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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一十二章 黑字的安保公司二 文 / 泰夢

    22日一早,南華通訊社記者在巴馬科街頭看到,天空已經被槍炮煙霧染成灰色,街上滿是荷槍實彈的軍人,很多軍人不停地朝天鳴槍,大部分民眾選擇躲在家中不敢上街。

    「晚上槍炮聲不斷,不斷有軍人開著皮卡從我家門口路過,並且朝天鳴槍。」家住馬裡總統府附近的南華希望學校老師胡晏花談起剛剛發生的軍事政變仍然心有餘悸。

    南華聯邦駐馬裡使館一位官員告訴記者,21日20時左右,兩輛載有七八名軍人的皮卡停在使館門口,並與當地使館警衛發生衝突,軍人開槍威懾,並將當地警衛帶走。

    南華聯邦駐馬裡使館已經發出緊急提醒,要求在馬裡的機構和華僑華人注意安全防範,關注局勢發展,盡量避免外出,避免靠近總統府、卡蒂軍營、國防部等敏感地點。

    據南華聯邦駐馬裡使館提供的消息,馬裡政變發生後,已經有3家當地華僑華人經營的酒吧遭到政變軍人的搶砸,目前還沒有人員傷亡。

    馬裡華聯會副主席張瑜告訴記者,21日晚10時左右,四五名軍人持槍強行闖入當地華僑華人經營的酒吧和酒店,搶奪錢財。

    他說,現在當地華僑華人十分擔心巴馬科的騷亂愈演愈烈,危及他們的人身安全。

    據南華通訊社電,馬裡西部的的尤爾省及附近地區在過去幾天裡發生的騷亂導致67人死亡,95人受傷。

    這一報道更正了尤爾省新聞發言人早先發佈的騷亂死亡人數112人的說法。

    馬裡政變後的國家電台說,從12月21日至25日,尤爾省的拉德、彌蓬、妙烏、敏比亞等7個縣的騷亂還導致2818間房屋被燒,18個宗教建築被破壞。

    尤爾省地方當局在敏比亞縣21日深夜發生騷亂後,立即宣佈在敏比亞縣和妙烏縣實行從晚7時到次日早5時的宵禁。

    馬裡恢復民主委員會25日晚發表新聞公報說,尤爾省地方政府已經採取相應措施,努力控制事態發展,以盡快恢復法律秩序,同時公報警告說,要嚴懲騷亂製造者和幕後策劃者。

    尤爾省主要居住著信奉基督教的若開人,同時還有大量信奉伊斯蘭教的興亞人,因種種原因,兩個群體長期不和。

    興亞人主要生活在馬裡、幾內亞等西非國家,但幾內亞拒絕承認他們為本國公民,馬裡政府則視興亞人為外國人,多數馬裡人稱興亞人是來自幾內亞的非法移民。

    聯合國難民機構的數據顯示,大約8萬興亞人生活在尤爾省,大約10萬興亞人生活在其他國家,其中大約3萬生活在幾內亞的難民營。

    今年5月和6月,尤爾省一些地區因一起強姦殺人案發生持續騷亂,據官方統計,那次騷亂導致100多人傷亡,2230多間房屋被燒,14座宗教建築被毀,6萬多當地居民無家可歸。

    馬裡恢復民主委員會26日發佈警告,尤爾省政府已經採取措施,努力控制事態,軍隊、警察、政府與當地居民合作,將盡快恢復法律秩序,並且將對試圖煽動騷亂的任何個人或組織採取法律行動。

    在實兌縣以北的皎道鎮,一些若開人因槍傷到一家小醫院治療,一名男子被送入醫院不久即宣告不治,28歲的村民肯納夫說,一些若開人乘兩艘船,試圖襲擊一處興亞人居民區,軍隊開槍阻止,他左腿中彈。

