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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蘇南的話,老頭的臉紅了一下,誰也不願意自己被拉到實驗室去切片研究,那麼動物們就願意嗎?
不過發現一個新的物種,將它宣佈到世界,所帶來的成就,以及榮譽,還是巨大的,老頭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喜悅,「小伙子,讓我拍張照。」
說完話,也不等蘇南答應,就向後招了下手,跟在後面的一個中年人就走過來。那中年人也聽到老頭剛才所說的話,知道讓自己過來做什麼。拿出手機,就對準了烈焰。
烈焰本來就在生氣,現在又見有人拿著件物品對著自己,那物品有個圓圓的小孔,讓它天然地產生一種恐懼。
「喳!」
烈焰怒叫一聲,翅膀一展就衝了過去。它的速度非常快,那中年人的屏幕還殘留著烈焰停在蘇南肩頭的影像,烈焰就已經衝過來啄到手機的攝像頭面。
「卡!」
烈焰那尖尖的嘴在手機啄了一個洞,並且那股衝擊力還將中年人推後了好幾步。手機在烈焰的嘴掛著,它惱怒地一甩,碰到牆之後再跌到地面,摔成好幾瓣。就算這樣烈焰還是沒放過那可憐的手機,再展翅飛過去,在那屏幕多啄了幾次,一直將那屏幕啄成蜂窩煤。
「你做什麼?」那中年人一氣之下,衝著烈焰就拍了一巴掌。烈焰多麼靈巧。怎麼會被他拍到,翅膀一展,就飛到半空中,那中年人根本夠不著。
「還反了你了!」中年人更生氣。一伸手抄起一個板凳,揮舞在空中,想要把烈焰打下來。卻反而是被烈焰躲過去之後,找個機會,在他的手背用爪子抓幾道血痕。
「烈焰,回來。」蘇南叫道。烈焰嘰地叫了聲,在空中一個盤旋,飛回到蘇南的肩頭。
「你做了什麼?」那中年人看著烈焰還是有點後怕。但是對蘇南卻不客氣,他見烈焰如此聽蘇南的話,不由得起了疑心,剛才的事情都是蘇南故意讓烈焰做的。立起眉衝他吼起來。
「我做什麼?吃飯喝酒,你想吃自己找老闆點菜,以為問我一句,我就會可憐你,分你一半嗎?」蘇南對他們的舉動很生氣。所以剛才才沒有制止烈焰的行動。只是讓烈焰教訓他一下,沒有親自動手已經算是不與他一般見識。沒想到他還如此囂張。
「是你,一定是你故意讓這隻鳥這麼做!你這是故意傷害,要把你抓起來!」那中年人繼續嚷著。
蘇南再看他們一眼。對他們的行為更是感到不屑。把自己當成什麼了,別人都要聽眾他的安排才行嗎?憑什麼你想拍照就一定讓你拍?
再看向那老頭。對他的印象又減低了幾分。這中年人明顯是他的下屬,俗話說狗惡主人凶。如果這老頭是個有涵養的人,跟在他身邊的這些下屬肯定也會變得有禮貌。但是想到老頭一見到烈焰,就讓自己捐出去,也能知道他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向來是以自我為中心的那種。
「好大的口氣!我在這兒好好地吃飯,是你們自己找門來,這應該怪誰?」蘇南輕輕地說了一句。已經有人在旁邊圍觀,他當然不想被不明真相的人以為他是欺負老頭子。
蘇南的語氣輕鬆,而那中年人則是氣急敗壞。兩相對照,圍觀的人對蘇南的印象便好幾分,又有從頭到尾瞭解事情真相之人的解說,圍觀眾人大多就站到蘇南這邊。
倒不會去說那個老頭怎麼樣,但是對那個中年人卻沒有客氣。
「你這人怎麼著,拿著相機就照,知道不知道這是侵犯公民的肖像權?」
「你把鏡頭對準小鳥,它以為你是要傷害它,當然就會反擊。你這人真是,一隻小鳥還在這兒跟它計較,你是怎麼長到這麼大的?」
「快點向人小伙子道個歉,你打擾到人家吃飯了!」
圍觀者七嘴八舌地教訓那中年人一通,讓他臉漲得通紅,幾乎就要跳著腳罵起來。好在他還知道自己的職責,是跟隨在老頭身邊照顧他,當然要以老頭為重。
老頭在那邊已經是喘著粗氣。中年人是聽從自己的安排才去拍照,那些圍觀者批評中年人,就相當於在批評自己。想到這些,老頭就覺得心中堵得慌。
「首長,我們先出去。」中年人轉頭看老頭一眼,見他也是氣得不輕,臉都開始發白。趕緊過去扶住他,小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頭答應一聲,在中年人的攙扶下灰溜溜地向外走。
