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樊稠的攻擊,張慶幾乎是本能地就是舉起了另一隻手中的圓盾,直接就是將樊稠的攻擊給擋了下來!只不過張慶的盾牌雖然將樊稠的刀給擋住了,但卻抵擋不住從刀上傳來的力道,頓時張慶就是直接從馬背上摔了下來!虧得張慶訓練有素,在空中身子一番,卻是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見到張慶沒有事,樊稠也是露出了驚愕的表情!別看樊稠面對張正好像沒什麼本事,可他畢竟是西涼軍中的大將!若是沒有點本事,也不可能得到董卓的重用!尋常的士兵,那是絕對不可能接下自己含憤一刀!可眼前這個小卒不僅接下了自己的一刀,而且還毫髮無傷的樣子!很快,樊稠臉上的驚訝就變成了憤怒!自己連張正手下一個小卒都殺不了,這要是傳出去,自己的臉面何在?當即樊稠便是提起單刀,彎腰就是朝著張慶砍了下去,誓要將張慶給砍殺於刀下!
「咻!」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聲破空聲響起,緊接著,就看到一道黑影直接朝著自己的面門飛射過來,速度極快!樊稠吃了一驚,立馬就是把腦袋一側,緊接著,就感覺到一陣火辣辣地刺痛從耳朵邊傳了過來!分明就是剛剛那道黑影將自己的耳朵給擦傷了!
樊稠又驚又怒,也顧不得殺張慶了,而是抬起頭,望向了那再次抽出弓箭,彎弓搭箭瞄準自己的曹性,怒喝道:「曹性!你竟然敢對我動手?」
如今張正已經不是個無名小卒了,而他手下的眾將也是漸漸為眾人所熟知!曹性一手好箭法,又多次為張正立下奇功!特別是去年虎牢關一戰中,正是曹性的箭術神技救了張正一命!從那時開始,董卓帳下眾將也是知道,在張正手底下有個叫曹性的神射手!
對於樊稠的質問,曹性卻是冷冷一笑,並不回答,只是將手中鐵胎弓的弓弦拉至滿月裝,那箭頭直指樊稠!只要樊稠再有動作,這一箭絕對會毫不留情地朝著樊稠的要害射出!而與此同時,張正也是冷笑地哼道:「對你動手又如何?你敢殺我的手下!我自然就敢殺你!所以,我勸你最好還是老實安分一些!我張正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欺負?聽得張正的話,樊稠怒極反笑,虧得張正說得出口!眼看著這城門口的守城軍士都快被張正手下的兵馬殺光了!張正居然還好意思說別人欺負他?天啊!這還講不講道理了!樊稠被張正的話氣得夠嗆,將手中的單刀舉起,直指張正,喝道:「張正!你縱容屬下屠殺守城士兵!根本就是目無主上!意圖不軌!我當拿下你!去主公那裡治罪!」
「拿下我?」張正似乎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眼睛斜看著樊稠,哼道:「樊稠,就憑你一個人,也想拿下我?」
一個人?聽得張正這麼一說,樊稠也是反應過來,左右一看,心中卻是再次一驚,這短短一瞬間,周圍那數十名守城軍士竟是全都被屠殺殆盡!再看張正的那幫手下,除了之前被自己給逼下坐騎的那名小卒,其他人竟然沒有一個傷亡!如此高的戰鬥力,讓樊稠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雖然這些守城軍士都是新招募來的新兵,但那也是全副武裝的士兵啊!而且數量也是數倍於對方,怎麼這麼容易就被殺光了!
樊稠再次抬起頭望向張正,那眼睛裡已經是充滿了畏懼!且不管張正之後如何向董卓交代!現在自己可以說已經是落入張正的手裡了!只要張正一聲令下,甚至還不用張正動手,自己就沒命了!自己的性命落在了對頭的手中,樊稠也不是傻瓜,這個時候也是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巴!
「哼!」看到樊稠當起了縮頭烏龜,張正冷哼一聲,撇了撇嘴巴,似乎對樊稠沒有給自己殺掉他的借口而很是不滿!緊接著,張正掃了樊稠一眼,卻是冷喝道:「好了!用不著收拾了,自然有人來處理了!我們這次來,是來給太師拜壽的!莫要耽擱了行程!進城!」
隨著張正這一聲令下,原本還在清理戰場的眾將士也是紛紛回到了張正的身後,然後跟著張正就這麼走進了城內,只留下樊稠呆立在遠處,還有那一地的屍首!
很快,張正在城門口的所作所為就已經傳遍了整個長安城!不少留住在長安城內的將領都是不由得拍手稱快!這些將領全都是自發前來長安為董卓拜壽的,而他們都曾在那守城軍士那一關吃了不少虧!莫名其妙被逼著繳納了什麼「祝壽稅」!這些人對那守城軍士都是恨之入骨,現在張正為他們報了仇,他們自然也是高興不已了!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對張正這個行為感到高興的!兩個時辰後,在城內另一頭的一間奢華宅院內,一名中年華服男子直接就是拍案而起,怒喝道:「那張正當真是這麼說的?」
這中年華服男子正是董卓的親侄兒,時任侍中一職的董璜!那守城軍士的頭目倒是沒有吹牛,他的確是董璜手下的親信!而實際上,這次的那個什麼祝壽稅,其實就是董璜在幕後所玩出的花樣,目的自然就是為了撈錢了!這短短幾天,董璜就從這方面弄到了不少錢財!眼看著董卓的大壽就快到了,前來祝壽的人越來越多,而這方面的錢那也是越來越多,董璜本來是高興得很!卻沒想到,張正這一刀下去,就是直接斬斷了董璜的一條財路!這讓董璜對張正是越來越怨恨了!
而在董璜的面前,站著一名將領,卻是剛剛從城門口跑來的樊稠!只可的樊稠卻早沒了之前在城門口時的桀驁,反而是顯得十分恭敬。對著董璜說道:「沒錯!公子!那張正口口聲聲說公子的壞話,說什麼公子不過是主公的侄兒罷了,安敢在他面前耀武揚威?就算是公子你親自到他面前,他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