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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太太的胳膊肘那個地方,有著銅錢大的一個紅圈。紅圈裡面,散佈著十來個小紅點。兩隻胳膊都是如此。
老頭看到這種情況,他可不認為這是正常。但是究竟是什麼原因才會引起這種表現,他卻不知道。
「你有什麼感覺嗎?」老頭問老太太。
老太太搖頭。現在是冬天,老太太怕冷,晚睡覺都穿著內衣。而這些紅點又不疼不癢,她根本沒有什麼感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胳膊會有這些紅點。
「大夫,這究竟是什麼呀?」雖然沒有感覺,但是看到那些紅點,老太太還是驚出一身汗來。不知道的情況下,什麼感覺也不會有,但是現在親眼見到那些紅點之後,老太太就覺得自己的胳膊開始發麻。
尤其是看剛才蘇南的表現,明明是說老頭沒有診斷出自己身的重病。現在再突然發現了異常,老太太的心中格外的恐慌,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老頭悄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想不到自己竟然看走了眼,老太太身竟然真正地隱藏著病情,而自己檢查了兩次都沒能發現。
這時看到老太太的表情,還要先勸慰她,「你不用擔心,這不是大病,只是皮膚病而已,經常換一下內衣,再抹點藥膏,應該會好的。」
「老先生,隨意對病人說一些虛假病情。這種行為可是很嚴重的錯誤。」蘇南再開口說一句。
聽到蘇南的指責,老頭的臉刷得一下紅了。「小伙子你說的不錯,還是由你來給病人解釋一下出現這種症狀的原因。既然你能發現,想必你對這種病情很是瞭解。並且也有了治療方案。」
「不錯。」蘇南鎮靜地答道,「這種病的病因我知道,而且也有治療方法,很快就能將病人治好。」
老太太聽到蘇南這麼說,也不管他是多麼年輕,一轉身就問他,「小伙子,你說的都是真得?你真得能夠治我的病?」
「當然。」蘇南點頭說道。「其實說起來,你這不是病,而是中毒之後的反應。」
「中毒!」本來還好好的老太太聽到蘇南的這句話,嚇得身子直髮晃。差點就摔到地去,幸虧是坐在那兒,面前還有一張桌子,一伸手扶住了桌子沿,這才穩住身體。
「小伙子。你可不要嚇我!我這是中了什麼毒?」老太太的聲音都開始顫抖。自己好好地過日子,怎麼就中毒了呢?一想到中毒,老太太就想起那面孔烏黑,七竅流血的武大。還有他那渾身抽搐的樣子,怎麼能不叫她害怕。
看到老太太的樣子。蘇南暗自責怪自己,果然還是年輕。對於老人的心理把握並不準確,說話沒有考慮好,把老太太嚇到了。趕緊安慰老太太,「大媽你放心,這點小毒,對您的身體沒什麼影響。到現在你不是沒有什麼感覺嗎?」
「有,我有感覺!」老太太叫著,「我現在感覺到胳膊發麻,渾身沒勁,這一定是中的毒發作,過一會我就要被毒死了!」
看了老太太一眼,蘇南只得讚歎她的想像力豐富,這絕對的本色表演,去演電影的話,絕對是影后級的人物。
「大媽,你放心,你中的毒就是不進行治療,過幾天也會自然地被排出體外,對你沒有什麼影響的。」
「真得?」聽到蘇南這麼說,老太太的精神恢復過來,不太相信地反問一句。看到蘇南點頭,又問他,「既然這樣,那你剛才說得那麼嚇人做什麼?還說什麼沒有診斷出來就會影響到病人的身體健康。這不是誠心想嚇唬我老太太嗎?」
蘇南暗自歎氣,得,這老太太軟硬不吃了,說輕一點安慰她的情緒,她也不願意。
老頭在一旁看著,他能明白蘇南的意思,知道他是想著安慰下老太太,讓她情緒穩定下來,也好實施治療。只是與老年人的溝通不夠,沒能做到讓老太太安心。
「小伙子,你安心去準備治療,我再跟病人講兩句。」老頭站出來給蘇南打圓場。
南答應一聲,向旁邊站一步,讓老頭來跟老太太交流。剛才自己沒有給老頭留面子,直接點明他出現了漏診。沒想到老頭竟然沒有生氣,現在還站出來為自己解圍,蘇南在心中對老頭的度量感到敬佩。
