據。
向天亮和李玟只得坐在後座上,可惜後座被禮物點據了三分之一的位置,餘下部分要坐兩個人就顯得擁擠了一些,車一出城關鎮,李玟衝著向天亮笑了笑,屁股一抬,索性坐到了向天亮身上。
憑窗遠眺,秋風撲面,夕陽西下,層林盡染,一片金黃。
秋天到了。
這是個成熟的季節,收穫的季節。
金秋的陽光溫馨恬靜,秋風和煦輕柔,藍天白雲,飄逸悠揚。
公路兩旁的田野裡,黃澄澄的稻穗垂著沉甸甸的穗頭,棉桃像小樹,綻了雞蛋似的花絮,不,不是稻田,是黃金的大海,不是棉田,是白銀的世界。
不過,許燕的話,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到車裡。
「小琳琳,你說咱們這次去師傅家,對小玟玟來說意味著什麼呀。」
許琳拍著小手歡笑著,「咯咯……醜媳婦見公婆唄。」
「兩個臭丫頭,回去我再收拾你們。」
李玟訓斥著,其實並不生氣,還衝著向天亮笑呢。
向天亮也不禁莞爾,小玟玟,小燕燕,小琳琳,母女三人之間的稱呼,他每次聽到都會發笑。
「小燕燕,小琳琳,我也警告你們,到了我家不許胡說八道,否則我以後不帶你們玩了。」
許燕是笑而不語,許琳卻還在嘰嘰喳喳,「師傅,你抱著小玟玟,不就是帶著老婆回家嗎,用你們鄉下人的話說,就是帶著醜媳婦見公婆,我沒有說錯嘛。」
向天亮雙手在李玟身上的突出處攀登,一邊討好地說,「小琳琳,咱們小玟玟可不是醜媳婦,所以你應該說靚媳婦見公婆才對。」
李玟被向天亮的話所鼓舞,雙手摟著向天亮的脖子,笑得更加迷人了,「師傅,我真的很靚嗎。」
「靚,靚得不能再靚了。」向天亮想討好李玟,哄她開心,讓她到了向家後不耍脾氣,可惜肚子裡沒有多少讚美之類的形容詞。
討好了,自然能得到回報,李玟的雙手也不老實起來,很快讓向天亮那裡撐起了大帳篷。
「小玟玟,你別亂動。」向天亮在警告,臉上卻帶著笑。
「嘻嘻……是師傅先亂動的。」
「我動的是上面。」
「你可以動我的上面,我就可以動你的下面。」
「我是師傅,師傅動徒弟,天經又地義。」
「我是徒弟,徒弟動師傅,犯上可作亂。」
向天亮無奈地笑了,他是無心「上陣殺敵」,但「手下」不遵守紀律,竟已昂首挺立,翹首已盼了。
李玟將嘴湊到了向天亮耳邊,「師傅,我想要了。」
「不行。」向天亮嚴詞拒絕,只是有些心虛。
「我要。」李玟採取實際行雲,正解除著向天亮下面的「武裝」。
「快到我家了。」向天亮的心理防線本來就薄弱,現在在李玟的攻勢下,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
李玟這時使出了殺手鑭,「你要是不同意,小心我大鬧向家喲。」
「你,你要幹什麼。」
「嘻嘻……我就對你的家人說,你把我和小燕燕、小琳琳都欺負了,請他們給個說話,我還要跟他們說,我爸名叫李文瑞,請他們看著辦。」
暈啊,向天亮苦笑起來,他知道李玟什麼都幹得出來,面對「威脅」,他唯一的選擇就是舉手繳槍,「束手就擒」。
槍,很快被李玟吞沒了。
「繳槍不殺。」李玟勝利地笑著。
車速忽地慢了下來,這是許燕在配合,慢得像蝸牛在爬行。
繳槍不殺,是李玟發明的「戰術」用語,也是她與向天亮之間的專用暗語,每當她「需要」的時候,她都會對向天亮要求繳槍不殺,而當她的要求得逞時,也會喊著繳槍不殺,在要求被完全滿足以後,也會有氣無力地念著繳槍不殺。
李玟還是很要面子的,可以當著女兒的面與向天亮玩繳槍不殺的遊戲,而去見向家人卻很有講究,她向向天亮提出了諸多要求,首先要讓向天亮打電話告訴向家的人,說明幾個人此行的緣由,其次要等天黑的時候進向家的門,也不知她是怎麼想的,最後還得是她一個人先進門,連向天亮都不能跟著。
向天亮聽得咧嘴直樂,難怪許燕將車開得如蝸牛在爬行,原來是母女三人早商量好了。
