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向天亮拉著林雅剛剛起身,那電梯的門呼的一聲,又打開了。
謝千葉和張行、孫回明三人還站在電梯裡,根本沒有上樓。
媽呀,向天亮驚得又跌坐到椅子上。
孫回明從電梯裡出來,匆匆朝向天亮這邊走來。
他媽的,難道被發現了?
向天亮趕緊將自己的臉,貼在林雅的小胸脯上。
來到原來坐過的桌邊,孫回明拿起忘在桌上的香煙打火機,他還沖站著的林雅笑了笑,這才轉身離開。
「八爺,他們上去了。」林雅輕輕笑道。
「真走了嗎?」向天亮戀戀不捨,林雅的小胸脯太誘人了,還有一股少女特有的芳香,讓他為之陶醉。
他忍不住又摩挲了幾下,再就近的打量了一會。
林雅的小臉蛋紅紅的,她察覺到了向天亮的壞意。
「林雅,剛才的事,千萬別告訴你媽和兩個姐姐,好嗎?」
向天亮做起了「善後」工作。
「為什麼不能告訴媽媽呀?」
一半是調皮,一半是戲謔,向天亮心裡一歎,這丫頭片子,成長得也太快了,一個月前是十一二歲,現在已飛長到十六七歲了。
十六七歲的花季少女,什麼東西不懂啊。
「林雅,你看啊,這是咱們倆的秘密,所以,所以不能告訴別人。」
向天亮的解釋太過蒼白,連他自己都難以說服。
「咯咯……我要告訴媽媽,八爺欺負我。」
「別呀。」向天亮嚇得臉色都變了。
林雅俏皮的問道:「怕啦?」
「怕啦。」向天亮很坦白。
忽然,林雅往向天亮那裡瞥了一眼,羞澀的扭過頭去,拉著向天亮的手往外就走。
「林雅……」
「放心,我不會說的。」
聲音很細,但足以讓向天亮聽見。
向天亮鬆了一口氣,雖然是不完全的主動,但就這樣偷走了一位少女的初吻,他還是有些緊張。
回到車上,三個女的七嘴八舌,問這問那,倒沒注意到林雅身上的不自然。
「八爺,我看到張行和孫回明瞭,你們沒撞上吧。」這是夏柳說的。
「八爺,我看見高市長的秘書謝千葉了。」余俏俏說道。
「八爺,你們在裡面這麼麼,我還以為出要了呢。」林霞擔心道。
向天亮笑道:「我先回答誰的問題啊。」
說著,他沖副駕座上的林雅呶呶嘴。
這倒是個問題,林雅畢竟還不到十八歲,當著她的面談事,太不合適,也太尷尬。
車裡一時沉寂了。
林雅突然說道:「你們不就是怕我聽到嗎?」
向天亮道:「對,你是小孩子嘛。」
林雅怪笑著,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你們說吧,我才懶得聽呢。」
向天亮從包裡拿出兩個耳塞,「林雅同學,你把耳塞塞上,我們才能相信你不會偷聽。」
林雅不肯接,「不相信我就算了。」
「小雅聽話,快塞上。」林霞說道。
向天亮拿過林雅一隻手,將兩個耳塞放在她手掌心,同時在她手掌心上戳了一下。
「嘻嘻,我聽八爺的。」林雅乖乖的塞上了耳塞。
林霞不放心,還特意檢查了一下。
「好了,你們問吧,林雅聽不見了。」向天亮笑著說道。
夏柳問道:「張行和孫回明來幹什麼?」
「張行和謝千葉已經是好得不能最好的朋友了,他來找謝千葉,無非是想通過謝千葉見一見高市長,以便咱們建設局留下的副局長空缺,能安排他們他中意的人,而孫回明跟著來,一定是想當副局長吧。」
「他們沒看見你嗎?」
「呵呵,我是誰啊,我能讓他們看見?」
余俏俏問道:「八爺,秘書不是都隨時陪著領導的嗎,怎麼謝千葉回來了,而高市長卻不見人影呢?」
「問得好,這同時也說明,你們對領導八小時外的瞭解不夠,據說高市長待秘書司機親如家人,很理解很照顧身邊的工作人員,下了班以後,高市長出門很少帶秘書出外,所以,謝千葉一個人先回來,這一點都不奇怪,何況高市長自己會開車,更方便他單獨出門。」
「高市長也該回來了吧?」
向天亮笑著點頭。
「呵呵,據說高市長有很多好習慣,比方說他很守時,比方說他有潔癖,愛洗澡,等等等等,他不是和林姐約好九點鐘嗎,我相信他會準時的,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會在八點半回來,然後花二十多分鐘洗澡,在九點整,他會洗得乾乾淨淨,坐在沙發上等著林姐上去。」
余俏俏看了看手錶,「現在是八點十五分,這麼說,他快回來了。」
