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欣,等休息過後,你自己返回北妖域,我去清門看看。」蘇南很肯定地說道。
「這怎麼行?」寧雨欣著急地喊一聲,「蘇南,我知道你是不想讓我去冒險。可是我怎麼能拋下你不管,獨自一個人躲到安全的地方呢?」
輕輕搖一下頭,蘇南攔住寧雨欣想要繼續說的話,「雨欣,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是你也要知道,你是狐族之王,整個狐族都在等著你,你不能因為一件小事而影響到整個狐族。這就是你的責任。既然選擇了你成為狐族之王,你的命運就要跟整個狐族連在一起。所以無論如何,明天你要回北妖域,去你們狐族。或許現在狐族就與銀狼族在爭戰,那兒更需要你。」
這一番話,說得都是事實,讓寧雨欣也沒法再爭辯。
「可是,蘇南,我怎麼能看著你去冒險,自己卻是無動於衷呢?」
「沒有。」蘇南再次攔住寧雨欣,沒讓她再說,「雨欣,你現在已經表達了你的心意,我能感受得到。所以別再自責,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如果你在這時選擇放棄狐族而非要跟我去清門,那只是陷我於不義,我絕對沒法原諒自己的。」
一番爭論,寧雨欣最終還是聽從了蘇南的話。無論是從哪方面,蘇南的話都是有道理在,她是狐族之王,這是一個無可推卸的責任,關係著狐族成百上千成的族眾,這個責任,由不得寧雨欣去兒戲,她做任何的決定,首先要想到的就是不能損害到狐族。
過一會,袁成找個空隙再次來到蘇南面前,將他所收集到的關於清門的所有資料都交到蘇南手中。
「蘇先生,我功力低微,也沒法幫到你別的。能夠為你做的,只有這些了。這些信息雖然都是外界流傳,但我也是經過多方對證,才最後確定的。應該都是關於清門的真實資料。希望能夠對蘇先生有所幫助。」
看著袁成拿來的那些資料,蘇南心中很是高興。如此一來,他對於清門也可以有初步的瞭解,不至於一無所知。只蒙著頭去闖過去的話,說不定連人都見不到,就把自己搭上了。
等到第二天,蘇南早早地就醒來。本來以他內心的焦急程度,他在知道消息後的第一時間就應當趕過去了。但是寧雨欣還在,為了讓她能夠安心地返回北妖域,不至於受到自己的影響。讓她的情緒再有過多的波動,蘇南還是強忍住那種焦慮,休息了一晚上。
城中有小型傳送陣,可以傳送到附近的大城市,到了大城市。會有通往落鳳王國的傳送陣。然後再經過轉折,就能夠回到北妖域。
看著寧雨欣踏入傳送陣,等到傳送陣啟動,一陣光華閃過,消失了身影後,蘇南這才急匆匆地踏上了去往清門的道路。
清門在秦國都城西南的巴氐之山上面。坐傳送陣,只能到達秦都城。然後再由秦都城自己去向巴氐山。
全部的路程,袁成的資料中已經提到過,需要五天的時間。其實傳送陣只需要一柱香的時間,這五天主要就是由秦都城去巴氐山。
蘇南因為急著去往清門,到達了秦都城,也沒有停留。出傳送陣之後,就匆匆地向城外跑。
但是波折定律說過,你在越是急著去做一件事情時,這中間就越會出現一些波折,非要將你給拖住。直到將你給耗得沒了脾氣,才會放過你。
蘇南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他越是想要盡快地趕到清門去,偏偏就越是有事情降臨到他的身上,將他給纏住。
從傳送陣出來,蘇南加快速度向著城門外跑,就在街角拐彎的地方,卻是從對面也跑來一人,同樣的行色匆匆,同樣的目不旁顧。
蘇南與這人恰好便在拐角這個地方碰到,兩人來自不同的方向,有街上的建築擋著,誰也看不到誰。
然後,在跑到拐角這裡,兩人毫無意外地撞到一起去。
哎喲!
光當!叭!
哎呀!
