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10
第四百零一章一月之戰
門被打開,一個紫色的人迎著初升的朝陽走了出來,陽光籠罩在他的身上,披上一層紫金色的光暈,白君朔走了出來,外面站著一個個人,劍道、谷風、將臣、柔柔、淼滄瀾……看著一個個曾經並肩作戰、肝膽相照的人,白君朔不禁感到一陣欣慰和懷念,過往如雲煙,又如畫面,與騰蛇他們的相識、與谷風的相遇、與劍道的邂逅、與淼滄瀾他們的同甘共苦……過往的一切都歷歷在目……看著籠罩在夏威夷晨曦中的背景為蔚藍色汪洋的一個個看向他的熟悉的人,白君朔臉上浮現出笑容。
「大哥,答應我們,你一定要活著回來。」谷風錘了白君朔的胸口一拳,情義拳拳地喝道。
「我答應你們。」環顧眾人,白君朔淡然笑道。
眾人紛紛讓道,露出背後的雪姬眾女,亭亭玉立在晨曦中的眾女宛如仙子,白君朔緩緩走過去,看著虺雪,與虺雪的相識就如吹散雲煙過後露出的銅鏡,裡面映著曾經的過往;看著湘女,便想起了她小時候的頑皮,追逐著他背影叫著「大人,大人」的嬌俏女孩;看著瑤姬,看著女娃,最後把目光定格在被眾女簇擁的雪姬臉上,兩人四目相對,雪姬看著他,美麗的眼中露出憂色和不捨。
「雪姬,我要走了。」白君朔走到近前凝視著她絕美的容顏道。
「大人,我等你回來。」雪姬深情款款地凝視著他道。
白君朔雙瞳驟然一緊,多年前那個玉立在雪山上的小女孩與此刻的雪姬重疊,那時,她也是這麼說的,可是他再也沒有回來過,雪姬為了找他,因此失蹤。
白君朔忽然抬起手,伸到雪姬的眼前,彷彿想要拭去多年前那個小女孩臉上的淚痕,可是手卻停滯在了雪姬的俏臉之前,在這一刻,他的眼前浮現出西方的身影,手縮了回去,雪姬眼中閃過失望之色,臉上的黯然之色一閃而逝,依然是那副絕美的帶著只會他一笑的傾國之色。
「雪姬,這次……我不會再爽約了。」白君朔側過身,看向天外,黑色的雙瞳中映著朝陽升起的東方的蔚藍一色海天道,說完,看了她一眼,轉身看向眾人,說了一句「諸位,我去也!」,接著飛身而起。
吼!隨著震天一聲龍嘯,眾人回頭看去,只見一頭籠罩在濃濃紫色火焰中的一丈大的怪獸出現在屋頂後面的山頭上,鹿角、馬身、魚鱗、牛尾……威風凜凜,霸氣驚天,身上籠罩的紫火似要把天地熔化。接著在翻過眾人的頭頂,此不知何物的怪獸砰一聲落在蔚藍色的海面上,砸起千層浪,白君朔恰好此時縱身而起,騎在它的背上,那怪獸頓時發出震天龍吟,緊接著踏破千重浪,朝著東方激射而去。
「那……那是麒麟……」任逍遙看著白君朔消失的背影,良久方才隨著平靜下來的波浪吐出心中的震驚道。
「麒麟?」眾人疑惑地看向他。
「我是從這個世界的一本名叫《山海經》的古籍中看見的,此獸名叫麒麟,天地未生,而已先存;天地既滅,而其不泯,如果說它是人的話,那它就是天生的仙人,尊貴無比,非聖賢大能無可駕馭。」任逍遙道。
「不錯。」火君道,眾人看過去。
「曾經我為炎皇之時有幸得麒麟相救,剛才所見確實是麒麟,但是此麒麟卻非彼麒麟,雖然都是麒麟卻並不是同一頭,這是我的直覺,這頭麒麟比救我的那頭給我的壓力更加巨大,彷彿天壓了下來。」火君繼續道。
「我們怎麼沒有感覺?」有人疑惑道。
「那是因為麒麟乃是神獸,並且是所記載的神獸中最神秘的一種,它們無拘無束,無形無態,不分虛實,全憑喜好,只要願意就可化為實體現於世人眼中,如果不願意,就化為虛無之態暢遊天地,我想我之所以能夠感受到那股讓我感到窒息的氣勢,而你們卻感受不到,恐怕是由於我修煉的功法的緣故,對吧,劍道,你們也感受到了吧?」火君說著看向劍道、月蠶他們道。
干城點了點頭道:「你說得不錯,但這世上能夠把麒麟當坐騎,能夠讓麒麟現身於世而不消失的,唯有師尊了。」說到這裡,劍道等人望向東方,眼中都露出崇拜和激動之色。
在卷天的海浪中,一道紫色的身影宛如利箭穿過,破開浪花伸出來的是一頭名叫麒麟的神獸,在麒麟的背後,坐著的正是白君朔。白君朔拍了拍麒麟的頭,笑道:「紫兒,可讓你威風了一回。」
麒麟人性化地翻了翻白眼,聲如悶雷地不滿地道:「老爹,我都長大了,你就不能改個名字啊?我叫紫麒麟,不睡火麒麟,也不是水麒麟,而是麒麟中最尊貴的紫麒麟。」
白君朔敲了它的頭一下,笑罵道:「不要叫我老爹,我怎麼生得出你這怪胎……等等,你剛才說什麼?你說你是麒麟!?」即刻,白君朔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猛地一瞪,大叫道。