中年人沖人群中招一下手,混在人群中暗中保護著老頭的一個年輕人也跟著走出餐館。
出門之後,中年人把老頭扶到湖邊的一把連椅坐下來,這才後撤兩步,走到那年輕人身邊,「小張,你盯他,找個理由把他關到警察局去,把那隻鳥給首長奪過來!」
「這……」年輕人猶豫一下,「我還要負責首長的安全。」他們兩人並沒有直接地隸屬關係,小張當然不敢忽視自己的職責。
「好。」中年人愣一下,只得作罷,畢竟首長的安全最重要,真要出了事,誰也擔待不起。但是他卻不會放過這件事,向小張借過手機,憑著記憶撥了一個號碼。他的手機已經被烈焰啄壞,又被人圍著指責,一時走得急,忘記把卡取回來。也幸虧他的記性好,一些重要的電話號碼全是記在腦子中的。
打過電話後,那人又厚著臉皮向那餐館跑。沒有辦法,存在手機中的電話號碼有很多都是非常重要,需要保密的。雖然都是用代號來標記,但是被別人得到,也是件麻煩事。
對於一個破爛的手機,倒是沒人會感興趣,服務員隨手一掃,就倒在後院的垃圾箱中。中年人跑回來,問過服務員之後,又匆忙趕到垃圾箱那兒,捏著鼻子翻了一遍,手沾滿了**的菜葉、菜湯,這才總算是把他的手機卡給找到。當然在他心中,更是加深了對蘇南的仇恨。
再跑回老頭那兒,老頭的臉色已經是緩和了許多,冷冷地掃了中年人一眼,重重地哼了一聲。雖然不滿意他剛才的事情沒有做好,但是他安排的那些後續方案,倒還算是辦到自己的心中去,老頭也就不再過多的埋怨他。
「走,回去!」老頭站起身來,逕直朝前走。中年人趕緊跟到老頭的後面,小張還有另一名警衛也是不著痕跡地護衛在左右。
蘇南剛才就注意到藏在人群中的小張,自然是對老頭的身份有了猜測,再看到中年人匆匆地趕回來找電話卡,略微思索之後,對他們的身份又多了幾分肯定。
知道自己在無意中又招惹到一個大人物,蘇南只能苦笑。隨便吃頓飯也能吃出一場糾紛來,這能怪得到誰。要說他們不來報復自己,蘇南很難相信。別的不說,只看那中年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恨自己入骨,只是礙著人多不好發作而已。
可是真要有事的話,蘇南倒也不會懼怕。先不說目前明老總對自己一直很照顧,就是只憑自己的本領,也不會怕了他們,大不了找個地方隱居,再偶爾出來殺他們一槍,螞蟻多了也會咬死大象。
不過有些事情能夠避免還是可以避免一下,蘇南明天就要去參加密林獵狐行動,這也算是明老總交待的任務,既然答應了就要完成,當然沒有時間陪他們玩。為了防止他們找人來,再惹起新的麻煩,蘇南只好匆匆吃完飯,離開餐館。
烈焰此時已經成為小明星。知道圍觀的人是在幫自己說話,它飛到每個人面前,衝他們嘰得叫一聲,小頭還向他們點一下。這下惹得眾人對它很是喜愛,只誇它聰明。當然,對中年人又是征討一番。
看到蘇南帶著烈焰走,那些人紛紛跟烈焰打招呼,蘇南都沒有受到這待遇。
從餐館出來,蘇南繞著湖邊慢慢地走,欣賞著風景。他並沒有發覺有人跟蹤,這茫茫人海,如果不是特意跟著自己,那些人想要再找到自己,不會很容易,所以他並不擔心會有人來打斷自己的遊覽。
此時已經是初冬,天氣變得寒冷,行人已經穿厚厚的棉衣。遊覽者還能慢慢地走,看一下景色,路人卻都是行色匆匆。蘇南有內力護體,當然覺不出來。烈焰同樣如此,吸收過不少的靈氣,它也是變得寒暑不侵。
一人一鳥悠閒在湖邊走,這又成了一道風景。尤其是烈焰,那一抹橙紅在這寒冷的冬季,顯得分外的醒目,讓人在一見之下就能感覺到溫暖。
好在京城的生活節奏並不算快,有前朝遺風,年輕一代在街閒逛也不算醒目。否則他一定會成為眾人的焦點。
「不好,有人掉到水裡去了!」
「快來人哪!」
「救命呀!」
不遠處發出一陣叫喊聲。聽到這聲音,蘇南腳下發力,向著那聲音傳來的地方就跑過去。跑到跟前,向湖中看一眼,果然在距岸邊三四米處有人正在那兒撲騰著,不時地浮起沉下,顯然是不會游泳。
蘇南二話不說,脫下自己的外衣,向地一扔,縱起身來,一個猛子就扎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