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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紫臨火域 第三百零二章 時間之術——去宙搬物! 文 / 市井幽人

    更新時間:2012-10-11

    第三百零二章時間之術——去宙搬物!

    被爺爺好生教育了一番,謔浪對此也是很無奈,不過心裡卻覺得無比溫暖,只有親人才會這樣關心你,他很珍惜。接下來就是村子重建的問題了。

    謔浪對處於悲傷和痛苦中的村民們道:「大家不要難過,村子沒有了,還可以重建。只要大家齊心協力,就能重建美好家園。」

    村民們望了望他,但是都沒有說話,並沒有因為謔浪的話,臉上有了希望。

    「以前的村子是我們世世代代生活過的地方,那裡有先輩們的記憶,那裡有我們美好的回憶,像我已經把一生奉獻給了村子,對於我們而言,其他的地方或者是重建過後的地方都不能取代原來的村子在我們心中的地位,現在村子沒有了,我們也就成了無根的浮萍。」村長棘難過地道。他似乎不是對謔浪說的,而是對自己說的。

    謔浪聽了棘的話,又看了看其他村民,他們臉上的神色與棘是一樣的。

    「原來如此,如果是讓以前的村子回來的話,我勉強還是可以做到的。」謔浪道。

    「什麼!謔浪,你不要騙我,你難道有辦法讓以前的村子回來嗎?」村子棘驚喜地問道,其他村民聞言,也看了過來,眼中充滿了希冀。如果是別人這樣說,他們會嗤之以鼻,但是說這句話的人是謔浪,而謔浪是誰?在村民們心中,他就是仙人,無所不能的仙人,既然他都說能夠辦到,那麼就一定有辦法。

    「謔浪,你難道真的有辦法把還原以前的村子,不是我懷疑你,但是要知道他們要的是以前的村子,這涉及到的不僅僅是空間之術,還有那神秘的時間之術,你……」庭燎質疑道。

    「我知道,不過我想試一下,施展時間之術的話,從村子要被破壞的那個時間點下手,我想這樣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因為這樣做是順應時間規律的——村子下一刻就會被破壞,繼而毀滅,我只是順應著鑽規律的空子,讓它早點消失,將以前完好的村子搬移到現在。」謔浪道。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們就拭目以待,看謔浪給我們帶來驚喜吧!」瑞清笑道。

    謔浪點了點頭,根據記憶落在以前的村子的邊緣。在眾人的注視下,謔浪閉上了眼睛,對於時間之術,如果只是一般的時間之術的話,他勉強可以做到。

    似乎在心中將時間道法的訣捏成,謔浪霍地睜開眼睛,以身前的空間為紙,併攏的雙指為筆,在空間中勾畫出一個圖案,是彷彿用cad製圖工具在電腦屏幕上繪製出的村子的地基線條圖案,圖案一成,頓時迅速朝周圍的空間擴大,當與記憶中的村子的面積重疊的時候,接著圖案倒下,與地面重疊。

    「道法?時間之術——去宙搬物!」

    「去宙搬物」是把過去的某個東西轉移到這個東西所在的地面之下,然後再在現在把東西從地面之下搬上來,由此可見,這其實不是完全的時間之術,還要借助空間之術,說白了,「去宙搬物」就是把時間之術和空間之術結合的術。而且這種術對於過去的時間也有一定的限制,過去的時間不能離現在太遠,至於上限是多遠,頂多是三天。並且此術對於從過去搬到現在的「東西」也有一定限制,不能是生靈,只能是死物。

    謔浪暴喝間,眾人頓時就感到地面劇烈顫抖了起來,彷彿在村子的原址有龐然大物要從地面之下衝出來一般。這裡離謔浪所在的地方算比較遠了,但村民們仍然連站都站不穩,最後還是元戎放出防護罩把他們保護進去,才沒有受到影響和震傷。

    可是這種震動只持續了一會兒,接著就是短暫的安靜,然後又是一陣轟隆隆的巨響,眾人看過去,只見以前的村子所在的地面居然翻轉了起來,繼而倒下,而隨著地面翻轉過來,另一面的事物也露了出來。

    砰!當地面徹底翻轉過來,以前的完好的村子重新出現在村民們熱淚盈眶的眼中。

    「這是我們的村子,它又回來了!」村長棘顫聲道。

    「是啊,我們又可以過上以前的生活了!」村民們激動地叫道。望著站在村子前面的少年,他們充滿了感激,是他,村長的英雄,再一次拯救了東皇村。他比三十年前更加強大了,他現在是仙人。那些呆在父母身前的孩子們,那些獨立自主的年輕人們,看向謔浪的背影,眼中都充滿了崇拜和敬畏之心。

    夜幕降臨,但是黑暗遮蓋不了村子上空通明的燈火。村民們為了慶祝劫後餘生,也為了感謝謔浪等人的幫助,大擺宴席。在宴席上,大家推杯弄盞不停,在這裡,在這個時候,大家不分老幼尊卑,舉杯痛飲,按照謔浪的話說,在酒桌子上,沒有仙人,沒有凡人,沒有老人,沒有年輕人,沒有男人,沒有女人,只有酒友數千人!

    酒至半酣,村民們心中對於謔浪等人的敬畏之心也沒有了,有的甚至攀著元戎等人的肩膀,稱兄道弟。不過第二天早上,他們醒來之後,想起昨晚上的所作所為,就嚇出了一身冷汗。而那些年輕人在幾年或者十幾年後,給自己的孩子講,他們曾經跟一群仙人喝酒,並且還跟一個仙人攀肩膀、划拳、稱兄道弟過的時候,看到孩子崇拜的目光,就感到自己這個當父親的或者當母親的倍兒有成就感。

    老人也喝醉了,看來是因為謔浪回來,讓他太高興,所以多喝了幾杯。現在他躺在謔浪的懷中,睡著了,謔浪看著他,感覺像嬰兒一樣。人,無論有多大,到底是個孩子。人的一生,心中沒有家,是悲哀。別人對他充滿了敬畏,但是爺爺不會疏離他,在爺爺眼中,無論他變成了什麼身份,都是他的孫兒。

    可是他必然是要離開這裡的,因為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處理。他想帶爺爺走,可是他知道爺爺是不會跟他走的。修真之途,充滿了寂寞,他想讓爺爺一直常伴身邊,可是爺爺卻告訴他,自從謔浪的爹娘和奶奶死後,他心中僅剩的念頭就是找到謔浪,如果不是這個念頭支撐,他早就隨奶奶去了。他只希望在剩下的日子裡,謔浪能夠常陪伴在身旁。

    謔浪滿足了他這個願望,把自己的分身留在了老人的身邊。老人睜開眼睛,看見孫兒坐在床邊,微笑地看著自己,老人那慈祥的笑容頓時像窗外射進來的晨曦一樣溫暖了。溫情如春光灑滿屋裡。

    第二天,村民們就發現英雄們走了,正如他們來的時候那樣突然,村民們傷感和懷念之餘頓時又激動起來,因為村子的英雄謔浪留了下來,正攙扶著爺爺在村中散步,聊著天,不時抬起頭來,跟路過去田里農作的村民打招呼。日子彷彿回到了過去,但是在田間農作的人中卻多了一個人,他抬起頭來,稚嫩而又俊美的臉上,笑容就像掛在他頭頂上的太陽一樣溫暖村民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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