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老鼠出去以後,陳玉峰也洗好澡,走出浴室時手裡還拿著水晶瓶,現在陳玉峰對斷魂蠱是,隨時不離身,連睡覺時,都放在自己的枕頭邊,防止它有任何異動,而且陳玉峰隱隱的感覺到,這幾次發生的怪事,都是對著斷魂蠱來的。
陳玉峰雖然表面裝作不在意,但是他心裡明白,只要耐心等待,把斷魂蠱收好,一定會有很大的收穫。
他走出浴室腳下一滑,沒拿穩水晶瓶,瓶子滾落到房間的門那裡,好在地上鋪著地毯,瓶子沒有摔壞,只見斷魂蠱在瓶子裡,忽然抖動了幾下,陳玉峰拾起瓶子之後,斷魂蠱又恢復了平靜,這也就是一瞬間的事,陳玉峰沒有發現,隨後他躺在床上,擰開了電視打算看會電視,然後睡覺。
今天的新聞裡報道了,即將開幕的九黎文化節,陳玉峰看了一會,忽然想起上次,風火寨的村長,說要來參加文化節的,不知道他啟程沒有,還有牛玉嫣她們也要過來,現在自己要執行任務,要是她們過來的話,自己無暇分身去照顧她們,還是不方便。
陳玉峰一想,乾脆打電話回去,說自己有事,讓她們暫時不要過來,等眼前的事徹底解決以後,沒有任務了,再打電話讓她們過來玩,自己也可以抽開身去陪她們,而且現在來似乎也不太安全,如果有什麼事,對方利用她們要挾自己,那就麻煩了。
想好以後陳玉峰先給牛玉嫣打了電話,把這邊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牛玉嫣還主動答應,她去跟紫綺他們說,掛了電話,陳玉峰心裡一陣安慰,關鍵時刻都是她們在背後,默默的支持自己,一想到幾女的樣子,陳玉峰心裡就覺得舒服,好多天都沒見她們了,還真有點想她們幾個。
給牛玉嫣打完電話,陳玉峰又撥通了,星火寨村長的電話,電話剛接通電話那頭,傳來村長爽朗的笑聲:「小峰好久沒你的消息了,你還好吧?現在在哪呢?什麼時候過來看看,念傑他們都掛念著你呢。」
陳玉峰笑著回答:「有時間我一定會去的,村長您不是說要來,參加九黎文化節嗎?還有幾天就開幕了,您打算什麼時候到?我去接您。」「我開幕前一天到,你要是忙就不用來接我了,他們文化節組委會,派的有車來接,我們這一批到的有很多人,不止我一個。」陳玉峰:「那好吧,村長來了以後給我打電話吧,到時候我們見面聊。」
跟村長聊完陳玉峰放下電話,他想了想,決定這幾天去查一下九黎集團的背景,看看九黎集團的詳細資料,看能不能有什麼新的發現。陳玉峰打完電話,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多了,他乾脆脫了衣服躺下睡覺,只有養好精神明天才有精力去調查。
陳玉峰剛睡著沒一會,他房間的門縫下開始那隻老鼠,慢慢的擠了進來,這白老鼠鼻子翹起聞了聞,然後跳到門把手上,把門打開一條縫,一道黑影瞬間閃了進來,黑暗的房間裡,四隻閃著綠光的眼睛左右轉動,白老鼠和黑影一起向房間裡面跑去。
就在這時房間的燈忽然打開了,房間一下變的很亮,「看來今天你們的主人不會罷休了,既然來了就別著急走,你們想要什麼?是不是想要這個?」原來陳玉峰根本沒睡著,只是假裝睡著,因為剛才他洗澡出來時,在床邊發現一根白色的毛,一看就是動物身上的毛,這引起了他的警覺。
他不動聲色的躺在床上假裝睡著,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進了房間,果然不出所料,這才過了十多分鐘,房間的門就打開了,陳玉峰悄悄的打開了房間的燈,打開燈的瞬間,陳玉峰才知道,原來是一隻白老鼠和一隻黑貓。
房間的等忽然打開,老鼠和貓一下愣住了,直勾勾的昂起頭看著陳玉峰,就在這時陳玉峰舉起了手裡的水晶瓶,黑貓和白老鼠對視了一下,兩個小傢伙向兩邊走了走,然後對著陳玉峰走過來。
