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10
「別哭,哭什麼,額,妝都花了……」張默見秦燕眼紅落淚,實在不知說什麼好,他難過何苦讓旁邊女人陪著難過,當下住口不言。
「是我害了你!你大學意氣風發,如果不退學。」秦燕還是覺得愧疚,寒窗苦讀十年,卻因為她而被退學,實在讓她難以心安,尤其是張默,這尊,她喜歡的男子。
「得得得,你不是補償過本人了麼!」張默不想再講難過事,將以往旖旎事宜搬出來,那變幻驟然的嬉皮笑臉,更讓秦燕難受。
「胡說八道!」
「真後悔,你說當初一個小妮子哭著求著將衣服脫光,求著本人收了,我怎麼就傻不拉幾的抱著過了一夜,你說說,這真是禽獸不如的事,你說是吧?」張默回想往昔,得知他本退學之時,秦燕將他約了出來,要死要活的一通,隨後拉他去賓館開房,只是張默不想這妮子後悔終生,死死忍住,抱著秦燕過了一夜。
「世間上沒後悔藥!你說當初要是你有決心毅力,說不定咱們兩還能打破蓮花與巫婆的詛咒!」秦燕咯咯笑起,只是心內,並不開心。
「現在也不遲吧!」張默做個眼饞模樣。
「遲了!本姑娘現在雖說不是傾國傾城,回眸一笑百媚生,可也是真正的一大美人兒,當初那是傻,現在怎麼也要找個千萬富翁,好好過過富太太生活。」秦燕不屑,直接拒絕。
「那好吧!誰叫你現在有資本呢!秦大美人兒。」張默覺得難得一醉很好,那朦朦朧朧,遲遲頓頓的腦筋不用再想其他煩惱。
「酒瓶你不丟?」張默見秦燕把酒瓶裝入包裡,有些疑惑。
「丟什麼丟,能賣錢!」言落,像陣風似的往前跑去,蹲下來手擒起個礦泉水瓶子,又裝入包裡。
「你幹什麼,堂堂酒店領班跑去撿瓶子。」張默上前想阻止。
「你懂什麼!錢不可恨,只要合法賺的便能大大方方的花,何況撿瓶子怎麼了,本姑娘每次走這條路回家都要撿十幾二十個,一個月下來雖然只有百來塊,可是能買一桶油鹽,還能買兩隻唇膏呢!」秦燕不覺得不妥,反而精神奕奕邊走邊撿,這段路有個學校,學生喝飲料丟的瓶子多,秦燕每回都要撿。
「額。」張默終於知曉為什麼秦燕的包特大,原來是裝這玩意兒,沉默片刻,奔上前去一起,撿著撿著,兩人的頭都碰在了一起。
相互對視之後,同時大笑。
「妹妹,哥哥還能背你麼!」張默壞笑開口,回憶大學時代那段難忘之事。
「樂意至極,奴才,趴著,本公主要上轎!」秦燕將高跟鞋脫了,讓張默背向她,隨後,縱身躍了上去,包裡面的礦泉水瓶子嘩嘩的響。
「走了!」張默撿起這女人的高跟鞋,背起這大學時代的「哥們兒」,緩緩向前挪動,氛圍,有些溫馨。
「別慌,那裡還有一個!」秦燕眼尖,發覺還沒撿完。
「大姐,你就饒了本人吧,背你這頭,還要提鞋子,怎麼撿!」張默搖搖頭,想要放棄。
將高跟鞋從張默手中搶過,往張默頭上一敲,又痛又暈,讓男子怒吼:「幹什麼?」
「本公主的懿旨你敢不聽,是不是想被砍腦袋,小默子,還不去把那琉璃玉瓶撿來。」秦燕演公主演上了癮,說話文縐縐的。
「是!小默子遵旨!」張默還能說什麼,背著秦燕將礦泉水瓶撿了起來,美女這才滿意,一路向著小區步去。
回到住房,上了十三樓,然後開門,裡面情景讓張默皺眉:「怎麼那麼小?」這地方很窄,臥室最多只有十多平米,左右與正面總共五道房間。
「嫌小?你以為上海房價便宜,告訴你,光這六十多平米的地面兒,一個月房租就得五千來塊,水電費還得除外。」秦燕將高跟鞋換了,穿上拖鞋,然後給了張默一雙。
