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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kname=《病毒的誓言》]
沈擒龍和李驥拚盡全力,終於打跑了鬼子,到了野戰醫院,不料,他們正看到一個幹部正在抓住李驥的媳婦的手講感情。
沈擒龍和李驥萬萬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幕,別說是李驥受不了了,就連沈擒龍都有一槍崩了那個傢伙的衝動。
李驥一步就到了那個幹部身邊,二話沒說,狠狠一拳把那個幹部打飛出去。
李驥的媳婦大叫了一聲,沈擒龍急忙把她拉到一邊。
到了這時,李驥的媳婦才看出是沈擒龍和李驥來了。
她終於見到了親人,抓住沈擒龍的手大哭起來。
李驥一邊撲過去狠踢那個幹部,一邊罵道:「**的混蛋,老子在前邊出生入死,你在後方搞我老婆!**活膩了吧?」
沈擒龍問:「這孫子是誰呀?」
李驥的媳婦哭著說:「是軍分區的組織科長。」
沈擒龍嚇了一跳,其他人還好辦,組織科長,這個比較麻煩。
沈擒龍過去看看,李驥把那個人也打得差不多了,沈擒龍急忙上前攔阻。
他把那個幹部扶起來,正好李驥一拳打過來,沈擒龍拉著那個幹部朝旁邊一閃,正撞到李驥的拳頭上面。
那個幹部突然覺得,這小子現在沒勁了,怎麼打著我不疼啊?
沈擒龍用力把李驥朝他媳婦那邊一推,對他喊道:「你瞎忙活什麼,去安慰安慰桃花!」
李驥這才想起來,他急忙抱住他媳婦,對她說:「你怎麼樣?吃虧了沒有?你要是吃了虧,我把他的心挖出來!」
沈擒龍在旁邊心想,這算什麼安慰人的,你把人家心挖出來,你媳婦不是更害怕!
李驥還是氣呼呼的,在那兒破口大罵。
李驥的媳婦真是個好人,這時她還沒忘記問李驥,來幹什麼來了,是不是又受傷了。
但是這時沈擒龍得替李驥把事情打好圓場,他把那個幹部拉到一邊,問那個科長:「我說,這怎麼回事?你怎麼跑到這兒來調戲有夫之婦來了?」
那個科長這時才喘勻了氣,他看到沈擒龍還是比較客氣,很尊敬首長,這才生氣地說道:「這是一個什麼人啊!他還懂不懂得服從上級!」
沈擒龍說:「這就是一個粗人,你別跟他一般見識。首長,你說,你怎麼能做這種犯錯誤的事情呢?」
那個科長說:「這算什麼犯錯誤!我這是為桃花同志好!我聽說了,他愛人才不過是一個小兵,還一直犯錯誤,現在還在受處分。跟這樣一個人在一起有什麼前途嘛!我現在已經是分區的科長了,只有跟著我,才會有前途嘛!」
到了這時,八路軍的發展形勢相當好,根據地擴大了好多。
雖然鬼子也不時來掃蕩,但是每次鬼子來掃蕩之前,八路軍都會知道,也能及時地躲開。
所以,這時這些幹部中間有很多人覺得已經有條件講究一點個人生活質量了。
加上這時參加八路軍抗日的從大城市來的女學生們越來越多,帶來了強烈的跟農村丫頭完全不同的活躍氣氛和洋派頭,這讓一些不能自律的領導幹部心裡像是有小貓抓的似的。
沈擒龍心想,可是,你想搞事情你去找沒主的洋學生嘛,你找人家結過婚的人算是怎麼回事嘛!
