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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二十一回 審判(中) 文 / 劍雨隨風

    更新時間:2012-07-13

    田萬農驚堂木啪的一拍高聲道:「堂下所跪者何人,所犯何罪,在本官面前還不從實招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我沒有罪,我不過是替人達成願望,這樣有罪嗎,有罪嗎!」高副帥大聲喊道。

    「大堂之上不得喧嘩,是非公道本官自會秉公辦理,人證物證俱全由不得你狡辯,來人傳人證張生、錢寶。」

    「屬下參見知府大人。」

    「張生、錢寶,有本官為你做主,當晚李家莊內所發生何事,你二人可詳細說來。」

    「回大人,我二人奉命躲在李家小姐床下,只待案犯對李小姐下手便將其捉拿。」

    「奉何人之命?」

    「川州總捕頭雷大洪。」

    「雷大洪何在?」

    「卑職在。」

    「上前說話。」

    「雷大洪本官問你,你是如何判斷案犯必然會到李家莊侵犯李小姐。」

    「大人,根據前兩場案犯現場留下的痕跡,卑職憑借經驗斷定兇徒定然是一個喪心病狂之徒,所下手對像為出入靈緣寺的信女,所以卑職特意前往靈緣寺一行,從中發現一絲端倪。」

    「靈緣寺方丈大師上前。」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知府大人有話請問。」

    「你可認得你面前所跪之人?」

    「認得,此人乃是我故人之子,因心中有魔,所以來到靈緣寺希望以佛法化解。」

    「結果如何?」

    「此子心地善良,只因一時心魔入體,老衲以靜心咒替這位施主解除心魔,已見奇效。」

    「方丈大師佛法高深本府早已知曉,先前雷捕頭所言是否屬實?」

    「屬實,雷捕頭一行人來我靈緣寺盤查,並未發現可疑之處最後離開。」

    田萬農一擺手,「方丈大師先行退下不得離開。」

    「張生、錢寶,本官再來問你二人,你們是如何判斷兇徒進入房內意圖行兇?」

    「大人,李家小姐尚未出閣,而且兇徒有門不走偷偷從房頂之上落下,深更半夜定是行兇。」

    「那你二人又是如何來判斷抓捕時機?」

    「我二人當時躲在床下,床上傳出劇烈晃動還有一絲聲響,卑職擔心李家小姐有失,所以我二人立刻出手。」

    站在大堂之外百姓傳出一陣哄笑,那李家小姐貌醜無比整個川州城都知道,現在居然三個男人半夜闖進閨房,這下深夜一女大戰三男的故事傳出去可是熱鬧了。

    「不得喧嘩。」田萬農驚堂木一拍,堂下立刻靜了下來,不然就是藐視公堂輕者被丟出去,重的要打板子,所以有時候笑和哭都要掌握好時機,上司笑你只能陪著笑,即使你笑得再好聽也絕對不能比上司的聲音大,否則就是越權。

    「你二人從床下衝出看到什麼?」

    「這….「兩人頓了一下,畢竟不是很好說出口。

    「此事關係案情,你二人但講無妨。」

    「卑職看到案犯緊緊抱住李家小姐,李家小姐的衣服被撕開,甚至露出裡面的。」

    「好了,後面就不要說下去了。」田萬農情場老手自然知道露出了什麼東西。

    堂下再次傳出一陣哄笑,「那當時兩人是否有廝打?」

    「沒有!」

    「李家小姐是否有喊救命?」

    「也沒有?」

    「那你們又是如何斷定兩人不是孤男寡女深夜偷情而是意圖殺人呢?」

    「這。」張生、錢寶一時被問得啞口無言,這田萬農大堂之上可不是熊包,活得能說成死的,這就是大牢之內那些冤案的原因,張生、錢寶兩人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至於高副帥在鳳姐耳邊說的那幾句話,因為聲音很小,兩人躲在床底根本沒有聽到,雷捕頭早已斷定兇徒會來加害李家小姐,所以一切本來都是很合理的事情。

