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01
不得不說,能將一尊仙子惹的心緒失控,快要瘋癲瘋魔,不愧這惡毒之名。
「快告訴本座,殘片在哪?」如若此時霄宇說些好言,再寬慰一番,說不定蘇妖嬈真消了怒火,好死不死,連連追問殘片下落,更讓此女悲慼慍怒,抬起頭來恨恨凝目。
「告訴你也無妨,造化殘片在本閣主手中,與殘圖放在一起,若是想要,除開出界條件,你還得答應救出小女子父親,擊殺鳳瑤閣掌教,解散這淒苦鳳瑤閣。」蘇依依一連提出多個條件,讓霄宇神色陰沉,思緒萬千。
「你當本座是仙皇?」不提其他,光是擊殺鳳瑤閣掌教事宜便萬分艱難,能將鳳瑤閣開遍古魔界,實力一定不弱,以如今勢力,根本不可能,退一萬步來言,即便霄宇勢力宏大,也消耗消磨不起。
「若是做不到,你便一輩子待在古魔界!」蘇依依冷笑。
「鳳瑤閣掌教實力如何?」到了現在,霄宇再也不敢輕易動手折辱這女子。
「不知,從未見過。」蘇依依搖頭,讓霄宇皺眉。
「你身為鳳瑤閣閣主,連掌教是何模樣,實力如何都不知曉,還有,你父親是怎麼回事?」此言有些不可思議。
「此事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鳳瑤閣掌教一直神秘,除開兩尊護法,從未有魔族見過。」蘇依依恨霄宇,卻更恨鳳瑤閣掌教,讓這兩尊惡毒之輩去生死搏殺最好。
雙目微微閃動,開口發言:「居然有此事,會不會這掌教本就不存在。」
「不!掌教一定存在,六千年前,曾有教眾造反作亂,被修煉掌教盡數斬滅,多達萬餘,此事經由各尊先輩見證,做不得假。」蘇依依搖頭,再度發言。
霄宇默默無言,心內已在算計。
眼觀前端人族不開口,蘇依依沉默片刻,講起鳳瑤閣來歷:「鳳瑤閣在古魔界誕生之初便存在,收集美色,擄掠幼童,因界主存在,只敢偷偷摸摸進行。」
聽到此處,霄宇便發現些端倪:「這古魔界乃是界主所創立,人族與魔族盡在掌控,如此作為,應該瞞不了這此尊不世。」
「對!鳳瑤閣所作所為確實瞞不住界主,之所以偷偷摸摸只是不讓界主為難罷了,傳聞鳳瑤閣掌教乃是界主一尊心腹,也有傳聞是至愛,沒魔知曉答案,直到界主消失之後,少了壓制,閣內勢力開始壯大,許多流離散修,妖媚孩童都被擄掠到了總教,與之一起的,還有親屬家人。」言到此處,蘇依依仇恨神色顯現,面帶惶恐,依稀記得那血腥一晚,父親被擒拿,母親為護持她慘死,院內上上下下一地屍體,慘不忍睹。
「只要女子?」聽鳳瑤閣居然與神秘界主扯上干係,霄宇來了興致,星彩,殘圖,古魔界,神秘的界主,現在又蹦出鳳瑤閣掌教,一切一切都像迷霧那般,或許當殘圖籌集,打開出界通道,一切將答案將會揭曉。
「不錯!只要女子,皆是美貌之輩,在總教訓化教導,殘酷至極,就如你觀到三絕那般,天魔魅姬一舞用盡了生命,只為表演最後輝煌,閣主容顏冠絕,只是作為貨物供你挑選,服侍一晚,成太上長老駐守閣內,到達最後不是飛昇,而是無故失蹤,了無音訊,連推算也推算不到在何處。」
「依稀記得,本閣主入到總教是怎樣惶恐,裡面就如地獄,真正的地獄,沒日沒夜受熏陶教化,如若完不成任務,下場便是失蹤消失,彌留生存下來的,又會分為三等。」