沈擒龍說:「那麼,桃花怎麼說的?她沒告訴你,她愛人剛剛救了冀熱察挺進軍司令員的命嗎?」
這個科長一驚:「真的?」
沈擒龍說:「當然是真的。所以,這個事情勉強可不行。」
那個科長立刻變得遲疑不定起來。
沈擒龍說:「不過,你說的也不錯。他這個人是一身的毛病,現在有一個處分還沒有撤消。我覺得你不應該用這種強求的辦法,你最好把你對桃花的感情,還有你們兩個的政治前途好好分析一下,讓桃花自己做一個選擇。」
那個科長滿腹狐疑地看了看沈擒龍:「這樣行嗎?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沈擒龍連忙把這個科長拉到一邊,小聲對他說:「我和他雖然是戰友,不過,我還是要求進步的。我告訴你一個消息。他剛剛又跟其他部隊的同志犯了一個大錯誤,很快就要進懲戒隊,判幾年刑。我是押著他來看他媳婦的。他基本也是看一眼少一眼了。要不,他敢打首長?」
那個科長覺得沈擒龍說的是對的,要不然,一個普通戰士,敢打首長?
科長朝李驥看了看,他看到,李驥還是在那邊咬牙瞪眼的,看著就像是要殺人。
科長有點害怕,他問沈擒龍:「那現在咱們應該怎麼辦?」
沈擒龍說:「趕緊給桃花寫信啊!把你對她的感情,為她做的事情都寫出來。過一會,我就要宣佈對她愛人的處理決定了。在這種時候,你趕緊表示你對她的感情,她肯定能接受了。要不然,一會她聽說她愛人要判刑,肯定要跟著到部隊上去鬧,那時你就沒機會了。機會難得呀,是不是,首長。」
那個科長想了一下,還是有點猶豫,他也是有點擔心,因為這個事情畢竟在八路軍裡邊還是不提倡的。
能當到科長,腦子也不是一般的水平。
沈擒龍連忙說:「科長,你得抓緊時間啊!我可不敢耽誤部隊上的事情,我可不能拖太長時間。」
那個科長有點為難:「可是在這兒怎麼寫呢?」
沈擒龍說:「那咱們上你的住處去,趕緊寫,要不然,時間就來不及了。」
那個科長一想是這麼回事,他急急忙忙就向外面走。
沈擒龍跑過去,對李驥小聲說:「等著,千萬別走,我去弄一份材料,馬上就來!」
李驥正在火頭上,他對沈擒龍在這樣緊要的關頭跟自己的對頭跑了,非常生氣。
可是沈擒龍也不管他,趕緊跑出門,追趕那個科長去了。
李驥相當惱火,自己九死一生,剛打跑了鬼子,一身是傷,一到後方,媳婦讓人家給抱住了,朋友又沒心沒肺,跑去忙活沒用的事情去了。
李驥發了半天火,火氣消了一點,這才看到他媳婦還哭得眼睛紅腫,這時他才小聲對媳婦說幾句溫存的話,詢問事情的經過。
其實李驥絕對相信他媳婦,從來不相信桃花會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
他現在問桃花,基本也是不知道幹什麼好,正在瞎折騰。
等到李驥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知道那個科長也是到這個醫院來治療的,正好這一段時間每天都能纏著桃花,李驥的火又「騰」的一下竄上了腦門。
就在這時,沈擒龍從外面跑進來。
李驥罵道:「**跑那兒去了,平時裝得挺機靈,專門出餿主意,等到真正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你倒沒影了!」
沈擒龍指著李驥罵道:「你知道個屁!讓你打個人吧,你專門打那沒用的地方,你把他打得鼻青臉腫的管屁用啊?他到時不還是得收拾你!平時都是怎麼告訴你的,光會用傻力氣!」
李驥也沒好氣地說:「那你說得打那兒啊?」
沈擒龍說:「要不是我剛才把他推到你拳頭上,你那些拳都白打了!不是得打那些能要他命的地方嗎?你不打得他不能說話,他用起權來整你,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到時桃花怎麼辦啊?」
李驥立刻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急忙問:「那怎麼辦啊?要不,乾脆我宰了他!」
沈擒龍照李驥的後腦勺狠狠打了一巴掌,對李驥說:「你有病啊!這是在八路軍!明明咱們有理,這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嗎?八路軍是講紀律的地方,抗日民主政府是有法律的,怎麼不想想找講理的辦法!」
