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谷接到求援信號火速援救,不想柯雲子早已死在寒玉劍下,如今兵臨城下,雪山眾人持劍以對,柳隨風、風靈兒二人換上一身白衣頓時顯得英氣逼人。
「諸位,又見面了!」柳隨風看著下方的一眾風月谷高手說道。
「是你!」對於柳隨風所有人並不陌生,冰川上的激戰記憶猶新,只是在所有人的記憶中柳隨風已經是一個死人,只是為何現在好端端站在眾人面前,終於清楚為何柯雲子發出五彩護命彈,必然是因為柳隨風,他的刀太過可怕。
「你小子命真大!」
柳隨風笑道:「活下去的目的就是看著你們在恐懼中死去!」
身形高大忍者哈哈大笑道:「柳隨風你雖然有兩把刷子,不過我們並不怕你,當日能夠把你打落冰川,今天同樣可以將你殺死!」當日正是身形高大忍者一記重拳將柳隨風打落冰川之下,只是他似乎忘記就在眾人圍攻柳隨風之前,東瀛之中最厲害的刀客柳生一刀剛剛擺在他的刀下。
以他的忍術還有武功能夠在柳生一刀的刀下走過幾個回合,或許不超過十。
「把柯雲子交出來,不然今日血洗雪山派,一個不留!」
對方咄咄逼人,一些膽小的弟子出現慌亂,畢竟風月谷的傳說由來已久,更是傳聞風月谷勢力極大,絕對不是一個小小的雪山派能夠抗衡,當初真的不應該加入雪山派,一名身形有些發福的弟子臉上儘是懊悔的神情,他看到身形高大忍者手中的巨錘,如果打在人身上必死無疑。
胖弟子出身行商世家,家境殷實,時常出於塞外中原,一次聽人提起白無風的劍術,無數崇拜的眼神中他看到一絲希望,就是自己的寶貝兒子,富商娶了妻子,幾年下來肚子一直沒個動靜,一次又填了幾房,不想幾年下來還是沒有動靜,富商有些急了,一次外出行商帶回來一個艷名遠播的女子,不想七個月剛過,生了一個白胖白胖的大兒子,雖然私下裡議論紛紛,不過富商總算是有了後人,把其他夫人通打發唯獨留下生了娃的妓女,十幾年過去,孩子一天天長大,日後總要有個本事才行,家裡的金銀幾輩子也花不完,自己的胖兒子更加不是做生意的料,於是想到習武,若是送到雪山學到本事,回到中原必然光宗耀祖。
胖弟子於是加入雪山派習武,幾年過去,武藝稀鬆平常,若不是看在他老爹每年大把的銀子送來早就轟下山去,眼見風月谷高手氣勢洶洶,大有一副剷平雪山派的架勢,不由得襠下一熱,空氣中頓時瀰漫一股濃郁的尿騷。味。
大力忍者哈哈大笑:「嚇尿褲子了吧!」說完手中雙錘猛的一合,一股巨大聲響傳出,即便站在院牆之上依然可以感受到其中夾雜的力道,單論力道無人能夠與此人抗衡。
風靈兒笑道:「個子大有什麼用,這裡又不是來比個頭、論力氣!」
四忍之中一人道:「不要廢話,把柯雲子交出來便放你們一條生路!」
柳隨風道:「柯雲子欺師滅祖已經被我殺死,如果真的想要,只能帶著他的屍體離開~」
「你殺死了他!」
「是又如何!」
「他根本就不是你們中原人,憑什麼用你們的方式來斷定他的生死!」
「既然是在我們中原的地方就應該由我們說了算!」
「現在怎麼辦?」
「谷主下令不惜一切代價保住柯雲子性命,如果我們什麼也不做就這樣回去難免受到責罰,只能全力搶回柯雲子屍體,如果能夠殺死柳隨風替柯雲子報仇最好不過!」
「殺死柳隨風!」大力忍者手中雙錘一震大吼一聲。
