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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經久歷遠 二百二十七 哀漠大於心死 文 / 石敢當

    更新時間:2013-01-24

    二百二十七哀漠大於心死

    自從出了山區,連著飛了兩天,只顧逃命,幾人都滴水未進,這時候再也支持不住了。

    南離說道:「我的魂力有些支撐不住了,下去休息一會把,把隱蔽符陣開啟,多休息一會,吃點東西再走。」

    「看周圍的環境,應該已經遠離淳於家族了,好吧,我們先下去休息。」常飛虎無奈的說道。

    剛才他已經翻看過記錄地圖的符牌,地圖玉符中並未記載這片區域,似乎這裡成了威爾大陸的真空地帶,地圖上只是先是一片空曠,這裡除了荒草和乾燥的黃土,一望無際,地圖中就連隻言片語的解釋,或註解都沒有。

    要想回到雲霄宗,穿過這片未知地帶後,還要經過另外一個家族的領地。當然,這些對於常飛虎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雲霄宗,他是不想回去了,也不能回去。

    「沒必要開啟隱蔽符陣了。」常飛虎坐在一個土丘上面,喘息著說。

    這是因為隱蔽符陣已經起不了什麼太大的作用了,淳於家族現在肯定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大概方向,如果追來,會沿途進行無差別攻擊。

    只要是他們認為可疑的地帶都會攻擊,隱蔽符陣對於攻擊不起絲毫作用。這一點,他們在礦脈巡邏的時候就知道,而且,他們也經常會對可疑的地方發起試探性攻擊,這在職業者當中,還為這樣的行為,賦予了一個冠冕堂皇的辭藻,叫投石問路。

    沉悶片刻後常飛虎的內心越發變得憂心忡忡,就算是逃過淳於家族的追殺,他們以後的出路何在,何去何從,這是他不得不考慮的事情。

    雖然他努力想要平和自己的心情,可這樣的憂慮卻還是覺的他心情不能安靜,而且有一種不安,正愈演愈烈的衝擊著他的心神。

    我們先休息一下在換個方向,走遠一點,離開淳於家族的範圍才能用隱蔽符陣。這裡太開闊了,職業者在空中很遠的地方就能看到,前面有一片灌木,那裡會好一些,常飛虎在憂鬱中說,而且不安的神情正讓他表現的很焦慮,四人飛起,落入到了灌木裡。

    他取出食物,想要強迫自己吃一些,希望這樣能安定一下自己不平靜的心情,可常飛虎拿出食物還沒睇到嘴邊,就發現他們來的方向,出現了大量的飛車,那是淳於家族來的職業者,他們沿途不間斷的用各種符,各種符器,法器,對地面狂轟濫炸,一路飛快行進,只是一個眨眼,就越過了一段很長的距離。

    此時就連飛車上,職業者的相貌都能看清楚了,常飛虎此時也沒注意了。

    「怎麼半?怎麼辦?」

    不知道他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他身邊的人,只是不停的從他的嘴裡蹦出,怎麼辦的話語。

    南離從牙齒裡吐出一個字:「走。」

    四人又開始逃命,飛車的速度比人飛的要快的多,也只是小半個時辰,淳於家族的職業者,控制著飛車就追了上來。

    飛車數量多的數不過來,那一片片在飛車符紋發出的成片符光,幾乎佈滿了遠處天邊,無數符光在不斷地閃動下,速度更是猛增,淳於家族的飛車已經發現了他們,正以極快的速度追趕上來。

    老天好像和常飛虎開了一個嚴重的玩笑,好像老天爺從來就沒打算幫助常飛虎逃離,原以為,他們已經離開了淳於家族的領地,已經擺脫了淳於家族的追殺,就在剛才,常飛虎還在暗自慶幸他的運氣真的是很好。

    可現在常飛虎心中的苦楚無法表現,他最終還是沒能脫離命運的捉弄。

    「天啊!難道苦難的職業者生涯就是這樣折磨人的嗎?天地若友情,天地可鑒,這樣對我,太不公平了。」一聲淒吼,發自常飛虎那哀莫之心,他很不甘心啊!對著蒼天大聲抱怨著命運的不公。

