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快下班時,韋禮安開著車,來到衛生局大院,陳玉峰和蔣秀秀兩人,一起走到樓下,上了韋禮安的車。(1_1)
「老兄,我身邊這位美女,說有個很有特色的地方,我們去嘗嘗看怎麼樣?說是生意很好,就是地方小一點,老兄有沒有興趣去看看?」陳玉峰坐下後問。
韋禮安笑著說:「好啊,那就去看看,在什麼地方呢?燕京還有這種有特色的地方?那是得去嘗嘗,現在很多酒店的菜,真的吃起來沒意思,我也喜歡找有特色的地方吃飯,就算小一點也沒事,又沒有外人。」
「秀秀,你跟韋老兄指路。」陳玉峰轉過頭對蔣秀秀說。
蔣秀秀顯得很高興,笑著說:「兩位領導吩咐了,我肯定照辦,咱們先出市區,朝南邊走,去九曲塘,到了那基本就算到了。」
韋禮安按照蔣秀秀指的路線,半個小時候到了九曲塘,九曲塘是燕京市區的外圍,邊緣地帶。
因為有九條渠溝連綿幾里,所以叫做九曲塘,這裡風景宜人,山水相連。
陳玉峰到了九曲塘,也覺得這裡不錯,悄悄的對蔣秀秀豎起了大拇指,蔣秀秀調皮的眨了眨眼睛,笑的很甜。
隨後蔣秀秀指了指,九曲塘東邊的一戶農莊小院,陳玉峰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農莊小院裡停了很多車,都是高檔轎車。
韋禮安把車子開進小院裡。找了一個位置停下。三人走了進去。
九曲農家飯莊,只有五個包間,在外面大堂裡,放著十幾張長條桌子和長條板凳,看起來像是進了過去的大食堂。
韋禮安看了看這裡的環境,滿意的點了點頭。
韋禮安笑著對蔣秀秀說:「蔣秘,真是陳局長的貼心人啊,這種地方都找得到,真是不簡單,我都有些羨慕了呢。」
「領導太誇獎了。我哪有那麼好,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蔣秀秀說完悠然一笑。
三人來到包間坐下,包間裡的桌子和板凳,都跟外面一樣。蔣秀秀點了幾個特色菜,分別是麻辣羊肉香鍋,干鍋魷魚須,干鍋豬蹄燉豆芽,干鍋長江魚籽,還有幾道涼菜。
點完菜蔣秀秀說:「兩位領導,我點的菜你們還滿意嗎?我要了一壺米酒,是他們店裡自己釀製的,兩位領導可以嘗嘗,味道很好。**()」
「蔣秘真是周到。點的菜我看都不錯,這還沒上來呢,我就覺得餓了,肚子都咕咕叫了。」
韋禮安連誇人都不留痕跡,這話一說,蔣秀秀笑的很開心,「領導真會說話,果然是領導,就是不一般,水平就是高。」
「我可不是什麼領導。我和你一樣,都是秘而已,秘說起來,就跟這酒店的服務員差不多,平時要照顧領導的飲食起居。還要照顧領導的家人,有時候吃飯睡覺。都不踏實,時刻想著明天該做什麼,有什麼事還沒處理,私人的空間很少,所以蔣秘我也很理解你。」
陳玉峰聽韋禮安說這些話,似乎有話想說,或者留了話沒說明,陳玉峰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的抱怨。
蔣秀秀本來就很開朗,這韋禮安說話又說到她心裡了,兩人頓時找到了共同的話題。
有美女陪著聊天,韋禮安也很高興,兩人天南海北的聊了不少,直到最後蔣秀秀問韋禮安,在什麼部門給誰當秘。
韋禮安說自己是,喬副總理的外事秘時,蔣秀秀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陳玉峰,又看了看韋禮安,頓時沉默了許多。
蔣秀秀哪裡想到,韋禮安竟然是副總理的秘,那是什麼級別,比陳玉峰的副局長,還要高上很多,何況蔣秀秀只是,一般的工作人員,蔣秀秀當時被雷到了。
陳玉峰笑著對蔣秀秀說:「秀秀怎麼沉默了?有什麼就說,大家在一起吃飯,都是緣分也都是朋友,雖然老兄的級別最高,但是他可是從來,沒拿自己的級別說過事,你別拘束。」
陳玉峰這麼一說,蔣秀秀的神情,才緩和了一些,韋禮安也笑著說:「蔣秘這就不對了,我又不是領導,你要是這麼緊張,今晚這飯可就吃不好了,你找這麼個好地方,我還要感謝你呢,我跟陳局長都是兄弟,別把我當官來看,我也是人不是。」
兩人這一安慰,蔣秀秀的表情,才略微的好了一些,蔣秀秀畢竟不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副總理對她來說,就是遙不可及的人物,跟天一樣高。
