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04
劉封靜靜的站在後院門前,總督府門前的喊殺聲漸漸停止,夜空靜得嚇人,手中的木棒來回揮動,兩天前自己的母親也是自己的養母,總督府大夫人來到自己居住的後院,對於養母劉封更多的是感動,自己原本是孤兒,正是因為她自己有了家,重新獲得母愛,她的愛是無私的,直到自己認識紅玉,一個改變自己一生的女人,她嫁給了自己,一個如仙子般的女人,可惜她更醉心於復仇,而不是人間的情愛,作為愛她的男人,於是決定幫助她復仇,來完成她的心願,這樣就可以完全得到她的心,這也是劉封的心願,可惜一直到最後自己也沒有這個機會,所以大夫人臨時之時才會說出劉封是可憐的。
他真的是可憐的,可憐的既是他的身世同樣還有他的命運,更可悲的是他愛上一個原本不該愛的女人,為了她甚至不惜自毀形象成為一個真正的紈褲子弟。
「玉蘭山,玉蘭山,何處見仙顏。」是誰在夜空中唱響這首淒涼的歌。
「紅玉你還好嗎,回到我的身旁,即使失去一切都好,我只要你一個人,高高興興的。」
劉封想起了兩年前的那個夜晚,張小發失魂落魄逃回洞中,他看到了鬼,也許他就是鬼,可惜只是一個膽小如鼠的色鬼。
劉封看著抖成一團的張小發說道:「張兄,哪裡有鬼!」
「有鬼,鬼在河邊梳頭,你們看,真是她給我的梳子。」張小發舉起手中的梳子,啊的一聲昏死過去,張小發被嚇死,嚇破了膽,所有人看清他手裡拿著的是一個人的手骨,哪裡是什麼梳子。
莫非真的有鬼,為何張小發認為有鬼,隨行而來的家丁中一陣騷亂,甚至有人抽出了刀,這個時候或許只有手裡的刀能救自己,所以不願意就這樣死去,更不願意被鬼殺死。
兩道白影一閃而過,令原本緊張的神經再一次繃緊,有人大聲喊了一句「鬼,鬼的影子。」
鬼為什們會有影子,只能說明那至少不是鬼,或者還沒有成為真正的鬼,鬼不應該有影子。
「裝神弄鬼。」鬼蛇劍怒喝一聲憤而拔劍,可惜手中一空,腰間只有劍鞘,自己的劍什麼時候已經不在腰間,能夠不知不覺拿走自己劍的人必定是高手,這裡面的高手應該只有自己,鬼蛇劍回頭,他終於看到,自己的劍已經到了劉封手裡,他在看著自己笑,劉封不過就是一個富家公子,一個甚至自己都看不起的紈褲子弟,他為什麼會笑,又是什麼時候拿走自己的劍。
鬼蛇劍道:「公子,不如把劍還我?情況緊急這可不是玩的!」
劉封笑著說道:「我沒有玩,而且也知道這是劍。」
鬼蛇劍道:「你會用劍?」
劉封搖頭道:「不會,但我會用劍殺人。」
鬼蛇劍臉上露出一絲陰狠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陰謀!」
劉封點頭道:「不錯,可以這麼說。」
鬼蛇劍道:「你不怕洩露了機密?」
劉封道:「不會,死人絕對不會說話。」
鬼蛇劍道:「你要殺我們,那對你有什麼好處?」
劉封道:「殺人也許並不需要好處,也許是想殺。」
鬼蛇劍道:「就憑你?」
劉封搖頭道:「我很少親自動手殺人。」
所有人終於看到鬼,白色的鬼,不是一個而是一群,一個已經可怕,現在反而是一群,更可怕的是鬼的手裡持著刀,鬼用刀殺人而不是舌頭或者牙齒。
所以這些人不會是鬼,至少不是用牙來咬人的鬼。
