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02
常飛虎在納瀾屁股上踢了一腳說道:「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他還有八位統領將軍,十幾萬大軍呢?那裡輪得到你來操心!」
果然,時間不大,河面上揚起了白色的風帆,八十多艘戰船頂風去營救瀚戎。
此時的瀚戎已經和圍上來的敵軍衝殺在一起,見到己方的戰船前來迎接,他抖擻精神,連殺了敵方十員大將。
眼看瀚戎的戰船就要靠岸,酉歭國的軍隊卻在沿岸射出大量的火箭,這些人不射船上的人馬,專門挑選戰船上最薄弱的風帆下手。
一時間有很多戰船的帆燃燒起來。
本就是逆風過河的戰船失去了動力,被河水向下游衝去。
戰船上的士兵,馬上用船槳控制住失控的船隻,可是,即便是這樣,任憑戰船上的人努力,還是無法靠近對岸。
瀚戎深陷對方幾萬人馬的圍困之中,儘管他身強力壯奮力拚殺,但敵人就像是永遠拔不完的野草,不停的衝殺過來。
硬弓強弩的彭彭聲中密如蝗蟲般飛射過來,瀚戎的戰馬已經中箭倒地,身上也受了十幾處輕傷,瀚戎真的慌張害怕了。
雖然他職業者的身軀無比的強悍,但在七八萬敵軍全力的圍攻下,也是難以應付,師尊又不讓用職業者的能力,再這樣下去,恐怕就真的回不去了。
他奮力攪動長戈,砸倒了一片敵兵,飛身撲向一員敵將,長戈當下貫穿敵將領的肚子。
瀚戎單臂一交力,將敵人的屍首挑飛出去,兩腿輕點地面跨上戰馬。
瀚戎的勇猛看得敵軍統帥冷汗直流,那人在遠處的山坡上哇啦哇啦的大叫,「放箭,放箭,用絆馬索。」
敵軍的情緒更加激憤,瀚戎一個人就殺了他們無數的士兵和二十多員戰將,他們被怒火燒紅了眼,像是承受壓力已到了極限的壓力容器,馬上就要發生爆炸。
這些急於復仇,已喪失理智的兵將,沒命的向著瀚戎衝擊。
瀚戎的全身已經被鮮血浸透了,不知道那些是敵人的,那些是自己的。腿上還有一道半尺長的口子,是剛才對方的一員猛將偷襲所造成的。
那是一員虎將,雖然手段卑鄙了些,但這是戰場,是兩國關乎存亡的戰場,任何行之有效的方式方法都是正確的。
瀚戎雖然憎恨偷襲,但那位將軍居然能在瀚戎的面前堅持了十個回合,瀚戎對這種猛將非常敬佩。
正所謂是好漢愛好漢,英雄惜英雄,雖然對方傷到了自己,但瀚戎還是沒忍心殺他,只是將他打在馬下而已。
酉歭國的人殺紅了眼,瀚戎又何嘗不是如此,他已經完全沒了當初那種膽怯,心裡只有一個字,殺,殺,殺。
他光是戰馬就已經換了十來匹了,忽然一聲清麗的啼叫,一隻六彩的飛禽從空中落下,傾斜身軀從瀚戎身旁劃過。
瀚戎是第二次見到雉雞,知道師尊有一個這樣的鳥,可他見到的是雉雞變小的模樣,即使是這樣,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瀚戎真的快要堅持不住了,雉雞來的正是時候。
瀚戎一腳踏在馬背上,飛身上了雉雞,那匹馬慘叫一聲,在費勁體力後,被瀚戎用力過大的一腳送了性命。
雙頭雉雞優美的煽動雙翅,速度飛快,酉歭國的兵將還沒看清楚是個什麼東西,雉雞轉瞬就過了延水河。
納瀾不等瀚戎從上面下來,臉蛋上帶著一滴淚花,扭著腳丫小跑幾步,將已經準備好了內應丹送到瀚戎的手邊,心疼無比的問道:「師弟,你怎麼樣?沒事把?」
瀚戎慘笑一下說道:「還好還好!」
瀚戎下了已被血漬染紅了的雉雞背,抱過納瀾摟緊他的小腦袋貼在自己臉上,說道:「謝謝師兄掛懷,師弟沒事,只是一些皮外傷。」
納瀾並沒有沉浸在溫馨的這一刻,而是努力的掙脫下來說道:「師弟快進屋給你療傷。」
瀚戎已經吞下了納瀾送來的一片心意,內應丹的效果很好,身上的小傷基本在這一刻的時間中基本癒合了,只剩下大腿上的那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還在滲血。
常飛虎帶著南離和雷鳴從移動房屋中出來,查看了一下瀚戎的傷勢,他放心了,這點小傷對於職業者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只是那道最大的傷口太深了,已經傷到了骨頭,必須要及時治療,不然必定會殃及到靈魂,常飛虎並非是不心疼徒弟,而是在教育這個老乾貨弟子。