沈擒龍從衣袋裡邊掏出剛剛從那個科長那兒騙來的那個科長寫給桃花的信說:「看看,今天要沒有我,你們兩個就算完蛋了!這一拳打上,那個小子得趴個3天5天的。到時再把他自己親手寫的證明一交上去,到上級那兒去告他,那時才能告倒他嘛!」
李驥和桃花覺得,還是沈擒龍有辦法。
到了這時,他們兩個才一陣後怕。
現在八路軍發展得很快,上級機關壯大了許多,各級領導部門特別多,規矩當然也多,萬一讓人家軍分區級別的科長,而且還是組織科長,在中間說一些什麼話,給他們一點小鞋穿,那他們兩個可就慘了。
沈擒龍說:「咱們得想辦法找他的犯錯誤的地方,八路軍的紀律也不是光給咱們訂的,他要是鬧得過分,我倒要看看,這個事能不能扛過一個理字去。來,咱們看看,這小子都冒什麼壞了。」
3個人急忙來到老鄉的屋子裡邊,在護士配藥的地方找了板凳坐下,把油燈撥亮,仔細看著那個科長自己寫的「罪證」。
沈擒龍念,李驥他們兩個聽。
沈擒龍讀道:「桃花,你好好想想,你那個愛人是多麼地粗魯,而且是一個完全沒有政治前途的人。他經常犯錯誤,很快就要進懲戒隊判刑,而我很快就能提拔起來,擔任重要的高級領導職務,根據地越擴大,我的前途就越光明。你同意和我發展關係,我可以利用我的那些老戰友的關係,把那個小兵多判幾年刑。」
李驥破口大罵:「這他媽什麼幹部,這不是跟國民黨一模一樣了嗎?我就不信,根據地還成他們家的了,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沈擒龍歎了一口氣:「可是人家說得對,咱們以後是得好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行為了。現在咱們每天讓人家抓著小辮子,萬一那天真的讓人家從背後捅上一刀,那咱們真的死得冤了。看來,還是不能當兵啊!從今以後,咱們真得想辦法當幹部了。」
李驥說:「八路軍不是講政策麼?老子倒要看看,這號人公開這麼幹,還管不管他!哼,別惹火了老子,到時咱們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沈擒龍生氣地說:「怎麼又胡說八道!行了,有這個,咱們算是抓住他的把了!這小子想要濫用職權,霸佔革命戰士的愛人,這是他自己說的,這下能告倒他了!」
沈擒龍和李驥連夜把控告那個科長的材料交了上去,他們必須搶在那個科長的前面,防止他利用手裡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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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天,對於沈擒龍和李驥的安排下來了。
根據這時野戰醫院的環境,他們也不能照顧這些傷員。
鬼子每天掃蕩,鬼子會到那兒掃蕩,都是很難說的,所以,野戰醫院也要不停地轉移,防止讓鬼子包圍。
這樣,受傷的人,尤其是受重傷的傷員,是不能隨隊的。
不隨隊,就要留在後方。
這個所謂「後方」就是「堅壁」在群眾的家裡。
這時所謂的根據地,早已不是當初那種八路軍在這邊一塊地盤,鬼子在對面一塊地盤,互相不打擾的局面了。
鬼子極力壓縮八路軍的生存空間,他們依仗兵力優勢,經常深入到八路軍根據地的腹地來。
「堅壁」在這種地區,三天兩頭有鬼子、特務、漢奸進行掃蕩,清查八路軍,要騙過已經有相當多經驗的鬼子和漢奸,相當困難,那樣真不如跟部隊活動好。
沈擒龍和李驥問院長:「那麼,就沒有別的辦法啦?軍醫說我們這個傷不算太重,可是需要每天換藥。如果跟著野戰醫院走,經常換藥,很快傷勢就能減輕,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傷癒歸隊了。」
醫院的院長笑著說:「根據你們的這個傷,還是找個可靠的房東『堅壁』起來好。放心,我們已經訓練了好多的女民兵,她們也會按時給你們治療的。你們的傷勢不太重,只是需要靜養。如果跟著野戰醫院活動,反而對你們的傷勢不利。」
李驥和沈擒龍的心一下子掉進了冰窖,沒想到費盡千辛萬苦,最後竟然是這麼個結果。
早知道是這樣,那還費勁找什麼醫院啊?
