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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九章知州要除劉元允元允兒子進京托人 文 / 金石聲

    劉元允大兒子剛才和州衙門口的門丁說話,又和班房的衙役說話,和那個說話都得加著八份小心,緊怕話說錯嘮,不僅冒出了一頭冷汗,手杵進懷裡拿手絹子想擦擦汗,手剛杵進懷裡,碰到了**的銀子,想道,「瞧我這記信,我拿銀子幹嗎來了?不就是通關節來了嗎?怎麼我把這給忘了,怨不得人家說我不懂規矩哪?唉!我還是真不懂規矩啊!嗐!把我給急糊塗了!

    劉元允的大兒子剛扭回頭走有兩步,又扭回頭去,「笑呵呵的」向守班房門的衙役走去,言道:「小的不懂規矩,讓您生氣。」順手掏出了一塊銀子遞給衙役,衙役言道:「進去吧!」

    劉元允的大兒子有了先前這經驗,再不敢大意,又塞給了牢頭一塊銀子,牢頭喚來小牢子,把劉元允的大兒子帶到劉元允的監房,開開了門鎖,見到了他爹,劉元允的兒子抱主劉元允痛哭,言道:「爹!您這是怎麼了?憑白無顧把咱們給圈起來了?」

    「這裡不是細破蔥的地方,你趕緊進京城去找你那叔丈,讓他幫忙吧,然後劉元允又跟他兒子耳語了幾句。小牢子叫道:「點兒到了!快著點兒!」

    劉元允的兒子,抹了把眼淚,又囑托道:「您跟這裡注意身體!」

    小牢子吼道:「走吧!走吧!走吧!你爹還沒死哪!像死了親娘爹老子似的!瞅著真晦氣!」

    劉元允的大兒子無奈的離開了班房,往臨河走去,到了家裡,娘和一大家子人圍了上來,問劉元允的情況,劉元允的大兒子告訴了娘,他爹的真實情況,又言道:「我爹讓我去進京城找我叔丈,說只有他才能幫咱邁過這道坎兒!」

    「既然是你爹讓你這麼辦,你就照你爹的去辦吧,我一個老娘們也幫不了你什麼忙,你爹不在家,你也出去了,我只能操持好家務了,你去吧,你放心的去吧,家裡你就放心吧!」

    劉元允這個叔丈是誰哪?就是前任調走的那位延慶知州,那任知州跟劉元允莫逆,把他的姪女許配給了劉元允的大兒子,劉元允讓兒子找的就是他。

    這位知州自從從延慶調走,順風順水,當了幾年知府,又經八世禮親王的舉薦,到了吏部,到了吏部幾年,一路陞遷,現在已作到了吏部左侍郎,在吏部,只有吏部尚書,比他官職大了。

    由於事情緊急,這次出門,劉元允兒子再沒有騎那頭小毛驢,而是扣上了家裡那頭大黑騾子,給騾子扣上了褥套,拿了些銀子,在家裡扒了幾嘴飯,在家裡沒打頓兒就上了大路。

    上午去的州里,連去再回來半天兒就過去了,在家裡耽誤了會兒,現時已過中午,劉元允的大兒子拿鞭子敲打著騾子的屁股,騾子邁著大步,踢踢踏踏向八達嶺的方向奔去。

    過了八達嶺,鑽四十里關溝,鑽出四十里關溝,到了南口城,天早已大黑,他沒有住店,打著騾子往東繼續走,往東迤迤邐邐又走了三十里,都快半夜了,來到了昌平,找店住店,在昌平店裡囫圇了個覺,向南到沙河,穿過沙河,向南奔清河,過了清河,眨眼來到了德勝門,已過中午,打間吃飯。

    劉元允早年去過那原延慶知州現在的吏部左侍郎家裡,他在班房裡和他兒子耳語時已告訴了吏部左侍郎家的住址,在北京東四。

    劉元允大兒子騎著騾子到了東四,在東四的點心鋪,買點心裝匣子,到雜貨鋪買酒,到茶葉店買茶葉,一應俱全都買好了,找到他叔丈家,自報家門。

    甭瞧延慶州到北京城只有一百五六十里路,可這是大清國時的一百五六十里,沒有汽車沒有火車,只有人的兩條腿和牲口的四條腿,就是這一百五六十里,也是讓人發怵的路途。

    劉元允的大兒子還真沒有來過他這個叔丈家,他自報了家門,自是叔丈家人看到了這侄女女婿像是從天上掉下來一樣,熱情非常。

    嬸丈母娘告訴他說:「你叔叔上朝還沒回來,上完了朝還要去吏部上班,就不要等他吃飯了,咱們就先吃吧。」

    直到擦黑兒,叔丈才坐著轎子回來,這侄女女婿自是出門相迎,猛張看到劉家少爺,還真把這吏部左侍郎給弄愣了,因為自從他離開延慶,已有七八年了,再沒回過延慶,人有了很大變化,劉家少爺,伯伯、伯伯,叫了幾聲,他還沒翻過悶來,直到他的夫人向他介紹,這是延慶州的侄女女婿,他才啊了一聲,言道:「嗐!真是的,忘的死死的!老了!」

    落座,手指劉家少爺示意也坐下,道:「你父親可好?」

    「嗐!好什麼!他現在班房蹲著哪!」

    侍郎驚道:「為何?」

    「延慶知州說他勾結土匪!」

    「這怎麼可能?你爹豈是那等人?」

    「我夜個探監,我爹讓我找您搭救,我出了班房,回到家騎著騾子就來了!萬望伯伯搭救我爹!」說著這話,劉元允大兒子已跪拜在地,淚流滿面。

    侍郎起身急道:「起來!起來!這個不用你說,你我兩家是什麼樣的親戚?我和你爹是什麼樣的關係?搭救你爹自是義不容辭。」

    一會兒夫人進來,緊讓侍郎吃飯,又跟侄女女婿說:「你也陪你伯伯再吃點兒吧。」侍郎說:「吃飯,一塊兒吃,吃完了飯,再核計事兒。」

    爺倆吃完了飯,沏茶喝水,侍郎言道:「這樣吧,我給延慶知州寫一封信,你明天帶回去,你交給延慶知州,看他怎樣應對,如若不行再想別的辦法。」然後招手讓劉家少爺過去附耳說了幾句,吩咐丫鬟拿來紙墨筆硯,思磨片刻,提筆寫了起來。

    延慶知州譚大人:茲聞譚大人已把延慶廩生劉元允羈押,罪辭勾結土匪,不知證據確鑿否?廩生乃國家人才之儲備,萬勿輕下論斷,傷害人才,動搖國家之氣脈!最後囑兄慎之又慎,萬萬不可倉促行事。

    吏部侍郎萬思民頓首。

    這萬侍郎寫完了信,交與劉元允的的大少爺,又說了幾句閒篇兒,侍郎明日還要早朝,就歇息去了。

    由於事情緊急,這劉元允大兒子,沒有再跟京城逗留,第二天起了個早兒,出京城摑打著騾子的屁股一刻不停的就回臨河了。

    也不知吏部左侍郎的這封信管不管用,劉元允是否能夠得救,且看下章書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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