洞口處突然閃出一群白衣人,出口完全被堵住,這裡武功最高的鬼蛇劍失劍,鬼蛇劍畢竟是出名的劍手,豈會坐而待斃,飛起一腳踢飛一個家丁,家丁身體砸向門口白衣人,鬼蛇劍順勢奪下手裡的彎刀閃電般攻出,白衣人出手,洞內展開激戰,鬼蛇劍彎刀一指向一名白衣人刺去,叮的一聲刀被人擋住,鬼蛇劍再次攻出連續攻出四刀,鬼蛇劍武功不弱,可惜手裡用的是刀,而不是自己那把成名的劍,劍如今握在劉封手裡,他依然在笑。
四名白衣人抵住鬼蛇劍,鬼蛇劍飛身躍起,手中彎刀激射而出,形勢對自己不利,不能拖延,最好的辦法就是逃走。
鬼蛇劍落下,他看到的是一把劍,為什麼這把劍這樣熟悉,劍光已經刺入自己身體,鬼蛇劍殺死「鬼蛇劍」,劍依然握在劉封手裡,鬼蛇劍倒下。
此段文字對應本卷空山鬼影系列,本來應該可以寫出更多文字更多內容,後來還是收了,如果寫出來三十萬文字,還不如另外出一本書來的痛快直接,盡情去寫鬼,而不是為了武俠而忘卻人心中的鬼。
帶來的家丁全部被殺死,劉封從此瘋了,瘋得足以令所有人覺得他徹底瘋了,這樣已經足夠,唯一不會這樣覺得的人便是李四楞,因為他性子楞,瘋了的劉封在李四楞眼裡依然是大公子,也許只有李四楞分不出別人是否是瘋子。
於是他看到一隻手,晃來晃去似乎是在召喚自己,李四楞走過去看到了大公子劉封,所有人都知道劉封是瘋子,李四楞似乎知道,只是他不會想到這些問題,為什麼一個瘋子會找到自己,給了自己銀子的同時交給自己一小包藥粉,要教訓一下牢房內的鼠靈,李四楞還沒來得及考慮這些事情便被瘋了的劉封殺死掛在房樑上。這便是真相,你猜到了嗎!
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本想把所有的壞事安在大夫人身上,後來又被自己虛構的這一人物的身世所感動,於是又虛構了幾乎沒有出現的人物紅玉,紅蓮的侄女來完成所謂的罪惡,其實罪惡是人的心,心同樣會傷心。
歲月的驚心,不遇的傷心,你是否也在傷心?
傷心人今在何處!
劉明興在傷心,傷心的不是這場生死廝殺自己死去的人,包括自己身邊最忠誠的死士只剩下酸奶一個,這些不足以令他傷心,作為勝者,不需要去為付出而傷心,而他確在傷心。
懷裡的人早已死去多時,確依然沒有鬆開手的意思,有些東西一旦鬆手便無法再次捕捉,所以不忍或是不能放手。
柳隨風在傷心,甚至持刀的手微微有些顫抖,總督府內屍橫遍野,進攻總督府的白蓮教戰士盡數戰死,總督府這邊同樣遭受重創,原本與自己毫不相干的爭鬥,從發現春桃的屍體開始,這場爭鬥無形中已經和自己聯繫在一起,怒戰長江幫殺死的人遠遠要超過這裡數倍,可是為何自己會因為死亡而傷心!
風靈兒同樣在傷心,她本是一個只知道嘻嘻哈哈什麼都不會去想的人,可是她同樣會傷心,亂成一片的屍海裡發現一道熟悉的身影,總督府丫環秋月,和自己一樣同樣是個不會傷心的人,如今確是倒在血泊中,血從脖頸一直流到胸口,一片淒慘的紅,紅的同樣是她的刀,緊緊握在手裡,秋月沒有傷心,作為府中死士,職責就是有危險時現出自己的生命,這是責任也是自己的命,無法改變的命運。
秋月斜著劈出一刀,一名白衣人倒下,他的刀同樣舉起,可惜只能無力的放下,生命隨著對手的一刀而逝去,秋月依然在笑,火把掩映下,慘白的臉蛋上笑意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