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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紫臨火域 第二百四十二章 酒桌子上的大戰 文 / 市井幽人

    更新時間:2012-09-05

    第二百四十二章酒桌子上的大戰

    「望市,跟著你,雖然四處逃亡,但是在心中,我一點也沒有怨恨過你,從來沒有後悔過,即使是現在,我也沒有,死在你懷裡,是我一生最幸福的事。」上一世,這個女人在彌留之際這樣說道,她是覬覦他煉體功法的宗門中,其中一個宗門的弟子,被安插在東門望市身旁,卻愛上了東門望市,夾在宗門和東門望市之間,最後選擇死在東門望市復仇的火焰中。

    「大人,你去了申國以後,請一定不要忘了雪姬,雪姬等你,永遠等你。」這一世,五六歲的時候,在白君山,在父親從申國派來的軍隊的護送下,白君朔隨母親和妹妹離開時,一個小女孩這樣依依惜別地道。白君朔拉起她的手,勾了勾,發誓不久之後就會回來。

    「謔浪大人,那些為你而死的女人,她們都是帶著別樣的幸福死去的……」山洞中,姐姐這樣說道。

    「大人,我們等你回來,你可不要忘了我們呀!」五六歲離開白君山的時候,兒時的騰蛇、贔屭這些傢伙這樣說道。上一世,他沒有兄弟,孤零零的一人,似乎命犯天煞孤星,但這一世。他有了自己的第一批兄弟。他們等著自己。

    畫面中陸續又出現天保、田車這些在外公家認識的親人的面孔,接著又是干城……接著……

    「大人啊!請再次飛起來吧……」謔浪驟然驚醒。

    「兄弟!你醒了!」「師尊!你醒了!」謔浪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張張關切的臉。兄弟和徒弟們都一直守護在他的身旁!謔浪感覺十分得溫暖,曾幾何時,每當他醒來的時候,身邊沒有一個人,只有影子陪伴,孤獨相隨。

    「我昏迷多久了?」謔浪剛才驟然驚醒,坐起來,這個時候才感覺到肉身傳來一股一股酸痛,彷彿每一個細胞都乾癟了似的。他捂著頭,昏昏沉沉的,昏迷中浮現出的那一幅幅畫面竟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說來兄弟,你還真是個怪物,受了這樣嚴重的傷,居然這麼快就醒過來了,你只昏迷了半天。」谷風微微笑道。

    謔浪聞言,苦笑起來,怪物嗎?確實啊,如果不是這麼快醒來,這個時候應該早就從畜生道被召回材桑宗了吧,只半天時間嗎?雖然身體疲倦得要崩潰了似的,但是已經基本恢復了原樣,看來這場大戰也不是了無所得啊,至少這肉身恢復能力更加變態了。謔浪想得不錯,但是得到的好處還遠遠不止這一點,這一戰讓他超負荷地用盡了紫氣,肉身超越了極限,幾近崩潰,但是如鳳凰涅槃,只要不死,肉身變得更加得堅硬,靈魂也是一樣,肉身和靈魂在戰鬥中昇華!

    「不過,師尊,最後那兩個老頭呢?應該死翹翹了吧?」這時,火君湊過來問道。

    「那兩個老頭……」謔浪聞言,陷入回憶。

    「……受死吧!白君朔!接受來自上蒼的審判——道法?火術——菊罡星爆!」那兩個老者舉起手,從天空中召出一朵虛無縹緲,但又肉眼可見的紫黑色的巨大菊花,彷彿它就是海底的漩渦中心,昏黃的蒼穹中的雲層就像漩渦中的水流一樣旋轉著,在這過程中,那兩個老者的身體急速得乾癟下去,當白洞出現,隕石露出一部分的時候,胖老頭和陰鷙老者的身體從頭到腳,化為了飛灰,消失在了天地之間,至始至終,他們臉上都帶著瘋狂和絕決之色。

    「火君,不要這麼說他們,他們雖然是敵人,並且橫行無忌,老奸巨猾,但至少死得有尊嚴,沒有選擇逃跑,這樣的敵人,我們應該予以起碼的尊重,你明白了嗎?」謔浪看向火君道。

    火君一愣,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道,「我明白了,師尊,你教訓的是。」接著忽然朝身後瞪去,原來那柔柔正在背後跟青蘿捂嘴偷笑他呢!

    「來來來,大家喝酒,舉杯痛飲!」謔浪端起大碗,豪情萬丈地吆喝道。

    「好勒!干!」

    「來,干!」

    眾人端起大碗,大碗隨著一隻隻手臂舉起,在空中相遇,遮住了天上的圓日,匡當……隨著一簇大碗碰擊在一起,酒水肆意濺灑,宛如風中的冰晶雪末,在陽光中閃爍,映照出一張張歡快的笑臉。

    「哈哈哈……」眾人一乾而盡,縱情大笑起來,其狀何等豪邁。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在座的都是修真界五個域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沒有一個是不相干的人,大家有說有笑,好不痛快!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想當初,逍遙游四方,無一覓知己,今日卻幸逢了眾位豪傑,此生得遇一知己,就是一大快事,而今相遇如此多的知己,豈不是八輩子的快事?當浮一大白!」喝到了暢快處,任逍遙又本不是拘謹之人,此時更是豪邁非常,頓時端起酒,就要先乾為敬。

