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忍者連續接下柳隨風兩道劍氣,強大的劍氣不停衝擊身體,即便是高速旋轉依然無法抵擋,尤其是上面的寒勁令大力忍者感到畏懼,身體即便練得再過堅硬寒勁依然可以透過皮膚、毛孔,身上的縫隙傳入,冷,透骨的涼意,血液幾乎無法流動。
只是無法停下,一旦停下便失去再一次發動襲擊的能力,連續發動忍術對體力、精神力消耗太大,只能咬牙堅持,終於衝破劍氣的束縛,大力忍者發起最後一次攻勢,不想途中一塊不起眼的石塊改變原本的軌跡,轟的一聲巨響,巨大的身影撞在山石上,上面蘊含的力道使身體陷入。
「好舒服,就這樣躺著,真的好舒服。」大力忍者臉上露出笑意,身上的疼痛早已變得微不足道,多年的磨練對於傷痛早已忘卻,只是有些倦了。
忍者生涯使他得到太多太多,數之不盡的美食,不必再為了肚子發愁,而他需要做的就是按照那個人的吩咐將身體練得足夠強壯結實,直到可以使用忍術,他的忍術醜陋無比,沒有飄逸的身形,更加不能像其他人那樣隱匿形體,只能依靠身體不停旋轉瞬間爆發的力量將對手徹底擊潰。
「廢物!」鬼刀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大力忍者說道,他並沒有死,柳隨風發出的劍氣只是將他弄傷,確不能致命,不過是因為用力過多導致身體虛脫,最後一下更是結結實實撞在石壁上。
「是時候該我們雪地四忍出場了!」四人相互使了一個眼神齊齊走出,每一個動作幾乎一致,長相、衣著更是幾乎相同,外人甚至無法判斷他們的身份。
柳隨風擊敗大力忍者保住院牆令雪山派眾人精神一震,不想對方陣營之中走出四人,與剛才身材高大的忍者不同,四人身材矮小,尖嘴猴腮兩條細腿更是彎成八字,背部微駝,一人長成這幅尊容尚且能夠諒解,不想兄弟四人幾乎一模一樣。
一人道:「柳隨風還不過來受死!」聲音尖尖,恰如一隻仰著脖子的鴨子。
中間人道:「不如再把那個小妞派出來打前陣!我們兄弟四個可是懂得憐香惜玉之人。」四人幾乎同時發出哄笑,風靈兒臉上露出怒色,四個無恥之徒罷了,抖劍就要下去,柳隨風道:「師妹,還是由師兄來解決他們好了!」
風靈兒道:「師兄可不要手下留情!」
柳隨風道:「放心吧,師兄的劍下從來不殺好人,更加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惡人!」說完身形一飄從院牆之上再次落下,這裡交代,大力忍者撞暈之後柳隨風飛身回到上面,於是才有了再一次落下,忍者可以隱匿身形發動襲擊,站在雪地之上遠遠沒有院牆來得安全。
柳隨風道:「四個猴崽子,你柳爺爺來教訓你來了!」
四人哈哈大笑道:「我們可是東瀛迷倒萬千少女,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雪忍四人眾!」雪山之上頓時傳出一陣哄笑,有弟子實在無法忍受4蹲在地上捧著肚子,這似乎是天下間最好的笑話。
「他們在笑什麼!」四人有些迷茫的看著眼前放聲大笑的眾人,這裡交代東瀛人樣貌醜陋身材矮小,所以四人稱自己英俊瀟灑似乎是事實,只是在雪山眾人看來這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再笑割了你們的舌頭!」
「有什麼好笑的,沒見過帥哥啊!」
柳隨風道:「對四位的尊容確實不敢恭維!」
「小白臉不安好心眼,你的眼睛大大的壞了,我們可是東瀛最優秀的武士,今天就讓我們的劍吸盡的血!」
