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水蛟自信地點頭,「我敖復還從來沒說過假話呢!小丫頭,相信我的話準沒錯,聶風那老小子死不了。」
進入聶風洞府,聶倩娘本來還有些傷感的,現在聽到敖復的話,總算是舒服了一些。
「謝謝大叔。」聶倩娘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敖復高興地笑起來,「小丫頭的嘴挺甜的,老子喜歡。既然你叫了大叔,老子總要給點見面禮才行。」
說著話,拿出一卷黑黝黝的物品扔到聶倩娘面前,「收好,這是老子當初褪下的蛟綃,拿去做件衣服。」
聽到敖復說那是蛟綃,蘇南和聶倩娘兩人都是充滿好奇地去打量。他們聽說過這種材料的名字,卻從來還沒有見過。因為蛟綃是蛟由蛟化龍前最後一次褪下的皮。能夠化蛟的蛇已經是少數,再由蛟化龍那更是少中之少。
「好了,把東西收起來,然後你們就離開吧。老子要去睡覺。」敖復開始趕兩人走,「等老子再睡一覺醒來,就會升到仙界了。你們要是見到聶風那老小子,就告訴他,老子在仙界等著他。」
說著話,敖復將身體慢慢地沉入水中,蘇南和聶倩娘兩人再喊他,他也不回答。
將釣竿重新放好,蘇南招呼聶倩娘,「走吧,我們繼續向前走。」
看看釣竿,聶倩娘知道蘇南不想再取走,而且有敖復守著釣竿和那副棋子,也不用擔心會有別人拿走。所以聶倩娘沒再多說什麼,邁步跟在蘇南後面,繼續向前。
沿著石徑走到盡頭。是一處宮殿。宮殿寂靜,沒有任何聲息。雖然沒有聲息,但是一切擺設正常,就像是主人昨天還在這兒住著一樣。
兩人在書房中看到無數功法典籍,不過這些並不適合他們修煉。只能是瀏覽一遍,豐富自己的閱歷。丹房中是空空的,一具丹鼎擺在那兒,卻是沒有任何的丹藥,想必聶風出門前就想到會是很長時間不再回來,所以將所有的丹藥都帶走了。
將整座宮殿尋找一遍。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根本不知道聶風出門去了哪裡,敖復提到的那件妖族重寶是什麼。
聶倩娘多少有些失落,問蘇南一句,「蘇大哥,我們離開嗎?」
蘇南點點頭。整個洞府已經探索一遍,沒找到線索,也沒找到珍貴的物品,再留在這裡也沒意義,也到了該出去的時候。當然,他們得到了一卷蛟綃,那可是跟那些天星木一樣珍貴的物品。找煉器師為他們兩人煉製真器寶甲,足夠他們在修真期一直使用。
剛才在尋找時,蘇南就在宮殿大廳發現一處異樣的地方,根據他的判斷,那應該是出去的傳送陣。現在準備出去,他當然是去仔細研究那裡。
一番研究之後,蘇南找到傳送陣的啟動方法,叫聶倩娘一起,站到傳送陣中,啟動了傳送陣。一道光華閃過後。兩人消失了身影。
「聶風,你這老小子,有如此可愛的女兒,老子真是羨慕你。等著,到了仙界。讓老子找到你之後,先要揍你一頓,誰讓你混得比我好!」
敖復躲在暗處,看著蘇南和聶倩娘離開,只感到一個人縮在水底修煉的日子實在是索然無趣,最後還是咬牙又鑽進水底。
仙凡有別,他就是度劫境仍然是脫不了凡人的命運,有生有死,生命輪迴。只有成為仙人,才算是脫離輪迴之苦,得長生的可能。聶風已經先行一步,說不定現在都到了仙界了,自己還是要加油努力才行。
等蘇南和聶倩娘兩人再出現時,他們已經是在一片樹林的外圍。
「啊!這裡是我家!」聶倩娘一見周圍的景物,忍不住就大叫起來。蘇南向四週一看,也認出來,這兒竟是樹姥姥的那片樹林。
「蘇大哥,我要去見姥姥。」聶倩娘一邊說著,一邊就向樹林中間跑去。蘇南跟在她後面,兩人先後進了樹林。
樹林中,樹姥姥已經是奄奄一息。突然見到聶倩娘和蘇南跑進來,樹姥姥一陣激動。
不過,她很快就壓制住自己的情緒,衝著聶倩娘呵斥道:「倩娘,你還回來做什麼?不是讓你跟著蘇南離開北妖域嗎?難道你不知道,一旦你的身份曝光,會有多少人要盯著你,想要抓到你?」
「姥姥,我會隱藏好自己的,你不要生氣了。」聶倩娘跑到樹姥姥身邊,輕輕地靠到她身上,向她撒嬌。
「哼!」樹姥姥在她頭上拍一下,沒多說話。
「姥姥請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倩娘,不讓她受到傷害。」蘇南趕緊向樹姥姥施禮,做著保證。
