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6-10
苗疆之地最令人敬重的大巫師離去,當侍者發現時,大巫師的身體已經冰冷,法杖深深插入心臟位置,大巫師端坐聖壇之上,神情祥和臉上帶著一種難以言明的笑意,彷彿是一種釋然的解脫。
侍者悲痛不已哭喊幾聲見大巫師徹底去了,出了聖壇來到一座銅鐘前,拿起鐵錘用力敲去,「噹噹噹」鐘聲連續響了九下,聲音傳得很遠,每一下代表一個不同身份人的離去,九則代表最高,阿大聽見鐘聲一陣渾噩,「大巫師,一定是大巫師,自己終於明白,為什麼大巫師的言行自己可以差距出怪異之處,一個人一旦知道自己即將離去,無論換了是誰對塵世的那種眷戀都會從眼神之間流露出來。
大巫師去了,伴隨的還有程幻英的死訊,程幻英死得很壯烈,不管是什麼原因,畢竟所有寨子裡的人都認為這位年輕的巫師是為了幫助寨子而失去生命,他是偉大的,最偉大的神靈賜予苗疆之地的守護神,當所有人抬著三人屍體走上千層階梯的同時聽見了沉重的喪鐘,大巫師去了,寨子裡的村民對程幻英只能稱之為敬佩,對大巫師則是感激,所有人跪下來,感謝大巫師這些年為苗疆之地所做的一切,默默的祈禱。
聖壇內所有人穿上喪服,周雲離三人同樣換好衣服來到聖壇之處,大巫師安詳的躺在那裡,作為權力象徵的法杖發在一旁,聖壇內出奇的安靜,周雲離有些感傷眼圈有些濕潤,偷眼關瞧所有人十分平靜,包括阿大在內沒有人哭泣,與漢族明顯不同,漢族若是有人離去一定要哭個死去活來表達對已去之人的眷戀,苗疆人把人的離去看作是進入天堂,所以對於死者是一種神聖,聖葬有條不紊的進行,一場熊熊烈火淹沒人的身軀,給人留下的只是偶爾的回憶以及淡淡的遺忘。
聖葬結束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法杖上,伴隨著大巫師、程幻英兩人的離去,誰能繼承大巫師的位置漸漸明朗,唯一有繼承權的只有二弟子冷秋月、三弟子華雲峰、四弟子阿大,至於細妹因為是女子基本可以忽略。
原本支持程幻英的三位長老,與冷月影一戰死了兩個,剩下的一個自然選擇強大一些的靠山投向冷冰蟬,這本是人之常情,樹倒猢猻散,人與人之間的冷漠又豈是一份百萬字武俠小說可以言明!作為苗疆人當然更希望自己人坐上大巫師的位置,至於華雲峰身後的神秘勢力令所有人感到不安,一旦華雲峰做了大巫師不過就是一個任人擺佈的棋子,所以這位長老的選擇很對也很明智,冷冰蟬自然歡迎,沒增加一份實力就會為成功增加一份籌碼。
「群師弟,你能來我這裡,我這個做師兄的實在是太高興了,每天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你盼來了!」
「蟬師兄過獎,師弟本事平平,只不過是不想我苗疆之地落入外人之手。」
冷冰蟬連連點頭,「若是所有人都這樣想,何必弄了兩撥外人來參合我們內部之事!」
「蟬師兄不知有何高招?」
「靜觀其變。」
「對手若先動,我們豈不是失了先機。」
「非也,大巫師剛去,所有人都在看著,一旦有人先動便會被視為奪權的叛逆,所以我想華英函那個老狐狸也定是在等。」
「雙方若都不動該當如何?」
「對方必有所動,不然按照規矩七日後便會召開長老會議推舉新的大巫師。」冷冰蟬冷笑一聲接著說道:「如今除了華英函那個老鬼之外,所有人都站在我這邊,七天,只要過了七天,一切都有定數。」
「師兄高見。」
「月兒,這段時間一直呆在房間內絕對不許外出,我會派人保護你。」
「父親是擔心孩兒不是那些黑衣人對手,我早就看著不順眼想教訓他們一下。」