紫麒麟無語地點了點頭,接著疑惑地轉頭,想要看看這白癡老爹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雖然俺們很牛b,但也不用這麼激動吧?可是看到的卻是白君朔那雙彷彿乞丐盯著百萬美金的火辣辣的眼睛,紫麒麟頓時、即刻、馬上渾身寒毛倒豎。
「我……我說老爹,你就這是想幹什麼?」紫麒麟弱弱地問道。
白君朔忽然意識到自己失態,乾笑一聲,然後猛拍了一下它的頭,哈哈大笑道:「好啊,紫兒,你就是麒麟啊!好啊,還是尊貴無比的紫麒麟,好啊!哈哈哈和哈哈哈哈哈哈!」白癡!紫麒麟腹誹。
西方,哥哥終於找到麒麟了,只要湊齊麒麟血,煉成九轉還魂丹,你就可以復活了,等著我,西方,白君朔心想道。可憐的紫麒麟,此時還不知道白君朔已經打起它身上的血的主意了。
…………………………………………………………
在北美洲美國的原華盛頓的地域,昔日的華盛頓已經為廢墟濕潤的廢墟覆蓋,海浪已經退去,但是不少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個個湖泊,此時在一座殘破的廢墟壘起的山坡上,一個人站在那裡,此人臉上戴著一個青銅獸紋面具,背後披著一個血色的披風,青銅獸紋面具上鑄著「寸斬」兩個凸出的血色古文大字。風吹動他束於腦後的橘紅色長髮,身上的長衣卷卷翻動。不知他在這裡站了多久,忽然他抬起頭,青光流轉的面具上那兩個眼孔中爆射出一串熾烈的血光。
「白君朔,你來了。」寸斬道,在對面,白君朔站在那裡。
「白君朔,我敬你這樣的人才,只要你輔佐於我,今日就可免去一死。」寸斬道。
「你認為可能嗎?」白君朔道。他與刑天的仇恨已經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絕沒有婉轉的餘地。
「確實,這樣就不是白君朔了,真是可惜。」寸斬道。
「既然我回答了你一個問題,那你也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是妖族的人吧?為什麼要加入刑天?不要用為了獲得強大的力量來敷衍我。我知道妖族是一個自尊心和凝聚力極強的種族,即使實力不如別人,也不會為了獲得力量而拋棄自己的族群。」白君朔盯著他問道。
「你想聽嗎?那我就給你講一個故事吧。」寸斬道。
………………………………………………………
那是不知道發生在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應該說在很久很久以前,妖族有個男孩,他只是一個很普通的男孩,因為他父母只是妖族億萬平民中的一對。他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女孩,她是妖族貴族的女子,在等級極其森嚴的妖族社會,平民與貴族的結合是不被允許的,這是貴族階級為了維護血統的純淨和地位的尊貴,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可是他並不知道這些要人命的規矩。那時他只是一個男孩,那時她也只是一個女孩,那時他在牆外,那時她在牆內,雖然被萬人簇擁著,無比尊貴,可是男孩站在高大的樹木上,看得出來,華麗的庭院中的女孩是那麼得孤獨。一個不為人知的草木茂盛的一角有一個洞,男孩從洞中鑽進了進去,男孩和女孩成了好朋友,男孩經常趁著沒人的時候藉著洞鑽進來陪她玩耍,有時候男孩也帶著女孩偷跑出去,可是事情仍然敗露了,男孩被打得手腳骨折,扔了出去。洞被填了起來,從那以後男孩再也沒有來過,從此女孩又是一個人孤零零的了。若干年後,女孩長大了,亭亭玉立,成了妖族最美麗的女子,無數貴族公子前來求婚。女孩長大了,有了出去的自由,她騎著如她一樣聖潔的雙翅白馬在林中飛舞,把身後的一個個追趕的貴族公子甩得老遠,可是她的任性和對自由的渴望讓她遇到了危險,妖族並不是完全統一的,自從遠古時期最後一個妖皇犧牲,妖族大權分崩離析,妖皇的幾個兒子把妖界劃分,都自稱妖皇。不自不覺間,她闖到了邊界,被妖族邊關將士包圍,即使而後趕到的貴族公子自身難保,根本不能相救,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出現了,如入無人之境,在無數妖族將士中把她救走。她依偎在他的背上,她知道他是誰,多年前的那個男孩。
他救出了她,被她的父親嘉獎,封為騎士,從此他成了她的貼身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