沈擒龍抱著一絲希望問:「那,在那兒養傷有規定嗎?」
院子笑著說:「那個是沒有規定的。通常會安排那些傷員到有條件的地方去養傷,比如到一些親戚朋友家去,家裡不住在根據地的,沒有當地的親戚的,就由部隊安排,到基礎好的老鄉家裡去。」
李驥和沈擒龍互相看了看,翻一下白眼。
沈擒龍又問道:「那要是我們在當地暴露了怎麼辦?能轉移嗎?」
院長顯然應付這些問話早就有了經驗了,他仍然很耐心地詳細解釋說:「放心,當地的政府會掩護你們的。」
沈擒龍死咬住不放說:「要是鬼子把整個村子都包圍了,那時當地政府怎麼辦?那時我們自己能想辦法嗎?」
院長很難開口地說:「如果遇到了那種情況……那……只能由你們自己想辦法堅持了。」
沈擒龍拉著李驥來到外面,兩個人商量說:「這算什麼,咱們能在這兒堅持嗎?」
李驥最怕的就是這個,他已經在部隊生活慣了,要離開部隊,他是有點發楚。
而且,現在的根據地,早就沒有了當初他到桃花家養傷時候的條件,現在環境的變化他們這些偵察員是最瞭解的了。
可是,他們兩個不這樣也不行,人家是這樣安排的,難道不執行命令嗎?
再說,不執行這樣的命令,你自己有其他的辦法嗎?
而且,李驥當然希望能夠留下來,他怎麼也得多和桃花在一起呆一段時間。
沈擒龍當然明白李驥的心思,就是沒有李驥,沈擒龍自己也不能走。
於是兩個人表現出革命戰士積極服從組織決定的樣子,同意留下。
在野戰醫院安排他們找當地的老鄉期間,沈擒龍和李驥就在野戰醫院住著,等著為他們進行治療。
又過了一天,醫院方面通知沈擒龍和李驥,為他們兩個安排好了當地的老鄉家。
沈擒龍和李驥只好跑去認認門,和人家老鄉家裡熟悉一下,搞好關係。
到了這時,沈擒龍和李驥當然得分開,這時就沒有部隊那麼好的條件了。
兩個人住的村子距離有5里地,一個在山前,一個在山後。
沈擒龍和李驥和老鄉說好,每天還是跑到醫院來。
雖然他們兩個身體沒有沒負傷時候那麼好,但是跑上7、8里地,到野戰醫院這麼遠,他們兩個還是能做到的。
李驥也不能整天跟桃花在一起,人家還要工作。
沈擒龍和李驥只好在野戰醫院到處亂轉,如果桃花有了一點時間,比如午休時候,李驥就跟桃花在一起坐一會。
沈擒龍基本屬於陪客性質,他看見了桃花,知道桃花一切都好,也就行了。
又過了3天,早晨3點左右,正在野戰醫院蹭地方睡覺的沈擒龍和李驥在睡夢中被槍聲驚醒。
兩個人立刻跳起來,衝到村子的街道上。
沈擒龍和李驥都是行家,只留神一聽,就聽出槍聲來自村邊山上。
沈擒龍說:「快通知桃花!」
他的話沒說完,機槍聲已經響了起來。
李驥急忙找到桃花,帶領傷員和大夫順村裡的小路向和槍聲相反的方向跑出去。
保衛野戰醫院的是一個警衛排,他們馬上迎擊上去,敵我雙方馬上搶佔村外的山頭。
李驥他們才衝出村,對面山頭上朝他們打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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