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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蘇南向四下看一看,順手一指,「那不是還有好幾張桌子空著嗎?有客人來坐那邊不就是。」
「別找這麼多理由,你快點把座位讓出來!」那人也不跟蘇南多爭論,直接伸手就要去拉他的胳膊。
身子一擰,扶在桌子上的胳膊迅速地抽回來,在空中轉一個圈,抓住那人伸過來的手腕。蘇南淡淡笑一下,「兄弟,有話好好說,這隨便動手可不像是文明人所為。」
「哎喲!」被蘇南抓得手腕疼痛,那人忍不住叫出聲來。「你快點把手鬆開!不然的話,小心我饒不了你。」
在那人肩頭拍了幾下,蘇南又笑著說道,「我這抓住你的手,你都要饒不了我,我若是放開你的手,我還會有好下場嗎?不如你就這樣陪著我。」
說著話,蘇南的手上再次用力在那人的脈門上捏了一下,內力透過那人的脈門,進入到他的體內去,當時就讓他的半個身子發麻,用不出一點氣力來。「你不是說在這兒時間長了會影響到老闆做生意嗎?現在我要走,你在這兒的時間也不短,就跟我一起走。」
「哎喲!」那人再痛叫一聲。但蘇南怎麼會管他這些,一邊說著,一邊抓著那人的手腕,拖著他徑直向外走。
自己的半個身子發麻,用不上半點力氣。除非是想著直接被拉倒在地上,否則那人怎麼敢跟蘇南較勁。儘管不願意,但還是被蘇南拖著踉踉蹌蹌地從那個小攤上出去,直向大仙祠的門外走。
不遠處那個老道士在蘇南和那人發生爭吵時。就看到了蘇南,淡淡地笑一下,只是坐在那兒看著蘇南的動作。見到他拖著那人走出大仙祠時,也是快速地起身收拾一下,從另一個門離開。
拖著那人來到大仙祠外面,找到個僻靜的角落,蘇南將那人向地上一甩,開口問他道:「說。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什麼我們是什麼人?告訴你小子,我可是洪星的人,我是彪哥的手下,你如果識相的話。快點跟我道歉,不然的話,你別想活著離開港城。不要以為我不知道,聽你的聲音,我就知道你是個大路仔!」
對於那人的威脅。蘇南根本不在意,「我不管你是洪星還是東星,乖乖地回答我的話,什麼事情也沒有。不然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我想你的骨頭不會比它硬!」
說著話。蘇南順手從地上揀起一塊小石頭,內力一吐。兩隻手指在上面輕輕地一搓,那石頭便化作石粉,簌簌地落到地上去。
那塊石頭是蘇南順手從地上揀起來的,那人可不認為他是在演戲,看到那石粉灑滿一地,本來就是酸痛難忍的身體,更是感到有一陣陣的冷風吹進去。
「大……大哥,你……你想問什麼問題?」那人結結巴巴地問道,他可不相信蘇南會問他什麼機密,是他主動去找蘇南的,而且有什麼幫會機密也是他這種連小嘍囉也算不上的人能夠知道的。
看到那人發軟,蘇南知道不用再嚇唬他,他就能把話說出來。將手中還剩下的那小半塊石頭順手一扔,再輕輕拍一下手掌,蘇南問那人,「說,剛才你為什麼去找我?是誰支使你?你們都是什麼人?」
不等蘇南話音落地,那人趕緊開口回答,「大哥,我剛才說的是實話,我確實是洪星的人,跟著彪哥負責照看大仙祠的場子,不過我就是一個跑腿的小人物,根本不知道具體的內情。剛才是那個擺攤的老道士讓我注意一下你,最好能把你趕走,我看到你在那茶水攤坐了那麼長時間,這才過去找你麻煩。」
「那老道士是誰,你為什麼會聽他的安排?」蘇南再緊跟著問道。
「他就是在大仙祠中擺攤,每月按時交給我們保護費。所以剛才他跟我說,你剛才曾經向他要保護費,是來搶我們的飯碗,我才會出面的。」
聽到那人這麼解釋,蘇南知道他說的沒有什麼假話,看來自己是中了那老道士的圈套。這時要再去找那老道士的話,很可能已經找不到人影。
「說,那老道士姓什麼叫什麼,他住在哪裡,要找他的話,都有什麼聯繫方式?」
聽到蘇南的這些問話,那人的臉又黑起來,「大哥,這些事情我可是都不知道呀!他只是在這兒擺攤,然後我們找他要保護費,他也都按時交給我們,所以我們根本就沒有在意過他的其他情況。」
