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12
一道影子閃過,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本王拜託你的事查得怎麼樣?」
黑影中傳出聲響道:「王爺放心,以我的能力很快就會有結果。」
在碧月山莊能稱自己為本王的人也許只有安逸王本人!
安逸王道:「好,只要幫本王辦成這件事,榮華富貴、金銀美女任你選。」
黑影中人道:「那就多謝王爺。」
安逸王道:「下去吧,記住一切小心,對手可不是那麼容易可以應付的!」
人影一閃消失不見,月光下露出安逸王的身影,原本戲謔的眼神中滿是殺機,他要殺人,殺的是誰,是仇恨還是其他動機!能令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動殺機的人必然對他的位置有所威脅!這個人會是誰!
御前第一神捕童河緊皺眉頭,他在試圖一遍一遍重組案情,聽到的尖叫聲——打開的門鎖——丟失的古劍——被天劫劍殺死的嫌疑人——依然不見的兩把古劍以及那個躲在背後殺人的人。
他是誰!殺人的動機是什麼?
如果說是單單為了盜走天煞古劍!那顯然是不成立的,兇手絕對不會殺死鬼駝子後會留下辛苦偷來的天劫劍,如果不是為了古劍,那麼辛苦打開藏寶閣的目的又是什麼,這其中是否預示著什麼,只有解開這道結,才能找到兇手,至於獄中的雲天飛龍,童河並不認為他是兇手,殺人的是劍法而不是刀法,雖然一個擅長刀法的人也會使用一些劍法,不過兇手確是要殺人,一擊將對手殺死,所以使用的一定是自己最擅長的殺人方式,這是一種出於自然的反應無法偽裝,所以兇手肯定不是他,不過童河依然有興趣去看看雲天飛龍。
他在好奇,所有喜歡斷案的人都有一顆好奇的心,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能發現一些別人無法發現的東西。
童河,御前第一神捕,緩緩來到監獄門前,整座監獄依山而建,門前放著兩塊鏤空的大石頭,童河漸漸接近,兩道人影從石頭內射出,劍已出鞘,正是王府侍衛金銀雙劍,因為藏寶閣失竊緣故,兩人被罰看守監獄,聽見聲響從大石頭跳出。
金劍一指道:「什麼人?」
童河一笑道:「御前神捕童河。」
銀劍笑道:「原來是童大人,夜已深了,為何來此!」
童河道:「一個捕快來到監獄能做些什麼,當然是審訊犯人。」
金劍道:「沒有王爺的令牌,小的很難辦事!」
童河手伸向腰間,兩人警覺,手握住劍柄,眼睛緊緊盯住他的手,一旦對方突起發難,自己二人也好應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兩人確實有些怕了,如果上次盜劍的人不是打暈而是下殺手,那麼兩人已經是死人,所以兩人不敢大意。
藏寶閣失竊那天,同樣是這樣的夜晚,夜晚往往是無聊的,金劍打著哈氣,銀劍迷迷糊糊說著夢話,金劍聽到一絲聲響,他看到倒在地上的銀劍,金劍飛身過去,彎身用手去探銀劍的鼻息,他犯了一個錯誤,這樣的情況應該是先去尋找對手,可惜兩人畢竟是親兄弟,情感使他忘記危險,眼前一黑,金劍同樣被人打暈。
一塊金燦燦的腰牌掏出,童河道:「為了辦案,王爺特許我自由出入之權。」
金劍道:「既然有王爺的令牌自然可以,職責在身有冒犯之處還請童大人見諒。」
童河道:「很好,至少我認為你們這樣做是對的。」
銀劍道:「多謝大人誇獎,童大人請。」
童河收起令牌,牢房大門打開,裡面跳出來四名獄卒,金劍示意道:「這位是王爺的貴賓童大人,好生招待。」