「對,快了,他的車會停在我們旁邊,你們注意,在他停車的時候,要千萬掩蔽自己。」
說著,向天亮關掉了車內的燈。
林霞問道:「小向,你使的是什麼藥呀?」
「你叫我什麼?」向天亮不高興的白了林霞一眼。
「八爺,對不起。」
「呵呵,下次叫錯了,小心我抽你屁股喲。」向天亮笑道。
余俏俏好奇的問道:「抽屁股?這是什麼意思?」
夏柳笑道:「這是八爺的規矩,不聽話的,要打屁股。」
車內一陣輕笑。
林霞又一次問道:「八爺,我還是剛才的老問題,你用的是什麼藥?」
「簡單的說,是癢藥。」向天亮笑道。
「不會有傷害性吧?」林霞還是有些擔心。
向天亮搖著頭道:「你放心,絕對對身體沒有傷害,但吃些苦頭是肯定的。」
林霞不解的問道:「八爺,你的癢藥有什麼用處?」
向天亮噗的笑了。
「我這種藥啊,只要沾到身上,人就會奇癢無比,妙的是,這樣還很難馬上洗掉,泡在水裡也沒有用,只有等藥性慢慢的消失,在一個月之後,藥性才會全部消失,但在這一個月之內,會癢得十分的難受,吃不下,睡不著,坐不能坐,站不能站,就像千萬條小蟲在身上爬行,癢而不痛,時癢時不癢,癢得令人忘了一切感覺……」
余俏俏驚得合不攏嘴,「這藥……這藥有這麼神奇呀?」
「呵呵,我讓你和夏姐進去,在他的睡衣和毛巾上塗了癢藥,只要他沾上一點點,我保證他受用無窮,一生難忘,呵呵……」
向天亮笑得前仰後合。
夏柳不相信的問道:「八爺,你的藥是從藥店買來的,都普普通通,經你那麼一攪合,真的,真的就那麼神奇?」
向天亮道:「你們不懂藥的原理,老話說得好,是藥三分毒,每一種藥都有毒性,單獨一種藥,其毒性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多種藥混合在一起,其毒性可以說是奇妙無比,能傷人甚至能殺人,所以,為了讓別人知道,也是為了獨門秘方不至外洩,我把十一種藥分成兩批購買,這樣,藥店的人看不出名堂,夏姐余姐即使記得自己買的那幾種藥,也配不出癢藥來。」
「八爺,你可真鬼真壞呀。」
夏柳嬌嗔著,手從後座伸過來,在向天亮後脖子上拍了一下。
「嘿嘿……這算什麼,壞的,壞的……嘿嘿,不說了,不說了……」
向天亮壞笑起來。
林霞問道:「八爺,難道,難道你的藥還有其他作用?」
「嘿嘿,有,非常有。」
「八爺,什麼作用?」夏柳問道。
向天亮笑著道:「不能說,不能說,說了你們會罵我的。」
「我們不罵。」夏柳和余俏俏異口同聲。
兩人說後,還齊齊看向林霞。
「我也不罵。」林霞其實心裡也很好奇。
向天亮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配藥的時候是這樣想的,高市長想佔有林姐,無非是他褲襠裡那把破槍不安份,見著漂亮女人就想使壞,他是領導,有使壞的條件麼,咱們跟他講道理,能講得過他嗎,把他那把破槍割下來餵狗,卻又犯不著,所以,我的辦法就是繳他的槍,只要繳槍,我就不殺,我的這種癢藥,除了癢,還能讓高市長褲襠裡的那把破槍,在一年之內舉不起來……」
三個女人聽著,齊齊的嬌罵起來。
向天亮忙道:「哎哎,說好不能罵人的哦。」
林霞收起笑容說道:「八爺,謝謝你,你這招繳槍不殺,用得好,我支持你。」
「我支持。」夏柳道。
「我支持。」余俏俏道。
「我也支持。」
林雅突然也喊了起來。
「小雅,你,你在偷聽?」林霞驚道。
林雅拿下耳塞,咯咯的笑了起來。
「媽,我又不是小孩子,聽聽有什麼關係呀,不就是高市長想欺負你嗎,要是依我的主意,拿把刀把高市長那個玩藝兒一刀割了,那才叫痛快呢。」
林霞聽得目瞪口呆。
向天亮笑道:「林雅同學,你已經完完全全的長大了。」
「當然了。」林雅驕傲的說道,「我還要象媽媽一樣,幫著八爺修槍呢。」
這話一出,輪到向天亮目瞪口呆了。
「小雅,你胡說些什麼。」林霞喝道。
車內一陣沉默後,忽又響起了笑聲。
是夏柳和余俏俏在笑。
她們兩個都明白了,向天亮和林霞之間,一定有故事。
槍和修槍的故事。
正在這時,招待所門口,一輛轎車緩緩而進。
「高市長回來了。」夏柳低聲喊道。
向天亮咧嘴笑了。
「大家注意,好戲就要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