「那麼貴!你一月工資夠房租麼?」張默神色驚訝。
「合租的,你以為本姑娘單獨來租,那得傾家蕩產,一共兩個姐妹,平均下來一個月只需付一千五左右,這地面兒真的不錯了,離市區近,治安條件也好。」秦燕邊言邊打開冰箱,想給張默做飯,只是裡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小丫這吃貨,真是受不了,前天才買的牛奶蛋撻,蛋糕蔬菜全沒了,哎!你在這裡等著,樓下就有便利店,本姑娘給你買點吃的來。」眼觀張默一臉通紅,坐在沙發上懶懶模樣,知曉面前男子又累又餓,最主要的還是精神上那股子疲憊。
「不用,坐會兒我也該走了。」張默搖搖頭,等酒意醒些就離開。
「去哪兒?」秦燕斜著瞪眼。
「先前來的時候,我看那橋面兒底下不錯,又遮雨又擋風,去那裡住一晚,明天看看能不能去找份體力活。」張默緩緩言起,只是話語剛落,秦燕就如母獅子似的撲上來,對著他又抓又打。
「發什麼瘋!"被一折磨,張默酒意醒了不少,抓住這女人兩隻手,怒吼咆哮。
「張默!你混蛋,你混蛋,你非要這麼折磨屈辱自己麼!你是大學生,不是農民工要飯的,你要本姑娘難受死是麼!好,現在本姑娘就死給你看,這裡十三樓,跳下去絕對腦袋開花。」言落轉身,就要去開窗,驚的張默站起,連拖帶拉將這妮子拽回沙發。
「我這麼說又沒別的意思,只是沒地方兒住,又沒錢,你別多想。」張默按住這暴力女人,急急開口解釋。
「噗嗤!」秦燕掙扎一會兒,突然笑起,讓張默摸不著腦袋。
「你還真以為本姑娘會為你尋短見,你就做夢吧!怎樣嚇嚇酒醒了沒,醒了些就坐著,我先給你買些吃的來,然後等這房的姐妹們回來一起商議,讓你合租,現在四間臥室,空了一間拿來堆雜物,你來剛好。」秦燕拍開張默的手站起,然後理了理那頭長髮,換雙布鞋之後又開口囑咐。
「別去這幾間臥室,還有,廁所在最右那間連著廚房,用完後給我沖乾淨了,不然的話,哼哼。」言落,拿了些錢準備下樓。
「我陪你。」張默覺得待在這房間特不自在,尤其是住著三個女人的房間。
「給我待著,看看你這身酒氣,再看看你這風塵僕僕的模樣,跟在本姑娘身後,人家還以為你要打劫。」秦燕阻止張默跟來,言完把門一拉外出。
「哎!」歎息一聲,坐在沙發之上,百般無聊間,將掛在牆上的液晶電視打開,一臉無聊等待了接近二十分鐘,秦燕還沒回來,覺得房間悶熱,就把外衣脫了,穿個褂子游來蕩去,喝酒後有些尿急,進了衛生間解了手,看著堆在馬桶旁的許多礦泉水瓶子,覺得頗為好笑,這丫頭還真是勤奮,廁所沖乾淨之後出到外面,最終,把那目光鎖定在秦燕的大包之上,反正無聊,將這些瓶子拿出來扔在馬桶旁,算是了了件麻煩事。
將秦燕大包打開一倒,除開那三千塊錢,一堆瓶子,唇膏,睫毛膏,鏡子以外,還有件粉紅的性感內衣,這不是妮子放在酒店工作間枕頭底下的,張默喝了些酒,意志有些昏昏沉沉,膽子也大了起來,將這內衣拿起品頭論足,只是片刻後,有些呆滯。
這內衣並沒什麼特別,只是肩帶之上繡了zq,粗糙顯眼,不像是內衣原有的,這意味讓張默心底有些激動慌亂,z代表的是他麼,還是這內衣本來就帶了此標誌。
正在沉思冥想,房門輕微響動,隨即,一尊女子身影步了進來,張默喝了酒又在沉思,以致於收藏不及,當下,一男一女四目相對,門內,沉悶緘默。
