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23
第二十三章這東西老危險了
一個半透明的虛形祭壇圖畫緩緩的在頭腦中轉動,煉製方法和相關要求等等一應俱全,很多常飛虎原來苦思無果的疑難,在接受到這段傳承後也迎刃而解。
傳承知識中詳細的解說道,煉製祭壇首要的是靈魂要足夠強大到能夠駕馭祭壇才可作為,煉製祭壇的材料首選三奇六儀,三奇材料是:第一奇、雷音石,二奇、節木靈,三奇、紫怡金。
六儀材料是,龍鱗膠質,魂石,納水精,金麗白,藍晶,納火精,每一種材料都附有圖形,非常直觀,一目瞭然,長期一來一直搞不清楚的一些材料也一下明白了,原來用途是在這裡。
首陽關山洞中得到那兩種發出白光藍光的材料正是,金麗白和藍晶,類似這樣的知識還有不少,常飛虎按捺住心中的喜悅接著看下去,其他知識都很詳細,唯有在提到須彌祭壇的核心和符膽的時候有些含糊其辭模稜兩可。
即便如此,此類符咒知識珍貴的程度也是不可估量的,要不是越繕楸感覺到前途未卜的心灰意懶,認為此生難以離開石嘴窟的萎靡不振,就算是在高級大陸也屬於極其珍貴的符咒知識,他說什麼都不會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說出來。
常飛虎當然也知道越繕楸的想法,覺得他肯說也並不是什麼出乎意料的事情,但,這些知識,的確太珍貴了,以至於常飛虎還有些不敢相信,對方就這麼輕易的告訴他了,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更是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讓他覺得這就像是在做夢。
突然的刺激讓常飛虎看上去有些傻傻的,他摸了一下腦袋,竟然發出憨傻的笑聲,接著再看須彌祭壇的結構,卻又讓他看的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
越繕楸這時說道:「關於核心部分,是不是有些語焉不詳?」
發傻中的常飛虎,點點頭。
「老夫正是在這裡功敗垂成的,唉!人算不如天算那。」越繕楸痛苦的搖搖頭接著說道:「符膽分金木水火土五行,五行符膽決定著祭壇的屬性,一個祭壇至少要具備一個屬性,否則那就是垃圾祭壇。」
「當時老夫並不清楚用符膽的用途,拿符膽來代替天地間的奇物,作為祭壇的核心,而我又過於貪功,煉製的祭壇過於龐大,導致用符膽做的核心不堪重負,無法驅使,連祭壇三分之一的力量都不能發揮,一旦載荷過大,祭壇隨時都有崩潰的危險,呵呵。」
越繕楸感歎著,發出痛苦的苦笑,兩手將臉摀住,十個手指深深的沒入到了頭髮之中,似乎是正在回憶不堪回首的往事。
「唉!說起來老夫是祭祀高手,可和真正擁有祭壇的職業者根本不能相提並論,最多也就是比高級行參聖師強一些而已,一切的一切都毀了,老夫辛苦一輩子收集的材料全都用到了這上面,就算是現在能找到合適的祭壇核心替換,也會浪費一半原有的材料,現在更是沒有希望了。」
說著說著,越繕楸好像從以往的痛苦中恢復了理智,他看向常飛虎輕輕的一笑,話鋒一轉,同時伸出手來:「這些都已經是過眼煙雲了,還是現實些把,再給老夫一罈酒。」
他見常飛虎有些發愣,變得有些不高興了:「小子,這些對於祭壇以下的職業者來說,是非常寶貴的信息,這些知識不論是在那裡,都不會有人告訴你,高級行參聖師要想成為祭祀職業者,只能去自己摸索,沒有幾百年的時間和知識累計的沉澱,想要成為祭祀,想都別想!老子把這麼有用的東西全都說出來了,你可別不識趣!」
「哦!啊…那什麼!小子聽的有些走神了,小子真的是為您惋惜呀。」常飛虎的確是有些聽的神情專注而發愣的出神了,他趕忙收回靈魂出竅一樣的思維!將酒罈子放到了越繕楸的手上。至少他認為這麼做是值得的。
他很明白越繕楸說的話,也能夠感受到越繕楸的痛苦,卻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安慰他,這也不是說兩句撫慰的話就能彌合的傷痛。
只是將酒放到越繕楸面前,轉身走到一旁消化這些新的知識。
時間過去很快,幾天後,他們這個十一人的隊伍中所有的成員都發現一個奇特現象,像是參觀稀有動物一樣圍著常飛虎。
