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前面副駕駛上的人轉過身,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黑色的頭套給管兵戴上了,雖然不影響呼吸,但是卻什麼也看不見了。
桑塔納七扭八扭的跑了一個多小時才停了下來,管兵被推推搡搡的進了一間屋子,按到凳子上。
頭套終於被摘下,一盞強光燈直射著他的眼睛,讓管兵睜不開眼睛。管兵瞇縫著眼睛適應了一會,才發現自己被帶到了一個小黑屋裡,四周連個窗戶都沒有,屋子裡唯一的光源就是面前的這盞檯燈,檯燈後面的陰影裡坐著一個人正在吸煙,紅色的煙頭一閃一閃的。管兵的身後還站著兩個人,手裡拿著槍指著管兵,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管兵坐正身體,把眼前的檯燈往下掰了掰,盯著眼前吸煙的人。
「馬坤是你殺的?」吸煙男子問道,並不在意管兵的舉動。
「是他自己把自己毒死的。」管兵平靜的說道。
「那麼龍海天呢?」男子往前湊了湊,桌面反射的燈光照在他臉的下半邊,看上去極其恐怖。
「龍海天?龍海天怎麼了?」管兵反應神速,一臉莫名其妙的問道。
男子盯著管兵看了半天,直到夾在手指間的煙燒完才坐正身體扔掉煙頭又點了一根沒有說話,只是在那裡抽煙。
男子拿起桌子上管兵的黑色證件晃了晃問道:「你是國安的?」這是剛才在車上被人搜去的。
「你認識還問什麼?你還沒告訴我龍海天到底怎麼了。」管兵往後靠在椅子上,雙手環抱胸前。
男子沒有回答管兵,繼續問道:「你是六處的?趙輝的手下?」證件裡那個編號是第四位和第五位是06,正是趙輝六處的代碼。
管兵說道:「知道還問。有什麼事趕緊說吧,大老爺們別婆婆媽媽的。」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被趙輝選上的?」男子問道。
「他和我搶雞肉吃沒搶過我,就這樣。」管兵平靜的說道,伸出手想拿起桌子上自己的中南海。身後的兩名男子頓時緊張起來,手槍指住了管兵的頭部。
男子揮了揮手,兩把槍離開了管兵的頭。管兵拿出一根煙點燃吐了一口。
「龍海天被發現死在自己的房間裡,我想知道這件事跟你有沒有關係。」男子眼中精光一閃盯著管兵問道。
「不知道。我只能告訴你馬坤的死或許跟我有關,但是龍海天我真的不知道。」管兵雙手一攤說道。龍海天可不是一般人,這種事怎麼能承認,而且管兵自認為最後做的手腳不會讓人看出破綻。而且看今天這架勢來找自己的不是一般人,恐怕自己凶多吉少,那就更不能承認。
管兵面色平靜,眼神鎮定,絲毫沒有慌亂和閃爍,讓人看不出任何異樣。
男子顯然不相信管兵的話,盯著管兵說道:「不管你知道不知道,龍海天的死某些人是無法接受的,必須有人要為此負責。」男子站起身來,對管兵說道:「你是在這裡和龍海天接觸過的人中最有可能殺死龍海天的人,因為我們知道龍海天搶了你的女人,或者說是你搶了他的女人。人根本上也是動物,兩個雄性動物之間爭搶配偶殺死對方是很正常的事。」
「噗嗤∼」管兵笑出聲,說道:「這咋就扯到動物身上了?龍海天他對李子琪有意思,可我沒有,自始至終李子琪對我都是一廂情願,我只是救過她兩次另外對她幫助我們村開發建設非常感謝她和她走的近一些而已,彼此之間是互相感激之情,可還沒到無以為報以身相許的地步。再說我對象是趙雪茹,哪能和有夫之婦糾纏不清。」管兵撇了撇嘴,黃花大閨女不要和個帶孩子的配啥偶,我有病呀。
「趙雪茹?趙輝的妹妹?你和他什麼關係?」男子臉色一變,吃驚的問道。
「啥關係?她是我老婆。」管兵理直氣壯的說道,不過心裡卻一疼,暗自對自己說:「可惜已經跑了。」
男子疑惑的看著管兵,掏出電話撥著號碼走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管兵被兩把手槍指著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吸著煙,還回頭看了看兩個面無表情的傢伙。
想當年出任務的時候被敵人抓過一次,當時十幾把衝鋒鎗指著自己的頭都沒皺下眉頭,這兩把手槍算啥東西。不過心裡依然十分忐忑,當年有戰友救,今天可是孤家寡人。雖然自己有特殊能力,但是被手槍打爆頭可沒得救。
過了一會,男子回來了,對管兵說道:「龍海天的事我們還會繼續調查,看在你是趙輝的手下先相信你,如果讓我們調查出你和龍海天得死有關……」男子沒有說完,不過意思很明顯,不會有管兵好果子吃。
「阿虎,送他回去。」男子沖管兵身後的一個人說道,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管兵身後的人將手槍插到後腰,又從口袋掏出了頭套給管兵帶上,然後兩個人依然一左一右抓著管兵的胳膊架著他往外走。
管兵心裡默念著步數:「一、二、三、四……」剛才管兵觀察了一下,從自己的位置到門口大約有六步的距離,待數到第五步的時候,管兵雙手突然一擰,兩手抄到架著自己的兩人背後,寬大的手掌抓住兩人的後腦勺猛地一按,兩人的頭撞到了一起直接暈了過去,然後管兵又向前跨了一步,左手掐住了抽煙男子的脖子,右手猛地抓下了自己的頭套。
管兵一點一點的把男子順著牆往上推著,臉上的表情猙獰可怖,瞪著眼睛嘴角一抖一抖。男子雙手抓著管兵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使勁往外掰著,張大了嘴,白眼珠都翻出來了。
管兵猛地一拳掏在男子的胃部,放開了手,男子跪趴在地上乾嘔起來。
管兵從兩名暈過去的男子後腰摸出了兩把手槍握在手裡,用其中一把頂住了男子的頭,說道:「他媽的,你知不知道用槍頂過我頭的人都已經死了。」然後另一隻手看也不看抬手一槍打在昏迷的兩人中一人的大腿上,這人就是給自己戴頭套的人。中槍的人馬上被劇烈的疼痛刺激的醒了過來,捂著腿哀嚎一聲,接著被管兵一腳又踢暈了過去。
「他們只是小嘍嘍,我不難為他們,不過你……哼哼哼哼……」管兵把用槍口挑起了男子的下巴,盯著一臉恐懼的男子冷笑著。
男子驚恐的看著管兵,現在管兵渾身籠罩著殺氣,讓人不寒而慄。
「兵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管兵把槍管伸進了男子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