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兵看著哭泣的李子琪,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在他眼裡,李子琪的哭泣就是因為龍海天才造成的,殊不知其實還有自己的原因。
管兵轉身出了李子琪的辦公室,在電梯裡電話響了,是荊俊的。
「管兵,驗屍結果出來了,的確是沙林毒氣中毒症狀,不過沒有發現殘留。而且剛才我接到上面的電話,這件事壓下了不讓繼續查,你自己心裡有數。」荊俊說道。
「嗯,知道了。」管兵應了一聲掛了電話,看來龍海天的關係的確好用,這種事情都能壓下。
管兵走出多元大廈,竟然發現龍海天沒走,而是在樓下車裡等著自己,駕駛位上一個帶著墨鏡一臉冷酷的人轉頭沖管兵望了一眼便繼續看向前方,如同一個機器人一樣。
「管先生,謝謝你。你的話讓我有了新的想法,重新追求李子琪。我要高價收購她的公司,讓她脫離這種勞累的生活,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如果真的成功了,你可就是我的恩人,哈哈哈哈哈……」龍海天囂張的笑了起來。
管兵不知該對龍海天說什麼了,原來他要收購李子琪的公司只不過是不想讓李子琪太累,本意是好的,但是卻忽視了李子琪的感受。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女人想做花瓶,但是也有那種不甘心做花瓶的女人,李子琪就是其中之一。憑她做事幹練、果斷就可以看出她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當花瓶養著她,她肯定會發瘋的。
管兵沒有說什麼,只是盯著那個司機。雖然他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他身上散發出一種讓自己非常熟悉的氣息——殺氣。而且是那種囂張無比的氣勢,沒有任何收斂的意思。
「管先生,有機會希望能和你一起吃個飯,我最近都會住在凱賓斯基大酒店1888房間,恐怕會住一段日子,希望你能光臨。開車。」龍海天呵呵笑著坐車走了。
「哼哼哼哼……住一段日子麼?不知道你能住多久。」管兵哼哼笑著離開了多元大廈。
管兵並沒有走遠,到海邊看了一天的海,他想了一天也沒想明白為什麼趙雪茹會突然離開,為什麼李夢真會主動獻身,為什麼他遇到的女人一個比一個看不透。至於李子琪更是無法捉摸,只是希望能在自己空虛的時候得到安慰。
「哼∼當我是什麼了?」管兵冷笑著。
天漸漸黑了下來,遠處凱賓斯基大酒店燈火輝煌,並沒有因為昨天的事情受到影響,一個高檔酒店不是簡簡單單就能開起來的,當然也不會簡簡單單就被影響到。何況馬坤的死已經被壓下了,沒有媒體的報道,凱賓斯基肯定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管兵來到了凱賓斯基的圍牆外左右看了看,這座剛建成不久的大酒店還有很多監視死角,管兵非常輕鬆的繞過監控來到了樓下,順著南邊靠海一面的排水管開始往上爬。1888房間就在這一面,視野開闊風景優美,當得起那麼好的房號。
現在正是晚餐時間,客人們大都去餐廳用餐了,房間裡人很少,也沒有在陽台上觀景的,天已經暗了下來,看不清遠處的景色。
管兵很順利的爬到了18樓,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情況。翻進1888房間的陽台,管兵看到緊鄰陽台的客廳裡沒有人,臥室的門開著,管兵大咧咧的走進了屋裡。
靜悄悄的爬樓是為了不讓人發現,但是對付龍海天就沒必要那麼憋屈了,反正龍海天身邊也有一個高手,自己再隱蔽也會被他發現。
今天下午看到的那個司機一看就是硬茬,管兵做好了打硬仗的準備。
管兵大咧咧的走進了客廳,喊了一聲:「有活人沒有?」
龍海天此時心裡正想著自己收購了李子琪的多元集團,省卻了李子琪商場打拼的辛苦讓她對自己心懷感激的情形,臉上掛著笑容。如果能博得李子琪的歡心,那麼自己倒是真要好好感謝一下管兵,到時候把多元集團送給管兵也未嘗不可。雖然他殺了自己的保鏢,但是能換的美人歸,這點損失算什麼。
突然客廳傳來了一個聲音,明顯是管兵的,而且那句話明顯讓龍海天皺起了眉頭。在自己面前大呼小叫有沒有活人,太囂張了。
昨天家裡重新給自己安排的保鏢身手制止了正欲起身的龍海天,向客廳走去。
龍海天看著這個保鏢,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讓人不舒服的氣息,特別是那雙隱藏在墨鏡後面的眼,如果他不戴墨鏡,恐怕那犀利的眼神就能把脆弱的人嚇倒。
這個保鏢是那種常年在外執行特殊任務的真正見過血的人。跟蹤、埋伏、暗殺是他的拿手好戲,只是他身上濃重的殺氣讓自己不太喜歡。畢竟自己對外是個文質彬彬的商人,這個保鏢不符合自己的氣質。
而且這個保鏢不像馬坤那麼聽話,更別談什麼尊敬自己了,這完全是家裡派來保護自己的殺手,已經超出了保鏢的範疇。連曾經身為中南海保鏢的馬坤都能殺死的人,家裡怎麼會不重視呢。
一臉冷酷的保鏢摘掉了墨鏡,走出了臥室堵在門口看著管兵,管兵發現自己想錯了。
本來以為墨鏡後面的眼睛應該是有著濃重殺氣,讓人看了不寒而慄才對。可惜管兵卻是看到了一雙空洞的眼睛,沒有絲毫的殺氣和生機,看著自己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管兵收起了嘴角的冷笑和漠視。
龍海天出現在了保鏢身後,臉上掛著冷笑,說道:「管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只是怎麼沒走門似乎不太禮貌啊。」
管兵沒有理他,而是和保鏢對視著。這個保鏢沒有馬坤強壯,甚至有些瘦小,但是身上卻發出凜冽的殺氣,就連管兵都感到不舒服。
「就是這個人殺死了馬坤,而且馬坤連h藥劑都用了也沒殺死他,希望你不要去和馬坤作伴。」龍海天在保鏢身後冷笑著說道,然後點了根雪茄往後退了兩步。
龍海天坐回了床上,不經意的把手伸到了枕頭底下,那裡有一把手槍,攥著冰冷的槍柄,龍海天感到心裡稍安。
房間裡寂靜無聲,只有牆上的掛鐘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指針指向了七點整。
「噹∼」整點報時的鐘聲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