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金城突圍之後,張正並沒有因為突圍成功而欣喜若狂,而是繼續率領著大軍朝著東方前進。因為張正知道,韓遂和馬騰肯定不會就此放心,肯定會繼續追擊,而且他們手底下還有西羌騎兵!有了這些騎兵追擊,張正可就不敢輕鬆了,只有逃離了涼州,那真正算是安全了!
從金城一路往東前進,正是安定,只不過因為董卓之死,導致了安定現在已經是陷入了一片混亂當中,甚至連城內守軍和城守都跑光了!趕到安定之後,張正也是不得不在安定停下來休整一夜了,因為從金城突圍之後,張正已經手下的兵馬已經是趕路了近三天三夜,就連張正等將領都吃不消了,更不要說那些將士了!這種高強度的行軍,自然會有很多士兵跟不上行軍,三萬大軍如今已經剩下不到兩萬了,可見這種行軍的強度有多強了!
在安定城的城門口,大軍將士一個個都是疲憊不堪,甚至連軍旗都是倒提著,就彷彿是打了打了敗仗一般,緩慢地朝著城內趕去。目送大軍進城之後,張正也是滿臉疲憊地對著身邊的眾將說道:「從安定離開之後,我們就要選擇前進的方向了,我們要考慮是去長安,還是北上前往并州!你們可有什麼想法?」
本來回答張正這個問題最合適的人選應該是賈詡,但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行軍,年紀已經不輕了的賈詡早已經吃不消,被張正派人送進城區休息了。而在張正手下的諸將當中,趙謙也是有些吃不消了,也是早早就進了城。
聽得張正的問話,同樣滿臉疲憊的趙雲首先回答道:「將軍!我以為,我們不應該去長安!如今控制長安的,乃是牛輔的舊部李傕、郭汜和張濟!牛輔死在了將軍刀下,現在還不能確定他們三人對牛輔是否忠心,將軍若是貿然去了長安,很難保證這三人會不會對將軍下殺手!」
「哼!」聽得趙雲的話,旁邊的華雄卻是冷哼了一聲,眾將當中,也就屬他的精神最充足了!只能說是他的精力與常人不同罷了!華雄直接就是囔囔了起來:「我才不相信那個李傕和郭汜能是我的對手!將軍!我們還是去長安吧!要是李傕這幾個人敢有什麼意見,老子一手把他們的脖子給掰下來!」
現在華雄這麼說倒沒有其他意思,只不過他很看不起李傕等人而已。而是聽得李傕和郭汜這兩個小人竟然能夠掌控長安,取代董卓的地位,這讓華雄很不爽。聽得華雄這麼說,旁邊的龐德則是皺著眉頭說道:「此事關係到將軍和一眾將士的性命,豈能意氣用事?」
聽到龐德這麼一說,華雄立馬就是不爽了,他和龐德的關係其實也不能說差,只不過兩人身手差不多,也算是競爭對手,所以有時候他們兩人也會想現在這樣斗上。眼看著華雄和龐德就快要鬧起來了,曹性立馬就是擋在了兩人中間,沉聲說道:「好了!現在可不是胡鬧的時候!」
曹性是最早跟隨張正的將領,在軍中的資歷也是最深,他的面子,就算是趙雲也得讓幾分,所以龐德和華雄見到曹性插手了,只能是罷手。隨即曹性又是轉頭對張正說道:「將軍,我以為大軍士氣低落,現在的確不是前往長安的時候!若是李傕真的與將軍為難的話,那我軍恐怕無法得勝!所以我的意見,也是北上前往并州!」
張正深吸了口氣,趙雲、龐德和曹性都是同樣的意見,至於華雄那種類似於賭氣的意見,也是可以忽略不計了,看來前往并州也是必選了!張正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如此,我們就做好前往并州的準備!我再進城向賈先生詢問一下。」
賈詡已經成為張正手下真正的智囊,這一點,趙雲等人也都認可了,張正又是安排了一下之後,這才調轉馬頭,朝著城內趕去。這一路上,張正也是發現這座安定城已經是一座名符其實的死城了,看到這城變成這個模樣,張正也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天下興亡,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如今這個亂世,最苦的,還是百姓!
一路感歎,張正已經是來到了城守府,之前張正已經讓人安排賈詡在城守府內休息,不過張正自己卻還沒有進來過。一進去,就正好碰到趙謙出來。兩人這一碰面,同時一愣,張正看著趙謙眼下那烏黑的黑眼圈,忙是問道:「二哥!為何不好好休息一下?」
趙謙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睡不著!我還是去幫子龍他們吧!將軍可是來找賈先生的?賈先生他還在後院休息,將軍可以直接進去找他!」說完,趙謙對這兒張正抱拳一禮,隨即便是快步走出了城守府。
看到趙謙離開的背影,張正也是不由得感慨起來,趙謙的身手並不算很了得,但光是這份責任心,就足以讓他成為一名合格的將領!或許,將來自己可以給趙謙安排一些更重要的職位和任務!
心中這麼想著,張正也是一邊搖著頭,一邊朝著城守府後院趕去,很快便是趕到了賈詡休息的房間。那在為賈詡守門的軍士見到張正來了,正要大聲向張正行禮,卻是被張正給攔了下來。張正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壓低聲音對那兩名軍士問道:「先生可睡著了?」
那名軍士也是明白張正的意思,連忙點頭,壓低聲音說道:「回稟將軍,先生一上床,就睡著了。」
聽得軍士這麼一說,張正的眉頭不由得一皺,賈詡現在已經四五十歲了,雖然這一路上他都坐在馬車上,但這路上的顛簸,也不是他這個年紀能夠吃得消的,也難怪會累成這個樣子。猶豫了一會兒,張正對那軍士說道:「你先退下吧,我在這裡就行了!」
「呃!」那軍士也沒想到張正竟然會提出這麼一個要求,不過猶豫了一下,那軍士還是對著張正抱拳一禮,這才退了下去,緊接著張正便是一個人站在房門前,竟就這麼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