管教李玟,向天亮還是頗有心得的,簡單說就是三個字,哄,順,通,哄是哄她高興,順是順著她胡鬧,通是「下面」要通,每當她快要舊病復發時,向天亮就採取通的辦法,一通百痛,氣順了,就像個小孩似的容易哄了。
對李玟的諸多要求,向天亮一一答應,他讓許燕將車停得遠遠的,目送著李玟一個人進了自己的家門。
夜色朦朧,到了家門而不能入,向天亮不高興地哼了一聲,準備下車抽支煙解解悶,不料,車門已被許燕鎖上了。
「小燕燕,小琳琳,你們兩個臭丫頭,把我當成犯人啊。」
姐妹倆忽地笑了起來。
笑聲中,前排的椅背被放下了,許燕和許琳一齊朝向天亮撲來。
「繳槍不殺。」許燕和許琳歡快地叫著,讓自己的身體砸在了向天亮的身上。
「我的媽呀……」
向天亮很快成了姐妹倆的俘虜,剛剛「打靶」歸來的大帳篷,就是幾隻小手的「戰利品」。
「小燕燕,小琳琳,我說你們兩個,知道什麼叫繳槍不殺嗎。」向天亮壞笑著問道。
許燕羞紅著臉不說話,許琳卻咯咯地笑著說,「我們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呀。」
「呸。」向天亮笑著罵道,「臭丫頭,你敢說我和你媽是豬啊。」
「你們就是兩隻大白豬,咯咯……」許琳騎在向天亮身上,做出了趕豬的樣子。
向天亮樂道:「那你們兩個就是兩隻小白豬了。」雙手伸出去,一手一個,將許燕和許琳攬到了自己的懷裡。
兩個小胸脯起伏不停,雖然車裡的燈關著,但借助車外的燈光,向天亮是瞅得清清楚楚,姐妹倆的呼吸,更是又急又粗。
向天亮伸手在兩個小胸脯上碰了碰,嘴裡念叨道:「飛機場,又是兩個飛機場啊。」
沒想到飛機場一詞,許燕和許琳是懂的。
許燕小聲說,「這種原始狀態,開始時大家都一樣,都是飛機場。」
許琳笑著,「你不理我們,飛機場會長草的。」
「咦,你們兩個是怎麼知道的啊。」向天亮好奇地問道。
「咯咯……是陳南姐和陳北姐說的。」許琳笑告訴向天亮,「陳北姐說,只要讓你的狗爪子在上面多多扒拉扒拉,飛機場就會慢慢變成高山峻嶺。」
「他媽的,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陳北這個臭丫頭,敢說我的手是狗爪子。」
「咯咯……陳北姐說,你的這對狗爪子可壞了。」
向天亮聽得樂不可支,他笑著轉向許燕,「小燕燕,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許燕比許琳內向,她紅著臉,在向天亮耳邊低聲說,「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還不知道麼。」
「我做什麼了。」向天亮笑問道。
「陳南姐說……說是你命令的,讓她教我,讓陳北姐教許琳……」
向天亮呵呵一笑,許燕說得沒錯,他確實給陳南陳北分配過任務,而且是死命令,爭取以最短的時間,把各種「知識」傳授給許燕和許琳。
「好好好,那我問問你們,是必答題哦,你們願意讓飛機場變成高山嗎。」
許琳搶著舉手,「我願意。」
「我,我也願意。」許燕的聲音低了不少。
「再問,也是必答題,你們知道什麼叫繳槍不殺嗎。」向天亮又問道。
許琳笑道:「明知故問。」
許燕嘀咕,「多此一問。」
確實是明知故問和多此一問,向天亮心裡樂道,很多次和李玟玩繳槍不殺的遊戲,都是當著許燕和許琳的面,姐妹倆想不懂都難。
「最後一道必答題,你們兩個願意繳槍不殺嗎。」
這次是姐倆妹倆異口同聲,「願意。」只是許燕的聲音低了一些。
向天亮笑著,一對狗爪子剛想伸出去,包裡的手機卻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