「第一等便是像我這樣的,姿色無雙,容顏俏麗,修煉天賦卓越,蕙質蘭心,一門驚艷才藝。」
「第二等便是姿色上乘,修煉天賦拔尖,刻苦耐勞,可讓其精通一門技藝,譬如棋藝,譬如心算,多種多樣。」
「最後一種最為淒慘,他們姿色只能勉強入列,卻在天賦一途上平庸,教導技藝也不理想,便只能留在總教之內,等待洗禮。」
「洗禮?」霄宇皺眉,第一次聽聞此言。
「不錯!可以昇華道心,驅散心魔的洗禮,日日接受法則侵蝕,靡音引導,使之麻木不仁,渾渾噩噩,集體進入掌教所在地域,消失無蹤。」蘇依依神色恐懼,對洗禮記憶猶新。
「居然如此邪異?」這鳳瑤閣不但神秘,還有些詭異。
「不止是邪異,總教之內不僅有許多受苦受難之輩,更有許多禁地,嚴厲我等進入,凡是想窺探之輩都會無緣無故失蹤。」
「不但如此,總教承諾,只要擔任閣主滿千載,只要保留有處子之身便可獲得自由,而結果卻不是這般。」蘇依依言到此處,面色已惶恐難安,她任閣主已經到達九百多載,快要滿千年,如若卸下職位,生死難料。
「這些閣主都如何了?」霄宇面色陰沉,莫不是全部身死。
「她們俱是獲得了自由,就如總教承諾那般,釋放出家人,不再受鳳瑤閣管控,可不過幾載,可怖事情便會發生,凡是脫離之輩,要麼便是癲狂瘋魔,容顏漸漸腐朽老化,要麼便是渾身上下佈滿黑毛,如野獸一般嗜血殺戮,全部不得好死。」她曾親眼見過一尊閣主慘狀,渾身潰爛,雙目渾濁,只知殺戮,最後只能寂滅化道。
霄宇沉思片刻,問起:「這些閣主是不是在脫離之前都會進入掌教房內?」
「對!看來你也猜測到了,凡是擔任閣主滿千載,未被破身女子,無論是人族還是魔族,在卸任之前都得進入掌教房內,沐浴恩澤,發誓永不透露總教所在。」蘇依依知曉霄宇能猜測到些蛛絲馬跡。
「出來後是否還是處子?」
「是!絕對沒有被碰過,許多先輩也曾以為是惡毒仙術採補所致,也有閣主暗中探查過意志靈魂,法則金丹,俱是沒有問題,可就是這般,無論怎樣逃避,幾載之內必定發生此種詭異情景,最後不得好死。」蘇依依搖頭,鳳瑤閣成立十萬載,不知有多少先輩試圖力挽狂瀾,窺探解密,破除詛咒,可都無力回天。
「變異詭異情景發生前,這些閣主就沒言什麼,譬如教主模樣,在其中觀到了怎樣景象?」許久如此,這些閣主恐怕早已心知肚明,只要進入掌教殿內出來會是什麼下場,難道就未想過吐露真言,告誡其餘閣主。
「不是不言,凡是入到其中再出,閣主俱是面帶榮光,似乎被感化了那般,在掌教殿外磕頭叩首,隨後離去,無論怎樣逼迫都不願吐露隻字片語,就連搜魂都無用,或許,在身死之前他們想言什麼,卻言不出!」蘇依依歎息。
她命苦,鳳瑤閣所有閣主俱是可憐之輩,誰願意一舞奉獻生命,又有誰願意生死不能自主,螻蟻尚且貪生,何況是諸天智慧生靈,這世間最可怕的,便是默默等待絕望,知曉怎樣死,什麼時候死,心內煎熬,掙扎無奈,不是當事者,根本無法體會出。
霄宇明嘴角掀起的淒婉解脫,是無奈,還是認命,很難訴說。
「你等就沒想過反抗,如此情景只是等死,不若聯合起來造反還有一線生機。」此種教派太過邪惡詭異,無論怎樣努力掙扎,其結果都難逃一死,以其如此,何不拚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