鬼刀一臉陰沉,目光落在柳隨風背後,那是一把令人畏懼的刀,擊敗柳生一刀的正是這把刀,對戰大力忍者柳隨風用的確是劍,鬼刀臉色變得陰沉,在自己得到的消息裡似乎沒有聽過此人會用劍術,劍上強大的寒勁令鬼刀隱約感到不安。
鬼刀成名已久,東瀛之中更是鮮有對手,於是找到一座孤島苦研刀術,十幾年之後離開孤島方知東瀛出了一位刀術天才,欣然前往決心會一會柳生一刀,不想得到的消息確是柳生一刀離開東瀛前往中原,鬼刀於是乘船前往中原,因為路途不熟耽誤了一些行程,來到塞外見到風月谷谷主柳生千菜方才得知真相,半年前柳生一刀敗在柳隨風刀下轉回東瀛。
「告訴我柳隨風的下落!」鬼刀臉上露出喜色,既然柳生一刀不敵柳隨風,那麼柳隨風的刀術必然要在柳生一刀之上,只要自己打敗柳隨風便可以成為刀中王者。
「他死了!」
「死了,不可能,既然一刀君不是柳隨風的對手,為何會被人殺死,難道出了一位武功更高的高手!」
柳生千菜笑道:「鬼刀前輩有所不知,當日柳隨風雖然擊敗我的侄兒一刀,不過同樣受了內傷,於是我派出殺手圍攻,最後落入冰川之中!」
鬼刀連連歎息:「可惜,真是可惜,一個這樣的高手居然死在陰謀之下,柳生谷主這樣的行為真是令武者蒙羞!」
柳生千菜道:「我們這些人自然不能與前輩相比,只是令前輩失望千菜覺得過意不去!」
鬼刀哈哈大笑道:「中原人才濟濟,鬼刀既然來到這裡便安頓下來替谷主分憂!」
柳生千菜道:「千菜真是感激不盡!」
鬼刀道:「谷主不必介懷,這裡美酒佳餚應有盡有,總好過東瀛蠻荒之地。」
鬼刀離去,一名女弟子上前道:「師尊,為何要留他在這裡?」
柳生千菜道:「鬼刀性格怪異,但是刀法極高,留此人在這裡對我們將來對付中原武林大有用處!」
弟子道:「只是覺得邪裡邪氣!」
柳生千菜笑道:「那是你多心了,鬼刀一生只碰兩種東西,第一個是刀,第二個是酒。」
女子道:「師尊,弟子知錯了!」
柳生千菜道:「你難道還是放不下那個人?」
女子道:「弟子做不到!」
柳生千菜點頭,「師父不會為難你,如果你想回東瀛隨時可以回去,只是一定要記住,男人不是你的一切,如果你太過在乎遲早會付出代價,傷的只是你自己!」
女子道:「師父,弟子知道,他已經有了妻子,可是弟子就是無法忘記!」
柳生千菜道:「這不能怪你,每個人的心裡總是有一段無法忘記的過去,時間會改變一切,等你到了師父這個年紀就會將一切看淡。」
女子道:「恕弟子多言,師父是否有過心愛的人,是否願意為她付出一切?」
柳生千菜道:「有過也願意,只是有些事根本不能自己決定!」
女子道:「為什麼不能,難道就因為我們要背負什麼使命,就把我們的青春、愛情通通拋棄,我們在這裡受苦受累飽受折磨,而那些男人呢,每天大吹大擂多麼的本事,最後還不是躲在家裡坐享其成,這樣的男人真的可以稱為男人。」
柳生千菜道:「不要這麼說,男人有自己的理想,總有一天會實現!」
女子道:「弟子真的不明白,即便我們奪走別人的土地又能怎樣,總有一天還是會被人要回去,畢竟是屬於別人的東西,難道我們就不能好好的守住屬於我們的領土,停止內鬥,停止殺戮!」
柳生千菜臉色一沉道:「放肆,不要以為你是我最疼愛的弟子就可以大放厥詞,若是再有下次,我就把你賞給那些男人享用!」
女弟子不由得一驚,如果真是那樣不如去死,曾經見過多少姐妹生活在血淚之中,用她們的血肉換取男人所為的理想自尊,身形慢慢後退,柳生千菜臉色依然難看,女弟子不敢再言,她真的做得到,為了實現佔領大明國土的計劃,她不惜犧牲一切,包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