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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大津風雲 第一百零一章:降服 文 / 復之言

    面對兩人快如閃電地夾擊,柳義看起來似乎是當場被嚇傻了一樣,竟然站在地上,右手持劍,劍尖向著地下,一動不動,任由一黑一白的兩劍劍尖,猶如毒蛇的獠牙一般向著自己的前後心對穿過來。

    就在兩人以為就要得手之際,「刷」地一聲,眼前一花,頓時失去了柳義的蹤影;隨即,「噹!」地一聲巨響,兩人因施全力,收勢不住,雙劍猛地撞擊在一起!

    「啊喲!」,裴三因猝不及防,加上功力比楊秋低上一個層次,頓時被震的全身氣血翻騰,長劍幾欲脫手飛去,大叫一聲之後,隨即「噌噌噌……」,向後倒退了七八步之遙才堪堪控制住自己的身形。

    正當以為可以鬆一口氣之時,突然,在他對面的楊秋瞪大雙眼,一臉驚愕,如同見鬼般望著他的身後,焦急萬分地喊道:「裴三,小心後面!」

    幾乎就在那一剎之間,裴三此時感覺如在虎口之中,全身的毛孔不知為何竟然悉數地豎起了雞皮疙瘩,整個人一生中未曾經歷過地產生出了一種如墜冰窟的感覺。

    愕然之下,他正想一邊掉頭回顧,一邊縱身逃竄;陡然間,「呼」地腦後突然一陣風響,接著「咚!」地一聲,一個堅硬的拳頭結結實實地砸在自己的腦後,一股劇痛地感覺從大腦傳到全身,頓時很快就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由於馭獸術的原因,隨著裴三的暈倒,他那兩隻受傷的白蛇也馬上失去知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啊,你,你……你竟然殺死了裴三,我跟你拼了!」見到裴三受到柳義右手重重一擊,隨之毫無聲息地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楊秋此時以為柳義已痛下殺手,自己的同伴已慘遭不測。

    他雖是看出了對方的功力明顯比自己要高,但由於半年多來,兩人歷經了幾次生死考驗,性格上也甚為投緣,此時他除了震驚裴三身隕之餘,也怒火中燒,對柳義恨之入骨。

    當下便縱身一躍,「刷」地向前掠去,打算憑藉著以武入道的優勢與柳義展開貼身搏鬥,伺機為同伴報仇。

    柳義左手一翻,頓時,困屯結出現在手上,迅速地注入土屬性靈力之後,往空中一丟,瞬間化為一張黃色大網向楊秋罩過去。

    眼看自己就要被大網罩住,楊秋大驚失色,正欲往邊上躲去,驀地,「嗡」聲大作,手上的寶劍竟然不由控制地脫手而去,瞬間沒入網中不見蹤影。

    「完了,對方居然有如此高明的術器,能收攝對手的兵器!」他的心猛地一沉,暗道此番當是凶多吉少了。

    正想著從儲物袋中拿出那些五行符繼續頑抗,只見柳義已是提著寶劍向他衝了過來,已是來不及使用那些東西了,當下便欺身上前,倉促地施展之前在江湖上常用的空手奪刃之術與柳義周旋起來。

    空手奪刃是較之於功力比自己低上許多的對手才能有效,目前的情況剛好反過來,加上柳義的一百零八個鍛體動作已是十分嫻熟,這楊秋那是他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就被柳義一掌擊在頸上,眼前一黑,幸福地暈了過去。

    看著地上的兩人,柳義長舒一口氣,想到兩人劫殺了不知多少修真者,可以說是罪大惡極,正想刺破他們的丹田,然後將兩人弄醒,套問所有相關信息之後再在每人的心口上戳一下,結果他們的性命。

    但是,他又轉念一想,自己潛入雲台門的事情吉凶之數實難預料,如果能有幾個幫手,成功的機率定然會大上一些。

    於是,他走過去,把裴三拖過來,將兩人並列地放在一塊,右手一晃,十餘根銀光閃閃長針出現在手上;接著,拿著銀針,對著他們頭上的幾個穴位刺了下去,直到兩人頭上都插了六七根他才罷手。

    隨後,就在兩人頭部不遠處的地上,柳義盤腿坐下,雙眼微閉,一臉肅穆,口中唸唸有詞,都是一些極為晦澀難懂、聞所未聞的音調和詞語,不大一會兒,他似乎越來越緊張,頭上竟然溢出了豆大的汗珠……

    片刻之後,柳義的印堂處飄浮出兩點微微瑩光,瞬間飛入兩人頭頂百會,進入識海……

    原來,經過半年多堅持不懈地修煉,他的《水衍神術》修煉神識的功法進入第一層並達到了初階,此時,其識海比之前足足大上了十倍。

    到了這一步,功法中可以修煉一種從識海中刻錄禁制控制其它修真者的「控神術」,但是在這一層這一階段必須滿足幾個條件:其一,被施術人功力上要低於自己且要處於昏迷或全身不能動彈的狀態;其二,要配合銀針刺穴之術;其三,同時控制的人不能超過十人。

    這個控神術的神奇之處在於施術者平時用以維繫的神識較少而距離較長,也就是說,即便是在十萬里之外,被施者也難逃控制。

    在接受方陽明的任務以後,柳義自咐此術有大用,便暗中修煉起來,並讓有並人員去幫助他找到了幾十銀針。

    足足過了半個多時辰,針對兩人識海裡面的禁制術的刻錄才宣告完成。

    柳義舉起袖子,擦了擦頭上和臉上的汗水,施展此術時極為複雜,要萬分小心,只要有半分失誤,不但受施者會識海爆炸,其人馬上死亡;而且施者的神識必將大大受損。

    由於系第一次使用這個秘術,毫無經驗可言,他只能抱著摸石頭過河的心態,小心行事,走一步看一步。

    結果不知是兩人的運氣太好,還是他有吉星高照,竟然未出差錯,全部成功!

