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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紫氣東來 第三十六章 景門裡的挑戰 文 / 市井幽人

    更新時間:2012-04-02

    第三十六章景門裡的挑戰

    (因酒喝多了,請原諒我今日只上傳這麼一章)

    場面沉默了下來。黑暗的大陸像一大團烏雲密佈於蒼穹之上,正在不斷地向地面壓下來,也壓在三人的心坎上。干城作為一個凡人,經過剛才的戰鬥能夠不死而站在這裡,已經是奇跡了。他的一雙手臂本來是骨折了,肌肉也幾乎全部壞死,不過由於虺雪在關鍵時候輸入的靈氣的幫助,他的雙臂勉強痊癒了,但即便如此,他的力量也早已被戰鬥消耗殆盡,沒有多餘的力量支撐他走完這段似乎沒有盡頭的路。

    虺雪也不例外。在剛才的戰鬥裡,為了救干城一命以及復原他的雙臂,她的靈氣早已經被耗光,現在只感到一陣一陣不可抗衡的精疲力竭的感覺襲來,哪還有多餘的力氣走路呢?

    白君朔看似比他們好了許多,可實際上他也好不到哪裡去。在剛才的戰鬥中,他可是罪賣力的,如果不是因為他修煉的以**入道和以靈魂入道兩種功法使他的血肉之軀防禦強化,遠超其他只修煉以靈魂入道的修真者;使他的靈魂的防禦力得到強化。不定現在他已經死了。

    「好了!你們也休息夠了,你們……走吧,我決定留在這裡,我跟你們在一起只會拖累你們,我一個凡人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你們的世界裡的。」忽然干城像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似的,一拍頭顱傻乎乎地笑道,但笑容有些勉強。他的心確實不好受,一個凡人沒有力量在弱肉強食的修真界裡處處受氣,遭人白眼,也多虧了背後有虺雪這麼一個主子,不然他會活得更慘。不過正是拜虺雪所賜,他才不得不留在這個世界裡,本來他是可以早點離開這裡的,但是考慮到虺雪的親生父親在生前對他的知遇之恩以及他一離開後視他為僅有的朋友兼親人的孤僻虺雪會受不了而更加墮落。可是留下來以後,他的痛苦會繼續下去。因為處處受到虺雪的幫助,他時常感到慚愧和壓抑,尤其是背後被人說是躲在女人背後的可憐蟲。所以他會更加賣力地去為虺雪做事,以體現自己的價值,證明自己的清白。但這樣做後,虺雪會更加捨不得他離去。虺雪捨不得他離去,其他的人可不這樣。一個螻蟻般的人物像跟屁蟲似的總是跟在虺雪身後,時常幫助虺雪跟其他人作對,像刺柏這些人感到恥辱,老早就想除去他。比如這次設計白君朔,白君朔英雄救美前演得那一出虺雪被調戲的戲,這群受命假扮的淫賊試圖也殺死干城——強者殺弱者在修真界是司空見慣的事,也被認定為天經地義的金科玉律。干城也知道自己之所以活得如此痛苦歸根究底是因為沒有力量,可是他天生經脈堵塞,不適合修煉,力量從何而來呢?所以痛苦一直延續到現在。

    「不可能!在我白君朔的字典裡絕沒有′拋棄夥伴′這四個字。」白君朔瞪了干城一眼,義正言辭地道。看著白君朔融身於蒼茫劍塚和彷彿支撐著頭頂上那片大陸的身影,干城的眼睛不禁有些濕潤了,從沒有一個除虺雪以外的修真者對他說出這樣的話。「夥伴……」干城喃喃道。虺雪點了點頭,拍了拍正處於感動中的干城的粗壯的腿——干城太高了,虺雪只能拍到他的腿。虺雪也很感動,白君朔這樣說,是承認了兩人的存在,把他們當成了自己人,這讓他們在離開宗門的空虛感中重又找到了歸屬感。夥伴!對是夥伴!「事不宜遲,我們休息也夠了,要馬上出發。」白君朔道,「可是這裡如此廣大,不知該向哪個方向走,虺雪你作為少室宗的未來宗主,應該知道吧?」「未來的宗主?」虺雪自嘲一笑道,「我從義父那裡聽說過,對於這片幻境所致的大陸,本身設計出的其中一個目的就是為了迷惑那些闖入者,讓他們因困惑於找不到方向而不敢朝一個方向堅定地走下去,速度提不上來,最終死在幻境之下。所以答案很簡單,只要隨便朝著一個方向一直走下去,並且速度是自身的極限——幻陣有驗證闖入者本身最大速度的能力——也就是說假使甲比乙速度快,但只要兩人都盡了最大的努力,都是能夠離開這裡的,不管兩人的速度誰快誰慢。即使乙的速度不及甲,但只要盡了最大的努力,仍然可以出去;相反,縱使甲的速度比乙快,只要沒有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就會死在這裡。」聽了虺雪的話,白君朔點了點頭,思索道,「也就是說我們都有機會活著離開這裡,只要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就行,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出發吧,向東方!」白君朔一揮紫袖,指向東方道。風將他的白髮也吹向了東方。「可是……如果是必須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的話,那麼我們是不可能一路上都在一起的,必然要分開,速度快的人走得路程必然比速度慢的人走的路程多。」心思細膩的虺雪忽然道。照這樣看來,他們是不能互相扶持了。

    「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不得不分開了。」干城傷感地道,彷彿經此一別便是永別。「不過只要我們還能活著出去,我們終將再見,到時候我們仍然是夥伴。」白君朔由衷地說道。經過此次一戰,他已經認定了兩人是他夥伴這個關係。兩世為人的他現在明白了一個道理,只有患難才能見真情。對他而言,只要患難與共過後,敵人也可以成為朋友甚至夥伴。在前一個世界,他見慣了在自己處於威難時的背叛,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他了。「為了避免因看見彼此的背影而傷心,我提議,我們以此為起點朝三個不同的方向出發。」虺雪道。現在的她不復先前的輕佻,儼然是一個正常的女子。雖然還是那一身紅似血的裙子,但現在看來只會更添她的美麗而不是輕佻。「好,就這麼決定了。」白君朔道。三人看了彼此最後一眼,隨即同時起步朝三個不同的方向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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