她哪裡想到,跟陳玉峰稱兄道弟,甚至還親自開車來接他的,竟然是副總理的秘,這說明什麼?說明陳玉峰的人際關係,很廣很寬。
想想也是,陳玉峰治好了喬夫人的病,喬副總理一家人,肯定特別感謝他,有副總理的關係,韋禮安說起來,也不算什麼高級別了,陳玉峰這種人,別看只是個副局長。
平時接觸的,可都是高官的家人,領導一旦有病了,陳玉峰到那,藥到病除,比韋禮安還要厲害的多。
領導一高興,指不定就給個更大的官當當,這種想法,幾乎每個人都會有。
蔣秀秀看著陳玉峰的眼神,也漸漸的發生了變化,陳玉峰在她的眼裡,變的更加高大了起來,蔣秀秀也越發的覺得,跟著這樣的領導,以後自己的發展,也會越來越好。
若是把陳玉峰伺候好了,陳玉峰覺得自己做的好,以後不管到哪裡,都會帶著自己。
如果陳玉峰哪天發達了,自己不也跟著沾光嘛。這也不能怪蔣秀秀這麼想,其實每個人都會這麼想,這也是人之常情。
等菜上齊了以後,韋禮安和陳玉峰喝了幾杯酒,漸漸的話也多了起來,韋禮安對陳玉峰說:「陳兄弟,你是不知道哥哥我的狀況,總是做秘,根本不是長久之計,我倒是想下去鍛煉鍛煉,可是又沒有關係,也沒什麼好門路。
我呢,也不好意思跟喬副總理提,但是我又不甘心,總做這伺候人的差事,我說起來是外事秘,其實就是總管太監,我是真心的不想,總是這麼吊著。
老哥也就是跟你嘮嘮嗑,沒別的意思,能認識兄弟這種,真心幫人的人,真的不容易,你看中醫局那群專家,平時都人模狗樣的,其實沒多大本事。
連老弟你的一半都沒有,就這一個二個的,還驕傲的不得了,其實呢,都是半罐子醋而已,中醫局能數得上的,也就老弟你一人而已,原先尹若健還算個人物。
可是從上次是你,治好了喬夫人的病,從那時起,我就知道,中醫局的那些人,真的都不行。」
韋禮安說話時,顯得有些激動,舌頭都有些大,陳玉峰笑著說:「老哥,其實在中醫方面,還是有很多高手的,只是門戶之見太深,國內其實是有很多,隱士高人存在的。
他們平時都隱居在各處,我兒時曾聽師傅提起過,但是我沒有親眼見過,若是國人都能摒棄門戶,把自己最有特色的,最好的東西,都拿出來分享。
相互之間有交流,一起進步,一起開發,中醫何愁不能發揚光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這就是我的理想。
其實職業真的不分貴賤,只是心裡上接受不接受的事,很多時候,我們都迷失在自己的世界裡,忘了我們身邊,還有很多的人和事,需要我們關注。
人都是自私的,每個人都是,但是我覺得,只要我們能分出,千分之一的心思,來對待身邊的朋友,家人,孩子。
世界將會變的很好,人與人之間,也會充滿很多的溫情,很多時候,我們忽略了太多,等到失去時,才想到去珍惜。」
陳玉峰一番肺腑之言,說的慷慨激昂,韋禮安不禁有些佩服陳玉峰,他本來想,藉著吃飯的機會,跟陳玉峰訴訴苦,說說自己的想法,想讓陳玉峰有機會,能在喬副總理面前,替自己說幾句話。
上次在喬副總理的家裡,韋禮安看到喬家人,對陳玉峰的禮遇有加,韋禮安知道,如果陳玉峰幫自己說句話,肯定有作用。
所以他才想,藉著跟陳玉峰一起吃飯,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陳玉峰當然也知道韋禮安的想法,說實話韋禮安對自己,一直也算不錯,雖然兩人剛認識沒多久,但是從韋禮安的話裡,陳玉峰聽得出來,他也是個想做事的人。
提的要求也不過分,只是想做些實事,對於一個有抱負的人來說,誰不想真正的主政一方,能把自己的想法付諸實施呢。
從這點來說,韋禮安沒錯,陳玉峰雖然沒明確的表示什麼,但是他心裡在想,若是有機會,一定跟喬副總理聊一聊韋禮安的事,不管管用不管用,自己盡力而為。
兩人邊吃邊聊,聊了很多,反倒是蔣秀秀說話很少,她聽著兩人聊天的內容,默默的在心裡想,以後一定要跟進陳玉峰的步伐,在中醫局裡,給陳玉峰做秘,她自己肯定不會吃虧。
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即使有很多人,都想扳倒攻擊陳玉峰,蔣秀秀仍然堅持,站在陳玉峰這邊,為他奔走說話,也算是一個很堅定的女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