    看到兩人還處於昏睡當中,柳義便將他們頭上的銀針悉數拔出,放入儲物袋中。

    接著,他想了想,又不停地走動起來,在他們的身上和房子當中搜出了五六個儲物袋,丟在兩人剛才喝茶的石桌上,坐下來,拿了一個新杯子,一邊喝著茶,一邊慢慢地檢查兩人打劫得來的儲物袋裡面的東西,只要見到人合適的,便毫不客氣地將它們放置在自己的儲物戒子當中。

    又過去了一個時辰,夕陽西下之際,兩人悠悠醒來,茫然地站立起身子,赫然見到將自己打昏過去的對手此時正面不改色地舒舒服服地坐在自家的椅子上,品著兩人在坊市中用了三塊靈石才換來一斤的靈茶,還不時地翻動把玩他們好不容易劫來的戰利品。

    楊秋一看,發現兩人渾身上下都還是好好的,他們的兵器也是整齊地放在石桌上,頓時便猜測到了此人並不想傷他們性命,說道:「感謝前輩不殺之恩,不知前輩今後對我等如何差遣?」

    「是是是,前輩讓我們上刀山,我們就上刀山;讓我們下火海,我們就下火海。決不推遲。」裴三擠出笑臉,一邊說著,一邊忙碌地點頭哈腰起來。

    「哎呀!好痛!痛死了!……救命!……殺了我吧!……我不想活啦!……啊!……」兩人剛剛說完話,驀地,識海中均毫無徵兆地劇疼起來,隨之巨大的痛感讓兩人不得不抱著頭,滾落在地上,就像兩隻被丟到岸上的大蝦不停地翻騰跳躍,但是所有的這些都未能減去一絲彷彿來自靈魂深處的折磨,過了一刻的時間,這些讓人瘋狂地疼痛才在識海中消失。雖僅僅為一刻,但兩人的感覺足足已被折騰了上千年!

    此時,他們全身上下被汗水濕透,衣服也磨破多處,皮膚有好幾處被擦傷,劇疼的影響似乎能遺留在神經裡面,兩人的四肢和筋帶還在不停地抽搐著……

    雲台坊市三面環山,整個坊市建造在方圓五里的山間盆地裡面,四周高大的山峰上一層層地依次開鑿了成百上千個洞府,部分供其管理人員和經營者使用,而大部分則出租給外來的修真者。

    傍晚時分,風塵樸樸的柳義終於趕到朝天門,看到兩個修為在煉氣九層,一身白衣、上面繡著幾朵白雲圖案的彪形大漢,正傲然站在山門之前的道路兩邊,面色鐵青地盯著他,似乎後者欠了他們幾百萬靈石未還一般。

    他們左邊那一位的旁邊豎著一張大牌子,上書:「欲入坊市者,需根據修為不同繳納數量不等的靈石」的二十來個大字,旁邊還寫著一些小字給予了說明。

    「進入坊市還要繳納靈石,這也太坑人了吧!還好,我的修為還是屬於墊底的,如此應該會節省上一些……」,柳義見了一陣肉痛,當下連那些說明的小字也未細看,躬身打輯問道:

    「兩位大哥,小弟初來此地,不知需要繳納多少靈石?」

    「你是煉氣初期的吧?」左邊大漢問道。

    「正是!」

    「那好,五個靈石!」大漢向之伸出了如蒲葵一般大手。

    「啊!……怎麼那麼多?……這上面不是說……根據修為不同繳納數量不等的靈石……在下的修為可是屬於墊底的了吧?……」

    「小子,快點繳費!要不然等一下你可是連山門都沒得進……」大漢一臉地不耐煩,也沒有解釋,只是對著柳義大聲叱喝。

    「喂!小子,招子放亮點,牌子上那些小字可是寫得清清楚楚,你自己過去看看……」另一邊的大漢說道。

    「……啊!……煉氣五塊靈石……築基期三塊……結丹期及以上不用支付……」,柳義一邊撓著頭皮,一邊不解地照著那些小字不由自主地讀出聲來。

    「小子,莫不是身上連五塊靈石都沒了吧,這可是一般坊市通常的規矩,畢竟修為越高之人在坊市的交易量會越大,他們所帶來的利益也相應要多,所以對於你們這些修為低下在市裡花不了幾個靈石之人,只能特意地制定下了這麼個章程。」右邊大漢冷冷說道。

    「世俗間注重講等級、論地位,沒想到高高在上的修真界也未能擺脫這些勢力地做派……」,柳義心中無奈地思索,也不說什麼,當下便將靈石遞過去,左邊大漢收好之後,右邊的那一位方才丟給柳義一張鐵牌,冰冷地說道:

    「以後出入全憑此牌,妥善保管,弄丟了可就要再繳納五塊靈石了。」

    「唔!兩位兄台,不知坊市中何處有洞府出租?」柳義一邊接過牌子,一邊含笑地問道。

    「要租洞府?嗯,那可不便宜啊……」

    右邊大漢聽了,臉上似乎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緊緊地盯了一下柳義身上顯得有些陳舊的粗布衣裳,稍稍遲疑地說道。

    「哎,小子,要租洞府是嗎?你給我聽好了,先直走五百步,再往右拐二百步,再直走三里就是了。」左邊大漢顯得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但他一邊說,一邊詭異地向另一人擠著眼色,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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