先是樹姥姥放了他和盧英一馬,後來樹姥姥又替他擋下燕赤俠的攻擊,這些都是蘇南欠下樹姥姥的情。而且,蘇南已經隱約知道,樹姥姥正是送給盧英那那截晶瑩的樹枝,也就是她的生命精髓,才會有了現在這命不久於世的局面。更覺得有義務照顧好聶倩娘。
生氣歸生氣,兩人已經來到樹林,再多說也是沒有意義,樹姥姥只好不再去責備他們。
「倩娘,你們從清巖山向定真城,應該是繼續向東才對,怎麼反了方向,跑到西邊來了呢?」樹姥姥不再責怪他們,不過還是想要知道他們到來的原因。
「姥姥,我們去了我父親的洞府,然後從那裡面出來時,通過傳送陣直接傳送到這樹林邊。」
聽到這解釋,樹姥姥才明白,「你們去了你父親的洞府?」
想了半天,樹姥姥又對著聶倩娘說道,「倩娘,本來關於你父母的消息,我是想等你長大後,再跟你講。然後,還沒等你長大,姥姥就要離開你,我便想著將這件事留在我的肚子中。不過,你既然去了你父親的洞府,想必會遇到敖復吧,他應該給你講一些關於你父親的事情。」
「沒有。」聶倩娘搖頭,「敖復大叔沒有講關於父親的事,他只是說父親還活著,並沒有離世。」
「不錯。」樹姥姥點頭,「你父親確實還活著。既然你去了你父親的洞府,還又回到了這裡,這應該是上天的安排,要讓你知道,我便將所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吧。」
「當初,你父親去尋找妖族重寶,也就是東皇鐘。那是妖族大帝東皇太一的本命法寶,本來不應該出現在天元大陸,但是當時那個消息卻是說得確切,你父親才會前去。
當然,離訊前去的不止你父親一人,還有許多妖王,一番爭奪,東皇鍾再次消失,不知所終,而你父親也是傷重離世。等你母親得到消息,去找到你父親的屍體後,通過秘法發現,你父親並不是身死,而是故意那樣。
你父親的情況,只有用你母親的秘法才能察覺出來,所以別人都以為你父親已經死去。但實際上,是你父親知道了東皇鍾隱藏的地方,故意脫離眾人視線,準備去秘密收服東皇鐘。」
「那我父親和母親他們現在在哪裡?」從樹姥姥口中得到父母還都在,聶倩娘不知有多高興,趕緊纏著樹姥姥讓她告訴自己父母在哪。
樹姥姥輕輕搖頭,「傻孩子,你父母當然要藏在一個別人都不能找到的地方,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裡。不過你可以努力地修煉,早一點度劫成仙,進入仙界,再找你父母應該就容易得多了。」
聽到樹姥姥也提起仙界的事,聶倩娘突然間意識到什麼,「姥姥,是不是我的父母他們現在已經在仙界了?」
樹姥姥搖頭又點頭,「到底如何,我並知道。不過在百年前,你父母的修為境界,就已經是隨時都可以度劫成仙。他們真要隱藏的話,還是風平浪靜的仙界更好。」
「好,那我努力修煉,要早一點進入仙界去找我父母。」聶倩娘堅定地說道,再看著樹姥姥,又有一絲傷感,「可是,姥姥,你卻不能跟我們一起到仙界了啊。」
「呵呵,別擔心,姥姥有自己的辦法。」樹姥姥再安慰聶倩娘,「說不定以後姥姥還會再幫著倩娘照顧你的小倩娘呢。」
「什麼啊……」一句話,說得聶倩娘滿臉通紅,不過那絲悲傷的氣氛卻是被這句玩笑話給吹淡了。
蘇南站在旁邊,卻沒覺得樹姥姥在開玩笑,他總有種奇怪的感覺,樹姥姥這並不是真正的離世。她一定有自己特殊的功法,可以獲得重生。
樹姥姥已經是奄奄一息,她不願意讓聶倩娘看著自己離世,讓蘇南和聶倩娘兩人在樹林待了一晚上之後,第二天便強硬地驅趕兩人離開了樹林。
「嗚嗚,姥姥,我不捨得離開你。」聶倩娘哭得稀里嘩啦。
「還喊我姥姥就聽我的話,快點跟蘇南走,遠遠地離開北妖域,我離世的消息,不會隱瞞多久,很快就有人知道。那些知道你身份的人,在沒有我的威脅之後,他們一定會前來探聽消息,順便要把你擄走。你快點跟蘇南離開這裡,姥姥才能安心。」
知道樹姥姥說的是實情,蘇南不能讓聶倩娘再在這裡多待。遠離樹林,或許沒人會認出來她來,可是她在樹林範圍內,別人一定能猜她的身份。那時,沒有樹姥姥的威脅,聶倩娘就處於危險的境地。
「倩娘,我們走。別讓姥姥擔心。」蘇南勸說一句,拉著聶倩娘一起,御劍空中,向著定真城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