蘇南被撞得後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到地上去。好在他修煉的百煉訣,身體結實得很,摔這一下倒是沒什麼影響。
可是對面那人,卻是被撞得向後摔倒,先是慘叫一聲,接著看到自己手中抱著的物品也是掉到地上被摔成碎片,於是忍不住又哎呀地叫了一聲。
兩人都是無意,互相撞到也分不出誰對誰錯。再說,都是修真者,身體強壯,普通的摔一下根本不會傷到。因此,蘇南從地上爬起來後,也沒多想,拍拍屁股,就要繼續向前走。
「你給我站住!」對面與蘇南相撞那人高聲叫著喊住蘇南,「你撞了人,也不賠禮道歉,也不問候一聲我是否摔傷,就準備這樣直接離開嗎?」
看看還坐在地上的那人,眉清目秀的,雖然是男子的裝束,卻更像是個女子。當然,那些所謂的女扮男裝,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只不過一般沒人說破而已。蘇南仔細看這人兩眼,確定他確實是個男子,而不是女扮男裝。
「兄弟,大家都是走路,你摔倒了,我同樣也是摔倒了啊。」蘇南衝那人笑一下,「大家都是走得急,無所謂誰對誰錯。摔一下又不會受傷,各自不計較這事,過去也就完了。」
「哼,你想完,告訴你,這事完不了!你看看我的寶貝,被你這一撞,我的寶貝已經摔壞了啊。」聽到蘇南的話,坐在地上那人氣得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看著地面上的那一堆碎片,那人的臉上充滿悲傷,眼中竟是已經泛紅,幾乎都要落下淚來。
「什麼寶貝?」
蘇南
這才記起,剛才還聽到叭得一聲,有東西破碎了的聲音,看那東西就是地球上的陶瓷。
「什麼寶貝?」那人的臉上不住地抽搐著,顯然是對於他的寶貝被摔壞而感到非常的心痛。
「你自己看不到嗎?就是這把紅雲蓮葉壺,那可是傳承了數千年的寶貝。從我一出生,就用這把壺喝水,跟這把壺早就有了深厚的感情。結果現在就讓你把我的壺給摔了。你還不如把我給撞傷,不要摔了我的壺呢。」
看那人說得情傷,蘇南也不好的扔下他就跑,但是這個責任,他也不能隨便就攬到自己身上來。
「這位朋友,我們兩人相撞,根本都是無意,不能怪到誰的身上去。怎麼能說是我摔了你的壺呢?那把壺就在你的手中,明明是你自己沒有保護好它,把它摔壞的。」
「哼!我不跟你在這兒爭論,我們去找商公,商公執法,他最為公正嚴明。一定會為這件事情分出責任來。」那人說著話,就過來抓蘇南的胳膊,要領著他去見那個什麼商公。
「商公是誰?」蘇南下意識地問一句。
畢竟這兒是秦都城,在這城中的高手那肯定是隨處都有,以他這剛剛進階化神境的修為,雖然可以在天元大陸闖蕩,但想在一國的都城鬧事,那只是嫌自己活得不耐煩了。
不想跟那人鬧,再說這事蘇南也知道自己沒有什麼責任,聽他說商公執法公正嚴明,便覺得讓個局外人來為他們判斷一下也是不錯。
「你連商公也不知道,你不是鹹都人?」那人不由得便上下打量蘇南,「咦,你身上穿著的是楚國的衣服款式,難道你是楚國人?現在秦楚兩國交戰,你跑到鹹都來,莫非你是楚國的奸細?嗯,一定是這樣,那就更不能讓你跑掉了!」
說著話,那人將蘇南的胳膊抓得更緊,彷彿他真是奸細,知道自己的行蹤被識破,馬上就要遠走高飛一樣。
「鬆開!」
蘇南將胳膊一抖,把那人的手彈開。他可以跟那人一起去見那個商公,卻不能像捉賊那樣,讓那人把他押著去。
那人修為比起蘇南來還要低上一階,因此很輕易地就讓蘇南掙脫。
「你要做什麼,想抗拒嗎?告訴你,這兒可是秦國的都城鹹都,有無數的高手就居住在這城內,你要是敢動手,馬上就會有人出手將你給拿下。」
蘇南淡淡地一笑,「這位朋友,你怎麼看到我要動手了呢?你不是要去見商公嗎,我們現在就去。既然你說商公執法公正嚴明,我想他一定會公正地處理這件事情。我還有急事等著要去辦,快點去見商公,把我們的事情給處理了才好。」
「你不怕?」那人見蘇南催著要去見商公,不由得好奇起來,「你可是楚國人,到時要說你是楚國的奸細,可就沒人能夠救你了。」
聽那人如此說,蘇南不由得對他多了幾分好感。剛才的爭執顯然是那人在痛心之下,急於要宣洩那種情緒,才會口不擇言。
正準備跟那人客氣幾句,誇讚他幾句時,那人將話題一轉,卻是又說到他的紅雲蓮葉壺上面。
「我覺得你不像是楚國的奸細。哪有做奸細,還要穿著自己國家的衣服,這不是明擺著讓人警惕他嗎?不過,你撞倒我,摔壞了我的紅雲蓮葉壺,這是不可辯駁的事實,你一定要為這件事情承擔責任。必須要跟我去見商公才行。」
「你!哼,誰說不去見商公了?」蘇南被那人的一根筋氣得幾乎要跳起來,不過為了不再繼續招惹到麻煩,免得事情越糾纏越多,到最後耽擱的只是自己的時間,而他現在最寶貴也是時間,根本耽擱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