張默手中捏著秦燕的性感內衣,穿著汗衫斷袖,因為酒醉緣故,面容呆滯酡紅,那景象,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活脫脫的一尊偷內衣不幹好事的變態。
而那尊女子,體穿貼身白衣,短髮齊眉,英姿颯爽,一副男人打扮的派頭,甚至脖頸間還圍了條白毛巾。
「你。」張默慌亂將內衣放下,站起身來想要打招呼,誰知一字還未落下,一道影子就奔襲而來,快的離譜,張默甚至還來不及反應,腹部就被這女人膝蓋狠狠一頂,頓時,肚內翻江倒海,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
這還只是開始,隨後,這女人反手一記手刀切在張默脖子之上,勢大力沉,將他打的趴地掙扎,怒火也蔓延燃燒,他堂堂一個爺們兒,自從長到現在還未受此屈辱,見這女人抬起起來想要攻擊他面部,反應絕倫,順勢拿起左手格擋。
一陣劇痛傳入腦中,感覺左手都被這一腳踢斷,這女人力氣簡直大的恐怖,想也不想,雙腳向前一夾,想要將這女人絆倒在地。
高高躍起,一個漂亮的平壓落地,張默感覺,他被爆了……
痛入骨髓的感覺讓張默雙目充血,站起身來腦袋往前一頂,這女人鄙夷,推山手借力打力,將張默放在一旁,隨後抬起腳來,對著張默腰部狠狠一個側踢,忍住痛苦,反手一抓,終於及時捏住這女人的腳。
還未高興使力,這女人便單手撐地,一個倒掛金鉤,正中腦門兒,隨後,張默覺得眼前天旋地轉,在昏倒前,腦中只有一個想法,他丫的,這世界上真有中國功夫。
兩天後,醫院病房,張默悠悠醒來,一睜眼,就看到一臉驚喜,憔悴不堪的秦燕,隨即,一尊魔鬼影子進入他的雙目,正是那個無敵的暴力女。
「媽呀!女俠,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下次再也不敢在你面前出現,饒了我吧……」感受到拿腫脹欲裂,疼痛不堪的腦袋,想要抬起卻無力的左臂,腫了一圈的脖子,再看看打著繃帶的腰間,以及吊在床邊的左腳,欲哭無淚,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張默淚滿襟。
「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是竊賊,等燕子回來才知道,你是她朋友。」這女人面帶歉意,看著張默淒慘的模樣,實在是不知說什麼好,有些尷尬,發言之時,聲音清晰溫婉。
「看你幹的好事,明明知道一出手就沒輕重還如此做,要是把他打殘廢了,哎!」秦燕還在嗔怪旁邊的姐妹。
「我哪裡知道他是你朋友,況且我一進來,就見他抓著你的內衣又捏又弄,那樣子我實在是描述不出,所以才會出手,哪裡能全怪我。」這女人立刻反駁,要是張默老老實實坐在客廳看電視,或者躺在沙發上睡覺,她也只是先問清楚情況,可張默好死不死的偏偏拿著秦燕內衣一陣擺弄,你說,換哪尊女人見一尊陌生男人手持姐妹的內衣擺弄拿捏,那臉面兒還酡紅興奮的不行,不認為是偷內衣的變態。
被揭穿這事,張默臉面兒火辣辣的,都不敢目視秦燕,太丟臉了,實在是無顏面對這女人,秦燕見張默的樣子,掩嘴輕笑,開口言起:「來!給你介紹介紹,你們兩是不打不相識,這事我姐妹,嚴霜,六屆武術冠軍,外加八卦門,形意門,詠春門一代門人核心,從小習武,也是我們公寓內的保鏢加防狼大特使,你這一通揍算是輕的,我這姐姐有回對付公交車色狼,三下五除二,對方在醫院裡面躺了半年。」
