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進了竹樓,吳桐著急的說:「陳先生,你先幫師傅看看,到底傷勢如何好嗎?」
「桐兒你怎麼這麼沒禮貌!陳先生剛來,還沒來得及休息,著什麼急,我這十多年的老毛病了,也不在乎這一會,還是先休息好了再說——/——
老婦人說完轉頭對陳玉峰說:「陳先生,我這桐兒自小就被慣壞了,你不要見怪才是。」
「婆婆說的哪裡話,吳桐是心疼您,才會這麼著急的,我能理解,我也不累,就幫您檢查一番,再作計較如何?」陳玉峰笑著說。
「就是就是,師傅您就別推辭了,讓陳先生先檢查,看看到底怎麼樣再說,檢查好了再休息嘛。」吳桐拉著老婦人的胳膊,就像個撒嬌的孩子一樣。
「是啊婆婆,檢查完我再休息就是了。」
「你這孩子,真是調皮。」
聽到陳玉峰這樣說,老婦人也不再推辭,答應了下來。
「陳先生,你先給師傅檢查,我去做點吃的。」吳桐說完,轉身跑到旁邊去做飯。
陳玉峰笑著點了點頭,提示老婦人,伸出右手,平放在桌子上,陳玉峰左手輕輕的,搭在老婦人的脈搏上。
老婦人的脈象羸弱,而且很散亂,單憑脈象判斷,老婦人的受傷後,體內的經脈,受損嚴重,如果不是多年的藥物保養,情況會更糟糕。
好在老婦人粗通藥理,再加上體內內力渾厚,雖然傷勢無法痊癒。所幸沒有惡化的很嚴重。
但是此時老婦人的年紀已經不小,再加上長期血脈不通。身體已經大不如前,陳玉峰剛才曾試著,激起她體內的真氣,可是試了幾次,都沒有反應。
看來問題有些棘手,陳玉峰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陳先生,我的病是不是很麻煩?老婆子我也。活了這麼大年紀了,對生死早已看淡,如果不是有桐兒在,我捨不得她,其實早該入土了,陳先生不必煩惱。不行就算了。」老婦人柔聲說道。
陳玉峰把手拿開。搖了搖頭說:「婆婆,從您的脈象上看,情況還算穩定,我還需要進一步的檢查,現在還不能下結論,畢竟您的病,有十多年了。
好在您身體保養的不錯。我猜您一定也粗通醫術?自己也配過藥,雖然效果不大,但是好在傷勢沒有,大範圍的惡化,所以目前來說,還算可以。」
但是我發現有一點最棘手的是,當年您受傷之際,一怒之下。為了激發自己的潛能,曾給自己用過蠱對嗎?」
「是的。當年情況很緊急,我一怒之下。讓飛雲蠱反噬,借飛雲蠱的反噬激發身體的潛能,才得以全身而退,否則危已。
當年那兩人,都是蠱術高手,那個偷襲我的人,手段一般,但是他用的蠱很陰毒。
因為當時向我挑戰的那人,用蠱的手段很高,雖然比我差一些,但是當時的我,也不敢掉以輕心。
所以我的注意力很集中,全神貫注的跟那人鬥法,我也沒想到,那人會叫來幫手偷襲我。
因為他的名聲一直也不錯,幾乎沒聽說有劣跡,我當時也就疏於防備,再加上我有些自負,對方才偷襲成功。
當時情況很危急,我中了對方的赤魂蠱的毒,渾身發軟頭腦發昏,眼看就要不敵,逼不得已之下,只得用我的本命飛雲蠱,激發身體的潛能。
雖然把對方也打傷,但是我當時也受了重傷,飛雲蠱雖然是我的本命蠱,但是其一旦反噬,帶來的傷害,也是很嚴重的。
好在是我主動讓飛雲蠱反噬,控制的稍微好一些,如果是被人破了法,飛雲蠱反噬的話,其後果不堪設想。
我現在體內經脈已有多處斷絕,我也曾盡力試圖修補過,可是飛雲蠱和赤魂蠱的毒性太烈。
雖然我多次努力,也只能稍加控制,而不能盡數祛除,所幸這麼多年,有吳桐照顧我,生活起居還算安定,如果只是我一人的話,估計也活到現在。」老婦人說這些話時,表情淡然,看她的樣子,是早已習慣了現在的生活。
陳玉峰此時也不敢貿然的出手,剛才老婦人說話時,他已經開啟了透視,查看了老婦人的身體內部。
老婦人的身體內,經脈紊亂不說,很多經脈已經萎縮,加上歲月的增長,老婦人的身體器官,已經漸漸地衰竭,如果強行醫治的話,必然會損傷根本,即使把經脈接好,只怕老婦人的身體會受不住。
陳玉峰決定產用保守的療法,先為老婦人調養身體,用溫和的藥物,恢復身體的機能,把狀態調整到最好,再用真氣配合針灸,慢慢的恢復老婦人的經脈。
等老婦人經脈恢復後,再借助老婦人自己,體內的真氣,配合陳玉峰的真氣和藥物,想法驅除她體內的蠱毒。
陳玉峰把自己的想法,跟老婦人據實相告,老婦人聽完後,很淡然,「陳先生,老婦已經六十開外,多活一天都是賺來的。
能得先生相助,老婦生死已不足惜,只是吳桐這孩子,我放不下,先生能否答應老婦,如果我有什麼意外,請你幫我照顧桐兒。」
陳玉峰沒想到老婦人,竟然會對自己說到吳桐的事,對於吳桐,陳玉峰沒想過這麼多,他只是覺得吳桐身世可憐,才想要幫助她。
可是此時老婦人竟然,提出要自己照顧吳桐,陳玉峰有些為難,答應不答應都不好,陳玉峰不知該如何回答。