獄中並沒有牢頭,這裡是碧月山莊自己的牢獄,牢內關著的大多是山莊內犯了錯誤的人,所以並不需要太多人看守,至於關押多久完全是安逸王一人說了算,家丁甲打傷了人,但是他的父親是王爺老家奴,所以只關了十天,家丁乙不過是打翻了王爺喜愛的一隻碗便被關了一年之多,只是打翻而不是打碎,家丁乙甚至在慶幸自己手疾眼快接著了碗,不然自己的命運必然更加悲慘。
獄卒道:「童大人裡面請。」
童河道:「這裡面關了幾個人?」
獄卒道:「三個。」
童河道:「那兩個犯了什麼罪?」
獄卒道:「一人偷竊,一人偷情。」
童河道:「如何判定?」
獄卒道:「偷竊三年,偷情七年。」
童河道:「同樣是偷為何差距這樣大!」
獄卒道:「誰不知道整個山莊的女人都是王爺,這小子手腳不老實,把心思打在俏丫環身上,一下子惹怒了王爺,七年還是有人求情!」
童河道:「如果這樣生活在山莊內的男人豈不是很辛苦!」
獄卒道:「不苦,王爺對我們不薄,但凡是可以在莊外找到女子的男人,不管什麼身份,王爺都會為我們購置住宅,連俸祿也加不少。」
童河點頭道:「這樣還算公道。」
獄卒連連點頭道:「公道公道,能在王爺手下當差可是很多做夢都想的事情!」
童河道:「這些話留著跟王爺說不是更好!」
獄卒一笑道:「童大人,您今個來是要審問昨天關進來那裡人?」
童河道:「可有人來過?」
獄卒道:「不是小的嘴多,鄭王妃來過,說是幫王爺審問犯人!」
童河道:「鄭王妃?」
獄卒點頭道:「說的也是,這審問犯人可不是王妃能幹的事!」
童河道:「她可有拿王爺的令牌?」
獄卒搖頭道:「這還真沒有!」
童河看著獄卒道:「那你們為什麼不攔住她,不是說沒有王爺的令牌誰也不許進嗎?」
「那不過是唬人的,鄭王妃可是王爺最寵愛的女人,誰敢惹!要是在王爺耳邊說我們這些人的壞話,弄不好容易丟了這身皮!」獄卒用手一拉穿在身上的衙門衣服道。
童河一笑道:「這並不能怪你,王爺是個耳根軟的人?」
獄卒道:「那小的可就不敢說了,不過但凡是個男人都聽女人的話,尤其是年輕漂亮的女人。」
童河塞給獄卒一塊銀子道:「獄卒大哥是否也是個聽女人話的人?」
獄卒先是一愣,看看周圍沒有人將銀子塞進袖子裡道:「您還真說錯了,我就不聽婆娘的,要是都聽女人的,那還能叫男人!」
童河拍了一下獄卒道:「好,好,大有可為,前途不可限量。」
獄卒臉上賠笑躬身道:「多謝童大人誇獎,日後還請多多提攜才是!」
童河笑道:「我要進去問話,勞煩開門。」
獄卒上前打開牢門,童河看到身在獄中的雲中飛龍,他依然是龍即使身陷困境,一身白衣一塵不染,紅色的刀緊緊握在手裡,他同樣在看著童河。
雲中飛龍道:「童大人。」
童河同樣點頭道:「雲中飛龍!」
雲中飛龍道:「可惜如今困在這裡!」
童河道:「即便如此同樣是龍。」
雲中飛龍道:「我想童大人此時前來定然是想知道什麼?」
童河道:「我心裡已有答案,我想問的你不會說,你願意說的和案情必然無關,不過我還是想來。」
雲中飛龍道:「想來看看是否有人對我下手?」
童河道:「這裡似乎還沒有人有這個本事加害雲大俠!」
雲中飛龍道:「但願兇手也是個聰明人,這樣雲某或許還能多活幾日!」
童河道:「我今天來是想幫你。」
雲中飛龍一笑道:「童大人好像並不會輕易幫人!」
童河道:「雖然你我是第一次見面,不過童某有一種感覺我們曾經無數次見過面,甚至交過手,當然我們不是對手,因為你救過我!」
雲中飛龍道:「也許童大人認錯人了,雲某不過是江湖浪子又怎會有機會與大人見面!」
童河道:「你不要忘了我是捕快,不僅有超於常人的直覺更是有一種別人無法比擬的記憶!」
雲中飛龍道:「記憶往往也會騙人的!」
一句看似無意的話很容易勾起別人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