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03
第三章查看禁區
遙遠忙又把協助符牌遞上,重又報上姓名見禮,淳於敪接過符牌只是隨意的瞄了一眼就抵還給遙遠,抬起茶杯示意遙遠繼續說下去。
遙遠連一句客套話都沒說,直接表達了自己的來意道:「小可在雲霄宗有一個過命的朋友,忽聞雲霄宗突生變故,最近也沒有聯繫到他,因此,頗為擔心,特來此打聽一下消息,不知是否違背貴家族或聯盟的規矩!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瞭解有關他全部的情況。」
堯遠記得這個長老,可淳於長老卻不記得他,堯遠在常飛虎的面前太不起眼了,他完全被常飛虎的光輝所掩蓋,任何人只要見過常飛虎,一定是印象深刻,可是對於像堯遠這樣的職業者就不會有什麼印象了,像堯遠這樣的低階職業者太撲通了,沒人會刻意去留意一個到處可見的小人物。
可是,在堯遠來看就不是這樣了,但現在他巴不得淳於長老拿他當生人對待。
淳於敪將茶碗放到嘴邊抿了一口茶水,表情似乎很平淡,沒意思表現出拒絕的意思。可是他心中卻想。「哼!一個小家族,也敢放出這麼大的口氣,讓淳於家族協助尋找!就算老夫同意!雲霄宗上下有數千人之多,難不成還要一個個把他們的祖宗三代都翻出來不成?哼!不知深淺的傢伙!」
遙遠見對方的表情平靜,心中竊喜,暗討!有門,接著說道:「小可的這位兄弟叫常飛虎,是一個中級祭師…,」
「嗯?」
淳於敪聽到常飛虎三個字,吃驚的一口茶水都噴了出來,都噴到了堯遠身上,他驚訝的瞪大眼睛,看著遙遠問道:「你是說…你要找的人叫常飛虎?」
遙遠沒想到對方一聽到常飛虎的大名,反映竟是如此的強烈,這大大超乎了他的預料,也故作訝然道:「怎麼?淳於前輩聽說過這個名字?」
遙遠初始是帶著喜悅的心情來問的,可當他把這句話說完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由驚喜變得謹慎的凝固了,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一個高階職業者能對一個無名小卒的記憶如此深刻,這裡面,必定會有一個不平凡的故事,而這種的不平凡,出現在常飛虎的敵對勢力當中,顯而易見的對遙遠來說並不是好事。因為他從淳於長老的臉上看出了不平凡的一面。
遙遠的臉色眨眼間從謹慎又變成了沮喪,原本淳於敪還懷疑遙遠是因為處於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來探秘的,如今看來,除了生死兄弟,決不可能有這樣賦予戲劇性變化的表情。
淳於敪將手裡的茶杯緩緩的放回到桌子上,他的臉色變得更加抑鬱了,這讓遙遠的心情也越發的沉重起來,他到是不怕淳於家族對他有什麼不理,他如今什麼都沒有了,如果找不到常飛虎,其他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遙遠緊盯著淳於敪,生怕他說出他心中的擔憂,淳於敪眼睛看著前面,良久,才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眼前又出現了當時的情形。
說出了令遙遠石破天驚的一番話——當日,淳於家族的職業者急迫地喊著:「前面是禁地,危險!快些回轉,我們保證不會殺你們。」
常飛虎根本就不信,多次的追殺,使得他長生了很重的負面情感,這種感覺非常的痛苦,導致最終的絕望。他面無表情的說道:「要是相信他們的鬼話就是傻子。」
他們不但不停下,反而加速離去,後面的人又追了一刻鐘,幾乎已經是前腳趕後腳了,說話的功夫就能追上並抓住他們,可淳於家族的人突然停下不走了。
南離注意到了後面的人不追了,說道:「說不定前面真的有危險,你看他們停下了。」
這話讓常飛虎心中一緊,忙說道:「停。」
他回頭看去,心裡登時咯登一下,說道:「我們快回頭。」這下他才真的相信前面的確是很危險的區域。
往回才飛了一分鐘,猛然間,突發變異,前面的平地,忽然像奶|頭形狀一樣,鼓起了一個大包,說是打包,那是因為在平坦的地面上,速度奇快的鼓起一片,瞬間就有小山大小。
緊接著撲哧一聲,一股黃色煙塵從鼓脹的山尖上噴出,山尖上隨即出現有個幽暗深黑的,一個大洞,黑洞洞,黑乎乎的洞口中噴出一股黃色的煙氣後,在小山的頂部出現。
隨之而來的是一股莫大的,無法抗拒的吸力出現,他們四人連驚訝的時間都沒給留下就,嗖的一聲,被吸進去了!