老頭常年坐診,天天與病人交流,知道說什麼樣的話,能夠讓病人安心。幾句話的功夫,老太太的情緒就安定下來,對著蘇南說道:「小伙子,你儘管給我治就行,我不再擔心了。」
老頭也是對著蘇南講:「小伙子需要用什麼儘管開口說,在我們共義堂,各種藥材都是應有盡有。」
老頭話音還沒落地,老太太又跟著說了一句,「小伙子,你還是先告訴我,我這究竟是中得什麼毒?」被老頭安慰過後,老太太情緒穩定下來,倒是沒有了那些感覺,但是不問清楚,心中總是不踏實。
看到老太太情緒穩定了,蘇南斟酌了一下,還是把情況說出來,這是診斷的一部分,總要跟病人講明病情後,才能讓病人接受跟下來的治療。否則沒有病,胡亂在病人身治療,那就是在對病人進行傷害了。
「這是一種蟲毒。」蘇南開口說道,「這種蟲子比較罕見,它們一般生活在樹叢中泥土裡,名字叫作不眠。中了這種蟲子的毒之後,在早期就會出現兩臂臂彎處有紅點圓圈,下眼袋呈烏青色,而且仔細看,這烏青色中會被青絲分成九宮格。」
聽到蘇南這麼說,老頭再仔細去看一下,果然發現了那個九宮格。其實剛才他也能看到,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症狀,讓他選擇性地忽視了。
「你是說,病人現在還是處在中毒的早期,那應該很容易治療。」老頭開口問道。
「是的,現在還是早期,很容易治療。」蘇南點了下頭。
老太太聽到兩人的話,情緒更安定,不管什麼病,只要是在早期,那就好處理。
「需要我們幫忙嗎?」老頭問道。既然是自己不知道的一種毒,那他也就沒有話語權。不過現在是在他們共義堂,算得是地主,當然該做一些準備的話,也要由他們來。
蘇南搖頭說道,「不用別的,只需要給病人進行針灸就可以。」說著話,從懷中掏出針包,拿出他自九村溝得到的那九陽金針。
一見到九陽金針,老頭的眼睛就直了,這可是好寶貝呀!看到它打造的如此精緻,絕對是名醫國手才有資格擁有的器具。
「小伙子,能先讓我看一下這金針嗎?」老頭的語氣有點討好的味道。不是好醫之人,根本體會不到他現在的心情。這就好比粉絲見到他的偶像,那種狂熱非是個中人很難理解。
南伸手就將金針遞到老頭的面前。老太太的病不是急症,早一點治,晚一點治,都沒有關係。
顫抖著手,老頭將金針接過來,放到眼前仔細地瞧。「好,好,好!」老頭一連聲叫道。「這一定是用傳統手藝製作的,現在的人根本就製作不出如此精妙的金針來。小伙子你這金針可是好寶貝呀!」
老頭的眼中發出熱烈的目光,盯著那金針看個不停,恨不得將它們看到自己的眼中去,也好讓自己能多擁有一刻。
「大夫,快點給我治病。」老太太在一旁等得著急,衝著老頭說一聲。雖然知道是蘇南動手為自己治療,但是現在老頭不是拿著金針嗎。老太太對於共義堂還是很敬畏,所以對老頭也是持著尊敬的態度。不好直接說讓他把針還給蘇南,只得含糊地提醒他。
「哎頭答應著,抬頭看了老太太一眼,這才回過神來,感情老太太已經等著急了。戀戀不捨地把針遞給蘇南,「小伙子,快點給病人治病。」
能夠看出隱藏的病情,又擁有如此精妙的金針,這讓老頭不敢再小瞧蘇南。這絕對不是半路出家的和尚,一定是家學淵源之輩。老頭開始一個個地數著國內的那些名醫,猜測蘇南究竟能是誰家的後代呢。
可是翻了個遍,卻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那些出名的年青人,他都知道,與蘇南對照之後,並不符合。難道他是誰家保留的殺手鑭,等下一屆交流會時再派出來,準備到時來一個一鳴驚人?
就在老頭猜測的功夫,蘇南已經在那兒準備開始治療。體內內力運轉,凝聚成真氣灌輸入金針之中。一時間,金針毫光大放,呈現出青紅白黑黃五種顏色。
「這是五行梅花針!」老頭被那異象所驚醒,也不再去考慮蘇南究竟是誰家的子弟,脫口大叫出來。
根據記載,這五行梅花針已經絕跡七八百年,怎麼現在又突然出現了呢?只看蘇南露出這一手,老頭就知道,別的不說,在針灸這方面,自己肯定不如蘇南。
「五行梅花針?」剛才要給蘇南抓藥的那個營業員,現在也站在一旁看著蘇南給老太太治療,聽到老頭說話之後,重複了一句,開始在想,「似乎是在什麼地方聽到過這件事情的,究竟是在哪裡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