他們發現常飛虎來到這裡後,沒有發生過任何的變化,南離和雷鳴的變化雖然不是太大,但還是飯量都在一天天的增長,只有被他們視為怪胎的常飛虎,還是老樣子,絲毫不受石嘴窟的限制。
葛風暘捏捏常飛虎的胳膊,驚奇的看著他說:「你怎麼做到的?」彷彿這些人就像是在看一個很奇怪的怪物一樣
「什麼,什麼怎麼做到?你們幹什麼呀?這麼大驚小怪的!」他莫名其妙地問,隨即拿掉了葛風暘的爪子。
「別裝了,你和大家不一樣!」梅妍霜從葛風暘後面站出來,指著常飛虎說,看她的那樣子,似乎有些懼怕常飛虎身上的什麼東西一樣,說完又藏到葛風暘後面。
「裝什麼?我用得著裝什麼嗎?」
常飛虎伸出雙手,一臉的不屑一顧說道:「自打來到這裡就和你們在一起,你們說不能修煉,我就不修煉,你們說要去捕獵蠻獸,我就去抓兔鼠,天天和你們同吃同住,天天都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我能做什麼?我做的什麼!你們和我一樣清楚,你們說我裝什麼?有什麼可裝的?」
說是這樣說,南離和雷鳴都清楚,常飛虎還真是有些與眾不同,大家現在都是餓的半死,而他還和好人一樣,好像沒什麼事兒,就好像石嘴窟的詭異規則對他是個例外。
南離想,原因多一半和符魂有關係。
眾人十分想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常飛虎說的有鼻子有眼,一番話很有道理,再者,就算是人家有什麼奇異的方法,不肯說也沒辦法。
「怪,真的很怪,你就是和別人不一樣!」葛風暘圍著常飛虎轉了兩圈說,可既然常飛虎不說,他又找不到什麼由頭,也就不再糾纏了。
只有盛海雄和梅妍霜兩人,還不依不饒的一定要叫常飛虎說出一個名堂,給他們一個解釋。
常飛虎被逼得實在沒有辦法只好胡說道:「我小的時候吃不飽肚子,經常吃各種樹皮野草,也許是吃了什麼奇特的東西產生的效果,也許是經常忍饑挨餓鍛煉出來了。這也是有可能的。」
沒想到葛風暘聽了這話,以為常飛虎有意戲耍他們,眼睛中怔時露出了凶光,半邊臉都扭曲了,從牙齒裡蹦出一句怨恨的話:「好!你不說是吧!」
常飛虎的忍耐也已經耗盡了,強忍著怒火,也很不友好地反辱相譏:「你讓我說什麼?說些你們憑空想像出來的東西?」
盛海雄還不知趣的在常飛虎身上摸索著,南離和雷鳴同主人向來是三位一體,見到常飛虎的臉色非常難看,知道馬上就會翻臉,兩人一左一右從兩邊過來,生硬的把盛海雄推出去。
盛海雄一門心思都放到了挖出能不再受到煎熬的寶貝,全然沒有注意到一觸即發的戰爭局面。
措不及然的盛海雄差點被桑倒,向後趔趄了幾步才站穩,正要發怒,卻看見程紹篍,朗邊雲,伍般,梅映雪,梅妍霜幾人已經躲的遠遠的,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常飛虎和他是同一個等階的職業者,再加上還有南離和雷鳴從旁協助,動起手來佔不到一點便宜,盛海雄很有自知之明,一看形式不對,也躲到一邊去了。
常飛虎冷眼掃過葛風暘,身上的魂氣四溢,連袍子都鼓脹起來,右手握著璧霞刀,左手捏著暴雷,虎視眈眈的看著葛風暘。
他此舉也實屬被逼無奈,葛風暘經常對他們冷嘲熱諷的說些不鹹不淡的話,就算是這樣忍氣吞聲還不算完,今天居然明火執仗不加掩飾的挑釁。
常飛虎告訴自己,絕不能再繼續忍下去,對敵人的縱容就是對自己殘忍,今後就要處處仰人鼻息受人牽制,那將生不如死。
越繕楸見事情鬧大發了,常飛虎要和葛風暘拚命,匆忙過來調解說道:「山虎,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要是真有什麼奇妙的方法能抵禦飢餓,不妨說出來,我們大家受益自然也有你的好處。」
聽到這種一邊倒的勸解,常飛虎氣極而笑,毅然的說道:「士可殺不可辱,如果一定要為了一個莫須有的東西和我為敵的話,那麼我告訴你們,你們想像當中的那個什麼玩意兒根本沒有!有的只是這個!」
說完把手裡的暴雷拋到空中,璧霞刀霞光一閃飛到空中,從下面接住掉落下來的暴雷,這麼近的距離,越繕楸也非常忌憚這種極具危險性的東西——這東西老危險了。
「呵呵!」
他呵呵一笑放出軟話說道:「沒有就沒有,也沒必要搞的這麼緊張嘛!算啦!沒有的事兒,你們就不要再妄想了,這事兒就當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