陳玉峰一看這架勢,這兩小傢伙居然還懂得互成犄角,從它們進屋時的動作,陳玉峰就看出來了,這一貓一鼠不一般,懂得相互配合,現在還擺出這種姿勢,顯然具有一定的智慧。
原來只見過貓捉老鼠,沒想到今天居然看到新鮮事,貓和老鼠配合,真不知道這天生就是天敵的兄弟兩,是怎麼被訓練成好朋友的。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貓一鼠剛擺出攻擊的姿勢,只見小白鼠用嘴咬住了自己的尾巴,變成了一隻白色的球,咕嚕嚕的向陳玉峰滾了過去,小白鼠變成了小白球,這只黑貓也動了,只見它一下跳到牆上,然後藉著牆上的反彈力量,向著陳玉峰撲過去。
從遠處看只見到一黑一白兩道影子,一個攻上三路一個攻下三路,向著陳玉峰發起進攻,陳玉峰甚至都看見這黑貓的爪子,在燈光照耀下閃著鋒利的光芒,向著自己的臉和咽喉掃了過來,如果被這一爪子抓到,即使不死也得毀容。
陳玉峰暗道這黑貓的凌厲,一貓一鼠的動作雖然很快,但是陳玉峰也不慢,只見陳玉峰一下從地上跳到了床上,然後一側身,躲過這一貓一鼠的攻擊。
小白鼠滾到床邊恢復了形狀,吱吱的叫了兩聲,彷彿在跟黑貓說話,只見黑貓一抓落空後,落在了床對面的電視機上,黑貓聽見小白鼠的叫聲後,居然吼的回了一聲,陳玉峰不禁笑了起來「你這倆小畜生,居然還會說話,這小老鼠還好,叫聲還是那麼回事,我說你這小貓咪,怎麼叫的跟老虎叫的似的?是不是你的主人抱你的時候報錯了?把你當貓養了?」陳玉峰這時候還有心情調侃這一貓一鼠。
剛才攻擊失利後,這一貓一鼠沒有再立即行動,而是一個在地上,一個在電視機上跟陳玉峰對峙著,陳玉峰想想都好笑,自己居然被貓和老鼠逼的站在床上,還不敢亂動,這貓和老鼠都屬於速度型的,雖然力量不大,但是萬一自己一不小心,被抓傷一爪子,咬上一小口,那自己的形象不是毀了嘛。
萬一再被遲林嘉和凌聹知道,指不定怎麼笑自己呢,不行,今天一定要解決這兩傢伙,給它們點苦頭嘗嘗。想明白後陳玉峰笑了,他看出來這兩小東西,是衝著自己手裡的斷魂蠱來的,他乾脆當著它們的面,把斷魂蠱給裝了起來,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口袋,意思是說,你們想要自己來拿就在口袋裡。
這兩小東西看陳玉峰把斷魂蠱裝了起來,一下就急了,小老鼠一下鑽到床下面去,不知道去做什麼去了,這只黑貓在電視上,大聲的吼了一聲,接下來發生的事讓陳玉峰大跌眼鏡,只見這黑貓的痛苦的躺在洗衣機上,爪子不停的抖動,眼睛裡透露著痛苦,然後就看到黑貓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長大。
這黑貓長大的速度,就好像生化危機裡,那變異的妖怪變異的速度差不多,黑貓一直長到哈斯其那麼大,電視機都容納不下它的體積,黑貓長這麼大,不知道還能不能稱之為黑貓,或者叫黑虎。
不管是大貓還是小貓,總歸還是貓,黑貓停止長大以後,一下跳了起來,抖了抖身體昂起頭吼的叫了一聲,然後瞪著已經發紅的眼睛,張著大嘴齜牙咧嘴的,向床上跳了過去。
就在黑貓第二次攻過來的同時,小白鼠也從床中間跳了出來,原來它剛才鑽到床底下,把床板給咬了個洞準備偷襲。
這一人兩獸一來二去的,也交手了幾個回合,陳玉峰算是看明白了,這兩傢伙是一個主攻,一個在兩翼干擾你的視線,倒是配合的很默契,可惜它們倆面對的是陳玉峰,一個有著武功的醫生。
數次的進攻無果,兩小傢伙也有些著急了,眼看著天就快亮了,它們折騰到現在也有些累了,小白鼠還好一些,畢竟它體型小,而且都是輔助攻擊,黑貓就慘了點,已經累的有些氣喘吁吁的了,硬是連陳玉峰的衣角都沒碰到。
