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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紫臨火域 第九十九章 將臣 文 / 市井幽人

    更新時間:2012-05-17

    第九十九章將臣

    先不說雷神和無天的戰鬥如何,只說謔浪拉著月蠶飛上蒼穹,忽然眼前一陣雲霧繚繞,要知道現在的蒼穹看起來可是萬里無雲的樣子,怎麼會有雲呢?當這股雲層消失後,謔浪看見周圍的景象變了,這裡不再是湛藍的蒼穹,而是春光明媚的祥和的森林。

    在森林中的一顆高大的灌木上,一個人屹立在那裡,一雙泛著血紅色光澤的眼睛俯視著突然從地面衝上來的謔浪和月蠶。謔浪一出現就注意到這個人,因為這個人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他罩著一身刺客的黑衣裳,只有那雙眼睛露了出來。

    「你們就是那群闖關者?」那人問道,聲音十分冷,應該是一個女人,從她的聲音和身材就可以看出。

    「不錯,你就是第四層的塔主吧。」謔浪問道。

    聞言,她點了點頭,然後道,「我叫隱,無需廢話,你們一起上吧,我會給你們留一個全屍,因為你們的勇氣。」

    「恐怕不能如你的所願,你的對手不是我們,而是我身旁的這位。」說完,謔浪看向月蠶。「第五層的塔主將臣,你應該是比我還清楚的,雖然我對他一無所知,但是直覺告訴我,他應該是五個塔主中實力最強大的,他就交給我來對付吧。」謔浪看著月蠶的眼睛,不容商量地道。

    「將臣,我也一無所知,幫不到你的忙,但是我還有大家會在你的身後支持你,直到死,這裡就交給我吧!」月蠶道。她知道謔浪這樣也是為了她好。說著,與謔浪擦肩而過,看向樹海上起伏的隱。

    「告訴我,去第五層的方法!」月蠶喝道的同時,眼睛霍地一瞪,一股念力如浪濤捲起的翻船一下子撞向猝不及防的隱。在謔浪看來,彷彿月蠶剛喝出這句話,隱的身體就震顫了一下。

    「距離這裡向東十里的墓碑下的石棺就是入口。」隱失魂落魄地道。

    「好,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去了。」謔浪也不廢話,腳下一用力便如同一道紫風吹進了森林。

    「嗯?你……」隱回過神來,震驚地看向月蠶。這傢伙的精神力好強大,居然就在剛才那一剎那控制了我的心神,隱暗道。現在她的背後都冒出了冷汗,這股恐懼的感覺已經有多久沒有出現過了?如果剛才她有心要殺她,她恐怕現在就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屍體了。當然她本來就是一具屍體,只是靈魂永不超生。

    謔浪按照隱的指引,找到了墓碑。墓碑上只有兩個血淋淋的字——將臣!紫氣噴湧而出,謔浪一拳轟碎了墓碑,連帶著墳墓也崩潰了。謔浪跳下墳墓,在一處詭異的空間裡找到了那口石棺,墳墓崩潰,這裡卻沒有受到影響。

    這個空間光怪陸離,樸素的石棺顯得有些詭異和格格不入。謔浪無心觀賞這些,一掌推開棺蓋。棺蓋一被打開,一股強大的吸力就衝了出來,謔浪看到在這口石棺裡有一個旋轉的黑洞,看不見黑洞背後是什麼。沒有抵抗,謔浪隨著吸力被捲進了黑洞。

    「這裡便是第五層嗎?」看著這個空間,謔浪疑惑地道。他之所以疑惑是因為這裡並不是他想像中的像其它四層那樣的廣袤的空間,而是一處相對十分狹小的地域。這裡與其說是一處空間,不如說是升天塔的頂層。站在這裡,天似穹爐,無邊的廢墟盡收眼底。

    但是十分詭異和突凸的是,這裡也躺著一口石棺。只是這口石棺是豎著放的,給人一種感覺就是彷彿有什麼可怖的東西要衝出來似的。

    「第五層塔主,不要藏頭露尾的,出來吧!」謔浪盯著這口突凸的石棺喝道。說著,紫氣匯於右拳,一顆紫氣纏繞的巨大紫色拳頭脫拳而出,轟然一聲砸在棺蓋上。石棺應聲而碎,一個人直挺挺地站在那裡,當然這種情況下應該說是睡。看起來,這個人有三四歲,長得牛高馬大,身長大概有兩米,長得面方口直、稜角分明,尤其那對眉毛十分有氣勢,眉毛是斜著入鬢的,像兩把漆黑的利劍。

    忽然他睜開了眼睛,眼中精光一閃,映出謔浪的身影。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如他那對眉毛一樣鋒利,精光內斂卻又時而外露,配合魁梧的身軀,他整個人的氣質霸氣十足,不是英雄,而是梟雄。不過除此以外,有人在這裡還會發現,在這人的眼中有和謔浪一樣的滄桑,那是歷經了歲月和無盡的劫難才會出現的滄桑。

    「你便是將臣?」謔浪現在的身體是十一二歲,跟將臣的偉岸的身軀相比就像是小矮人。

    「不錯,我就是將臣,聽他們說了,你就是闖關者吧?真是好膽!」將臣道。他的聲音出奇得大,震得空間彷彿都在顫抖,但是充滿了威嚴,是上位者的那種威嚴。

    「不敢當,我只是想離開這裡而已,打擾了你的清休,實在抱歉的很。」謔浪道。謔浪話是怎麼說,可是卻沒有肢體上的禮節。

    「不要給我說那些客套話,我只問你,你真是十一二歲?怎麼我感覺你跟我一樣活了幾百年了似的?」將臣似乎不急於跟謔浪來一場戰鬥,而是說起了話。只是他的口氣實在讓人不敢恭維,總是處在高高的位置說話。不過謔浪畢竟也是一個不居一格的豪邁的人,所以對此毫不介意。

    「如你所想,我確實是一個怪胎。」謔浪自嘲一笑道。

    「哈哈哈……你可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我喜歡!」謔浪這自嘲的一句話頓時引起將臣的好感。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都是恭恭敬敬的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你是第一個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人。」將臣好不掩飾地讚揚道。對此,謔浪只是無所謂地笑了笑。這將臣倒是一個真性情的人,如果不是立場相反,倒是值得結交。

    「很久沒有跟人說過話了,不知睡了多久,現在我很高興,告訴你一個秘密,關於這個廢墟的秘密!」將臣道。他手掌一轉,那些散落一地的碎石頓時像受到什麼牽引似的在他的手心下凝聚成一個圓形的石桌,兩個石凳。接著一個玉製的酒壺憑空出現在手上。

    「這是有毒的血,你敢喝麼?」將臣倒了一碗血,遞給謔浪道。他沒有先請他坐下。

    「有何不敢?」謔浪端起就一飲而盡,朝他比了比見底的空碗道。

    「好,有資格跟我坐在一起。請!」

    兩人坐在升天塔的頂層上,身側是無邊無際的灰色蒼穹和無垠的廢墟。這番情景,大有煮酒論英雄的氣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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