後面那些追兵,全部驚呼,「啊……」
在這樣的驚呼中,山一樣的鼓包隨即塌陷,地面眨眼就恢復了原狀,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留下的只是在驚呼後呆愣當場的追殺者。
淳於家族帶隊的正是淳於敪,是那個和常飛虎有著幾面交情的高級聖師,他大感心痛地歎息道:「真是可惜了這樣一個難得的人才!老夫很欣賞像他這樣的職業者!你們這些人和他比起來,就是臭狗屎!」
無情未必真豪傑,有度方為大丈夫,只有像這樣的人,才是大丈夫真豪傑,這是淳於敪當時真實的想法和寫照。
淳於家族的人都知道這個禁地,從他們淳於家族建立的那一刻就已經存在了,凡是被吞沒的職業者,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
這個大長老叫淳於敪,是淳於家族的元老,他自打見到常飛虎就有種說不出的好感,原本是想要將常飛虎收到自己這一派系的門下。
他欣賞常飛虎那種臨危不懼,遇事不慌的沉穩,還能在自身安危於未卜的情況下能夠維護周圍親人朋友的鎮定。
他所欣賞的正是這種碧血丹心的忠肝義膽,只是這樣的惜才,這樣的痛惜中被一個不會看眼色的初級符武聖師飛過來破壞掉了他的心情。
符武聖師說道:「不就一個雲霄宗的小輩嗎?有什麼可惜的?這樣的人一抓一把,走吧,我們回去把大長老。」
大長老面臉惋惜的哎聲歎氣,卻被這個不知好歹的職業者撞個正著。
淳於敪把一肚子的憤恨,都撒到了這個初級聖師的身上,淳於敪暴跳如雷地怒罵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他比你們強百倍千倍,你們他媽的那麼多人都看一個低階職業者,還讓他跑出去了,你們全他媽的是廢物窩囊廢,還有臉在這裡說三道四,哼!」
那個初級聖師一聲也不敢吭,小心的退下去,淳於敪看了一眼常飛虎消亡的地方。感歎道:「但為英雄死,靈魂終不滅,居高聲自遠,非是借秋風,鶯啼如有淚,為濕最高花。」
說完,也不招呼其他人,獨自離去。
淳於敪對遙遠講完這些話,用充滿惋惜的口吻說道:「老夫非常欣賞他的機智和果決,本想將他收留在身邊,將來必定是一大助力,唉…!可惜了!事情就是這樣。」
遙遠聽完後眼睛呆滯,耳邊猶如「轟隆」一聲驚雷,彷彿整個人一下子就失去了直覺,房子裡的所有東西都在搖晃,這個晴天霹靂把他的精神徹底擊垮了。
他身體一動不動的停在那裡,他雖然從淳於敪的臉上看出了一些端倪,心中也有了一些準備,可是!這突然發生意外的消息還是……!
震驚!痛苦!遙遠閉上了眼睛,哆嗦著嘴唇想要說點什麼,卻發不出一個字,淚水就像清明的小雨滑過臉龐,他悔恨……!他不止一次的悔恨過,可每一次都不如此時之萬一。
很長時間,淳於敪才聽到遙遠趨於平靜的話語聲。「我能去那裡看看嗎?」
淳於敪恢復了和遙遠初次見面的表情,說道:「那裡危險,很危險。」
遙遠只是平靜的看著淳於敪並不說話,少頃,淳於敪點點頭說道:「好吧!」
他一抖袍袖扔到桌子上一塊令牌,起身向外走去,邊走邊說:「這是禁區的通行令牌,除此之外別無它用。」眨眼間淳於敪出了客廳。
遙遠堅定的拿起令牌,出去問明侍者,前往禁區的道路後離去,遙遠控制這飛行符,面部沒有一絲表情,急速的向著淳於家族的禁區飛過去,他心中恨透了雲霄宗,恨透了自己,恍恍惚惚的飛著,心中好像想到初次見到常飛虎的那一刻…。
來到了禁區附近,一個職業者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來,擋住了遙遠的去路,高聲叫道:「前面是宗門的禁區,快些回轉。」
遙遠的回憶被來人打斷,他抬手晃了晃令牌,速度不減的繼續向前飛,後面那個淳於家族職業者喊道:「向前三百米就是死地,你小心!」
遙遠是想來這裡看看,他不相信常飛虎真的就…這麼沒了,他要是不親眼看到,怎麼都不肯相信,既然是來探視,必要的謹慎還不能少的。
遙遠順著一片灌木沿著三百米的的界限飛了一個多時辰,入眼處,除了一片黃色的沙土地外就是一片片不大的灌木叢,眼前就再也沒有任何東西了,這裡已經不是山區的範圍,地上一片平川,除了黃色就是黃色,連一塊大些的石頭都沒有,更不要說高大的植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