    「大人,雷大洪有話要講。」

    「雷捕頭請說。」

    「本案關鍵證人在於李小姐,何不請她上堂作證,一切都可知曉!」

    田萬農微微一笑,「本官正有此意。」驚堂木舉起,「來人,傳李百萬父女上堂。」

    「草民李百萬、民女李巧鳳拜見知府大老爺。」李百萬帶著女兒一直侯在一旁見知府大人召見立刻走了上來。

    「李巧鳳本官問你面前跪之人你可認得?如實招來,若是作假棍棒伺候。」

    「民女不敢,此人高富帥,民女認得,乃是我的相好。」人群中發出一陣不可思議的聲音,雷大洪眉頭一皺,沒有想到鳳姐會這樣說,當日明明是說這個男人要殺死她,高副帥慢慢回頭看了一眼李巧鳳,對於這個人自己並不反感,只是沒有達成她的願望,自己甚至對她有些虧欠,如果不是這些魔鬼阻撓,那麼那一晚絕對是令人難忘的夜晚,自己就可以滿足鳳姐一直壓抑在心中的那種原始衝動,高副帥猛然從人群中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居然是父親守邊大將軍高德昌,高副帥回過頭來低下頭:「父親來了,對於自己做的事情父親一直反對,會不會打我罵我。」

    「可有證據?」

    「我的丫鬟清思可以作證。」

    「傳清思上堂!」

    丫鬟從人群裡走出來到大堂之上雙膝跪倒:「民女清思拜見知府青天大老爺。」

    「起來說話,清思我問你,你家小姐與這名男子是何關係?」

    「回大人話,小姐與高公子暗生情愫,一直由民女在其間傳達消息。」

    「好,你先下去。」清思轉身退下。

    「既然如此為何深夜從屋頂跳入房內,李家女子將實情道來。」

    「回大人話,我與高公子本已相識,私定終身,高公子思我成狂得了心病,於是被家人送到靈緣寺,我便趁著去靈緣寺的機會與情郎相會,不想被父親知道,父親不想我嫁到軍中,軍中苦寒一旦戰事而起不免夫妻離散之苦,於是不准我外出,更是將門窗鎖上,高郎無奈才冒險從屋頂跳入與我相會,大人民女深知未婚而情實乃不潔之罪,怎奈我二人情深,怎想我二人正在床上意濃之時,猛然跳出兩人嚇得民女半死不說,更是我把愛郎綁走。」

    「不是這回事,你在說謊,李百萬當初我和你是怎麼說的?」雷大洪發出怒吼,高副帥明明就是殺人狂徒,為何到了大堂之上反而成了受害者。

    「李百萬,你可有話說?」

    「回大人,雷捕頭昨日來我莊中,通知我有人意圖對小女不軌,草民愛女心切情知有男子闖入我女兒閨房有所不妥,為了小女安危草民欣然答應,於是便安排兩人藏於小女床下,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怪草民對女兒的婚事百般阻撓,請大人看在為人父者對子女的愛護寬恕小人之罪。」

    田萬農連連點頭,「父愛何其偉大。」

    「雷捕頭,你可還有其他證據?」

    「這。」先前兩次現場是留有男子行兇侵害女子之後留下的液體,不過這些不足以說明什麼,因為是個男人都會有,而且也無法比對,審案子很多都是靠板子,只要一打一嚇也就招了,案子一定判了也就完事,不想這件事如此棘手,眼前這人絕對是殺害前兩人的兇徒,只是苦無證據,再加上倖免下來的受害人臨時翻供更是令雷大洪所料不及,官場黑暗顛倒黑白,沒有想到居然離譜到了這種程度。

    「卑職無話可說。」

    「鑒於此,本官宣判:高副帥、李巧花未婚偷情重打20大板以儆傚尤,柳雲巷以及先前一案列為懸案擇期破案,退堂。」

    「大人不公啊,我的女兒就這樣白死了。」先前兩家死去女兒的家人倒在地上捶地痛苦,原本以為可以給女兒昭雪,不想列於懸案,懸案就等於無法破的案件,一拖再拖最後不了了之,有生之年甚至無法知道女兒究竟是被誰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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