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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紫氣東來 第四十一章 古老的卜筮家族(中) 文 / 市井幽人

    更新時間:2012-04-04

    第四十一章古老的卜筮家族(中)

    「開明,你保護好干城!我們一起衝過去!」眼見那些′怪′如潮水般向這邊湧來,白君朔喝道。接著白君朔一馬當先迎著撲面而來的怪潮衝了出去。虺雪緊隨其後。干城在開明支撐起的由黑氣組成的防護罩的保護下和干城也衝了出去。

    在奔跑的過程中,白君朔的週身被蕩起的濃烈的紫氣幻化而成的盔甲覆蓋。紫色盤龍槍瞬間刺進怪潮,宛如一顆紫色的流星在怪潮中行雲流水地移動著,所過之處,一個又一個′怪′被刺穿或者挑飛亦或劈得肢離魄碎。那些′怪′的嘴或者眼睛噴射出的黑氣盡皆被紫氣化成的防護罩抵消,不能靠近白君朔哪怕一分。一個個′怪′在被槍轟碎前發出刺耳的慘:鳴,慘鳴和殘肢斷體將這裡渲染得如同地獄,白君朔就是屠戮鬼怪的儈子手或者鬼捕。

    虺雪的毒體本身就是武器,再配之以一系列道法,她的毒體的殺傷力更是不同凡響。「道法·金術——割絲纏鬢!」虺雪在奔跑的過程中捏訣畢,喝道。眼看那些「怪」如狼似虎地向她撲過來,虺雪挽頭的金造鳳釵自動滑落,一頭如瀑的玄鬢沒有了鳳釵的束縛隨即飛揚起來,玄鬢迎風而長,一根根如同蛛絲般細長的鬢絲似乎比金蠶絲還要堅韌,向她圍攻而來的「怪」不管如何得皮糙肉厚盡皆被遊走的鬢絲割得四分五裂,十分得噁心。一根根鬢絲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在怪潮中四處遊走,凡是被纏的「怪」沒有一個屍體是完好的,而一旦碰到自己人就自動地避讓開來。這只是金術賦予鬢絲的能力。那些幸運的沒有被鬢絲纏到,而只是被刺到或者輕微地割傷甚至碰觸到的「怪」仍然沒有逃脫中毒的命運。開始可能還感覺不到,可是漸漸的,毒素像硫酸似的使它們的身體由內而外融化,最後變成一攤烏黑的水。

    三丈高的干城在黑色防護罩的保護,基本沒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天生神力的他憑藉著**的蠻力和在凡世學得的拳腳功夫也是一股不可小覷的戰鬥力。比他還要高大許多的「怪」有的被他粗大的手掌硬生生地撕裂,有的被他堪比岩石的碩大的拳頭爆頭而斃,有的實在是太皮糙肉厚或者力量比他還強的,乾脆拔出縛背的巨劍一劍劈了。這樣看來,他就像一個砍材的樵夫,而那些包圍他的「怪」就是他眼中的材薪。

    至於開明,可以說是四人中最輕鬆的一個。因為那些「怪」一看見他就像是人看見了鬼一樣,馬上四散逃離了。本來開明想到畢竟這些傢伙跟他是來自一個地方的,不想下殺手,而他也想問一下那裡的情況,結果發現這些「怪」都不會說人話,於是鬱悶至極的他也加入了「割麥子」的行動。也確實是割麥子,雖然顧忌到變身過後有可能會使這裡脆弱的空間隧道崩潰而沒有變身——當然對付這些被他視為垃圾的「怪」,他還不屑於變身,只是有變身蹂躪它們的衝動而已——但是僅僅是人身的他就不是這些垃圾能夠抗衡的。「道法·水術——冰錐劫!」噗噗噗……一根根或高或低,或粗或細的冰錐自怪潮的腳下拔地而起,眨眼間爬滿隧道的上下左右,並向著遠處的隧道蔓延開去。一批一批的「怪」死相非常難看地死去了。

    「大家努力向前衝,後面的空間碎流快要追上來了!」白君朔有些焦急地喝道。回頭看去,只見身後的空間隧道正在迅速地消失,伴隨著空間隧道的消失,一股攜著恐怖能量的空間碎流朝這邊迅猛地奔騰而來。

    白君山群山秀麗,風景如畫。小潭倒映著天上的白雲,魚兒在雲叢中穿梭著。爛漫的山花向著和煦的春風微笑。如墨的山石,滾雪似的瀑布。這些美景映襯著山下的村子。站在山腰,透過山花和樹葉可以遙見稀稀疏疏座落的房屋。

    「命運之輪已經轉到這裡,白君朔大人也該來了……」在一座古老的樓閣的房簷下,一個慈祥的老婆婆促膝閒坐在木質走廊前的蒲案上,望著天邊紫色的雲彩,聲音滄桑得就像是歷經千年的磨坊磨出的。

    「是嗎?白君朔大人要來了嗎?姐姐,白君朔大人什麼時候到呀?湘女真是想念他呀!」這時,一群年輕而美好的身影從走廊的拐角出走來。這群人有四個,都穿著銀白色的袍子,銀白色的袍子在朦朧似夢的陽光下亮著慵懶的光澤。「卜筮」兩個筆走龍蛇的黑色古文毛筆大字在袍子背面似要飛出來。一個粉雕玉琢的的小蘿莉拖著曳地的朱紅色的長髮——長髮被白色的畫著血色符文的髮帶束縛著——從一個修長的身影懷中跳下來,蹦跳地撲進老婆婆的懷裡開心地問道。

    「是啊,湘女,白君朔大人就要來了,只是道路上鋪了一些擋路石,需要湘女去掃平,不知湘女願不願意呢?」婆婆勾了勾她挺翹的小鼻子慈愛地笑道。

    「好討厭的石頭,姐姐,湘女要去,白君朔大人在哪裡呀?」湘女皺了皺可愛的鼻子道。「你們來了,準備好了嗎?」婆婆轉頭,看向站在身旁的三人慈祥地道。

    「是的,大姐,樂游洞的考驗,我們全數通過,只是叔叔他……仙逝了。」這個說話的聲音有些尖細的少年——從脖子上的喉骨推斷他是一個男人——長著一張讓女人也嫉妒的臉,臉上總是帶著淡淡的微笑,一雙眼睛卻十分得邪媚,雖然臉是微笑著的,但眼睛卻吐露著如蛇瞳似的冷光,雙耳掛著玉墜——玉石耳墜上的玉石表面畫著一些血色的符文——單薄而極為修長的身子彷彿風一吹來就會飄起來似的。他的左邊站著的少年長著一頭鋼針似的白色刺蝟頭,左臉上戴著銀製面具——面具表面畫著一些複雜的血色符文冷若冰霜,但那雙看向小蘿莉的貓眼卻是溫柔的。右邊的那一位少年,長得十分得肥胖,眼睛、鼻子、嘴巴都擠進臉上的肥肉裡。整個人看上去像一個直徑一丈的肉球。他那瓦亮的光頭上文著複雜的血色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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