沉默了一會,陳玉峰笑著說:「婆婆,您的身體有痊癒的希望,現在不要說這些喪氣的話,我會盡力為婆婆醫治的。」
對於老婦人提出吳桐的問題,陳玉峰沒有正面回答。剛好吳桐做好了飯,端了進來。
「陳先生。你給師傅檢查的怎麼樣?來先吃點熱飯,休息一下。」吳桐把飯菜放在桌子上,笑呵呵的說道。
吳桐來的剛剛好,陳玉峰趕忙伸了個懶腰,走到桌邊,看著桌上吳桐做的菜,清炒小油菜。山珍湯,野豬肉燒干筍,散發著陣陣的菜香。
陳玉峰看的胃口大開,西裡呼嚕的吃了兩大碗米飯,又喝了兩碗山珍湯,大呼過癮。
吃完飯吳桐小聲問道:「陳先生。師傅的病到底能不能治?」
陳玉峰沒有回答。站起來說:「吃完飯我得溜躂溜躂。」陳玉峰說著向竹樓外走去,吳桐很聰慧,知道陳玉峰有話不方便說,跟著陳玉峰走了出去。
「陳先生,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吳桐出來後問。
陳玉峰回答說:「你師傅當年經脈損傷嚴重,而且身中蠱毒,想要醫治的話。必須另闢蹊徑。
我剛才沒跟你師傅說,就是怕她有負擔,一般身中蠱毒的人,血脈中的毒素會沉積。
像你師傅這種情況,十多年的時間,她的身體,一直在沉積毒素,現在你師傅的體內。就像一個病毒庫,她的血液中都帶有很強的毒性。我稍後會用真氣,幫你師傅試著清除一次試試。
你師傅年紀大了。我不敢用太極端的方法,怕她的身體承受不住,但是目前來看,不用稍微極端一些的方法,效果很慢。」
吳桐聞言猛的,抓住陳玉峰的手臂,緊張的問:「陳先生,你告訴我,到底用什麼方法,才能救師傅,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我一定聽你的,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師傅,求你了!」
「吳桐別激動,我說的意思,並不是說你師傅不能治,而是很麻煩,必須要用極端的方法,我怕她年紀大了,身體承受不了。
而且我現在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萬一失手,不但你師傅救不成,連我也會出事,真的這樣的話,你怎麼辦?」
陳玉峰這麼一說,吳桐當時就傻了,她呆呆的看著陳玉峰,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
陳玉峰遞給她一張紙巾,吳桐接過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默默的說:「陳先生,師傅的病真的這麼難治嗎?可以用別的方法嗎?我不想你們兩個出事,我可以代替嗎?」
陳玉峰回答說:「我告訴你,想要醫治你師傅的病,首先得把她身體調養好,然後用針灸配合真氣,再加上服用藥物和湯劑,來配合治療。
最關鍵的是,在這期間,我必須要幫你師傅換血,你知道什麼叫換血嗎?就是兩人的血液互換。
把你師傅身體內的毒血,一點點的更換到我的體內,讓我身體內的血液,流到你師傅的身體裡,這樣我可以把毒血中的毒素,經過我的身體洗滌後,再輸送給你師傅。
毒素停留在我的體內後,我會用秘法把毒素排出,但是這個過程,是非常緊張的,不能受一絲的干擾,而且成功率到底有多少,我也不敢說,這是人命關天的事,不是我不願意做,而是確實有難度。
我此刻心裡的壓力,比你還要大很多,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棘手的問題,以我目前的能力,怕是很難保證你師傅的安全,即使是我自己,我都不敢保證。
我本不想告訴你這些,可是看到你這麼在意,我只得跟你說實話,不是我推脫,是事實如此,你叫我如何選擇?你該如何選擇?」
陳玉峰說完沉默了下來,吳桐也低著頭沒有說話,良久吳桐抬起頭說:「陳先生,我有個想法,能不能讓我和師傅,互換血液?由你來控制,會不會減小風險?
而且就算出問題,你也可以救我們,總比你親自去做,安全係數大的多,我願意為師傅做任何事,即使付出生命都沒關係,只求陳先生能夠答應,一定要救救我師傅,陳先生你能答應我嗎?」
陳玉峰此時也被吳桐打動了,吳桐為了救師傅,情願承受生命危險,也不改初衷。
像吳桐這種女孩,即使是親生的兒女,做不到這點的都很多,何況只是師徒,就算吳桐做不到,也無可厚非,畢竟誰也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陳玉峰想了想說道:「吳桐,我決定試一試,不管怎麼樣,我盡力而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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