廖默沙道:「掌門,由我下去殺殺他的威風!」說完就要飄身下去,柳隨風連忙攔住,自己曾經與大力忍者交過手,此人力氣極大,更是身懷忍術極難對付,若是傷了廖長老自是不妥,「靈兒你去會他。」
風靈兒笑道:「就這麼一個傻大個還不好對付!」
柳隨風點頭輕聲在耳邊叮囑幾句,風靈兒連連點頭,「師兄,你就等著看好戲吧!」說完身形一閃從院牆上輕輕飄落,手中劍一指道:「大塊頭,你若是能勝了我便可以把屍體還給你,若是不能趕快給我滾回東瀛。」
大力忍者哈哈大笑,「就憑你,我一個指頭就能捏死你!」風靈兒身形瘦小,大力忍者遠遠要比常人高出許多,兩人對陣體型上確實要查出許多。
風靈兒並不多話,身形一閃,手中劍光閃動刺向大力忍者,大力忍者直接向前,右手錘砸向攻來長劍,意圖明確,若是被錘掃中整條胳膊都要廢了,風靈兒不敢硬接,身形一閃人已經到了大力忍者身後,速度快的出奇,轉身出劍,大力忍者避無可避只得以身軀迎上劍尖,院牆上發出一陣歡呼,不想風靈兒身法如此迅捷,眼前忍者不過是塊頭大罷了。
歡呼聲很快停住,風靈兒手中劍只是在大力忍者背後輕輕一點身形快速閃開,一道巨大的身影直接砸下,速度同樣快的出奇,大力忍者猛然爆發出驚人的速度,雙錘輪圓猶如餓虎撲食,廖默沙發出驚歎,剛才還在埋怨新任掌門沒有派自己出去迎戰,現在終於知道柳隨風的苦心,若是自己出手必然無法躲避忍者如此怪異的攻擊,風靈兒確不同,她的身法與劍法堪稱一絕,一道黑色巨影猛然撲來,風靈兒早已出現在另外一邊,臉上掛著調皮的笑意看著大力忍者。
大力忍者發出一聲怒吼,這是對自己的挑釁,沒有人可以這樣嘲弄自己,沒有人,賭上大力忍者的尊嚴也要把對手徹底砸爛,大力忍者終於憤怒,身形一閃手中雙錘直奔風靈兒砸來,風靈兒身形閃動繞著山門不停旋轉,大力忍者輪圓,地上形成的冰層盡數被踩碎,出現一道道深深的裂紋。
兩人速度越來越快,哪裡是什麼比試,完全是一場老鷹捉小雞的遊戲,風靈兒一身白衣臉上始終掛著調皮的笑意,雙錘砸來,身形突然消失,大力忍者氣急敗壞腳上不停變換速度。
「這樣下去似乎不是辦法!」一名忍者發出擔憂,若是論忍術或者兵器相接沒有人是大力忍者的對手,他的爆發力達到驚人的程度,依稀想起小時候見到大力忍者時的情景,和正常的人相比他的個頭遠遠要超出別人很多,別人在練習忍術,他確在吃,別人在休息,他依然在吃,他的生命或者只是為了吃而活著。
「那個人怎麼只知道吃,是不是豬!」
「我看八成是吧!」
他依然不理不睬,米團不停塞進嘴裡,彷彿幾天沒有吃過東西的樣子,直到有一天,忍術場上的石墩碎得不成樣子,石墩足有幾百斤重,一群小忍者吃驚的看著碎裂的石墩,究竟是誰有這樣的本事可以將其擊碎,他的手裡依然攥著米團,只是上面多了一道新的傷痕。
「是他!」
「他打碎了石墩,這不可能,人的力氣怎麼會有這麼大!」
「簡直是怪物!」
「以後千萬不要招惹他才好!」
雪山門前,風靈兒依靠飄逸的身法對陣大力忍者,大力忍者手持雙錘不停追趕,堅硬的雪地之上留下無數碎裂的腳印,這或許只是一場你追我跑的遊戲,原本劍拔弩張的局勢在兩人近乎戲謔的追逐中慢慢降溫,所有人等待這場追逐的最後結果,究竟是鷹抓到了雞,還是雞最後耍了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