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30
心中的惱怒和後悔,任何人都能瞭解會是什麼樣得,常飛虎本想投桃報看看有什麼能幫得上傻鳥的地方,而且他們還有太多的問題想要知道,如:傻鳥來自那裡,什麼是妖魔精怪!他是怎麼知道幾人都叫什麼的,這些一系列的疑問在幾人的腦袋裡已經快裝不下了。
可是,這個飛獸忽然間毫無徵兆的發作,一點火花從傻鳥的鳥嘴裡跳出來,在空中驟然迸射,尖銳的撞擊聲鑽入眾人耳朵中讓他們大吃一驚,常飛虎毫不猶豫的張口將傻鳥吸入符魂。
他也是有些膽突得,一來傻鳥的犧牲幾人都有目共睹,二來,也不知道飛獸的實力如何,雖然有靈魂契約的約束它不敢對常飛虎有出格的舉動,但這裡還有南離、雷鳴、納瀾,萬一傻鳥凶性大發,要對幾人不利,唯恐場面情形會一發而不可收拾,那是常飛虎不願看到的。
當機立斷將傻鳥收進符魂,世界一下安靜了,幾個人大眼瞪小眼,白眼對黑眼的互相看著!納瀾忍不住首先笑起來,他是笑師傅師叔伯都像是掉到面缸裡一樣。
南離和雷鳴都笑常飛虎吃癟的一副怪模樣,常飛虎整個一吃了蒼蠅的面容,看著十分的古怪,常飛虎對他們遭遇的事情一點兒也不感到奇怪,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出其不意。
只是一個職業者怕一隻鳥,這讓他一時難以接受,別看常飛虎平時挺和順的,其實骨子裡的野性不過是掩蓋在外表的斯文之下的一種掩飾。
他是個順毛驢,如果有人敢讓他難看,那就是那個不想活的瘋子找對人了,他心裡有火就得找碴兒放出來,要不然就很容易憋出毛病來,可眼下常飛虎是有氣沒處撒。
他自嘲的乾笑幾聲說道:「哈哈,真厲害!媽的!知道點事就了不起嗎!」
南離和雷鳴知道山虎睚眥必報的倔驢脾氣上來了,也不笑了,別看常飛虎平時對他們當親兄弟一樣對待,但是發火的時候,可不管那麼多,這個時候要是不長臉,撞到槍口上,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兩人都背過臉去,納瀾這個馬屁精一看風頭不對也躲了起來。
轟隆隆,喀嚓,天空上不知何時已經烏雲密佈,並且雲層壓的非常低,天色暗淡下來,一個霹靂響過,傾盆大雨從天而降。
壞天氣往往對人的心情有很大的影響,南離不再對常飛虎的壞心情刻意迴避,本來就心情不痛快的人在這種天氣的誘發下極容易暴走,如果再火上澆油,只會讓壓抑爆發。
他必須讓常飛虎平靜下來,不然的話,第一個倒霉的準是納瀾,那小東西現在看常飛虎都賊眉鼠眼的,目光躲躲閃閃。面對師傅如臨大敵如臨深淵。
南離過來抓著常飛虎的手,撫摸著他的後背說道:「兄弟,別生氣了,不就是一隻傻鳥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你看,那些求雨的人還真的把雨給求下來了,我們回去在看看如何?順便來個雨中漫步散散心,自打成了職業者,皮膚許久都沒有接觸到雨水了,今天我們也回顧一下那種感受。」
南離在常飛虎心中的地位不但高,而且有著一種不可替代的神聖,他的話常飛虎從來都是言聽計從,果然,南離不起眼的兩句話,被風吹到常飛虎的耳朵裡,立竿見影的起了效果。
雖然還是有些悶悶不樂,但臉上的表情卻已經有了陰轉多雲的跡象。
現在的三人不用開啟護符,單憑著聖師釋放的氣勢,雨水就無法近身,但三人明顯不願意這樣做,任由大雨傾盆的澆落到身上頭上。
聰明的納瀾見三個長輩這樣,自己當然不敢列外。
三人牽著馬匹在雨中慢行,身體上的粉末已經不見了蹤跡,雨水從頭頂上流下,看似就像是瀑布一樣,常飛虎的心情好了很多,慢慢的高興起來。
他嫌地面泥濘難行,三人上馬信步由韁,又回到土台那裡,離老遠就聽到百姓歡樂的呼喊聲。
大雨越下越大,前面一片霧氣飄渺,加持了明目決也看不太遠,視線完全被雨水擋住,離得進了才看清楚。
眾百姓們全都跪在雨水中,將祭壇圍在中間,伸直了腰在磕長頭,人頭挨地的那一刻整齊的啪嗒聲中泥漿飛濺,直起身子後兩手向上伸直又再次歡呼。