「可能嗎?」蘇南冷冷地說道,「如果他欠了你們的保護費不交,難道你們不會去向他討賬?那應該到什麼地方去找他,你們能不知道嗎?」
「真不知道啊!」那人幾乎就要哭出來。生怕自己的回答讓蘇南不滿意,那麼他那比鋼鐵還要硬的手指會捏到自己的身上來,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可是受不了這種親熱。「這老頭很懂規矩,每個月初,我們一過去,他就把錢將出來。根本不用我們開口催。」
聽到那人如此說之後,蘇南知道再也問不出新消息。那老道士只是眾多擺攤中的一人,他又按時交費,這些人不去注意他的消息也是很正常。
儘管猜到那老道士已經離開,蘇南還是抱著一絲幻想再跑回大仙祠去看了一下,期待那老道士會出現疏忽,忘記了藏起來。
可是事實並沒有如同蘇南所幻想的那樣,跑回大仙祠之後,蘇南再去看那老道士的攤子,已經是只剩下一張木桌子在那兒,擺在上面的物品都已經不見。
再圍著大仙祠轉一遍,四處都找不到那老道士的身影,蘇南開始暗自責備自己。這老道士用的這一招,並不新鮮,用一個小混混來轉移自己的視線,然後他再金蟬脫殼。可是偏偏自己還就上了當。看來自己的敏感度在這段時間的悠閒生活中已經被磨滅了不少,不再是在部隊中時那種高度緊張的思維模式。
罵過自己兩聲,蘇南已經決定下來,以後要提高自己的警惕性,還要跟在部隊中那樣,讓自己的神經時常地繃緊一點。
找不到那老道士,蘇南也只好離開,先去找個地方住下來,以後再時常過來一下,看那老道士會不會出現。畢竟現在自己要找的線索,只有老道士這兒有一點頭緒,到別的地方去,根本就找不到前進方向。
一連兩天下來,那個老道士竟然沒再出現,問過大仙祠中其他的擺攤之人,也沒有人知道那個老道士的情況。都講那老道士不善與人交流,在這兒擺攤時間挺長,卻不與其他人說話。
找不以老道士,蘇南只好在街上亂逛,看能不能讓他突然遇到那老道士。他既然一直在大仙祠擺攤,也許就住在附近呢。但是那老道士沒有遇到,倒是蘇南卻是發覺了有人在跟蹤自己。
本來這些人的跟蹤還算小心,離得他很遠,只是能夠在視線中看到蘇南就可以,而且他們還是多人負責,每人只跟蹤一段路途。
這種跟蹤讓蘇南很難發現。他在港城是人生地不熟,那些人又不是一直跟著他,有時候他在前面走,那些人也許就是在後面某個小攤子旁邊坐著,邊喝著水邊看著他的背影。等到他拐彎的時候,再一個電話打過去,又有另一人接手再盯著蘇南的行動。
只不過就在剛才,蘇南一直向前面走著時,突然記起自己剛剛路過後那個地方有一個道士背對著自己坐在那兒,正在休息,而自己只是看到他不是那個老道士就沒再在意,可是現在卻想起來,都是道士,可以去向他打聽一下情況,或許他就能知道點什麼呢。
如此想過後,蘇南當然就轉身去了那個小攤,要找道士。但是坐在小攤上的另一人突然看到蘇南朝著自己走過來後,以為自己被他發覺了行蹤,一時恐慌,站起身來就跑。他聽說過蘇南的厲害,可不想自己的骨頭被捏成骨粉。
那人起身一跑,而且還不時地看蘇南一眼,想知道蘇南有沒有追上去。看到那人的異常舉動,蘇南當然能猜出來他們是在跟蹤著自己。本想追過去,卻又看到那道士也是站起身來。
想一下,既然那人能夠跟蹤自己,他們肯定有什麼目的,在目的沒有達到之前,他們還會再繼續跟著。也就沒有必要急著去追那人,還是先向這個道士詢問一下為好。
「道長請留步。」蘇南衝那道士喊一聲。
「留步?留什麼步,貧道可不想上那封神榜!」那道士聽到蘇南的話,停住身,回過頭來看著他,笑嘻嘻地說道。
「呃!」沒想到這道士還喜歡開玩笑,蘇南沒能一下子反應過來,瞪眼看著那道士,過一會,這才開口說道,「道長很幽默呀。其實我是有事想向道長詢問一下,不知道長可願意回答。」
「噢,你是想問卦呀,據貧道所知,在前面的大仙祠中,有一位道兄,他的占卦本領可是非常高超,你何不去向他問卦呢?」那道士輕輕笑一下,隨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