張默嘴角抖動,這名頭說出去都滲的慌,六屆武術冠軍,三個門派弟子,看了眼最外表柔弱,實則恐怖無比的人形機器,想著以後誰娶回去,鬧起矛盾來,三下五除二,說不定得進宮採辦當太監去,可以說,誰娶了這女人,什麼車震船震野外震通通都得小心翼翼,怕翻船將自己淹死。
「這是我朋友,張默,大學時代的好哥們兒,我經常給你們提起的傢伙!」秦燕將張默介紹給嚴霜。
「你好!」嚴霜很大方,伸出手來在抬不起的左手上拉了拉。
「你好!不打不相識。」張默無奈,男人總該有度量,算了吧,這件事究其原因還是自己活該,沒事亂動人家內衣做什麼,況且,就算想報復也是無能為力,估計決鬥重來下場還是一樣,區別只是幾級殘廢而已。
就在雙方打過招呼,又有人進來,一尊男人,年齡二十五左右,西裝領帶,全身名牌,那西裝張默認得,博百利最新款,他這土鱉**絲富二代可遇而不可求的心中夢幻,手錶江詩丹頓的,皮鞋,看不出來,總之,一尊閃耀的小金人,至少在張默眼中是這樣的。
此男人長得面相斯文,進來之後,身後司機將一打禮品放在地上,本人面帶歉意,對著張默開口:「這事實在是對不起,我帶嚴霜向你致歉,這是些心意,你拿著!」言落,親自摸出一個紅包,很沉,估摸著至少有兩萬,放在床頭。
看看,什麼才叫富二代,什麼才叫高帥富,收入高,掏錢帥,家底富,比起他這窮酸土地主兒子來,強上一萬倍,完完全全不成正比。
「這是黃江,嚴霜的男朋友,真正的富二代,比你這。」秦燕開口介紹,只是不想太過打擊這傢伙,話言一半就住口不言。
「哦!」這是真正的不出外不長見識,土鱉就是土鱉,看看,人家幫女朋友慰問慰問就是一兩萬,自己卻連住的地方都沒有,還要秦燕幫忙才能留下,人比人氣死人,心內,有股子感歎無語。
「最受不了你這言語,什麼富二代,不過是運氣好的小子罷了。」或許是跟秦燕熟悉,這尊富二代沒什麼架子,還略帶調侃發言。
「我還想要這運氣,只是沒這命罷了,怎麼,不用忙,還是借由機會來找你的霜霜!」秦燕癟癟嘴,把手勾在身旁姐妹腰上,一派女流氓作風,
「哪裡,霜兒。」黃江微微笑起,想要開口說什麼,卻被嚴霜打斷。
「對不起,我先走了,下午再來看你!」嚴霜神色一寒,理也不理會黃江,打了聲招呼後徑直離去,讓這尊富二代尷尬無比,轉身追去。
身後司機也急急跟在後面,看的張默無語,他實在很想知道,這尊富二代怎麼會喜歡這人形母暴龍,娶了她,以後車震船震恐怕都得請上無數保鏢看護。
「覺得這對男女很詭異是不?」秦燕見人走了,立刻將放在床頭的紅包拿起,將裡面錢拿出,邊數邊開口,一副小財迷的模樣。
「根本不可能的組合,我估摸著是不是這富二代有特殊嗜好!」張默真的是疑惑,很想知道答案,誰知言語落下一半天沒人回答。
「數完了,真大方,整整兩萬八,你這身傷真值!」秦燕數完錢立刻興奮的不行,那表情直接讓張默氣急敗壞。
「你這豬,什麼叫真值,你來試試看,那橫踢側踢倒掛金鉤,疾風暴雨似的,那痛鑽入骨頭縫,生不如死!」張默嘶吼咆哮。
「你就知足吧你,這丫頭沒用雙手算是留了情面,不然那詠春拳,八卦掌,形意指給你來上一通,保管你升天。」秦燕將錢數了放在床頭,又把禮品補品提了過來,全是好東西,鮑魚海參,燕窩魚翅,讓這小女人雙眼放光,大大滿意時刻,對張默一通數落,好像這傷真正挺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