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雷說道:「我會一些道術。」
「我知道,昨天把我凍僵的那股黑風,就是你弄的……」周清兒用滑嫩如脂的手摸著男人的胸膛,隨後狠狠擰了一下。
「我手下留情了好不好,要是正面吹,你早變成一坨冰了。」江雷在心底腹誹,不過很大度的沒計較,因為根本就不疼。
「不要去報仇好不好。」美人翻身趴在他身上,兩人四股交交,貼得密不透風。
「你不是很想報仇的嗎?」江雷奇怪地看著她。
周清兒一陣緊張,就連語氣都急促起來:「王家有供奉的,聽說很厲害,能夠呼風喚雨,飛沙走石。我知道你會一些道術,但肯定不是那些供奉的對手。」說道這,她內心掙扎的咬緊下唇,流淚央求道:「我……我害怕,怕你一去就回不來。那樣,我一個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們的兒女怎麼辦。我……我不要報仇了,咱們一起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好不好?」
江雷很意外,沒想到這個倔強少女能放下心中的仇恨,也許是周老太太的勸誡起了作用,也許是太在乎自己。不管怎麼樣,都足夠他開心的了,連忙答應。心裡卻想著:「現在說什麼都沒用,等有到機會殺掉王國忠全家就是。到時提頭上門,才顯得霸氣側漏。」
接下來,周清兒又問了一些關於修士的問題,可憐他哪裡知道,只能胡亂編造一些驢頭不對馬嘴的東西,弄得美女更加肯定,相公就是學過兩天道術的三腳貓,為了一家人的安全,從此不提報仇二字。
「老爺,午飯好了,是不是現在就送進來。」小蓮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江雷這才注意到已經中午了。
「送進來吧。」周清兒開口應道,果然有點當家主母的意思。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小蓮提著食盒走進外屋,一一擺好,隨後退出,兩者穿好衣服,江雷陪著新破瓜的妻子吃了一頓飯,發現手藝還不錯。
「我去私塾看看,已經很久沒去了,總要打個招呼。」
「去吧,奴家晚上等老爺回來。」周清兒溫柔應道。
看著她那副嬌羞無限的樣子,江雷實在說不出晚上不回來的話,只好悶聲而行。「也許,今天晚上就要告訴她我是鬼不是人的事,否則怎麼解釋天天晚上不在家?」
江雷買了點禮物,先去趙秀才那轉一圈,只說家中有事,暫時沒時間就學。趙秀才惋惜了一會,送他出門。剛走幾步,就看到鎮民向境主廟跑去。他好奇得跟著,卻見那個叫馬遠的陽間書吏,正帶著家丁站在廟前發表演講。
「眾位父老鄉親,五十里鋪境主不僅昏聵無靈,更是犯下陰奸婦人,毀人清白的惡鬼……今天我馬遠就要替天行道,砸毀此廟!」
聽得江雷七竅冒煙,心說:「好傢伙,剛打了城隍,又要來打我這個境主。」
「好!馬先生真是忠肝義膽!」立刻就有馬家的拖在人群裡起哄。四周百姓哪能分辨真假,都跟著大聲吆喝:「砸了!砸了!」
馬家家丁受了鼓勵,拎著鐵棍就向廟門奔去,卻聽一聲大喝陡然響起:「住手!」那聲聲音,大如晴天霹靂,定睛一看,卻是個十五、六歲的書生站在眾人面前。
好書生,面容俊朗,身材高大,真如畫中仙人一般,正高聲叱問:「你等凡人,憑什麼砸境主廟?不知陰曹地府,乃是天道所設麼,歷代皇朝都有加封,我朝太祖更是崇敬無比,規定官員上任必須拜祭陰司,你們怎敢妄為?」
一席話說得很多人面露慚色,怏怏而退。只有馬遠連聲逼問:「境主如果造福一方,我等小民自然會有香火奉上,但……」
江雷不等他把話說完就厲聲打斷:「你當神仙是你家馬伕?天天為你造福,只為換一口香火?陰曹勘察善惡,掌管生死,若是幾口香火就能買通,那天下還有誰去行善?若是幾口香火就能買通,豈不是人人都活個幾百上千歲!」
這番詭辯在古代是絕對聽不到的,立時就問住了很多人。江雷卻不待別人回答,接著逼問道:「再說,世間福報總有盡時。多給你一分,別人就要少一分,難道你多燒一柱香,陰曹就該把別人的福報均給你?神仙若是如此容易買通,還有什麼面目做做神成仙?你這滿腦偷奸耍滑的惡人,有何面目立於天地間,還不快滾!」
「你!……」馬遠頭頂的氤氳白氣都被罵得不穩起來,終究是個聰明人,立刻開始翻舊賬:「境主若是個好鬼,為何陰間婦人!」
江雷知道,不能跟對方掰什麼前任後任的帳,否則有理也說不清,立刻矢口否認道:「休要胡攪蠻纏,信口雌黃,你說境主陰奸婦人,證據呢?苦主呢?婦人呢?一個都沒有,便是誣陷,按律是要反坐抄家的!」
這個時代的人,講究家醜不可外揚,他才不信誰會不要臉的當眾揭發自家醜事,當初某舉人的續絃娘子被姦污,也是秘密到城隍廟告發的,後來才被有心人暗暗謠傳。
那馬遠也許是氣昏頭了,立刻說道:「五十里鋪的姚舉人娘子,就是被……」
不待江雷反駁,就有幾個穿著家僕服色的人站出來,指著馬遠喝罵道:「好你個馬秀才,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辱及先主母的清白,侮辱我家老爺,老奴和你拼了,馬姚兩家從此就是世仇,不死不休!」
那些僕人咬牙切齒的掄棍就打,兩家家丁混戰到了一處,看得馬遠大驚,心說:「是我被氣糊塗了。」事已至此,一家不敗是不可能的了,若說動用官方力量,馬家還真不是一個舉人的對手,再說儒道白氣的修煉,重在養望,名聲若丟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想到這,馬遠立刻目露凶光。想保住名聲,只有拿下姚家僕人,用手段讓他們當眾承認死去的主母曾被境主陰奸。瞬間想妥後,馬遠立刻運起儒道白氣,誰知還未放出,就感覺背後一涼,似乎被一把鋒利長刀頂住一般。「不好!有修為更高的人在旁警告。」
他驚慌的四處觀望,卻沒有找出暗中威脅的修士,江雷更是裝做一臉期待的樣子,看家丁互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