幾人放眼望去,原先的祭台已經不復存在,剩下的只是一灘爛泥,齊胸的黃泥中一個披頭散髮的人還在搖著鈴鐺,手裡仗劍,口中含糊不清的念叨什麼,不時的持劍揮舞,在大雨中燃起黃表吹了一口氣,利刃向上一指,忽的吹將去,便是一狂風。
南離欽佩中說道:「果然有些道行!」
雷鳴對這些事情形同陌路,他一點都提不起興趣,只是叨咕著說道:「走吧!有什麼好看的,還是快些進鎮子吃點東西,換身乾淨衣服。」
常飛虎本想過去詢問請教一番,但看那人好像還沒有要停下的意思,耐不住雷鳴的磨嘰,縱馬向鎮子裡奔去。
才到鎮子的邊緣天色就放晴了,太陽光穿透雲層灑落在幾人的身上,雖然天空中還在淅淅瀝瀝的飄著雨點,可是雨後的彩虹已經掛在了天邊。
寬闊的草地上的嫩青掛著露珠爭相抬頭,遠處小鎮炊煙升起,地面上還留有一些薄霧,一幅令人心怡的美景,悄然躍入眼簾。
雷鳴一馬當先進了鎮子,小鎮不大,狹窄的青石板路上長滿了苔蘚,農家的茅草房屋因為建成的年成太久,好些人家的房頂上都長滿了野草。
雨停後街上已經有了行人,原本清靜的美景中忽然傳來一陣吵鬧,打破了小鎮的寧靜,也在沉浸在優雅中的常飛虎心上敲擊了一下。
剛剛好起來的心情立刻有煩惱起來,不由惱怒地說道:「什麼人這麼不知趣,攪擾了如此美景,壞了清雅的心情?」
納瀾難得有個討好師傅的機會,馬上說道,「徒弟去看看!」
他還沒走出去兩步,就看到一家掛著酒幌的房屋中出來一個滿臉橫肉,騰蛇紋繞著顴骨倒長的漢子,抬起一腳踢向追出來討要酒錢的酒館老闆。
嘴裡罵罵咧咧的說道:「老子吃你的肉喝你的酒是看得起你,什麼時候給過錢?」
老闆慘叫一聲跌進屋裡,那漢子抬腳邁步上了酒館旁的一輛一匹馬拉的車,揚手,啪,在空中打了一個響鞭,駕著馬拉車,橫衝直撞的上了青石板小路。
那傢伙也不怕顛簸,不停的催馬瘋狂的向著幾人這個方向衝來,路讓有幾個行人躲閃不及,被橦的倒飛出去,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常飛虎立刻怒火上衝,南離和雷鳴嘿嘿一笑,這下可有好戲看了,本來就有一股火氣在心裡作怪的常飛虎,正愁找不到發洩的對象,就有人送上門來讓他出氣了,還真是雪中送炭呢!
常飛虎從馬上騰身過去,飛起一腳正踢在車轅上。
卡嚓,撲通,整輛車都被踢飛起來,直直的掉落到了酒館門口,成了一堆碎木板,掉落地面的馬匹受了驚嚇,抬起前蹄,灰溜溜一聲名叫就要狂奔。
南離速度奇快,貼著地面飄過去一把抓住韁繩,硬是沒讓馬移動分毫,那個倒霉的漢子被摔的不輕,掙扎著站起來還非常蠻橫的罵道:「是那個孫子當爺爺的路?」
他口出狂言道:「告訴你們,我爸是朱偷,你們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南離向一個路人問道:「朱偷是什麼人?」
路人似乎有些忌憚那人,向後退了一步躲在酒館的門框後說道:「他叫朱魋,是鎮長的兒子,朱偷就是我們延水鎮的鎮長,這對父子欺男霸女慣了,家裡還私設水牢,從來沒人敢惹,我看你們不是本地人,還是快些離開這裡把,免得丟掉小命!」
南離笑道:「不怕,你看著吧,到底是誰丟掉小命!」
常飛虎臉上毫無表情,多年的職業者生涯使他養成在小角色面前喜怒不形於色的習慣,使人很難看出他的傾向性,常飛虎用輕視的目光看向還在跋扈的朱魋動都沒動。
小鎮真的很小,這一點點動靜,很快全鎮的人都知道了,朱魋他老子帶著兩個家丁打手,凶焰高漲的衝進人群,問道:「是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來這裡囂張?」
朱魋伸手一指常飛虎說道:「爹!就是他。」
兩個打手見大少爺已經指認出敢於滋事的人,不等主子發令,立刻氣勢洶洶的伸手抓將過來。
常飛虎輕輕抬手,石板上散落的木板到了手上,一個野馬分鬃左右開弓,用木板扇到兩個打手的臉上。
兩個普通人怎麼能禁得住常飛虎的力量,他們非常聽話的一頭摔到兩邊的街道上,臉上就像是雜貨鋪裡打翻了豆瓣醬。
常飛虎隨手就將木板扔出去,速度不緊不慢的來到驚愕中朱魋身前,神情自若波瀾不驚的翻手就把朱魋的腦袋擰下來了。
噴濺幾尺的污血全噴到了朱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