    而他身旁的幾人,此時連哭的心都有了,完全沒有聽到後面的喊叫。

    後面追殺的人,話語中充滿了焦急,一個焦急的聲音放聲喊道:「前面是禁地,危險!快些回轉,老夫保證不會殺你們。」

    「哈哈哈哈…!」

    常飛虎此時已經是哀漠大於心死,他悲憫的狂笑。根本就聽不進這樣的話。

    他不但不停下反而加速離去……。

    淳於敪回到家族還在惋惜,他來到淳於家族的議事堂,這裡已經做等了幾位家族中顯赫的人物,做在主位的是淳於桓。

    此人是族長也是他們家族的老祖,左右分列而坐的是兩個族老和兩個大長老,四個人都是高級聖師,兩個族老只是年紀看上去已經很高了,滿頭花白的頭髮稀稀拉拉。

    一個是用字臉,鼻子下面兩撮八字鬍,另一個則是長臉花白的絡腮鬍子,雙目都是炯炯有神,這兩人在淳於家族的勢力最大,左邊的是淳於汼,右邊的是淳於撥,在他們的下手,是兩個大長老,年紀看起來也不過是五十多歲的樣子,一個是淳於列另一個是淳於曲,都是一把骨頭的乾瘦模樣。

    烏黑的頭髮鬍鬚一把抓,上下連在一起,淳於敪走過去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說道:基本都抓回來了,只是有四個人誤入到了禁區被吞噬掉了。

    他的話剛說完,上首的老祖還沒有說話,淳於撥卻開口說道:「你的手下也太沒用了,居然調動了那麼多高手都沒看住一個人。」

    淳於敪本來心中就不痛快,常飛虎給他的印象非常之好,原本是想要將常飛虎收在帳下委以重任的,可現在…他心中正在懊惱不已。

    聽到這樣的譏諷,那裡能容忍,反唇相譏道:「你不是也派了不少的人參與了嗎?他們是幹什麼吃的?難道是廢物不成?亦或者他們是有意放縱?站著說話不腰疼!」

    淳於撥被說的張口結舌、無言以對。淳於桓趕緊充當滅火的職責。哈哈,他笑道:「大家都是為了家族的利益,出發點是一致的,目標也一樣,只是在有些事情上,發生了一些人力不可抗拒的差錯,這沒什麼,不用這麼針鋒相對嘛!」

    淳於敪卻並不買賬,言辭之間犀利無比的說道:「老夫哪裡敢呀!我在族老面前一貫都是逆來順受,人家臉色給的多了,還以為老夫好欺負。哼!」

    其他幾人也分分勸慰,淳於汼叉開話題說道:「只要沒跑出去,無關大雅,我們現在最要緊的是一定要搶在雲霄宗的前面拉攏聯合其他宗門和家族,這可是關乎我們家族生死存亡的重要關頭。」

    淳於桓看向淳於敪問道:「那常小子的話很有可能是真的,即便裡面有些水分也無關輕重,我們寧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你們幾個現在就分頭去其他家族和宗門,務必要說服他們和我們聯合起來,就拿雲霄宗的極品魂石礦說事兒,還有古越醇這塊肉,我就不相信他們不動心。」淳於桓眼神忽然一變,眼神中夾雜著極重的戾氣說道。

    淳於曲補充道:「還有那個虛彌傳承祭台,就這些足以吊起他們的胃口。」

    淳於敪沉思了半天後開口道:「就只有這些東西恐怕很難打動他們,畢竟雲霄宗也是存在了上千年的大型宗派了,在威爾大陸都是數一數二的宗門,攻打這樣一個宗門的損失不是任何一個家族所能承受的起的,除非是……除非是雲霄宗已經危機到了他們的生存,才有可能使這些家族和宗門與我們同榮辱共進退。」

    淳於敪是個老謀深算的職業者,但從這一番話上就能夠看出他比一般人要精明很多。他剖析的更為深刻,也更精闢,直達內在的關鍵要素。

    其實按照常飛虎的本意,能把雲霄宗的礦脈算計上,就已經是相當不錯了,沒想到淳於家族竟然還打起了攻打於雲霄宗的注意,早知道會是這樣,他也可能就不急於一時的逃跑了。

    這時淳於列也一拍桌子,站起來說道:「雲霄宗一直以來都是恃強凌弱專橫跋扈,一直壓的其他家族喘不過氣來,尤其是我們淳於家族和赫捨裡特家族一直都是他們打擊的對象,如果我們能把其他家族和宗門都拉過來聯合到一起,對付雲霄宗,只需要一個借口就可了。」

    淳於家族的幾個核心人物商量了兩天多,雖然他們的說辭都很有利,各個都表現出刻骨銘心的仇恨,可即便是言辭激烈,到最後,始終沒有一個好辦法。

    最後還是淳於敪,這個淳於長老詭計多端,出了一個主意,淳於敪狡詐的笑道:「我們可以通過威逼利誘的方法,讓我們下屬的一些小家族,去聯繫一些和他們關係比較好的其他小型家族,集體去吞噬雲霄宗的地盤,佔領雲霄宗的資源。」

    「我們只是在後面敦促並且提供一些必要的幫助,再讓我們家族的人穿上其他家族宗門的服飾打著他們的旗號,出去肆意擾亂雲霄宗控制地面的秩序,再散播一些赫捨裡特家族挑唆周圍幾個小家族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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