    「且慢!沒想到逍遙兄也是個有雅興的人,而我火君也不甘落後,今日遇到了你這樣的酒中雅士,對手難覓,我們當在酒上比試一番,看誰技高一籌,這酒我先乾為敬!」火君紅著臉,漲紅了脖子叫道,說完,端起大碗就一幹到底。

    「好!」眾人連忙叫好,生怕他不搞點樂子出來。

    「火君,你這酒也喝了,那你這鴻儒也給我們唱一個好的祝酒詞來聽!」有人叫道。

    「聽著!」火君抬起手,壓下眾人的聲音,清了清嗓子,頓時唱道,「今朝有酒今朝醉……」

    「好!」眾人大聲叫好。

    火君念到這裡,掃了掃眾人,見收效不錯,兄弟們如此捧場,又得意地接唱道,「哪管別人的婆娘跟哪個睡!嘿嘿……哎喲!」他這「嘿嘿」幾聲還沒有嘿完,噹的一聲,就被一個飛來的大碗,在頭上砸出一個大包。

    「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叫你胡說!」柔柔氣鼓鼓地叫道,她手中的碗早不知飛哪裡去了。眾人佯裝一副驚訝的樣子看過來,她頓時臉紅,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如果說她跟火君沒那層曖昧的關係,那她的碗跑哪裡去了?

    「好!」眾人頓時拍手叫好,都用曖昧的眼神看向火君,那叫一個幸災樂禍。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這話說得好,這祝酒詞說得妙,我們真是看走了眼,原來柔柔妹子也是個有雅興的人……」

    「滄瀾兄,你這話就錯了,這麼能叫妹子呢,你應該叫准嫂子,儘管沒有成婚,不過我看這喝喜酒也是遲早的事兒!哈哈哈……」

    「對對對,土兄,你說得對,是我口誤,我甘願自罰一碗……我說柔柔准嫂子,你以後得好生看著你家火君,能念出那種話的人,都不是好東西。」

    「是花心大蘿蔔。」

    「對,是花心大蘿蔔。」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對,男人都不是好東……啥,這是誰說得呀,這不是找抽嗎?哎呀?原來是我們可愛的小妹妹青蘿妹子啊,你這麼小,這話是從哪來聽來的呀,不過你這話說得可一點都不對,像我就是個好東西。」

    「去你的吧!淼滄瀾!你就不是人!哈哈哈……連我未來的師娘都敢調戲,這不是找……哎喲,師尊!我錯了!」火君的頭再一次遭殃,股起一個包,眾人看去,謔浪手中的碗不見了。青蘿羞澀地低下了頭。

    「哈哈哈……」眾人有說有笑,好不痛快!大戰之後,大家的懸著的心都放了下來,開懷痛飲。

    「等等。」

    「怎麼了?謔浪兄?你徒弟們都這麼能喝,看我們的月蠶妹子更是了不得,你這做師傅的,現在想罷工不成?」有人調侃道。

    「這光有酒,沒下酒菜我可受不了,我現在是有傷之軀,需要大量的營養,這上好的佳釀是我拿出來的,你們非得給我變點兒下酒菜出來不可!」謔浪把大碗一放,環顧眾人,瞪眼叫嚷道。看他喝得連眼睛都紅了的樣子,彷彿只要不把下酒菜弄點出來,就要跟大家急似的。

    「這好辦!我來!」土行孫自告奮勇地叫道,連忙施展道法,醉醺醺地變出了一大堆讓人極度無語的東西——滿桌子的土製品。別看這些美食精緻得栩栩如生,好像真的一樣,但還是土。

    「滾一邊兒去!你丫的搞個什麼名堂?變一大堆土出來讓我們吃了不成?還是我來!」淼滄瀾推開土行孫,捏起了道訣,頓時一大盆子的火鍋出現在石桌上,但是別看這火鍋大得像一座山,可是裡面裝得東西,讓人實在不敢恭維。

    「你也滾一邊兒去!你變出的這叫什麼玩意兒,滿滿一大池子的魚,還都是活得!裡面居然還有鯊魚,你到底是叫我們吃魚,還是叫魚吃我們?你們都別爭!我來!」任逍遙推開淼滄瀾,還有其他一些自告奮勇的兄弟,頓時捏訣,變出了一大捆的材!

    「你也喝醉了吧!逍遙兄!還是我來!」

    「我沒喝醉,這次不算,再來!」

    「誰准你來了?你沒有機會了!」

    謔浪那叫一個命苦,瞧瞧這都是一群什麼人啊?叫弄出一點吃的,就像打仗一樣,而且還弄不出一個像樣的名堂,可餓壞了我們謔浪大人的肚子,他肚子正在不爭氣地咕咕地叫著哩!

    最後實在沒辦法了,還是大家一起合作,土行孫搭灶,谷風置鍋,任逍遙架材,淼滄瀾添水和海鮮,謔浪自己生火,柔柔和青蘿幫忙烹飪,才終於搞出了一桌像樣的飯菜。

    下酒菜總算擺上桌了,就在大家動筷子的時候,謔浪卻又叫停了。

    「你又想咋滴!」眾人憤怒地看向謔浪。這丫的,就會折騰人,除生了個火外,就沒幫上過什麼忙,只管在哪兒當甩手掌櫃,吃白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熟話說怒由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大家就要群起而灌酒之。謔浪見狀,大驚失色,連忙叫道,「這有酒有菜雖好,但是沒有助興的歌舞,實在也不行!你們認為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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