黑貓和小白鼠此時已經萌生的退意,它們奮鬥了大半夜,也漸漸的明白,陳玉峰不簡單,不是它們可以對付的,陳玉峰也看出這兩小傢伙,似乎想跑:「來的容易想走可沒那麼簡單,你們以為這裡是你們家後花園啊?」陳玉峰還是不忘逗弄這兩小傢伙。
這兩小傢伙也不傻,看陳玉峰依然笑呵呵的,彷彿沒事人似的,這兩小傢伙轉身一個向窗台,一個向門分兩邊逃跑,這時陳玉峰動了,大半個晚上,等的就是這個機會,趁你病要你命,否則你還真以為哥是個軟蛋呢。
陳玉峰兩隻手各自拿出一支金針,向著兩邊甩了出去,兩隻金針在空氣中快速的前進,準確的刺入了貓和老鼠的身體裡,但是這兩小傢伙還是逃跑成功了,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陳玉峰拍了拍手,關上門窗笑了笑。
他抬起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時鐘,已經凌晨四點多了,眼看著天就要亮了,這一晚上折騰的,也沒了睡意,眼看著這個酒店不能住了,要是總這樣自己還活不活了。
乾脆趁著這個時候換一間酒店,陳玉峰來到前台退了房間,剛把行李放到車裡,想了想乾脆聯繫一下遲林嘉,問問她有沒有地方,安排給自己住,想來特勤組的組長,應該有個很安全的住處吧。
陳玉峰拿出衛星電話,直接撥到遲林嘉那裡,電話嘟嘟的響了幾聲,傳來遲林嘉慵懶的聲音:「喂陳組長,你大清早不睡覺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不會是讓我起來尿尿的吧?擾人清夢可是很無良的事。」陳玉峰笑著解釋說:「我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擾我們遲大美女的清夢啊,我是真的有事找你,而且很急,所以才這麼早給你打電話的。」「難道你昨晚整夜沒睡嗎?這麼早打電話,能有什麼急事啊?」遲林嘉翻了個身,接著說道。
「我說了你也許不信,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我的確是一晚上沒睡,而且一直不停的跳來跳去的,你都難以想像我這整晚在幹嗎,被貓和老鼠追著打,被逼無奈只得換地方,這不就找你來了嘛,看你給想想辦法,安排個住的地方。」陳玉峰還沒忘了貧嘴
遲林嘉此時也徹底醒了,坐了起來,接著跟陳玉峰聊:「貓和老鼠?陳大醫生昨晚看動畫片呢?不會是看的激動了,一晚上沒睡吧?好好的幹嗎搬家呢?是不是酒店缺少特殊服務,一個人在那孤燈清冷的,奈不住寂寞了呢?」
陳玉峰對遲林嘉的調侃,現在已經練到了百毒不侵的地步,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每次跟遲林嘉說話,都會不停的鬥嘴,彷彿兩人上輩子天生是仇人一樣,但是又顯得很親密,偶爾還會想入非非,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不是對美女都免疫了嗎?
陳玉峰認真的對遲林嘉說:「昨晚我這邊,來了一隻黑貓和一隻小白鼠,你都想像不到當時是什麼情景,你也別睡了,找個地方吃早餐吧,邊吃邊聊,我詳細的跟你說你就明白了。」
遲林嘉聽陳玉峰這樣一說,乾脆也不睡了,她告訴陳玉峰:「你到上次我帶你去的辦公室等我,我一會就到。那裡什麼都有,做早飯不成問題,而且那裡最適合說故事,尤其是貓和老鼠的故事,我也很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