    「我不明白為什麼軍隊朝我們開槍」,肯納夫說,兩人死亡,10人受傷。

    馬裡恢復民主委員會要求進一步強化受騷亂影響地區的治安,聲明承認,國際社會正密切關注馬裡國家的轉型,這類騷亂可能玷污國家形象。

    路透社的消息說,政變和尤爾省的騷亂對正處改革進程中的馬裡構成嚴峻挑戰。

    聯合國秘書長的一名發言人說,「馬裡社會秩序的結構可能無可挽回地遭到破壞,加上政變後國家居民群體之間的互不信任越來越嚴重,正為**武裝人員和犯罪分子利用,用於造成大規模的生命損失。」

    一些外國媒體和興亞人先前就指認馬裡原政府站在若開人一邊,對保護興亞人做得太少。

    當亞洲和南美各國步入了現代化的發展軌道,循著西方走過的路留下的腳印快速向前邁進,而且至今可謂已經走得很遠的時候,我們發現:咦!世界上好像只剩下非洲這片開發程度尚淺的土地還保持著相對原始的人文與自然生態,也還基本上還能維持人們對異域風情的意淫了。

    迎面吹來的滾燙的熱帶之風,夕陽之下搖曳生姿的棕櫚科植物,泥濘崎嶇的鄉間土路,低矮質樸的二層土牆民居,髒亂擁擠但活力四射的集市街道,女人頭上五顏六色的頭巾,男人**上身露出的結實臂膀······如此**!讓人心潮澎湃!

    剛剛提到過的最後一片樂土——非洲,事實證明,根本也不是什麼世外桃源。

    撥開表面的幻象,內裡的髒亂、疾病、赤貧、落後、狹隘、愚昧、種族纏鬥甚至屠殺、強人政治和獨裁**······一次又一次地讓世界各國人民大開眼界,更別說那些在躲在水面之下的利益博弈和血腥交鋒。

    非洲,是一片充滿矛盾的土地,它的幻象和它的真實對比之強烈,產生的震撼力之強大,恐怕不止令人大跌眼鏡這麼簡單。

    一方面它是形形**的各國投機者趕來最後撈一筆的不二之選,當然,本地豪強也經常要求在利益鏈條中佔據幾個環節,分幾杯羹,這樣子,從各路殺出的人個個面目猙獰,窮凶極惡。

    另一方面又是世界人道主義救援組織常年光顧的重要目的地,現代主義的人道精神與落後狹隘種族仇恨形成鮮明對比,而夾雜著各種不同目的或野心而不時冒頭的的民族主義情緒,又與那些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的政治難民、遭遇不公正對待的婦女和飢餓貧病的兒童對人道主義援助和維和行動的強烈呼喚,形成了強烈對比,這一切造成了今日非洲人對外來國家欲拒還迎的態度。

    但是,非洲到底需要什麼?

    那些自稱瞭解非洲需要的人,又能給非洲帶來多少實際的幫助呢?

    怎樣在帶來幫助的同時盡量做到減少傷害?

    援助和干涉之間要怎樣保持平衡?這個度要怎樣掌握呢?

    我們當然沒有忽略非政府組織和政府行為之間的區別,但諸如維和、阻止種族屠殺慘劇上演這種東西,非政府組織是幫不上什麼忙的,要做的不干涉內政就達到維持和平的目的,真的是為難得要死。

    另外,非政府組織在帶來人道援助的同時也不可避免在宣揚自己組織的價值觀,這種東西非洲人到底需不需要,還有待考證。

    在世界的發達國家看來,非洲人還沒學會正確地表達自己,軟實力這種東西,對他們來說,尚且還是神馬或者浮雲。

    非洲的聲音在那裡?非洲的價值觀是什麼?連他們自己也不清楚!整個非洲社會泱泱幾十億人口,很悲劇的是一盤散沙。

    那些高呼民族主義揮著ak突擊步槍的傢伙,總是很快被送往國際戰爭法庭,而那些胸前貼著n顆星星的將軍們,也是些活該被人忽悠的傻冒兒,沒有什麼擲地有聲的聲音能夠在非洲大地上迴響,表達非洲的決心,我們聽到的只有難民營中老弱病殘的哀嚎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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