他將已經早準備好的清水放入一粒內應丹,為瀚戎清理傷口,手上忙碌著,嘴裡卻不閒著:「瀚戎,你現在該明白了把,恃才傲物很容易讓人得意忘形,你這次的失敗就是太輕敵了。謙虛謹慎才應該是努力的方向。」
常飛虎在清理完的傷口上撒滿內應丹的粉末,口子合上很快就開始結痂了。
瀚戎慚愧萬分,大敗虧輸讓他有些無地自容,但身為三軍的統帥,容不得他多想,這次的損失不是太大,但造成的影響卻貽害不小。
瀚戎急於去整頓想要救他敗退下來的兵將,不顧疲憊告辭了師尊上馬走了。
南離笑道:「你這個乾貨徒弟的性子還真急。」
雷鳴在納瀾的屁股上撓撓說道:「你師弟沒事了,這下放心了把!」
納瀾嘴巴撅的老高,說了一句讓雷鳴撓頭的話:「師叔壞,砸死我們家的牛,還不救師弟!」
說完怕雷鳴打他,反身跳上一匹高頭大馬,半蹲半坐在馬背上,拉起韁繩呼喝一聲,「得兒駕。」
戰馬撒歡的嘶鳴一聲飛跑,帶著納瀾去找瀚戎了。
納瀾弱小的身子在馬上,就像是猴子騎駱駝一樣可笑,一上一下的竄著。
雷鳴恨得牙根癢癢,可是他不能和小孩子較勁,再說,那可是常飛虎的寶貝徒弟,要是真的打了納瀾,山虎肯定不願意!
他鬱悶已極,抓住自己的頭髮胡亂撕扯一通。
常飛虎和南離愣愣的看著雷鳴。
雷鳴見兩人都用那種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己,而自己就像是一個耍猴的在為他們兩個表演,他不撕扯頭髮了,改為撕扯褲襠。
卡嚓,雷鳴硬生生的將自己的褲子扯下了一片。
兩人極力的忍住笑,他們深深的知道雷鳴這傻小子的脾氣已經到了要噴發的邊緣。
常飛虎趕緊過去哄道:「兄弟別生氣,你是大人了,納瀾這個孩子不懂事,回頭我教訓他,給你出氣好不?」
雷鳴這才化掉怒氣說道:「嗯,雷鳴是大人,不跟孩子一般見識。」
南離搖搖頭,心中歎道:這個兄弟,脾氣就和孩子沒什麼兩樣,喜怒就像六月的天氣變化無常,剛才還要打雷閃電,山虎安慰幾句立刻就雲消霧散,風和日麗了。
瀚戎吃一塹長一智,不再急於一時,當他打造了足夠多的船隻後,又建造了幾萬隻硬弩裝在船頭,三百艘戰艦,十幾萬大軍,用暴風驟雨般強大弓箭開路,衝上了河對岸。
酉歭國的人馬兵敗如山倒,瀚戎的隊伍勢如破竹的乘勝追擊掩殺過去,一直將敵軍趕入了山區,收復了全部國土,才停止下來養精蓄銳以待再戰。
雷鳴見瀚戎打了勝仗也非常高興,他高興的是終於快要回家了。
常飛虎則是真心替徒弟高興,當然其中也不乏其他成分,可是他們幾人的還沒高興多久,酉歭國整頓兵馬重新殺過來了。
雙方在山腳下擺開戰場叫陣,魏將軍跨馬拎刀,衝過去後雙方通名後殺到一起。
普通人開戰時的通名和職業者不一樣,職業者要拚命的時候根本不會那麼囉嗦,直接開打就是了。
但普通人之間的戰爭是國與國之間解決矛盾的一種方式,他們個人之間並沒有什麼恩怨,俗話說: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將軍在拚殺之前,禮節性的互通名姓,是處於對敵國將領的尊重,萬一以後兩國和好了,他們照樣可以是朋友。
兩員武將叮叮噹噹的打鬥了半天不分勝負,魏將軍十分欽佩對手的武藝,立馬說道:「將軍大名果然名不虛傳,今日一戰方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對方的將軍也不遜色,兩人互相逢迎各自吹捧,那人在馬上橫刀抱拳說道:「將軍過譽了,在下也是對將軍耳聞已久,深感將軍之聞名遐邇的威名,今日乃是我等各自報效國家之時,當以大義為重,來來來,你我大戰三百合。」
雷鳴在後面看後罵道:「什麼狗屁斯文,上了戰場還要裝模作樣,分明是貪生怕死,山虎你還不如讓我過去,殺他們一個稀里嘩啦的痛快。」
常飛虎喝著茶抽著煙,一副悠閒自得,老神在在的樣子,輕聲說道:「閉嘴!人家想怎麼打,關你什麼事兒,老實看熱鬧就行了。」
瀚戎好像看出些什麼問題,立刻吩咐孫將軍上去助陣,孫將軍手持一柄丈二長的狼牙棒,飛馬過去揮起巨大的棒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上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