「年輕氣盛,聽父親的話不會有錯,那些人是江湖人不好惹,只有過了這段日子我自然有辦法對付他們。」
「知道了。」冷秋月顯然有些不悅。
出了父親房間轉回到自己住處,冷秋月的住處離父親冷冰蟬房間不遠,蘇童木遠遠站在自己門口,「這個狗奴才。」冷秋月罵了一句,父親一直拿自己跟蘇童木比,為了這件事沒少挨罵,如今自己很快就要做上大巫師的位置到時候一定要好好羞辱一下這個木頭。
「蘇木頭,你在這幹什麼?」
「老爺叫我保護公子。」
「是嘛,那就好好在這看門。」冷秋月哈哈大笑揚長而去,只留下一臉憤怒的蘇童木,拳頭緊緊握住,如果不是為了家訓,不是看在父親還有老爺的份上,自己肯定會出手狠狠的揍這個敗家子紈褲子弟一頓。
冷秋月倒也聽話躲在自己的房間內幾日不曾外出,每日更是點上幾個小菜自斟自飲,菜餚很精美,酒很香醇,幾杯酒下肚冷秋月不由想起阿索,阿索能夠成為苗疆聖女,自然是這裡最美麗的姑娘,如果自己做了大巫師到時候就可以,冷秋月發出一陣淫笑,似乎已經看到自己阿索美麗的身軀壓在身下,任由其不停的呼叫,這種感覺真是美妙。
冷秋月看見了阿索,不是夢也不是幻覺,聖女阿索婀娜的身姿在自己窗前經過,透過薄紗渾圓的臀部不停左右晃動,「阿索」,冷秋月猛然站起,阿索隔著窗戶衝著自己微笑,笑容是那樣甜美,冷秋月終於還是忍不住快步上前打開窗戶,夜裡的風有些涼,窗外很靜靜得有些嚇人,冷秋月探出頭去四處張望並沒有阿索的身影,真是奇了怪了,雖然自己不學無術但是對術還是瞭解很多,剛才的情景明明十分真實,絕對不是幻術,這點自己可以肯定,關好窗戶冷秋月暗自好笑,自己確實有些心急,只要能夠順利坐上大巫師的位置,到時候整個苗疆都是自己的,至於阿索絕對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冷秋月窗外不遠處,阿索露出身影,白紗下露出難以言表的俏麗,深深的歎了口氣,似是在感歎命運,或者是為某個人的即將離去感到惋惜。
冷秋月死了,死得十分離奇臉上沒有任何痛苦,整間石屋沒有任何人進入,門窗也是完好無損,蘇童木一直守在外面,即便是冷冰蟬這樣的高手絲毫沒有察覺到對手的潛入,整個聖壇之內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只有一個人,華英函,他殺了自己唯一的兒子,唯一的希望,冷冰蟬徹底瘋狂。
冷秋禪發動反擊,不惜一切的反擊,三名黑衣人痛苦的倒在地上,他們甚至沒有發覺對手如何將自己擊倒,因為兇手不過是一隻蒼蠅兩隻蚊子,也許他們忽略了一點,在這裡所有的生物都有可能是可怕的蠱。一旦蠱進入身體那麼將是恐怖的事情。
「華英函,你給我出來不要做縮頭烏龜。」冷冰禪發出怒吼,是他毀了自己所有希望,即便是毀滅也要徹底殺死華英函包括他的兒子,沒有人會理解晚年喪子的痛苦。
「二師兄,多年不見還是這樣火爆脾氣。」華英函一身儒生打扮被人推著從裡面出來,後面跟著華雲峰。
「雲峰見過諸位長老」
「華英函不要跟我假悻悻,你殺死我兒子,今天我要殺死你們父子為月兒陪葬。」
「秋月死了!二師兄可是有查清楚。」
「已經很清楚,絕對是被蠱瞬間殺死,論蠱術整個聖壇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在我面前無聲無息將我兒殺死!」
「二師兄,既然你這麼說,英函也實在沒有辦法。」
「那就用你的命來給我兒陪葬。」聖壇內空氣頓時緊張起來,冷秋月的死無疑成為這場大戰的導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